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琐事

  序离早早订好了年底去南城的机票，只是总归会有些琐事，阻挡她的步伐。
  在她去南城的前一晚，正兴致勃勃地对着林殊裕诉说着明天就能和他见面的喜悦之情，却不成想，许久未联系的父母，在此时给她打来了电话。
  序离恹恹地喊了声：“妈。”
  “女儿，爸爸妈妈最近刚好得空，明天一起吃个晚饭。”
  电话那头响起的妈妈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序离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妈，我这几天有事儿，等元旦过后吧。”
  “可是，元旦过后，我和你爸爸，又不在国内了，你这么久不见我们，都不想我们的嘛？”
  序离能说什么？想还是不想，她都说不出口，只好重复地又说了一遍：“妈妈，明天真的不行。”
  “为什么不行？”序离妈妈很轴，颇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序离不想说，也不想争辩，直接问道：“是回家吃饭吗？”
  “不是，我和你爸爸订好了餐厅，明天你下课，我们过去接你。”
  “好。”
  “乖女儿，真乖，明天见。”
  序离妈妈等到满意的回答后，立刻挂断电话，原本序离订的是六点的机票，刚好可以在林殊裕生日零点前赶到。
  最晚一班飞机是晚上九点，序离重新订了一张机票，还是决定连夜过去，只是可惜，没办法再零点准时和林殊裕说生日快乐了。
  她失落地将脸埋在枕头里，不懂为什么这么久都不管她的爸妈，偏偏要明天和她吃饭。
  林殊裕的消息，一条一条传到序离的手机内，序离调整好情绪，给林殊裕打了视频电话。
  才响了一秒，对面林殊裕的脸就出现在了屏幕中，焦急地询问序离：“乖乖，刚才视频怎么突然断了啊？”
  “我妈给我打电话了。”
  林殊裕见序离的脸色不是很好，关切道：“发生什么事？”
  “她喊我明天晚上一起吃饭。”
  “那你去呗。”
  “可是，我已经订好机票了啊。”
  林殊裕当然知道序离的行程，也是满心欢喜等待着序离的到来，只是，他很清楚，序离也是渴望父母的关心与宠爱的，她想要亲情。
  他没办法这么自私地对序离说，让她抛下父母，陪他过生日。
  “没事的，乖乖，叔叔阿姨很久很久没见你了，肯定是想你了。”
  林殊裕边说边盘算，既然序离没办法过来，那他过去呗，这有什么难的呀。
  “我......”序离眉眼低垂，嘴巴微微嘟起，活脱脱一副受气包模样，想说的话卡在嗓子眼，很难受，眼泪莫名地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一眨眼，就能落下泪来。
  “乖乖，别哭呀。”
  序离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泪珠，强颜欢笑道：“没哭。”
  “乖乖，不急这一时，你先和叔叔阿姨吃饭，后天来也可以，实在没办法过来，我们视频见面也可以。不管怎么样，都可以的。”
  林殊裕在安慰序离的间隙，火速下单明天六点的机票，但捂着不说，打算给序离一个惊喜。
  “林殊裕，我好想你。”序离将半张脸都埋进被子，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泛红又挂着泪水，看上去像个小可怜。
  林殊裕的手抚上心口，一抽一抽的，很是心疼。
  “乖乖，别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我会难过的。”
  “林殊裕，我真的好想你。”
  林殊裕的指尖，隔着屏幕，慢慢描摹着序离的眉眼，他望着序离的眼睛，热烈且真挚的，一字一句说：“序离，我也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