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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甚美 第18节

  小江:嗷嗷吼吼!!
  昭昭:呜。
  小江:喵喵喵?
  第20章 我本心悦你
  ◎我感受到了啊◎
  他手上的力道瞬间卸下,紧皱着眉头将人抱进怀里,轻声解释:“我是担心你的身子……”
  “并非训斥你。”
  “莫哭。”
  昭虞很多年没哭过了,自小时被妈妈拿着藤条死命抽过后,她便知道哭是没用的,便是哭死,琴筝琵琶还是要学,诗画舞技也不能落下。
  可她除了刚去风月楼的那几年时常挨打外,后来都有姐姐们护着她。风月楼是花楼不假,可那也是她自小的家。
  她如今是来了京城,是跟了江砚白,难道就因为这样就要把之前的都忘了?
  那不是一件日常小事,是她十三年的时光,是家人一般的姐姐们。
  姐姐们做花娘为生,哪个不是无奈被迫,难不成是她们主动去卖身的么?
  江砚白命好,就可以瞧不起她们么?若不是身份有差,她定要给他一巴掌。
  她狠狠擦去泪:“大人嫌弃我们出身花楼,当时何必带我回来,您现在想清了倒也不晚,我自回扬州就是。”
  江砚白轻斥:“说什么胡话!我何曾嫌弃过你。”
  “呵。”昭虞哂笑,头一扭不再开口。
  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江砚白顿觉头痛,只得小声解释:“我并非嫌弃你,只是花楼里的一些法子确实阴损,你如今娇贵……”
  这话说完昭虞面上嘲弄更深。
  江砚白:……
  “并非你想的那个意思。”他先一步妥协,“好,你如今不愿要子嗣,那便先不要,只是这药丸却不敢再吃了。”
  昭虞:“我回了扬州,自然不必再吃。”
  “回什么扬州!”江砚白双臂紧紧将人圈着,“对不住,是我失言。”
  马车内无人说话,寂静一片。
  与方贵同坐在马车外的银穗面色发白,姑娘制作药丸的药材,是她买来的。
  虽然她当时并不知道那些药材有何用处,可若是四爷追究下来,她……
  银穗吞了下口水,心神不宁。
  下一刻,昭虞的声音传来:“若不吃,有身孕怎么办。”
  自然是生下来,可江砚白被她看的说不出这话,只能再次妥协,“我有法子,你莫担忧。”
  外面方贵攥着马鞭的手收紧,嘴撅了起来,京里想给四爷生孩子的人多了去了,偏生就姑娘不知好歹。
  就这,四爷竟还哄着,也不知为了什么!
  他带着点生气地停了马车:“四爷,百医堂到了。”
  江砚白低头吻了吻昭虞的眼角:“莫气了,去瞧瞧身子可有不妥,嗯?”
  昭虞气性本就不大,江砚白又是这般做派她自然是有台阶便下,既然他已同意了子嗣之事,自己也没必要与他拧着。
  宜园……住着确实是舒服的。
  诊室内,江砚白眉心不自觉蹙起:“大夫,可有不妥?”
  白胡子大夫手指微动,半晌收回手捋了捋胡须:“服的药可还有?”
  江砚白掏出荷包递过去。
  大夫拿出药丸轻捻,嗅了嗅后皱眉:“胡闹!”
  行医之人,最见不得自损之事。
  他看向江砚白,一脸鄙夷:“看你穿的人模人样,没想到竟这般悭吝,便是不想要子嗣,也不能给你夫人吃这东西!”
  昭虞闻言偷偷看了江砚白一眼,见他看过来又忙低下头。
  江砚白:……
  他拱手应下:“是我不对,那我夫人身子可有碍?”
  “这药最伤身子,好在服的不多,调养一阵子也就是了。只是以后不能再服,否则不出三月,不仅绝嗣,内里还会日渐透虚,伤了根本。”
  江砚白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有劳大夫。”
  大夫出诊室抓药,昭虞绞着帕子一声不吭。
  江砚白将人拉到身前:“可听到了?”
  昭虞连连点头,一副乖巧的模样,仿佛在马车上一脸讥讽的不是她。
  见风使舵的丫头。
  江砚白心下好笑,面色却板了板:“回去后要乖乖喝药,不许嫌苦。”
  昭虞最是会看人脸色,见状忙道:“定乖乖的。”
  她只是不想生孩子,并不是想死呀,确实是她误会了江砚白。
  方才说她两句就想要炸了似的,现在又这般,能伸能屈,也算是个人才了。
  江砚白手指摩挲了下她的脸颊,将人抱在怀里,声音轻缓:“有什么不想做的就告诉我,我又可曾逼过你什么?”
  伸手抱住男人精壮的腰身,昭虞在他怀里蹭了蹭,安慰之意明显。
  江砚白心下瞬间软成一片,眼里含了丝笑:“走吧,耽误了些时候,约摸着宝华寺外人会多些。”
  “灯会不是晚上才有么?”
  “白天也有,只是晚上更热闹些,我们先去宝华寺,待天色暗了再出门看灯。”
  昭虞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扬州也有灯会,只是她从来都是听说,并未去过。
  想到这儿她面上才带了一丝期待,连脚步都轻快了些。
  饶是江砚白知道她没心没肺,见状也还是气结。
  眼瞧着这丫头是没将方才的事放在心上,回去后定要盯着她养身子不可。
  又是小半个时辰,马车才晃晃悠悠地停下。
  昭虞本阖眸休息,感受到马车停下瞬间睁开眼:“到了?”
  江砚白点头:“走吧,前头有台阶,马车只能到这了。”
  昭虞颔首,撩开车帘准备往下跳的前一瞬嗖地转过头又退回马车。
  江砚白本就在她身后护着,被她“砰”一撞瞬间歪倒在车厢里。
  他忍不住揉了揉微酸的鼻尖,无奈笑道:“可是惧高?那我先下,再抱你下去。”
  昭虞眨了眨眼,伸手小心翼翼地揪住了他的袖子晃了晃,满是娇憨。
  “大人,嘉阳是郡主啊?”
  江砚白不知她为何突然提起此事,眸中划过一抹嘲讽:“不错。”
  “郡主……”昭虞想了想措辞,“便是郡主也会做错事吧?若是她做错了事,有人教训了她,可会被报复?”
  一句话转了十八个弯,江砚白思考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逗她道:“过去这么久才问起此事,可是知道怕了?”
  距离定湖游船之事已过了半个月,倒是亏了她还能想起来。
  昭虞又晃了晃他的衣袖:“若是嘉阳她要打我,大人可会护着我?”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还会其他法子。”
  这两句话倒是没一点关联,江砚白被说迷糊了,不由问道:“什么其他法子?”
  昭虞凑近了些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江砚白听完轻咳一声,耳后发烫。
  侧头看去,小姑娘眼睛明亮纯真如稚子,方才听到的话……倒像是幻觉一般。
  他垂首失笑,胸膛微震,只是那笑多少带了点无奈的苦涩。
  昭虞一脸希冀,再问:“这般,大人可会护着我?”
  江砚白收了声,再开口时认真无比:“我自然是会护着你的,不过不是为着你的那些个法子,而是……我本心悦你,便不会看着旁人欺负你。”
  他说罢眼底闪过一抹罕见的忐忑。
  这是江砚白头一回这么直白的表明心意,或许早了些,但他不想昭虞再误会他对她好是为了那事。
  昭虞闻言轻轻“啊”了一声:“我知道,我感受到了啊。”
  这下轮到江砚白惊了:“你知道?”
  她知道自己是心悦她,而不是……
  “大人做那事很卖力的,话本子上说男子若是唔……”
  江砚白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而后面无表情的抱着人下马车。
  她知道个屁!她脑子里只有那档子事!
  昭虞向来是乖顺的,江砚白捂了她的嘴,她便不再开口,而是微微侧了侧脑袋,将脸埋在他怀里。
  感受到她的动作,江砚白嘴角轻挑,终于知道害羞了?
  正要开口调笑她,下一瞬便倏然冷了脸。
  只见嘉阳正站在他三步开外的地方泫然若泣:“四郎……”
  江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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