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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他跪了 第176节

  “好。”
  “那你等着我去做。”
  荀衍不只做了面,还炖了鸡,江黎身子弱没去厨房看,银珠去打下手,回来后说道:“荀公子好厉害,拿笔的手做起饭来一点都不含糊。”
  她开始绘声绘色讲荀衍如何杀鸡,如何清洗,一步步说的很详细。江黎听着脸上的笑意一直没下去。
  不知是心情变好的原因,还是荀衍厨艺了得,她破天荒的多吃了些,金珠银珠对着荀衍一通感谢。
  “多亏荀公子,不然小姐今日又无法用膳了。”金珠说道。
  “还是荀公子厨艺好,”银珠道,“要是可以,真希望荀公子多给小姐做几日,那样小姐的身子便可以养好了。”
  荀衍淡笑道:“别说几日,便是一直做都可以。”
  江黎含笑道:“衍哥哥又说笑了。”
  荀衍知晓江黎听懂了,也不逼她,挑眉问道:“阿黎明日想吃什么?”
  江黎淡笑道:”衍哥哥不要听银珠乱讲,你有自己的事要忙,哪里有空闲日日来我这做饭,明日不必来,放心我会好好用膳的。”
  “不麻烦,是我想来。”荀衍道,“你若不说,那我做什么你便吃什么。”
  江黎没在膳食上多说,她不想成为荀衍的负担,他有诸多事要忙,哪能一直顾着她。
  等荀衍走后,江黎微愠道:“银珠,下次不可这般同衍哥哥讲话。”
  银珠抿抿唇。“是。”
  -
  第二日,江黎刚一睁眼便闻到了饭香,同昨日的不同,今日的更清香些,她起身,边更衣边道:“又换了厨子吗?”
  老张走后连着换了几个,都不太可,江黎不挑食,但太过难吃她也吃不下。
  “小姐闻着气味如何?”
  “很香。”江黎洗净脸,接过金珠递上的帕巾,擦拭干净后,顿住,“不会你们又把衍哥哥叫府里来做饭了吧?”
  说着江黎脸沉下来,“若真是那般,我可要罚你们了。”
  “不若小姐先尝尝怎么样。”银珠扶着江黎坐到餐桌前,“吃完再罚,奴婢们绝无怨言。”
  餐桌上的饭菜卖相确实不错,江黎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青笋,口感清脆很好吃,她又吃了口豆腐,入口极化,有种甜糯糯的感觉。
  然后是南瓜粥,连着喝了三口,只觉得脾胃瞬间暖了起来。
  除了素食外还有肉食,一共十道菜,江黎每道都尝了些,银珠问道:“小姐如何?”
  江黎道:“很好。”
  银珠促狭笑笑,“那小姐要不要见见做饭的人?”
  江黎轻点头:“可以。”
  做的饭菜如此爽口是该赏的,她命金珠拿来银两,“一会儿给那人。”
  金珠银珠对视一眼,金珠道:“好。”
  银珠看着有些许心虚,眼睛一直朝外瞄着,没忍住咽了咽口水,见窗外有影子闪过,她道:“小姐人来了。”
  江黎放下手里的茶盏,缓缓抬起头,唇角的笑意在看到那人时顿住,卷翘的长睫轻颤。
  “怎么是你?”
  几步外,谢云舟笔直站着,斑驳的日光落到他肩上,映出重重的光晕,一圈一圈光晕散开,有几许拂到他脸上,衬得他侧颜线条更为流畅。
  同前两日不一样的是,今日他气色很好,脸颊淌着红,一双黑眸波光潋滟。
  他在笑,且笑得很开心。
  “为何不能是我?”谢云舟徐徐走近问道。
  银珠给金珠使了个眼色,两人躬身退了出去。
  长廊里,谢七迎来上来,对着银珠连眨几下眼,银珠就看不得他这么皮,抬手去捶他。
  谢七笑着跑开。
  银珠提起群裾去追他,“停下,快停下。”
  谢七还是不停,银珠见状停了下来,双手叉腰道:“谢七。”
  谢七麻溜跑过来,扯了下她肩上的辫子,偏头道:“生气了?”
  银珠转过身,不去看他。
  谢七对着她耳畔轻吐气息,“真生气了?”
  银珠耳朵发痒,心好像颤了下,娇嗲的哼了一声。
  日光再次跃进屋内,江黎睨着谢云舟,下颌扬起浅浅的弧度,“说吧,你是如何收买的金珠银珠?”
  金珠银珠有多忠心江黎是知晓的,能让她们妥协,谢云舟肯定是做了什么事。
  谢云舟在江黎的注视下缓缓走近,光好似在他背上散开,本就颀长的身影越发颀长,清隽的五官缀在光影里,人显得越发俊朗。
  他道:“你的人可不是什么都能收买的,我用的世间最难得之物。”
  江黎不明所以,“什么最难得之物?”
  谢云舟定定道:“真心。”
  作者有话说:
  江藴算是可以消停了。
  老婆们庆祝江藴下线,有营养液的记得给点。
  第71章
  求你,救我
  江昭最近有些不妥, 一直眉头紧锁恹恹的,他这般模样则是因为江藴,听闻这几日江藴在牢里都未曾好好用膳, 人瘦了一圈不说,精神也不大好, 时而会说些胡话,也会对着一处发呆。
  还不停的呼唤着他, 哥哥, 哥哥。
  到底是亲兄妹, 又是自小看着长大的, 虽知晓是她犯错在先, 但兄妹情谊不是那么好割舍的。
  辗转反侧了几夜后,江昭去见了知府, 又带着医官去了地牢, 江藴病成那般,他不可能不管的。
  没见之前他想的是,大抵江藴就是身子弱了些生了病,见了江藴后, 看着她空洞的眼神,还有听着她喃喃自语, 江昭才发觉, 不是他想得那般简单。
  江藴像是疯魔了一样, 先是喃喃自语,然后用头去撞墙, 额头上溢出了血也不停下。
  江昭心疼的揽住她, 柔声轻哄:“阿藴乖, 阿藴乖。”
  江藴未曾理会, 一直点着头傻笑,“嘿嘿,嘿嘿。”
  江昭问狱卒,“这才关了几日,怎么就这般模样了?”
  狱卒也是一脸懵逼,“大人,小的不知情啊,江大小姐之前还好好的呢。”
  江昭急忙让医官给她诊治,又开了汤药,结果依然不尽人意,江藴还是那般痴傻,且状况越来越严重。
  又一次见到江昭后,竟然二话不说抓起他的胳膊,张嘴用力咬上来,她咬的很用力,江昭额头溢出汗,狱卒见状强行去分开,还被江藴挠了一下脸。
  江藴这般模样实在不适合在这里呆,江昭寻了知府,又给了对方些银两,悄悄把人带离,承诺,等人好些后,他再送回来。
  知府见状摆摆手,“先去养病,等养好了再说。”
  总算把这尊神请走了,知府也落的清闲,不然见天听到她鬼哭狼嚎,心情也着实的不爽利。
  江昭带走江藴这事并没有瞒着江黎,他亲自去别苑告知的,说等江藴好了后会把她送回去的。
  江黎知晓他们兄妹情深到底也没说什么,“兄长决定便好。”
  江黎没讲,但何玉卿讲了,瞧着江昭这副护妹心切地模样她心里着实不舒坦。
  “怎么,江藴是你妹妹,阿黎便不是吗。我一直都知晓有偏心的爹娘,可从来不知还有偏心的兄长,那年阿黎为了把你救出来,可是把自己都给卖了,她是喜欢谢云舟不假,可那般成亲被众人嘲笑你当她是为何不走?”
  “你说,她是为何?”何玉卿逼问。
  江昭自惭形秽,抿抿唇,未言语。
  “她是为了你,”何玉卿道,“都是因为你,她才那般委屈自己的,你倒好,满心都是江藴,你怎么不想想你受困时你的江藴在哪!”
  江昭被何玉卿逼退到角落里,轻声道:“阿卿。”
  “你别唤我。”何玉卿真是气急了,口无遮拦道,“不只江藴是你妹妹,阿黎也是,我拜托你不要那么偏心,江藴怎么对阿黎的你是不是忘记了?她是想害死阿黎。”
  “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
  “我道歉。”
  “道歉有何用。”
  “那我如何做你同阿黎才不气?”
  “自己想。”
  之后何玉卿再也未曾理会江昭,江昭呆了片刻,起身离开。
  江黎对着何玉卿勾唇笑起,“心情好了,舒坦了?”
  何玉卿见她还笑,蹙眉道:“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那不然呢?要哭吗?”
  “阿昭哥做错了,要告诉他啊。”
  “你当他不知晓吗。”江黎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可是江藴同他一母同胞,他怎么可能放得下。”
  “可是也不能委屈了你啊。”何玉卿噘嘴道。
  “无妨,”江黎难掩落寞,“他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江黎无妨,可谢云舟不允,当日便去了江府,不知他们在房间里都讲了些什么,反正谢云舟离开时带走了江藴。
  后来何玉卿听闻了事情的始末,开心的转述给江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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