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夏桑夏菊:......
夏雨彬:......
大伯母虽然贪财,但是智商还是在平均水准以上,看着两个儿子被耍,将儿子拉到一边,就算咱身体好,那也得有命花啊,儿子,别信青树的话。
夏青树笑道,还是大伯母聪明。
夏青树,伯母和你商量个事儿,你看你夏桑哥不是在公司当经理吗,我们想凑钱给他换辆车,一来,他一个经理,不方便再去挤地铁,二来,爷爷年龄大了,出门不太利索,有辆车出门也方便。你是夏家子孙,赡养爷爷你也应该出力不是?
夏桑和夏老头在旁边点头。
这也是他们来的主要目的要钱。
借钱给夏大伯一家,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夏大伯以前隔三差五没少借钱,说起借钱一事,那就是轻车熟路,我们想着,在你这里腾挪个百八十万的......
大伯母打了个哈哈,也没说要还,把借钱的手伸了出来。
夏桑哥当经理了!有能力!夏青树夸赞之后,问道,伯母,大堂哥那车,不是天天都在换吗?手机一扫就换了。
夏桑之前的坐骑就是共享单车,随时换车,今天骑小蓝车小黄车,明天可以换青桔单车,也就是一两块钱的事儿,用得着借钱吗?
大伯母笑道:想换个四轮的。
借钱更不能来找我了,夏青树说道,要借钱,你们可以去网贷啊。
他打开手机,随意搜索了一个网贷广告,看,诚信借钱,芝麻信用超过多少就能免手续费,多方便啊,还不用看债主的脸色。夏青树真心为他们排忧解难,顺手把广告发给了夏桑。
大伯母一家靠借贷度日,被人拒绝惯了,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脸皮提前扒下来放在了包包里面,被人奚落也不羞愧。
你夏桑哥当领导,公司分了点原始股,家里的钱都用来投资了,最近周转不灵,就怕迟了两天要扣信誉。大伯母胡诌道,听说信誉还是挺重要的,没了以后买房都不能贷款,不能坐飞机,要限制消费什么的。
信誉啊......是挺重要的。夏青树小声说道,但是你家有吗?他想扣也没处扣,那钱就相当于白给。
大伯母:......
大伯母,kill
夏老二见自家苗崽说话虽然慢悠悠的,声音也小,但是不落下风,拉着李孝媳躲厨房做饭。这些人赶着晚饭的时间来,不吃饱喝足是不肯走的。
夏老头端着脸,在一旁生闷气,老二,青树怎么回事?好似变了个人一样?
爷爷,你问我爸也白搭,他不知道。夏青树调皮地笑道,不过楼下居委会老太太倒是知道,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啊。爷,你猜那居委会老太太怎么说?
夏老头:怎么说?
她说我们家刚送走瘟神,瘟神送走,我们全家都好了。夏青树一脸凛然正气,深思严谨:那个时候,刚查出来我们全家和您没有血缘关系,我就寻思,这不是巧了吗?
夏老头:......
夏老头在夏青树这里讨不了好,也闭口不说话了。
夏雨彬在一旁笑眼盈盈,爷爷,我觉得大伯母不对,赡养爷爷是爸爸的责任,与青树无关,真要深究,夏青树也不是我们家的人,怎么能让青树出钱买车?
夏青树看了他一眼,天上下红雨了,夏雨彬帮他说话?
果不其然,夏雨彬刚说完,大伯母就恍然大悟般指着夏青树,哎呀,你和二弟没有血缘关系,雨彬才是二弟二弟妹亲生的孩子,之前李叔叔给你的地,你没有资格继承。
绕了这么大一圈,终于绕了回来。
那是李家的地,不关你们夏家的事。夏青树小声说道,人家夏雨彬都没要,你急什么?
大伯母大声嚷嚷:我这是为雨彬鸣不平!
来之前,夏雨彬就给他们说了,要是那块地在他手上,他会把地卖了,卖的钱给他们一家买套房子,还会孝敬老头子,孝敬大伯大伯母,翻修夏家祠堂,让夏家血脉更好地传承下去。
雨彬这孩子,说话好听,素质也高,不愧是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
不像小傻子夏青树,没有眼色乱说话,有时候听他说话,想找人把他打死,打死了还要鞭尸。
大伯母见夏青树终于露出心虚的表情,气势高涨,冲到厨房把夏老二和李孝媳叫了出来。
夏老二拴着围裙,看向夏青树,又看向夏雨彬。
夏雨彬一脸无措,他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很无辜,又指了指大伯母,告诉夏老二这不是他的本意,他也是被逼迫的。
夏青树坐在沙发上呵呵笑,憨憨傻傻的,翘起的小腿还摇了摇,看起来并不知道那块地的价值。
夏雨彬重生前,那块地被划成了经济特区,又处于市中心,拍卖价能达到上亿。
前世这块地还是被拍卖了,不过是在夏青树去世之后,拍卖的钱大部分被夏老头拿走了,夏老二两口子要到一点给夏青秋治病。
夏雨彬原本也不想打这块地的主意,他主要是怕夏青树去世之后,夏老二还是被夏老头夏大伯拿捏,这块地提前掌握在他手里,到时候也不会被夏老头全诓了去。
他这是在帮夏老二两口子,谁让他们是他的亲生父母呢。
再说了,他才是李孝媳的亲生子,外公外婆的遗物,原本就该他来继承。
欠周家那两千五百万,周谦那关是过了,但周传不好糊弄,有了这块地,也能再拖一会儿。
夏雨彬最近觉得诸事不顺。
上辈子疯狂爱他那些人,何琛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他,今天何琛忽然打电话给他,让他还钱。
上次洒了咖啡在陈志宇的衣服上,赔的钱是找何琛借的,何琛不缺钱,不知道为什么让他还,还要得急。
陈志宇他接近不了。
还有些吃软饭的穷鬼攻,他重生之后就躲着没见,就还剩一个......那个是他的王牌,他暂时还不打算接近。
他是真的有点缺钱。
夏老头见夏老二出来,也发话了,老二啊,但凡你还有一点良心,就不能委屈了雨彬。
夏老二被这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反应慢,不知道怎么回,手足无措地站在客厅中央。
在他心里,苗崽是他亲自带大的,感情深厚,但雨彬是他亲生的,还主动找上门来,他也想过要好好对他。
他也不知道,他什么都没做,就没良心了。
夏雨彬一脸无辜,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眼中有水光,他没有责怪夏老二,反而非常理解,爸爸,我不会和青树争......
这么懂事的小孩,怎么不让人心疼。
夏老二放下锅铲,那是岳父岳母给苗崽的地,我没有权利分配。雨彬,你想要什么,爸爸挣钱给你买。
夏大伯道,唉,这心眼偏得,我都没眼看。
大伯母:二弟,做父母,最重要的是一碗水要端平。
夏青树:......
这些年,夏老头最偏心的就是嫡长子夏大伯一家,不知道他们两口子怎么有脸说这种话。
夏青树正欲开口,夏老二发话了,我怎么偏心了?!这又不是我的,是岳父岳母送给苗崽的,别人送的东西,我没有资格拿回来转送。
李孝媳也发话了,爸妈送出去的东西,我也没有资格要回来。
大伯母又道,老二媳妇,你想想,李叔的地是送给外孙的,他的初衷也是想送给有血缘关系的外孙,当时要是有青秋,青秋肯定都会有一份。要是他们知道自己家的地落到了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手上,他们在九泉之下能安心吗?
她句句用血缘关系来说事,之前又说生恩大于养恩,今天摆明了不达目的不放手。
夏青树也觉得这个问题很棘手。
外公外婆的馈赠对象是外孙,如果他们在世且不偏心的话,应该是每个外孙都有份。
这种隔代馈赠,血缘确实要占很大的因素。
就算这块地要让出来,也不能让夏雨彬一个人独吞。夏青树都做好将地分成三份,一人一份的准备。
夏雨彬也是这样想的,他最少能得到三分之一。
半天没说话的李孝媳站出,捏着围裙小声说道,其实我也是被收养的,这三个孩子跟爸妈都没有血缘关系,爸妈的东西,最后我也没分到。
李孝媳家虽然在农村,却也算得上大户,父母走得急,没有遗嘱,家里的老宅田地都分给了族亲,族中长辈说她是女儿,还是收养的,没有继承的资格。
她当时很委屈,连母亲最心爱的手镯都没有留下,幸亏父母在世的时候,将那块地地过到夏青树身上,不然也会被族亲拿走。
对于这种强行剥夺别人继承权资格的事,她是非常反感的。
爸妈还有五十亩地,一套老宅,最后都被族亲瓜分了,你们这么能说会道,能不能帮我要回来?
听完李孝媳的话,大伯母傻眼了。
搞了半天,都是没有血缘的啊,那还争个锤子,人家想给谁就给谁。
夏青树走到李孝媳面前,拿出她的电话,给脾气最火爆的一位族亲拨了过去,李大爷,我青树啊,你吃没有?对了,我家有个亲戚对外公外婆的遗产分配有意见,我把电话给她啊。
他打开免提,刚把电话递到大伯母面前,电话里就传来一阵咆哮,你是哪里来的野鸡,乱说什么呢你,我哥的遗产分配关你什么几把事,要是吃多了没事干,可以来我们李家庄把村口的粪掏了,¥#amp;*#¥¥*@@¥
后面紧接着一连串芬芳,骂完之后,族亲把电话挂了。
大伯母被骂的一愣的,根本找不到插话的机会。
紧接着,夏青树反手就给夏靖打了个电话,你的养子来我家争财产了。
夏雨彬:......
31. 他很爱我 做b超,怀了?!!【一更】
夏靖不到半个小时就过来了。
他进屋的时候, 夏青树焉了吧唧地缩在沙发上,像只饱经风霜的小树苗。看到夏靖,也不喊人, 委屈地哼哼了两声。
夏雨彬脸色一白:这熟悉的茶味,竟然比他还浓。
夏靖脸型端方,长相偏严肃,他一进门,自带威严, 所有人都禁声看向他。
他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进来之后没有发表任何观点,先向夏老二询问情况。
夏老二简单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大伯母在旁边补充,这事儿不能怪雨彬,完全是我们看不过去,为雨彬打抱不平。本来就是外公外婆留给孩子的东西, 青树有,那雨彬和青秋也该有。
夏雨彬站在夏靖身旁,没有说话。
他的脸色很平静, 看起来不争不抢, 挺懂事的。
夏老二说道, 不是我们不给雨彬,那是我岳父岳母的东西, 我也没有做主的权利,以前我和孝媳工作忙,经常把青树放到他外公外婆家,他身体弱,老人就多关心了他一点。
言下之意, 是因为夏青树招人疼,老人才赠予的地。
夏雨彬连老人的面都没见过,按理说,是不能分地的。
而且连他媳妇也是抱养的,包括夏青秋在内三个儿子都没有血缘关系,赠予完全是老人的喜好。
夏青树暗地里给夏老二竖了个大拇指,关键时刻,靠谱。
夏靖听完,脸色有些严肃,雨彬,我和你说过,不是你的东西,你就该拒绝,而不是推波助澜,抱有一丝侥幸。
夏青树心想,这亲生父亲还挺明事理的,不像是要偏心的样子。就是不知道,这幅责怪的模样是不是做给外人看的。
夏雨彬弱弱地解释:爸,我真的没有要......
夏靖的语气带了三分严厉:你要是坚决不要,你大伯母还会以你的名义逼迫青树吗?如果你坚决不要,我也不会接到这一通电话。
夏青树在心里点头,您说得可太对了。
夏雨彬没有说话,讷讷地低下头,双手交叉捏着,轻轻地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