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陪床擦身显窘迫
刘恃成走后,黄子鸽便要护士给自己拿了一张床来。她铺好自己的床后,便督促洪震天休息。
洪震天说他睡不着,黄子鸽说他睡不着也得睡。洪震天说他向来一个人睡习惯了,多一个人他怎么都睡不着。
黄子鸽说,她又不是老虎,又不吃人,他咋就睡不着了。洪震天想着,这屋里睡着一个女人,晚上上卫生间多么不方便。关键是那响声,哗啦啦的让人听了联想起不好的东西来。
洪震天也不好意思说出来,黄子鸽都不怕什么,他一个老爷们反而害怕起来。黄子鸽真不知道,这洪震天是怎么了,自己在这里是照顾他的,就是为了他晚上起床有个什么事,好照顾他,也包括上厕所这件事。他一个伤员,还讲究什么呢!
黄子鸽又倒了盆热水,说是给洪震天擦擦身子。洪震天坚决不肯,说身上有伤,不宜擦身,怕沾上水感染了不好。
黄子鸽说她知道,她又不给他擦拭伤口,身上其他没受伤的部位都得擦拭一下,不然会滋生细菌。比如下身,腿与脚,胳膊各个地方都得擦拭干净,这样睡觉也安稳点。
一听黄子鸽这样一说,洪震天就心里不是滋味,怎么可能让黄子鸽擦那些地方呢!
在黄子鸽给其擦身时,就是下身不给黄子鸽擦。黄子鸽好说歹说都不行,她真有点恼火了,但是也没有办法。
“一个大老爷们还怕这事?”黄子鸽说。
洪震天就是不作声,跟黄子鸽对峙着。无奈,黄子鸽说:“我闭上眼睛还不行吗?我是照顾一个伤员,不是想占你便宜。”
“我求求你好吧,我自己来吧。”洪震天真的是乞求着黄子鸽,饶了他,让他自己来。
黄子鸽也只能这样,她也不能在这件事上跟他一直对峙下去,那样耽误的时间更长。她知道洪震天这个人是个老封建,自己受伤了还顾及这些,尤其这又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又不是别人,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黄子鸽将毛巾拧干递给洪震天,洪震天还是没有动作。黄子鸽不由问:“你自己擦,还不快点呢!”
“你背过身去,你老盯着我,我怎么擦?”洪震天又要求黄子鸽不要看他,她看着他,他在自己的下身擦着,那行为多难看。他洪震天下不了手,他不想对着黄子鸽做那事。
黄子鸽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怒对洪震天:“看你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一样。”她一气之下,一把将洪震天的裤子往下一拉,抢过洪震天手中的毛巾,轻轻地擦拭着洪震天的下身,连同他的大腿一并擦拭干净。
洪震天当初企图拉上裤子,可是裤子拉得太下,他一弯腰,伤口不由一阵疼痛,他又直起身子。他只有闭上眼睛,双腿绷得紧紧的,满脸羞得通红。
擦完之后,黄子鸽又帮洪震天拉上裤子,并为其系好裤带。然后要洪震天坐下,她为其洗脚。
洗完脚之后,她扶起洪震天睡在床上,为其掖好被角,然后拍拍他的被子,就像是对一个孩子说的一样:“好了,好好睡觉休息。”
洪震天一言不发,不知是怎么了。他心里不知涌现出了一种什么情绪,让其不能说话。这场面他从未见过,不知黄子鸽也会这样去做,不知是为了什么。
他也弄不清楚自己是被深爱着的,还是被羞辱了,他总觉得无地自容,羞愧难当,一种说不清楚的感受。
可是黄子鸽却十分自然的样子,她一个姑娘家家,能够这样大胆,完全不顾一个姑娘的羞怯,毅然为一个男人去擦身子,而且还是下身。
洪震天不知她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莫非她就是把自己当成了一护士,在战士出生入死的战斗中受伤之后,可以毫不保留地去做这些事。因为在护士看来,这就是她们的职责,是她们应该去做,所以其他的一切都顾不得了。
黄子鸽这时或许就把洪震天只当成一个伤员了,并不在乎他是个男的或是女的,并不在于为他做什么,在她的心里,她觉得这件事本应该由她来做。自然,黄子鸽也知道洪震天是她的未婚夫,为未婚夫做这样的事更不足为奇,更可理解。
黄子鸽为洪震天擦洗完后,自己也倒了盆水在洗着脸,然后又倒了些水拿得卫生间去洗了下身。之后又端起脚盆出来,坐在凳子上洗着脚。她一边洗脚,一边说着话,可是洪震天没有理她。
她以为洪震天已经睡着了,可是一想,也不可能有那么快啊!刚给其洗完脸,擦完身,一放床上怎么就立即睡着了呢!
她向床上的洪震天看了一眼,洪震天双目紧闭,一言不发。她不知道洪震天是为刚才的事生气了,还是羞怯得不好意思面对她,或许洪震天还沉浸于刚才那种情结中没有摆脱出来。
“哥,你没事吧?”黄子鸽问。
洪震天依然没有作声。
黄子鸽洗完脚倒了水后走到洪震天的床边,摸摸他的额头,说:“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可是她摸了额头之后,并未发现发烧,便又伏下身子,轻声地说,“哥,你睡着了,没那么快。你怎么了,不舒服?”
她还是关心地问洪震天,她担心洪震天不舒服又不开口,便轻声地问。她又将手塞进被子,摸摸洪震天的胸口,觉得胸口好烫,她似乎觉得洪震天发烧了似的,
而洪震天的胸口同样砰砰直跳。
她又用自己的额头对着洪震天的额头,对比了一下双方的温度,可依然感觉不到洪震天是发烧了一样。这时她才想到,可能是洪震天出于羞怯,不再与黄子鸽说话,更不敢面对她,所以闭着眼,一言不发地在那里装睡。
黄子鸽又劝慰着洪震天,而且还说了一故事,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故事。
“哥,你还记得在东北有一年的冬天吗?我跟你去河里溜冰,不小心踩破了冰掉在水里,全身都湿了。当初是你要我脱掉身上的衣服,换上你的大衣。你当初要我脱衣服的时候,我不也是死活不脱吗?可你怎么说,如果再不脱掉,我就会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