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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迷人爱娇气的转世老祖 第67节

  “你是中了色煞?此煞听说是欲煞中,最厉害的一种。”
  她看向那封面:“其实,不必看内容,只看封面,就能知道很多事了。”
  “你体内有只蛟龙,而这封面画得却是一只蛇蛟,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
  “还有,这是一本艳书吧?你说封面的颜料有问题,一本艳书,颜料有问题,且中招之后,会欲念难挡,身不由已,双手紧抱姑娘不肯松手,怎会如此?”
  抱着阙清月的东方青枫,听罢后背一僵,手微微一松。
  “今日我与元樱、鹿三七一同出门,在妓馆门口,见到了远来客栈六人其中一人,他已经死了,死在妓馆里,听说是马上风,之前我还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怎么会这么巧,直到你中招了,并怀疑这画上颜料有问题后,那再将这些细节之处串联,好似能说通了,你可以查一下,若中招的都是男子的话……”
  她抚着衣袖道:“那他们中招后,就只会去一个地方,就是妓馆。按照得益关系推敲,妓馆背后的人,与这件事,绝对脱不了干系,且天源府的青楼妓馆如此发达,居然没有任何管治约束措施,这很不正常,那此事又与开源府其它官员,有没有关联呢?你若能找到青楼背后的人,再顺藤摸瓜,应该就能知道真相了。”
  东方青枫搂着怀中人,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眼睛里泛着血丝,在阙清月一番话后,他有了一丝清醒,他已经知道是谁了,不由地眼露杀意地道:“……该死的张万荣!”我不杀你,你倒舔到刀口上来了。
  说罢,他将脸又埋入她腰间磨蹭,似乎痛苦难耐的样子。
  阙清月被他搂着晃了两下,她看到帘后面的浴桶,溅到桶外都是水,水面还飘着冰,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冰,他这是才泡完冰水出来的吗。
  身上竟不凉,反而这么滚烫。
  这色煞,对他竟如此严重?能让这位君子作风的九殿下,在她面前这样失态,可真少见。
  他竟然不怕自己日后拿此事嘲笑他?
  这九殿下可是个极要脸面的人。
  “就没有什么缓解的办法?”冰水不行?那大夫呢?
  说着,她伸手摸了摸他头上半干的毛,帮他顺了顺,然后又抚了抚,入毛绒绒,手感奇佳。
  “要不找大夫,给你扎几针吧?”她想到什么,笑了一声,之前他就经常找来大夫给她把脉,把脉的时候,还会特意问大夫用不用给她扎几针,每次都能惹来她白眼三两颗。
  现在倒是山水轮流转了,该轮到他被扎针了。
  “若有大夫是能解了这该死的色煞之毒,就是给我戳成个窟窿,我都不喊一声。”东方青枫脖子上红得很,冒出滴滴汗珠。
  这样子,怪可怜的,阙清月不好推开他,但一个人总扒拉她,一米九多的大个子,还特别沉,根本站不动,站不动,她就很累。
  她一累,就想坐下,可左右也无坐处。
  刚好看见他腿闲着,就干脆在他腿上坐下来。
  然而东方青枫已经烧迷糊了,她一坐下,几乎顺滑本能地就势将人亲密地抱在怀里,弯腰,非常自然地将头埋在她颈间,深吸了一口她的发香,清香极了。
  仿佛是他瞬间的解药。
  这一口香气下去,总算脑子清醒一点,但体内反而更燥热难忍。
  该死!
  他将人搂在怀里,睁开眼睛,还没搂上一会,就看向门口,门是开着的,他看到刘司晨回来了,正低头大步奔向东厢,马上要进门。
  他顿时挺身,强忍燥气,生出一股力气,伸手便将腿上的人拉了起来,“有人,转过去。”两人刚才亲密之事,不能被刘司晨看到。
  说完他便抬起手,抚向头疼欲裂的额头。
  阙清月站起身,从善如流地转过身,就见刘司晨刚好走进门,一分不多,一秒不少。
  时间卡得正好,她不由回身看了眼身后坐在那儿,哪哪都不舒服的人。
  刘司晨一进门,便见到殿下与阙家祖宗一站一坐,似乎在说话,倒也没意外,只是脚步慢了下来,有几分欲言又止。
  阙清月只一眼,便知他何意。
  她也不是讨嫌的人,抬手,理了下衣衫,将袖子一揣,这才抬眼,“你的人回来了。”
  看了眼东方青枫道:“那我走了。”
  说着,便向门口走去,走到刘司晨旁边时,还好心嘱咐他:“我看你家殿下情况不太妙,实在不行,你还是找个大夫,给他扎几针,或许会好一些。”
  说完便留下这主仆二人在屋内说悄悄话,她回了西厢。
  刘司晨听罢,望了眼那祖宗迈步离开的身影,出了门后,他赶紧走过来,“殿下,你这没什么事吧?需要看大夫吗?”还要扎针?他伸手要扶东方青枫。
  东方青枫立即挡开他:“都是爷们,我还用你来扶,我没事。”
  刘司晨:……
  “真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东方青枫勉强坐直了,看向刘晨:“这点煞气,它能耐我何?”额头一边冒着汗,却嘴硬如铁,就算疼死,也得像爷们一样死。
  他摆手,“你快坐吧。”
  刘司晨望着自家殿下又痛又难受,还不耐烦的神情,跟渡劫一样,他绕过八仙桌,坐在一旁椅子上。
  刚才他进来时,还觉得自家殿下情绪低落,表情莫名有些委屈。
  阙氏那小公主一走,就头一抬,一句没事,哥是爷们儿,不用他管,刘司晨还想多问几句,殿下竟然烦燥地在椅子上坐了坐,不想听他说话的样子。
  “张万荣,查得怎么样了?”刚才阙清月提醒了他,这确实是个产业链,此人绝对有问题。
  这克制他煞气的源头,也极有可能就在青楼背后的人,张万荣身上。
  若他真有这煞物,这该死的东西,东方青枫握紧手,他是真活腻了,将手握拳,一下子锤在了椅子上。
  然后看向刘司晨:“你快说。”
  可刘司晨看殿下的情况,真的不太好,这么燥动,一双眼睛都憋红了,脸颊处都能看到他在咬牙强忍的痕迹。
  脖子前后都是红的。
  “要不,殿下,实在不行,找,找个女人试试?”他知道殿下可能还是个童子之……至少能缓解下不是?
  “找什么?”东方青枫红着眼看他,然后低头闭上眼睛:“没用,街上有的是女人,我对她们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殿下,你对谁有感觉?”说出来,他替殿下找。
  “……”东方青枫深吸了口气,竖起剑眉,看向刘司晨,用力地拍了下桌子,“你问什么问!”带着一丝少年稚气般的赌气道:“我让你说张万荣!不是说这个。”他喘息一声,强忍问道:“张万荣,他到底怎么回事?”
  刘司晨被那声拍桌子声,震了下,这才赶紧道:“我查到了,查到了一些张万荣当年建府邸的事,当年他建府,用了不少工匠,但其中有六人,同一时间失踪了,家人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人,且事后,张万荣他还给了这六家人一大笔银子,足够他们生活几十年……所以这事当年也就没闹起来。”
  “殿下,这种情况,我怀疑,六个工匠是不是在为张万荣府邸私建什么密库暗道之类,建完后便杀人灭口,可究竟是什么密库,里面还没装宝贝,就要杀人呢?”
  这太可疑了些。
  “而且这个张万荣对自己的宅子颇为看重,光护院就请了三十多个,这不像是怕死啊,倒像是宅中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刘司晨道。
  “呵,他不会是将煞物藏在了自己府邸里吧?他到底怎么做到的?”张万荣不过是一普通人而已。
  “此事,绝对有外人参与其中,我被算计了!”东方青枫低头讽刺地笑了下:“可别又是我那心狠手辣的七哥做的吧?”若真是他,那这一环扣一环的手段,让他做皇帝,都委屈他了。
  “所以,我中的到底是什么煞?”这种煞,东方青枫也还是第一次遇到,他很清楚,这煞必定针对的是自己体内的蛟龙煞,乃天克之物,必须除去,否则后患无穷。
  每件事物,无论多强,都有其弱点,蛟龙煞也不例外。
  “……蛇类兽物,修行年岁久,会产生两种变化,一种蛇大走蛟,蛟渡劫化龙,再从江河入海,完成蜕变,成为一方水域的统领。”
  “还有一种,蛇大成精,化为人形,入人间历劫,无论化蛟或化人,都有一劫难逃,所以,我中的东西,到底是化蛟失败的色煞,还是化人失败的色煞?是蛟?还是人?”
  刘司晨:“这……”他自然是回答不了的,大聂如今也只出了一只蛟龙煞,就在殿下身上,谁又知道,这蛟龙煞的弱点竟然是色煞呢?这蛟龙别是修行千年找不到伴侣,饥渴的吧?
  东方青枫手扶着把手,微弓身,虚扶在扶手上,头发滑下肩,他转头看向刘司晨:“你去备点水,加冰,我再泡一会,天一黑,我们去夜探张府,我倒要看看,这张万荣他狗@%……究竟在府里藏了个什么东西!”
  那两字殿下没说出来,但刘司晨秒懂,就是,他狗娘养的。
  殿下说不出口,他帮着说。
  刘司晨见殿下又开始喘粗气了。
  也没敢耽搁,但走前还不忘提醒道:“殿下,要不,我还是去给你找个女人来吧?”还是这个更容易些。
  “滚!”
  一本书飞向他。
  “好咧!”这就滚,刘司晨转身跑了。
  夜幕很快降下,东方青枫实在等不了了,天一黑便要夜闯张府,把那折磨他该死东西给揪出来,但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很不妙。
  他找个借口把元樱支走,来到西厢。
  阙清月一身白青正衣,端正坐在书桌前看画本,见他过来。
  便将手中的画本放下,看向他。
  “你身体……可好些了?”阙清月观来人,黑红玄衣,手拿刀,与平时一样,看着也正常,只是眼睛还是红的,步履也有些凌乱,没有平时的四方步迈得稳如泰山。
  她猜到,这两人恐怕要去找张万荣了。
  但他现在这状态,行吗?
  东方青枫一路走到她书桌前。
  低头望着她。
  冰水也不行,唯有她能解其一二。
  他眼晴红晃晃的,说不清是憋的,还是泪意,显然在极力克制,维持正常。
  阙清月坐在那里,侧身仰头看他,上下看了看,见他这状态,尤其看着自己时,颇有几分委屈的样子。
  像跟她讨什么东西似的,像个要糖的孩子。
  “你真要今晚去?”
  东方青枫喉咙吞咽了几下,然后朝她伸手。
  “让我握一下。”
  阙清月见了,顿了顿,看着他,从容地,颇为信任地抬起袖子,将自己微翘的手指,平放到他手上,白如玉,形若仙。
  想看他要做什么?
  东方青枫握住她柔软的手,然后一个用力巧劲,将她拉了起来,再一下子将她旋过身来,从背后抱住她。
  然后弯下腰,脸贴在她脸颊,委屈道:“就抱一下,让我抱一下。”
  阙清月一惊之下,微微侧颌,这太亲密了。
  她伸手抵着环着自己的坚硬手臂,耳边听着他或深或浅的喘息声。
  似乎在忍耐,在忍耐,然后感觉到他抬头,在她发间嗅了一口。
  阙清月被闻得也不知为何,微低了下头,耳朵也有些晕红,她朝旁边侧过脸,露出了平日不被人看见的雪色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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