40.要是恋爱

  开学典礼上林莺的发言当然赢得了一片掌声，而在那之后连续两个周六上午，她都准时与司博在图书馆碰面，讨教关于快速阅读的技巧，而后回去花大量时间琢磨，很快就初见成效。
  除此之外司博也不吝啬于教她一些解题技巧和思路，在图书馆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的同时，林莺的微信终于迎来了除室友外的第叁位好友。
  在司博的帮助下，林莺迅速回到了中考前的状态，她知道自己绝对不算天赋异禀，只能稳扎稳打走题海战术，所以自觉坚持每天早自习第一个到，晚自习最后一个走，午休也能不去就不去食堂，一个干面包一瓶水，在教室坐到下午第一节课打铃。
  司博路过二班的时候会从窗子往里看一眼，每一次都能看见林莺正在埋头刷题。
  她好像一尊石雕，在同一时间同一位置，甚至每一次留给司博的角度都一模一样。偶尔石雕眉头紧皱，俨然陷入苦战的时候，司博就会靠在二班教室的外墙上，主动给她发一条微信问问情况。
  革命友谊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转眼第一次月考在即，各个教室就连课间都不太有人进出，从教室到寝室皆是一片肃穆的复习氛围。
  为不耽误教学进度，月考被安排在周末两天进行，然而许珊珊在周五的晚上还是选择回到家参加家庭聚会。
  “他怎么敢啊！姑姑，你说他怎么敢、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啊！”
  不过这次回来团聚是次要的，许珊珊主要是想找个人抱怨一下司博最近种种劣行。
  吃过晚饭，许珊珊就拉着许莹到房间里，气得脸和眼眶都红彤彤的，“我都为了他追到实高来了，他怎么能对我这样啊！”
  “怎么了珊珊，气成这样。”许莹有些好笑地看着侄女，“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就是有些不解风情的，脑袋里不是学习就是运动，你秦叔叔当年也是那样。”
  “才不是呢！他懂着呢，就是跟我装傻！”
  司博要是脑子里只有那些，许珊珊都不至于这么生气。
  “他对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就是秦叔叔资助的那个村姑可好了！”
  许莹一愣：“林莺吗？”
  “对！就是她！”许珊珊提起这俩字更生气了，“司博现在有事没事就往二班跑，又是给她带牛奶又是给她带面包的，看见我却跟空气一样！”
  “你啊……”
  许莹清楚这种事情强求不来，也没法给许珊珊什么建议，只能听她大骂司博时偶尔附和一声，给这小公主解解气。
  夫妻俩在老人这待到八点多，许珊珊还赖着不想回学校，一直念叨着要在爷爷奶奶家里住一晚上明早再赶去考试，许莹拿她没辙，只能跟着秦衍先走。
  回家路上，两个人又是一路沉默，这段时间夫妻俩独处时总是这样，许莹不喜欢沉默，就总是想法子找点话说。
  “对了，你知道吗，我听珊珊说，司博最近和林莺好像走得近起来了。”
  “司博？”秦衍重复了一遍陌生的名字。
  “珊珊就是因为他才追去的实高，所以你说是不是天意弄人。”许莹想起许珊珊的哭叫还忍不住笑着摇头：“不过我说实话，要是他们谈恋爱了，也确实是挺般配的……司博那小孩家里不太行，我哥哥一直不看好他，但要是配林莺的话倒是绰绰有余。”
  “他们俩正好也都是学霸，肯定挺有话题的，以后考同一所大学一起打拼，肯定比林莺一个人要在觅城立足容易多了呀……”
  虽然只是一个恋爱的假设，但许莹大概是潜意识里乐见这样的发展，一句赶着一句如同开枝散叶般停不下来。
  “到时候等他们毕业了……”
  直到她发现身旁开车的男人从刚才起就一直没有搭过话，才将话题止住，侧头看了过去。
  “阿衍？”
  男人熟悉的眉眼侧脸带着点不常见的紧绷感，眉头微微朝中间靠拢，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
  “嗯？我在听。”
  他说。
  *
  首-发：rousewu.cc (woo18 u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