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神之前，做个好领主 第36节
第52章 阴霾初现
帝国神皇996年11月7日，兰特所部大破灰雁本部，并于晚上摆开篝火晚餐，犒赏全体骑士和骑兵。
自觉对不住尼尔的兰特，甚至在之前专门给尼尔的巡逻队烤了两只长毛羊，然后带着亚伯特、犬牙、罗尔和真琴去看望尼尔，跟尼尔吃了一阵才返回营地。
吃饭前，右营的蛮族们唱着兰特交给他们的两首歌，蛮族们很喜欢这两首源自兰特家乡的歌曲，这两首歌消弭了部落之间的隔阂感。
蛮族们唱完，是左营的骑士们和无魔者们分别唱歌，骑士们唱的是兰特最近新改的一首歌曲，也是源自兰特家乡的一首军乐。
无魔者们，唱的是兰特的奔马送别曲。
看着现场浓厚的气氛，兰特在想着是否要改编一首新曲子给自己的各类领民。
营地里的晚餐还在继续，兰特则是回到了帐篷，整个下午事情太多了，兰特还没来得及看详细的接收情况，作为小财迷，兰特不想错过清点战利品的喜悦感。
同时，兰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明白，想要问问温蒂几个女孩子。
……
兰特进入到温蒂和霜狼·真琴的帐篷之后，温蒂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果然来了”
丽丽知道温蒂的想法，拽了温蒂一下，怕温蒂失礼。
“真琴，有没有下午详细的收获清单？亚伯特找我汇报的时候被那个大石头打断了”
“当然”真琴随即拿一张纸给了兰特，兰特扫过清单，整个营地最大的财富是接近10吨的食盐和3吨铁锭，还有50多套铁甲和100多套之前亚伯特穿的那种半皮半铁甲，另外接近5立方米的木材和4个立方米的石材也是重要的收获。
根据营地里一些管事的无魔者介绍，灰雁首领一直在收集建筑材料，准备利用现在的营地修建城堡。
此外，营地里有快500名无魔者，30名人族拥魔者，包括了3名初级骑士和6名骑士学徒（不包括5个女孩）。
从首领的帐篷里，兰特找到了2000多枚金币，还有一个完整的封魔箱，里面有一些魔纹武器和魔纹板，还有接近70枚魔晶。
不过其中最意外的，却是一份几年前的合约，一份帝国盐铁司与灰雁部落签订的合约，合约中商定了由巨龙王国蓝龙家族代理盐铁司与灰雁部落每年进行食盐贸易，为此专门说明了盐铁司将提供标准的煮盐锅和加热魔纹板。
合约中也说明了灰雁部落每年分4次向蓝龙家族的商队交付食盐，交付量采用专门计量单位，由蓝龙家族提供凭证盐引，灰雁首领可以凭借盐引在盐铁司或者巨龙王国内主要的城市兑换金币。
兰特终于找到了灰雁崛起的真正秘密，以前他就疑惑，内陆制盐这样的兼具采矿业和手工业的行业，没有成熟的工艺，稳定的工人群体和成熟的分销体系，光靠奔马平原内的蛮族，是无法获得足够的收入的。
既然如此，灰雁作为一群没有技术、没有工人、没有商队的蛮子，怎么支撑起了这样的行业呢？
原来灰雁只是一个家里有矿的大户，真正负责开矿的是人族，负责技术支持的是人族，负责分销的还是人族。
人族开采售卖之后，给了灰雁一笔分成，灰雁用这笔分成作为奔马平原上黑鳞马贸易的启动资金和粮食基金，通过垄断与巨龙王国的黑鳞马贸易，乃至铁甲贸易，赚取了更大的利润，从而收买下了整个奔马平原南部的各个部落。
如此看来，或许盐铁司和蓝龙家族才是本次灰雁南下的最大支持者。
不过帝国盐铁司是帝国最核心的部门之一，蓝龙家族则是巨龙王国具有传奇公爵的国柱家族，这两者都有传奇作为依靠，他兰特恐怕谁也干不过，就算到了王都或者帝都告御状也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趁着灰雁自己作死，自己取而代之以奔马部落的名字成为盐矿的拥有者，重新走灰雁部落的老路，以食盐换粮食，以黑鳞马换金币。
不过兰特还是不清楚，既然灰雁部落已经从游牧部落成了矿业大亨，有什么必要轻启战争呢？好好在家里坐着看着奴隶们为自己挖矿他不开心吗？
“兰特大人，您要看看咱们的总账吗”兰特思绪渐渐飘远，真琴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啊，哦，不用了，有个大概的数就行。”
“那么，我想知道，你们的祭司老师有没有跟你们说过，灰雁部落为什么要早今年南下？”
温蒂看了看身边的女孩，“老师说，头雁大人听从了殿前司的蛊惑。”
“殿前司？”兰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殿前司！”但是真琴可是对殿前司有很深的印象，在贵族的眼中，殿前司就是一群升不到传奇的人，每天挖空心思谋夺大贵族们财产和资源的团伙，这个团伙以摧毁贵族传统为目标。
听了真琴的评价，兰特把殿前司类比为家乡古代王朝由皇帝内侍掌握的特务机构，是维护皇权的工具。
不过兰特也不太理解，如果皇帝本身是神，那都伟力归于自身了，还干嘛要特务机构维系皇权呢？亲自劈闪电不好吗？
温蒂告诉兰特，在灰雁首领出发之前，他就已经确定，奔马男爵和罗特子爵必定无法阻挡他的脚步，鬃狼伯爵面对罗特被攻击只会袖手旁观，甚至就连鬃狼伯爵自己与灰雁对战，巨龙其他大贵族也不会管。
兰特没想到还有一支力量能对贵族之间的矛盾把握的如此到位，又能以精准的计划和缜密的行动去削弱贵族。
兰特猜想，这个殿前司恐怕是看上了现在的奔马平原，否则不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韪，挑动蛮族入侵人族。
既然殿前司已经看上了奔马平原，未来就一定会与自己对撞，如果兰特不希望被这个强大的力量碾压，最好的办法是统一整个奔马平原，彻底将外力阻隔在地里范围之外。
来了兴致的兰特又跟温蒂几个女孩聊了聊，询问她们为什么会被卖到这里。
兰特知道对于巨龙王国来说，女性拥魔者更为少见，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一旦家庭中出现了女孩激发血脉，都会被本地的领主作为一项重要的政绩向更高的贵族汇报，最后，王都龙牙城将把这些女孩集中起来，送往龙牙城或者几个公爵城市的魔法学校，进行集中学习。
这些女孩子最后通常会成为大家族的儿媳妇，所以兰特更不理解为什么她们会被卖到这里。
“有个贵族女孩说我勾引了她的未婚夫”温蒂淡淡说道，这个17岁的孩子脸上有了某种成熟。
“哦”兰特对于巨龙王都八卦没什么兴趣，到了这个世界之后，身边骑士们的姓名已经让他记不过来了，他不想记住那些几百年内也遇不到的人。
其他女孩的经历差不多，都是进入王都学校后，被某些大贵族子弟追求，但是没有收获大女主的剧情，被吃醋的贵族女孩以各种名义驱逐出学校，然后被拐卖到这里。
“既然拥魔女孩子在巨龙不算常见，为什么要把她们卖到这里？”兰特不理解巨龙贵族们的价值观。
“就因为少见，才要想办法流放。
谋杀拥魔者是重罪，诸神可以在信徒死后找到凶手，施以诅咒，司法部门也能找过来直接定罪，因此拥魔者之间不管多大的仇恨，都不能擅下杀手。
女性拥魔者更少见，又不能杀害，很有可能就在未来依靠大家族报复回去，所以很多家族都会把家族斗争中失败者卖到奔马平原。
一方面没下死手怨念少一些，另一方面奔马平原上有魔法紊流，会阻挡神与信徒之间的沟通。”
真琴很了解巨龙的贵族，虽然她很小就被掠到这里，但是她一直在关注着巨龙王国。
“难怪呢”兰特总算知道，罗特子爵为什么要借灰雁部落击杀自己，幸亏罗特子爵不知道自己其实是无神论者，要不然罗特一定亲自动手面的后患。
“我们奔马领地以后就是你们的家了，现在营地里基本上没有女性拥魔者，也没有能够教授你们的法师或者祭司，不过我相信这样的情况很快就会改观的，这几天你们现在我的核心帐篷里待着，过几天我会想办法让你们能自由的出入营地。”
“是，大人”几位女孩回答道。
“你们早点休息”兰特随便说了一句，就离开帐篷了。
温蒂纳闷的看了身边的几个女孩，没想到兰特就这样走了。
“我就说吧”真琴大概知道几个女孩子的想法，“兰特大人不是你们遇到的那些领主，他有着宏大的志向和高洁的品行，不会对你们这样的小丫头动手动脚的。”
其实兰特并不认为自己具有宏大的志向和高洁的品行，只是作为一个穿越前即将办婚礼的人，他仍然不时能梦到自己的未婚妻，梦到自己在第一次相亲见到她时候的种种场景。
兰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融入到这个世界，但是现在，他还舍不得过去的那些回忆。
第53章 盐矿之外
兰特决定拿下盐矿，从彻底攻破灰雁营地起，这就是兰特所有部下都知道的事情，已经到了盐矿门口，没有理由不带走其中所有的拥魔者。
兰特在占领灰雁营地之后的第二天单独询问了所有营地中原来的人族拥魔者，这些拥魔者最早被送来营地的时间是三年前，最晚的也是3个月之前，这些拥魔者都表示从来没有见到过像哈克那样的人，他们也不知道灰雁部落最近两个月的行动，只是知道近期灰雁的骑兵频繁的外出。
兰特仍然没有放弃找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亲人，不仅仅是血缘上的羁绊，兰特已经感觉到，很多熟悉自己的人，比如亚伯特、罗尔已经觉察出今天的兰特跟3个月以前的兰特在思维、认知和习惯上有很大的不同，兰特也吃不准在一个有神的世界里，这样的不同会被认为是心智突破还是邪灵入侵，也不知道被人真的发觉之后会被当成大器晚成，还是直接送上火刑架烧干净了。
所以兰特一定要先找到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们，找到他们，把奔马领地原有的人马交还回去，自己带着在奔马平原上获得的资源重新开始，这样兰特内有几千号领民，外有奔马男爵领支援，不用担心他人对自己突然做大的猜忌。
在蛮族概念里的盐矿是一个位于奔马平原东边一处西南—东北向的峡谷之中，峡谷南北绵延15公里，东西最宽处不到500米，最窄处200米。
峡谷西边山坡陡峭但是比较低矮，山壁平均200米左右高度，东边山坡是奔马平原东部边界洛基拉夫山脉的一部分，山势高耸。
盐矿的地理环境造成了天然的侦查困难，尼尔和犬牙在山谷东南口外埋伏了好几天的时间，只能远远的看到山谷内的蛮族营地影子，却不敢进入怕打草惊蛇。
在询问人族拥魔者的过程中，兰特发现蛮族对于盐矿内部的情况掩藏的非常巧妙，灰雁营地的人族与盐矿的人族被完全分开，一旦拥魔者进入盐矿就不会允许出来，每个月从盐矿向外运送一次食盐也不会由人族拥魔者押运。
届时从盐矿内出来的人族只有那位能干的蓝尼雅和几位助手，这些人族一旦进入营地就会被送入头雁或者祭司的帐篷里，算完账就会马上离开，中间也不会跟营地中的其他人族有交流。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蛮族祭司每个季度都会前往盐矿，并且会带着温蒂几个女孩，因而兰特还是从温蒂几个女孩子的嘴里大概得知了盐矿内的情况。
盐矿就位于峡谷之中的旧河床之上，温蒂只知道河床上盖了好多石屋，这些石屋里就是联通盐矿脉的盐井，而加工的地点位于山谷西山壁上的一处人族山洞营地里。
在这座山洞中居住了至少2000名人族无魔者和300名拥魔者，山洞中有十几口巨大的煮盐锅和几十口中小煮盐锅，无魔者的工作就是用这些巨大的煮锅制盐，而拥魔者们都需要把装有盐水的大桶送到山洞里，要有拥魔者的工作是在山下的石屋中抽取盐水。
在山谷的西南和东北口各有一处大型营地，这两处大型营地并不是灰雁本部，而是几年来从灰雁部落分离出去或者灰雁征服的下小部落之后被流放的蛮族。
这些蛮族由头雁的叔叔和弟弟分别统领，负责看住盐矿并把产出的食盐从盐矿送到外边灰雁本部。
小姑娘们对于盐矿的了解也就是这样了，毕竟温蒂几人是被作为蛮族祭司学徒培养的，她们不是猎手，没法自己到处侦查，祭司也不会让她们进入盐矿之后随意溜达。
除了西南口的蛮族营地，几个女孩子都去过山洞里人族一位苦修士莱特·铎莱纳和中级法师甘道夫·梅林的住所，这两位是营地中的人族祭司和魔法师。
两个人都是五年前先后到达盐矿的，并且按照温蒂的说法，俩人并不是被灰雁劫掠或者购买来的，人家就是听说这里很多人族，自愿来的。
灰雁首领起初非常不喜欢这两个人，想派蛮族骑兵驱离两人，但是被灰雁的老祭司阻止了。
从两个人到达盐矿之后，盐矿里的人族变得井井有条起来，人族甚至不需要蛮族的管理和监督就能够维持很可观的食盐产量。
听着温蒂的介绍，兰特对于盐矿里的人族越发的感兴趣了，他很想知道为什么有了300名左右的拥魔者，盐矿里的人族不能团结起来冲出盐矿。
“哪有那么容易呢？”温蒂也是叹了口气“盐矿里的拥魔者连布甲都没有，蛮族也很怕他们联起手来冲击蛮族营地，所以从来不给人族足够的粮食，也不允许人族拥有铁器、马匹和铠甲。
我听蓝尼雅说过，在5年前，蛮族还会挑动人族中无魔者和拥魔者，拥魔者之间相互争斗，直到莱特·铎莱纳苦修士和甘道夫·梅林法师到来之后人族的内斗才减少。”
看来蛮族对于人族进行了分化和削弱，但是分化真的能让一群当惯了老爷的拥魔者们甘心做苦工吗？兰特对于温蒂的解释也非常疑惑。
不过在交流中，兰特发现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温蒂可以直观的感觉到魔法紊流，用她的话来说，她能够感觉到身边毫无规律的、混乱的“风”，温蒂还能直接的感受到烈火身上的魔纹，甚至可以理解烈火的情绪。
“恐怕温蒂是天生的魔导师”这是亚伯特听到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我在帝都的时候，听说传奇家族的血脉，可以直观感受到魔法元素的流动，甚至可以与魔法妖精直接沟通！”
“您刚才又说到了那个词”兰特又抓到了关键词“魔法妖精到底是什么呀？”
“等你拥有了自己的领地，就可以去鬃狼城或者龙牙城直接去看或者购买魔法妖精了，我虽然知道魔法妖精的一些知识，但是那只是我道听途说的。”
第54章 盐矿之外2
从进入奔马平原以来，兰特拿下了10个中型部落，游獾、雄鹰和公牛3个中大型部落和灰雁这个大型部落，另外至少跟6个中型部落进行了交易把他们部落中的人族拥魔者解救出来，如今的兰特麾下，拥有8位初级骑士、24位预备骑士和94位拥魔者，无魔者领民达到了1800人，单纯从数量来说已经超过了巅峰时刻的罗特子爵；除了人族，兰特的右营地还有接近120位蛮族拥魔者，也算得上平原上最强大的部落。
从财富上来说，兰特现在拥有300多匹黑鳞马，600多头驮兽和超过1500只长毛羊，以一匹黑鳞马市价超过100金币来看，兰特收获的3700多金币的现金只能是一个零头，除了牲口和现金，获得的200多副铁甲也是巨大的财富，如今兰特麾下每一位拥魔者都有铁甲和黑鳞马，不过都是兰特暂时借给他们的。
只有奔马男爵领地中的几位骑士和预备骑士的铁甲和黑鳞马是兰特分享的胜利红利，这些人看起来只分得了一个小头，但是他们自己也知道，后面的胜利果实都是兰特带着左营的部下和右营的蛮族取得的，他们如今能获得几百金的装备已经是巨大的收获了。
对于兰特自己来说，在如今最大的收获是配齐了一身魔纹装备，魔纹铠甲、魔纹马刀、魔纹剑、魔纹匕首，自己还拥有了魔兽坐骑。
兰特的划拉着自己的实力，盘算着如果与现在与班师回营的灰雁大部队对撞是什么结果。
从兰特进入奔马平原之后，他就知道一定会有与灰雁对撞的时候，在进攻游獾之前，他还不时的跟亚伯特讨论，万一远远的发现了灰雁的大部队，能不能直接避开，能不能选择从他们来的山路返回奔马男爵领，那个时候兰特可以选择回去，自己就算做不成奔马男爵，也可以当个分封骑士。
但是兰特营地越来越大，自己的部下越来越多，按照现在这人数，曾经的奔马男爵领已经装不下自己了，兰特只能想把法替代灰雁部落在平原上的位置，正因如此，兰特必须拿下盐矿，也必须迎战灰雁部落的主力。
拿下了灰雁主营地的第三天，兰特找来营地中的所有初级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