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谁是输家?
唇瓣碰在一起时,人还是懵的,她没想到尤金会亲她。
好在他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离开了,她连抵抗得反应都没来得及做,只能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说,“尤金,你……做什么?”
“没做什么,”尤金笑眯眯得,心情看起来很好,“刚才看到外面圣诞树摆起来了,才想起来圣诞快到了。之后这段时间我会出差去h市,回来的时候就错过圣诞了,所以先提前祝你圣诞快乐。”
她还有其他想问,但尤金牵住她的手,安抚地摸了下她的手背,看着她轻声说,“只是一个吻而已,就当做我们这场假情侣的谢幕礼吧,也当做是你送我的圣诞礼物。”
她压下心中的怪异,说了声好。
直到转身出门时,她才发现了怪异的源头——西瑞斯站在玻璃门外,他面无表情,在夜晚的衬托下,本就白皙的肌肤似是披了层雪,蓝眼睛浓得像是化不开的墨水,他紧抿着唇,整个人毫无血色,是一座冰雕。
她像是被另一半发现出轨的伴侣,心虚得赶忙松开了尤金的手,推开门,试图缓和气氛地问他,“你怎么也来这了,是来这里吃饭么?”
西瑞斯盯住她,神色阴郁,僵持了一会才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怎么?我不应该来这里么?”
尤金知道他看了全程,那个吻就是奔着误会的目的去的,他故意上前,挡住时云效,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justaonelastkiss,easy。”
他看见西瑞斯脖子上的血管爆起,脸皮紧绷,似乎玩得过了,他又抬起手想在西瑞斯肩上拍一拍,示作安抚。
但西瑞斯没给他这个机会,拍开他的手,走上前来,用肩膀撞开他,就径直地往前走去。
他沉默得可怕,一言不发地站在时云效身前,伸手去擦她的唇瓣,从陷下去的嘴角到可以抿住上下皮肉的唇瓣内里,他擦得很仔细,像是擦一块被流浪狗舔了脏面包一般仔细。
时云效一开始是愧疚地乖乖不动的,仰起头,任由唇瓣被来回蹂躏,但时间久了,唇瓣被揉得破皮,颜色由粉变深时,她试探地伸出手搭在西瑞斯的指骨上,表情可怜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喊了声痛。
他停了一下,然后回握住时云效的手,像是被她打败一般,靠在她的右肩,小声说,“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时云效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外面的,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误会了多少,但总归是自己做错了的,明明是来跟表面的前任分手,却在临走离开时,不小心地被留了一个暧昧的接吻。
如果是她看见西瑞斯跟别人接吻呢,她会怎么样?是生气,是愤怒,还是会感到释怀,她不知道。
她对西瑞斯的感情本就复杂万分,但若是真的发生了,她想她大概率是怒不可遏的,在第三者的眼前,将omega诱导发情,啃咬他的腺体,将他再次标记,在情与欲中,让他知道自己真正的伴侣是谁。
她低头看西瑞斯,路边的灯只有一半亮,只能看到他一半的盈盈如玉的脸。
“对不起。”她低头亲了西瑞斯脸颊一下,真诚地表示歉意。
却不想他像是被这个吻烫了一下,直直地起身,用手擦掉,说,“嘴巴还没擦干净,不许亲,脏。”
他侧对着尤金,以beta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擦落在脸颊上的吻,这无疑是极为挑衅的。
尤金趁人不注意,才主动求得的一个吻,在西瑞斯这里,还要嫌弃不干净,主动擦了。
两厢对比,尤金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藏在裤带里的手,拳头握紧,青筋一根根爆起,若是可以不顾自己的优秀修养,他应该会将alpha搂进自己的怀里,顺势给这个不知珍惜的omega一拳。
然而这种失态也只不过是短短一瞬,下一秒,他走上前去,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把手耷在时云效的肩膀,似乎十分为她高兴,“既然有人来接你了,我就不另外送了。”
时云效忙不迭地点头,“好,下次见。”
假情人和真情人狭路相逢的戏码她没见过多少,现在落自己身上,她真是想顶锅盖逃走。
但尤金显然还有话想说,他往外走出几步,恢了挥手,说,“下次再见,”似是又想起什么,他加大了脸上的笑容,“外套下次还我就好,或者直接穿走也没关系,我只穿了几次,你不要介意。”
他道完别,转身走了,身躯逐渐隐没进夜色,连一头浅金的发色也变得暗淡无光。
时云效身体有些僵硬,吸了吸快冻掉的鼻子,转头正要牵西瑞斯的手,却摸了个空。
“他的衣服?”omega的语气堪称冷静,但有时的冷静比歇斯底里的愤怒还要可怕,“你主动穿的?”
“不是,”时云效不擅长撒谎,她回握了自己的手,试图好好解释,一件因为寒冷才穿上的外套,怎么说都比一个吻的性质要轻一些,“我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冷,所以只穿了一件卫衣,刚才出来的时候尤金看我冻得厉害,就把衣服借我穿了。”
她说得很快,生怕西瑞斯又因为误会生气。
“脱掉。”
她从未见过西瑞斯这副表情,面容冷硬,神情严肃,嘴唇紧抿着,可怕得瘆人。
她没有动,西瑞斯似是等厌了,“别让我说第二遍。”
像是被大型野兽盯住一般,她害怕得退了半步,“你怎么了?”
西瑞斯逼近她,淡蓝色的眼睛在夜灯下微微闪烁,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又说了一遍,“脱掉。”
她陷了进去,意识朦胧,像是在做一场梦,她把尤金的衣服脱了丢在地上,牵住西瑞斯的手回了他们的家。
屋子里没有外面的冷风,很暖和,也很闭塞。
她跪趴在床上,听情人的话掰开了自己的臀瓣,怯生生地转头,说,
“请主人,干烂骚货的贱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