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院来了个绝色大美人 第59节
眼睛弯成月牙,苏茵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院子中央传来军军的声音,“承安舅舅,我做的雪人比你做得好看!”
顾承安转头一看苏茵,对着军军道,“得了吧,你舅舅我做的雪人可有人特别喜欢!而你做的雪人,被苗苗拒绝了,人小姑娘压根不收哈哈哈哈哈。”
军军:“…”
舅舅,你是人吗?!
吃过早饭,谢承英带来个好消息,“明天能上山去,我问过了,正好有附近的社员准备往里去打打沙棘果,咱们也跟着去,撵着他们的路好走道。”
说着要上山,顾承慧率先激动起来,恨不得立刻就出发。
来了东北之后处处都是不一样的体验,出门在外,哪怕因为风雪大,只能坐在热炕上磕着瓜子说说话也觉得有意思。
上山前一晚,顾康莲从军区下班回来,拎着一只大肥鹅回家。
“大姑,这是要吃鹅啊?”顾承安帮着把鹅放去厨房。
“是,这鹅可肥!”
大姑父谢天强将鹅杀了,处理干净,鹅肉下锅煸炒出油脂,再将姜蒜干辣椒八角大料爆炒出香,再加入煸炒后的鹅肉,倒入调味的盐、酱油,小火焖炖一个小时。
木头锅盖一盖,隔绝了阵阵热气,苏茵和顾承慧帮着摆上凳子,就沿着大铁锅的一圈摆,大伙儿一人拿着一个碗,可劲儿造锅里的东西。
“小苏,你来搭把手把土豆和粉条子放进去焖着。”谢承英忙不过来,把一盆土豆和粉条子递过去。
顾承慧在一旁揭开锅盖,看着大铁锅里瞬间喷涌出的白茫茫热气,鹅肉的香味更是扑鼻而来。
“好香啊!”顾承慧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铁锅,锅底深,锅口宽大,能装下满满一锅菜。
苏茵把土豆和粉条子倒进去,就铺在鹅肉上方,“这锅和我们村里以前做酒席的大锅差不多,那都是一次性炒四五份菜的量。”
“是吧,肯定很好吃!”
顾承慧叫来军军,抱着小外甥守在铁锅旁,眼巴巴望着,就等着开饭。
等人齐了,铁锅炖大鹅也炖好了,锅边再贴上一溜玉米饼子,慢慢给烘香。
鹅肉炖了许久,肉质紧实又带着些松软劲儿,配着锅里吸满汤汁入味的土豆和粉条子,吃得停不下来。
铁锅下方的灶是用几块砖简易搭起来的,柴火继续烧着,能吃几个小时热乎的菜,一群人各自端着碗围坐在大铁锅旁,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第二日,一大家子起了大早,吃了早饭准备出发上山里去。军军年纪小不抗冻,被妈妈留在家里,还闹起了脾气。
小短腿一倒腾就下了炕,气鼓鼓去隔壁找苗苗。
谢承英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笑笑,转头对自己丈夫道,“洪波,冻梨装几个吧,路上吃。”
“好。”
洪波起出前几天冻的梨,一股脑扔进自己背的包里,洪波和谢承英还有顾承安顾承慧苏茵一块儿出发了。
谢承英贴心地给顾承慧和苏茵寻了两根树枝杵着走,一路上,风吹雪落,四处都是沙沙的声响。
走到半道,洪波给几人发冻梨,苏茵和顾承慧上前接过。
刚拿走一个冻梨的苏茵折返一半,突然又想起什么,再往前几步从表姐夫手里再拿走一个冻梨。她带着厚厚手套的双手抱着两个冻梨,小碎步踏着积雪走到顾承安身边,留下一个,伸手给他另一个,“给。”
顾承安有些惊讶,盯着她手里的冻梨半晌,没接,歪着脑袋问她,望向她露出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眸里,“你不会再给梁志新冻梨吧?”
苏茵抿唇,差些没憋住笑,怀疑这人当真是小心眼,“不会。”
顾承安眼睛微亮,薄唇轻启吐出白气,“只给我一个人?”
天地苍茫,白雪皑皑,四周空寂,稍微大声说话都有回音似的,旁边,顾承慧正和谢承英夸着冻梨美味,苏茵睫毛轻颤,轻声道,“嗯。”
顾承安勾了勾唇,嘴角上扬的弧度压不住,伸手接过冻梨,咬下一口,嚯,真甜!
第57章
距离126部队两公里外的风鸣山巍峨屹立。早些年闹饥荒的年岁,不少人上山打猎摘野果,勉强支撑了过去。
现在条件好些了,大伙儿也时不时上山一趟,秋挖人参夏摘果,冬天天寒地冻,能挖的东西少,野生冬蘑和沙棘果就是少有的适合冬天采摘的吃食。
厚厚的积雪漫山,像是为山林裹上一层银装,洪波在前领路,中间是三个女同志,顾承安殿后。
一群人沿着早上进山的打猎好手留下的脚印前进。
“我们这儿山里东西可多,以前还猎到过野狍子,野狍子跑得挺快,反正我是追不上的。”谢承英到底在这边生活多年,和苏茵与顾承慧比起来显得游刃有余多了。
“姐,这还真挺累的。”顾承慧喘着粗气开口,全身一半的重量都在树枝上。
大家都穿得厚重,这样全副武装来爬山,迈腿都费劲。
苏茵同样缓慢走着,虽说累了,但对东北冬天山林的好奇战胜了一切。
洪波率先找到沙棘林地,一片野生的橘红色沙棘果,泛着橙色的光似的,在皑皑白雪中显得尤为娇艳。
洪波折来树枝,分出两根,和顾承安一块儿打着沙棘果。
沙棘树下,被冻得结实的一颗颗小巧的果实叮叮咚咚落下,谢承英带着两个年轻姑娘拾捡装进布袋子里。
沙棘果秋天成熟,果皮柔软,摘果子容易破坏果皮,反倒是冬天冻得硬邦邦的,用木棍拍打着沙棘树树干,成百上千的果实便争先恐后地掉落,方便多了。
忙活一阵,谢承英三人已经装了三个布袋子,袋子口一结,齐活,“回去煮了放点蜂蜜,可好喝!”
顾承慧捏着一颗沙棘果送入嘴里,她还没吃过呢,结果一尝瞬间皱起小脸,“哎呀,好酸。”
谢承英哈哈大笑,“这个就这么吃是酸,你第一回 吃更吃不惯,我也就能吃几个。”
说话的功夫,便拿起一颗扔嘴里,感受着熟悉的酸味。
苏茵也好奇,明知道酸涩仍然尝了一颗,许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倒没酸得脸都皱了。
收获颇丰的沙棘果足足有个十来斤,洪波掂量掂量全装进自己带的包里,顾承安想帮忙,被他摆摆手拒绝。
“不用,我进山还多些,拎这些东西习惯了。你多顾着小苏和承慧吧。”
顾承安倒没勉强,又一路往北去。
山上的积雪厚实,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雪,白雪中林立着高大灌木,清冷纯洁。从没见过如此雪景的苏茵和顾承慧玩心大起,一路上走走停停堆起了雪人。
“茵茵姐,你把它脑袋搬上来。”顾承慧兴奋地不行,转头又让表姐帮忙,“英姐,咱们没萝卜啊。”
谢承英掏出几颗沙棘果,“喏,这个也一样用。”
苏茵接过沙棘果,往雪人脸上塞,转瞬间,白白的雪人便有了眼睛。
鼻子和嘴巴再用沙棘果一装点,倒也是个有模有样的漂亮雪人。
洪波继续领路,一群人浅浅落在后方,不多时,洪波冲几人招手。
“找到冬蘑了。”
一片矮小稠密的灌木林被扒拉开,露出一丛丛菌子,菌子上结着晶莹的冰霜,上头还覆盖着雪块。
谢承英蹲下采冬蘑,不住向几人介绍,“这冬蘑比春天夏天的菌子更好吃!又水润又鲜,我们这儿都说呢,被雪盖过的菌子最鲜!”
苏茵也帮着采菌子,一小丛像是朵绽放的花瓣,漂亮极了,拍拍冰雪后再放进布袋子里。
几人正忙活着,突然,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略过。
洪波和顾承安最先反应过来,双双抬头看去,就见着一道影子闪过。
“野狍子!”洪波见过不少野狍子,眼尖地认了出来,“我过去看看能抓到不!”
顾承慧猛地抬起头,听到野狍子就来了兴趣,不管能不能抓到,她就想亲眼看看,“表姐夫,我也去!”
谢承英拍拍手,干脆带着承慧一道过去,“承安,你和小苏在这儿采冬蘑吧,我们过去看看。”
苏茵点头,刚刚一闪而过的野狍子跑得飞快,自己指定是赶不上的。
待三人离去,周遭的动静又小了,瞬间沉寂下来。
“采得差不多了,这块儿都摘没了。”顾承安把装着冬蘑的布袋子收口,站起身冲苏茵伸出手。
半蹲着采冬蘑的苏茵确实有些脚麻,再加上穿着厚实的棉裤,腿脚都不如原来灵活,仰头看着顾承安的手掌悬在空中,缓缓伸手放了上去,男人瞬间紧紧握住她的手,将人拉了起来。
抓野狍子三人组还没回来,周围只有风吹树枝时,雪花飘落的声响,苏茵看着漫天积雪,四处走着,渐渐走远了便寻了个地方弯着眉眼去玩雪。
顾承安就在一旁看着她,见她捧着地上的积雪翻来覆去地玩,没多久又往雪地里写写画画。
拿着树枝画了个雪人,圆圆的脑袋和胖乎乎的身体,乍一看,和窗棱上自己做的那个小雪人有些相像。
“这么喜欢雪?”顾承安看着她,苏茵正蹲在地上画画,侧身对着自己,白茫茫的雪地上,整个人像是在发光似的。
苏茵闻言回头,浅笑嫣然,仰着小脸回他,“嗯!你每年都能见到雪,你不懂,我这才是第二年见到雪。”
顾承安走到苏茵身边,蹲在她旁边,折下小根树枝,陪着她画画,给雪人画了顶军帽,顺便在雪人旁边写了两个字——苏茵。
“你写我的名字干嘛呀?”苏茵嗔他一句。
“你是这雪人的妈,肯定得写啊。”顾承安顶着苏茵瞪得微圆的杏眼,继续胡诌,“你画了它,不就是创造了它?那就是它的妈,我嘛,就是它爸…”
苏茵越听越觉得他没谱,还自己是妈,他是爸,真是把心思都写脸上了,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儿,苏茵推他一把,“你别瞎说!”
“我哪儿瞎说了?”顾承安轻叹一口气,对着地上胖乎乎的雪人道,“儿子,怎么办,你妈不认你,也不理我了。”
苏茵背对着顾承安,眼底铺满笑意,似乎在他旁边总是容易被逗笑,没有时间悲伤更没有机会忧愁。
“回去了吧?不然承慧她们回来找不到我们了。”
“再等会儿,她们没那么快。”
苏茵回头一看,顾承安已经大喇喇躺在雪地里,宽大的手掌胡乱摆弄着地上的积雪,仰头看着难得放晴的天空,“苏茵同志,你好狠的心哪。”
苏茵眼角眉梢都挂着笑,也学着他那样,躺到雪地里,和皑皑白雪亲密接触。
茫茫雪地,纯白一片,是漫山遍野的白,两人躺在地上,中间隔了约摸一米位置,感受着难得的的放松与惬意。
背后是松软的触感,一种奇妙的感觉,苏茵背抵积雪,头望天空,整个人置身在苍茫天地间,四周皆是纯白一片,只感觉自己渺小又高大。
一颗心也得到了放松。
“苏茵同志。”
顾承安翻个身靠近苏茵,英俊的面孔陡然靠近,看得苏茵心口猛地一跳。
“你喜欢我吗?”
顾承安轻声询问,眼眸自始至终盯着苏茵,认真又专注,看得苏茵心跳加快,左手紧紧攥着棉裤裤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