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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节

  等我看到这个男人居然是我们卸岭派的那个伙计,我的心里就忍不住酸了一下,可怜他居然死在了这里,回去一定好好安顿他的家人,毕竟如此惨的死相,还真是让人心里难受,虽然他没有受到什么痛苦。
  根据木头现在的模样,可以判断它射来的方向,我就沿着照了过去,却发现那是一面墙,墙体已经裂开了缝隙,可以清楚地看到里边并没有机关,这就让我非常纳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男人开口说:“应该是人为的。”
  我起初没有理解他的话,或者说我不相信这是人为的,要知道第一批人中有胖子,第二批里边有霍羽,不论发生什么不会偷袭自己门派中的人,显然这里边发生了让我难以理解的事情。
  当然,我指的并不是宫殿里边,而是那些人当中,这就有些不合常理了,此刻我更是感觉可能会有什么让我无法承受的事情出现,即便心里希望这可能只是自己疑神疑鬼,但是没有任何一个理由能说服自己。
  男人瞥了我一眼,问:“你认识她?”
  我微微点头说:“他是我卸岭派的人,不知道这是谁害的,我很想相信有人会害死他。”
  男人微微一笑说:“我不喜欢去猜测,更喜欢直接去寻找答案,只要找到那些活着的人,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我脑子顿时一阵清明,确实是这个道理,而自己却喜欢猜忌,这也是每个人性格不同所造就的,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人,而不是在这里胡乱猜。
  想要把这个门人的尸体放下来,却被这个男人阻止了,他说这根木棍上应该是淬了毒,让我不要直接去触碰,显然他并不知道我的血液能解百毒,不过他既然不知道,那我也没必要告诉他,毕竟留一张底牌还是好的。
  我垫着衣服把那个木棍拔了下来,那是相当的费劲,在把那个门人放倒墙根处,心说了一句对不起,不过这么大的宫殿作为他的坟墓,对于一个已死之人来说,或许算是莫大的殊荣了。
  男人看着我的作为,说:“你这样的心肠,不但不适合来这种地方,甚至这个行业都不适合你,不管你现在心里想着什么,离开肯定对于你的好处要比留下大的太多太多。”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便说:“我们抓紧时间去找其他人吧,我现在非常担心他们的安危。”
  男人点了点头,我们便继续朝前走去,可是没走几十米,立马又看到了一具尸体,这是一个穿着白色登山装的女人,她整个人就趴在地上,面目非常的难堪。
  刚看到,我心中一惊,以为是古月,但是再仔细看看却又不是,而且这次我们也没有穿这种颜色的登山装,而且这种登山装只是偶尔在雪山会有人穿,这戈壁荒漠怎么可能会穿这样的衣服呢?
  我可以肯定,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我们队伍的,那么她又是来自哪里,又怎么会死在这里,而且好像是刚刚出了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那个男人也皱起眉头,他说:“很显然,除了我们这支队伍之外,显然还有一支队伍,而且这支队伍有些特殊。”
  我以为他说的是衣服,便点头说:“确实,有些特殊,甚至可以说是傻。”
  男人说:“不是傻,而是因为这支探险队的特殊,我记得在西藏有一支探险队,他们经常出没于雪山峻岭之上,所穿的衣服经常就会这样。”
  我问他:“这是一支什么样的探险队?”
  第758章 皎月之盟
  这个男人用一句话概括了这支怪异的探险队,他说:“一支完全由女人组成的探险队。”
  “啊?”我难以置信地叫了声,这并不是我怀疑女人有没有这个能力,而是现如今很多事情都是男女搭配来做的,在古代早期是女人为部落首领,后来渐渐地发展成了男人成王,现如今男女平等,男人的群体中不会排斥女人,而反之也是一样。
  就拿守护着成吉思汗陵的家园守卫这个组织来说,他们也是一个传承了六七百年的组织,他们里边还是有男有女,不过既然说是西藏,这就让我想到了这边的宗教,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呢?
  我问这个男人是否和宗教有关,他想了一下,说:“确实有关,只不过她们不是沿袭了某个宗教,她们可以说是很多宗教最为原始的形态。”
  我有些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说:“我没听懂,您解释一下。”
  男人说:“就拿观星派举例,很多不明真相的人以为他们是传承于春秋战国时期的观星师,其实他们却是来源于古代西域一个名叫古回国的国家,我想这个国家你应该不陌生吧?”
  我点了点头,听这话的意思他是知道古月的来历,旋即也明白了他所举例子要表达的东西,照他的话来说,这个只有女人的组织是一些宗教的起源,虽然我不知道和密宗一群和尚如何挂钩,但隐约觉得这里边藏着一件千百年来的大秘密。
  男人说:“该来的早晚都要来,只是没想到她们来的这么快,显然她们也知道我来了,这件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就问他:“这个女人组成的组织,她们的目的是什么?”
  男人笑了笑说:“我只能告诉你其一,她们的目标是我,至于其二那也是我的目标,所以我就无可奉告了。”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在隐藏什么,而且连个名字都不肯说,即便他随便编一个也好,可是这个世界总是有那么极小一部分的怪人,不遇到也想不到,遇到了就让人窝火,你总不能拿刀子逼着他说吧,再说这家伙看起来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这具女尸的死因是喉咙被扭断,我觉得这可能是古月的杰作,这虽说古月并不好惹,但她自从和我们一起倒斗之后,也不再是那种嗜血成性的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杀人,除非是对方要杀她。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不管这个女人的组织是何种来历,但古月也是观星派的始祖之一,说不定她和这个组织曾经都是西王母手下的一员,按理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不应该下这么重的手啊!
  之前我派门人的尸体已经中了毒,尸体腐烂的速度会因为毒素的轻重而变得不同,所以很难判断具体的死因,只能定在五到十个小时之前,而这具女尸却好辨认一些,大概是在三个小时之前。
  也就是说,这具女尸是在三个小时之前被古月扭断喉咙的,而这里并没有明显的什么打斗痕迹,也就说她可能是被古月一瞬间而干掉的。
  在我想着这些无解的问题之前,跟着前面的男人继续前进着,这些问题只能找到古月她们以后才知道,而且如果知道了这个女人组成的组织,说不定也就知道了这个神秘男人的真实身份。
  走着,我发现到了宫殿的最后几进,但是只见了两个死人,却没有见一个活人,心里那种强烈的失落感,已经是言语无法能够表达的,我觉得这一切都应该和那个女人组织有关。
  我问那个男人:“这个组织有名字吗?这你应该没必要瞒着我吧?”
  男人说:“这件事你早晚也要知道,现在你想知道,我自然可以告诉你。”他顿了顿,说:“她们的组织叫皎月之盟。”
  皎月?古月?我心里有些纳闷,这倒是好像两个人的名字,如果这有个皎月之猛,再有个古月之盟,那放在古代两家是不是有可能打起来呢?
  很快,我就把这种荒诞的念头驱赶出脑中,就算是真的有这种事情,那么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古回国只剩下古月自己,就算两家有仇,也是几千年前的恩怨,现在想必也早已经忘却,一切成为过眼云烟之事。
  走着走着,忽然前方出现了一道亮光,我们两个人都是一愣,想不到已经走到了宫殿的另一端,可是鞋印继续延伸而出,显然胖子他们已经到了外面,难道说这一边真的没有那种沙蛇,而我所担忧的只不过是自己给自己平添烦恼?
  男人蹲在了地上,他看了看其中一只鞋印,又用手比划了一下,说:“应该是个男人的,是刚没多久从这里经过,而且还个体型肥胖的男人,我想应该就是你的那个同伴。”
  一听这话,我也蹲了下去,用自己的鼻子闻了闻,那正是胖子平常脱鞋后的臭脚丫子味,毕竟两个人在一起混了那么久,加上我们卸岭派又专门修炼果鼻子,所以闻熟悉人味道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我心里就是大喜,既然胖子能走,说明这家伙还没事,甚至可能连伤都没有受,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而四周还有很多的鞋印,显然后面来救人的霍羽等人也应该和他们在一起。
  虽然,我奇怪为什么找到了,不把胖子他们带回去,反而要从这一端走出宫殿,是因为有想要看看这边的情况,还是迫不得已要往这边走,我又把杂乱的鞋印闻了一遍,里边有很多带着女人香气。
  这样我就明白了,本来我们进入这里的人当中,只有古月和琦夜两个女人,而现在出现了这么多女人的鞋印,那么肯定就是那个皎月之盟的女人们。
  再者说,这鞋印也太过杂乱了,按照我们以往的倒斗队列,一般都是一字长蛇而行,乱了就说明发生事情了,而且是非常紧急的状况,要不然那么丰富盗墓队伍,绝对不会如此,毕竟前面又没有美女也没有冥器。
  等我抬起头的时候,那男人居然已经走出了宫殿,这家伙怎么都没有跟我说一声,要是他转个弯去往别的地方我可怎么找他,这要是剩下我一个人,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以往的经历已经让我明白,我一个人肯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这已经成为定理了。
  我忙追了出去,却发现这个男人正直直地站着,他的目光也如同他的身体一样,朝着一个方向注视着,我不由地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顿时发现很远的地方,正站着十来个人,好像在看什么东西似的。
  因为距离实在太远,而且即便是有月光的晚上,也很难看清楚,只能约莫看出那都是一些人,而且每个人依旧没有影子,那种感觉实在是怪异的让人不舒服。
  我下意识地问道:“他们怎么都不动?站着看什么呢?”
  那个男人的视线毫不转移,这就好像我们两个人坐在电影院最后一排看电影,而我是个近视眼,碰巧忘记戴眼镜了,所以他看的兴致勃勃,而我只能问他电影里边具体的细节是什么。
  那个男人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而且还皱起了眉头,他说:“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女人要穿着白色的衣服探险,看来在这边的晚上,白色的衣服远比黑色的更具有隐蔽性。”
  一听这话,我立马就反应了过来,眯着眼睛就开始在那十来个人影附近寻找,没有出三秒我终于看到了,原来和那些人影距离差不多二十米的地方,站着少说也有三十几个身穿白衣的人影,只不过在月光之下,又没有影子,还真的很难发现。
  那个男人说:“我们过去。”
  我点了点头,在他和往过去走的时候,便问他:“你是怎么一下子就看到那些穿白衣的人影的?”
  男人嘴角一扬,说:“因为我这一双眼睛和普通人的不同,用你们的话来说,这应该也算是一种秘术。”
  我看了看他的眼睛,发现双目炯炯有神,还透着一股肃杀的气息,但却没有任何的与人不同,要是最奇特的眼睛我还真的见过,古月的眼睛就会变得如同宝石一般,照这么说她那也是秘术了?
  走的越近,我就越能清楚地发现,那些穿着白衣的全都是清一色的女人,而且还是那种蓝眼睛、高鼻梁的女人,要不是她们都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我都以为她们是外国妞,看来她们应该是新疆一带的女人。
  同时,我也发现胖子他们,其中该在的人都在,有一种像是盗墓门派开大会的模样,我看到连平时一股阴谋味道的张道明,此刻也显得有些紧张,好像这些女人会吃人一样。
  因为我们两个人的到来,所有人的目光就都移到了我们的身上,胖子便是大叫道:“我操,小哥你丫的怎么了?难道还嫌不够乱?”
  下一秒,又发现了我身边的男人,胖子差异地问道:“这个人是谁啊?咱们的援兵吗?”
  我看到古月也看了这个男人一眼,接着她居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动作,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整个人保持着时刻的警惕,很明显是在提防面前的那些白衣女人。
  霍羽也有些纳闷地看着我身边的男人,因为我所认识的人他都认识,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他是第一次见,而且见我跟着他来,说明我和这个男人还有几分交情,所以他才有些疑惑。
  正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胖子的问题,毕竟自己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可这时候对面的那些白衣女人当中,有一个站在中间的女人,往前走了三步。
  第759章 魔王再生
  我站到了胖子身边,看到他这家伙居然受伤了,这跟我想象完全是两码事,他的胳膊上缠着已经被血污渗透的纱布,脸上也有淤青,再看其他人也都有伤,而伤势最重的是队医格林,他已经躺在队伍中间,明显出气多进气少了。
  再看,对面那些白衣女人,她们也都鼻青脸肿,只不过她们并没有受到流血的伤,有的只是倒在身后的两具尸体。
  由此不难看得出双方经历了一场混战,可为什么我在宫殿里边没有看到一丝血迹,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双方应该是在这里进行了激烈的打斗。
  我借助月光看了看沙地,发现果然有不少的血迹,但已经凝固了,显然双方已经在这里僵持了一段时间。
  当我问胖子他们打了多久的时候,胖子回答让我差点摔倒在地,居然有足足十多个小时,起初他们完全处于劣势,我们卸岭派的那个门人还被直接弄死了,但是在霍羽他们加入之后,双方打了一个差不多的势均力敌。
  我不知道明白什么叫差不对的势均力敌,胖子就告诉我,总体来说对方在人数上占有优势,而我们这一边有古月、霍羽、琦夜和张道明四大高手坐镇,所以能勉强算个差不多。
  我无奈地摇头,胖子这个人就是嘴硬,很明显我们一方处于劣势,只不过这个劣势并不是特别的大,但是长时间下去,要是不用秘术的话,那输的肯定就是我们了。
  胖子用下巴指了指那个男人,问我:“小哥,丫的到底什么来历啊?”
  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胖子一说我就看向了他,这个男人没有和我们站在一个阵营,也没有去对面,显然他想要保持中立,说白了就是有坐山观虎斗的架势。
  这时候,走出来的那个女人说话了,她说了一句:“你终于还是来了。”
  我以为是在说我,可是自己也没有这么出名啊,当看到这个女人的目光看向那个男人的时候,旋即就明白是自己老孔雀开屏了,不过这样确实正如我所料,这些皎月之盟的女人确实认识这个男人。
  那个男人微微一笑,笑的有那么多一点不屑一顾,他说:“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我吗?现在我来了,总比你们满世界找我要好的多吧?”
  那个女人姿色上等,肌肤非常的白皙,虽然看上起也有五十多岁,可是却要比同龄人显得年轻十岁有余,而且在她的眉心还有一个月牙的标记,那不像是画上去的,有些类似包青天,只不过月牙要小的多,仅仅拇指那么大。
  女人说:“在你们一进入这片区域,我们便已经注意到了,也想到你可能会混在那只队伍当中,所以我们就一路跟随,重要让我们抓住了这个机会。”
  男人说:“晚星,你又何必继续守着那个古训,你难道忘记我们在一起的……”
  “闭嘴。”那个被称为晚星的女人怒道:“骄阳,二十年前要不是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听信你的花言巧语,而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我们所有的同胞也不用足足在你身上花费二十年的时间。”
  那个被称作骄阳的男人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是为了咱们两个的未来着想,可是你一直信仰你们的西王母,难道我们东王公哪里比她差吗?”
  听到这里,我不但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名字,而且还知道的更加深层的东西,这不是因为现在所发生的事情,而是要追随到二十年前,甚至可能要说到几千年前,西王母和东王公这两位民间传说的大神的身上。
  而西王母其实就是整个西王母国对于当时掌权者的尊称,相当于帝王,那么这个骄阳既然提到了东王公,那么西域强国很可能不仅仅有西王母国,还有东王公国,而所谓的东王公也就是一个帝王之称了。
  晚星所带的那些白衣女人,个个手里提着一根木棍,胖子也提醒我那些木棍上面有毒,可是那些女人却安然无恙,这说明她们可能不怕这种毒素,或者有什么抑制那种毒的药物,事先涂抹或吞吃过。
  如果是有控毒的药物,那还好说,可是万一她们真的不害怕那种毒素,或者说她们天生免疫任何毒素,那不就和我一样,可能血液非常的特别,这么说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难道和她们有关不成?
  我心里边的谜团越来越多,极少一部分解开,但是更多的又堆积而来,整个脑子里边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我这个人又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有些事情想不通却还是要想,所以现在心病要比任何都严重。
  胖子拍了拍我,轻声问我:“小哥,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然后示意他不要说话,也许从这两个人的对话之中,会听到更多的事情,那样也能解除我心里的一些谜题,对于我而言可比人给我一件冥器更让我开心。
  晚星娇笑起来,那种笑有些让人感觉仿佛面对一个高官女领导似的,她说:“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骗我,连你师傅都将你逐出师门,难道还要我多说别的吗?”顿了顿,她继续说道:“现在大家都知道你为了昆仑八珍,你还想狡辩什么?”
  骄阳冷哼道:“这事情有何必说给不相干的人听,我现在已经集齐了五件,只要再把剩下的三件找到,我就能再度成为东王公,那样你自然也能成为西王母,我们两个统治在泱泱西域,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住口?”晚星呵斥道:“你不过就是想要解开长生之秘,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人长生不死,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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