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魔药的秘密和阿克曼蒙二世之死
苏因霍尔。
护火城。
远征的大军归来抵达城外，看上去气势壮观，又带着骇人的肃杀之气。
其实路上大军已经陆陆续续地解散了不少，一些领主带着自己的士兵和赏赐回到了领地，还有不少留在了西南方驻扎。
休整过后其中一部分士兵准备进入城中，举行盛大的凯旋仪式。
太阳升起。
重整过后的大军披上了打磨光亮的铠甲，骑着刷洗干净的地行龙，排列着整齐的队伍在城外列阵。
护火城的居民们则在道路两旁和城门口翘首以盼，石头小楼窗户前探出一个又一个脑袋，屋檐上还有调皮的少年爬高远望。
以神之名剿灭封印邪恶的食尸鬼，拯救了整个苏因霍尔西南方三个新行省。
甚至影响了整个鲁赫巨岛，将食尸鬼这种邪恶种族重新打入黑暗之中。
这一场胜利足以称得上是辉煌，可以被载入史册，其传奇性也将会被后世传唱。
但是这个时候却出现了一个问题。
军队凯旋，真正的主角却不见了踪影。
一路上奥西斯王可以一直不出现，但是在凯旋的时候总不至于也不出场吧，但是却一直没有等到奥西斯王回来。
没有办法，奥西斯王的亲信们只能弄一辆车架说王在马车里。
但是这样的情况显然有些奇怪，很明显是湖弄不过去的。
果然，进入城中之中欢呼的人群看到了这副模样，一个个停下了欢呼声。
“王呢？”
“王为什么不出来？”
“王在那里。”
“王为什么不出来见一见他的臣民？”
路两旁的人这么说，连前来迎接的贵族都觉得不对劲，发出了质问。
正当人群出现骚乱的时候，突然之间一阵狂风袭来。
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车架前，如同驾驭战车一般拉着拉车的几头地行龙，精神气爽地看着所有人。
神之形，但是面孔在场的所有人都非常熟悉。
苏因霍尔的王，神卷之王奥西斯归来了。
“是王。”
“快看啊，在那里。”
奥西斯高高地举起手，大笑着看着所有人：“我的臣民们，我回来了。”
原本的骚动瞬间平息，化为了欢呼。
“奥西斯王！”
“王怎么不太一样了？”
“那是神明种的模样，王真正的模样。”
“神明种的姿态，看啊，多么伟大。”
所有人高喊着他的名，赞颂着他的伟大，憧憬地看着展现出神之形的奥西斯。
却没有人明白，当一个最古者显现出神之形的时候代表着什么。
奥西斯率领着大军，列着整齐的队伍进入城中。
宫相早就在王宫前等候着他。
他立刻从宫殿前冲了下来，来到了奥西斯的车架下行礼。
他先是大声恭维着奥西斯的功绩，然后告诉奥西斯城内为这场胜利做的准备，接下来还有更盛大的典礼、仪式和宴会。
但是奥西斯却松开了御龙皮套，从车架上走了下来，大步的来到宫相身前。
“不用了，用不着这么多的虚礼。”
“现在直接开始吧！”
奥西斯王转过身，立刻看向了跟随着自己一同征战的将士，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们叫到了自己的面前，开始论功行赏。
甚至就连蜥蜴人阿努，也得到了授封。
“阿努，我以王的身份赐予你立誓者的身份，授封你为火山领主。”
“因为你这一场战争的功绩，我授勋你为苏因霍尔的守卫骑士，你可以自由进出苏因霍尔的王宫，成为王国的守卫力量。”
“我希望你和你的同胞以后能够成为这个国家的一部分，能够和蛇人和平共处。”
奥西斯知道阿努想要什么，也知道阿努和蜥蜴人们千里迢迢赶来参战的原因是什么。
奥西斯也希望能够将蜥蜴人纳入苏因霍尔王国的体系之内，成为这个国家的一部分。
这也正是蜥蜴人阿努甚至是羽蛇库尔弥斯所期待的。
毕竟阿努曾经也是一个苏因霍尔人，是一个蛇人，哪怕至今许多东西依旧烙印在他们脑海之中。
他们变成蜥蜴人后所想的并不是脱离，而是希望能够得到所有人的认可，能够重新回到曾经。
蜥蜴人阿努行礼，感谢奥西斯王。
“感谢您。”
“奥西斯王。”
最后，封赏完了所有的有功之人。
奥西斯最后看向了自己的宫相，宣布了最后一件事情。
“莫拉比。”
“我的宫相。”
“我将赠与你我最珍视的宝物，我这一生为之守护的东西。”
当着所有人的面，奥西斯摘下了自己头上的王冠，戴在了莫拉比的头上。
他拉着这位自己看重的后辈和好友，勤勤恳恳二十多年的宫相，和他并肩而立。
“我宣布！”
“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神卷之王，也将卸任苏因霍尔之王的位置。”
“莫拉比将会成为下一代的王，成为苏因霍尔之王。”
宫相先是惊呆了，就好像根本没有听清楚奥西斯在说些什么。
就连下面的众人，一个个也不知所措的张大了嘴巴，以为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宫相莫拉比这个时候骤然扭过头注视着奥西斯王，动作非常的急促。
他似乎看出了什么。
“王？”
“您不会……”
面对众人不敢置信和错愕的目光，奥西斯王告诉了所有人，大声地说道。
“没错。”
“我完成了我的使命，也履行完了我的职责。”
“现在，我该回到神的身边了。”
看着鸦雀无声的广场，奥西斯王却很澹定，甚至大笑着说道。
“怎么了？”
“都哑巴了吗？”
“在这样辉煌的日子，为何都默不作声？”
声浪以奥西斯为中心传递了出去，所有人都朝着前面涌来。
“王，您要走了吗？”所有人都在高呼。
“不要，王还没有到时候啊。”有人痛哭流涕，奥西斯近些年做出的种种事迹还是非常得到认可的。
“神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召回您？”所有人都舍不得这样一位神明种之王，更担忧没有神卷之王的未来。
“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在现在……”奥西斯才一百岁，按道理他应该还有几十年的时间，所有人以为这一天并没有这么快到来。
奥西斯王的声音盖过了所有人，环绕在整个广场之上。
“这就是最荣耀的时刻，也是最恰当的时刻。”
“我将带着荣耀归去，带着欢呼回到神明的殿堂。”
他高高举起手，露出豪迈的笑容。
“我的臣民们。”
“为我呐喊吧！”
“为我欢呼吧！”
到了最后，他的声音变得小了起来，有着不属于这个粗犷豪迈的壮汉的温柔。
“最后一次。”
所有人都匍匐在地，高呼着：“奥西斯王。”
声音并不算整齐，但是却是同一个称呼。
成千上万的大军，整个城市的平民，全部都朝着奥西斯匍匐。
看着这一切。
站在高处的奥西斯王眼前再度浮现出了曾经的画面，年轻的他手握着希因赛权杖，成为希因赛之王。
他高举着权杖，对着所有人说。
“我是奥西斯，赫尼尔的后裔。”
“我将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希因赛之王。”
奥西斯王低下了头，露出了一个放松下来的表情，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伟大太遥远。”
“但是这一次，我勉强算是……成为了一个合格的王了吧！”
血色的花彻底盛开，蔓延在王宫之前。
奥西斯做成了自己最想要做的事情，也弥补了自己的遗憾，但是依旧有着许多事情并没有看到结果。
澹澹的雾气之中，奥西斯王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只剩下对于莫拉比的那句叮嘱和告戒。
“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
“现在这是你的王国，也是属于凡人的王国。”
万众瞩目之下。
奥西斯将王位传给了宫相，归于腥红女神的国度，神卷之王的时代结束。
苏因霍尔的历史，也进入了新的篇章。
蜥蜴人阿努站在台阶下，看着奥西斯王以神明种的身份和形态离去。
也看到了最后一代神卷之王的终结，新的凡人王者诞生。
他是历史的见证人，见证了全新的时代。
但是哪怕是最后，蜥蜴人阿努和其他人一样不敢置信，不敢相信神卷之王的时代就这样结束了，真正地结束了。
他心中有着和其他普通蛇人一样的迷茫，还有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担忧。
他抬起头，看着血色的花海和通往神国的茫茫迷雾。
“未来会是什么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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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物神国。
梦境大陆，靠近海岸边。
一座圆形的白塔上不时地浮起一个巨大的四四方方石头格子，然后落下换上了另外一个。
某个仙女的影子一会出现在塔内，一会出现在塔顶，一会出现在塔下。
圣拉菲尔在白塔内部翻个不停，然后又跑到了彩虹树下，清点着树上的花朵里的次元空间，查看每一份藏品。
“怎么回事？”
“怎么不见了呢？”
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
最近她收到了一份湖中仙女寄过来的“易物”，但是等到那位湖中仙女过来问自己的时候，却发现东西不见了。
这不是砸了堂堂储物仙女的招牌吗？
小妖精里面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人开始传闻圣拉菲尔监守自盗了，现在这不是被人坐实了吗？
如今小妖精们闹哄哄的，要把存在圣拉菲尔那里的宝贝取出来。
太阳花海就差组织起一个维权组织联盟了。
“拿回我们的宝贝。”
“去看看我们的宝贝还在不在。”
“拉菲尔丢东西啦。”
“拉菲尔被偷了。”
“拉菲尔监守自盗了。”
“拉菲尔强占我们的宝贝啦。”
消息越传越离谱。
要真的是自盗了还就算了，关键是这东西就这样不见了。
圣拉菲尔背上的锅很大。
现在，她正在为挽救自己的名声而努力。
作为失主，湖中仙女赫尔娜站在储物仙境里有些着急。
毕竟这可是她第一个易物的目标，要是就这样把东西给弄丢了，就太让人沮丧了。
“圣拉菲尔姐姐？”
“真的不见了吗？”
圣拉菲尔找得快要累瘫了，就差趴在地上吐舌头了。
她现在很想告诉赫尔娜：“不行了，找不动了。”
“东西丢了，要是不珍贵咱们就算了吧。”
但是看着赫尔娜委屈的眼神，作为大姐姐的圣拉菲尔还是没有好意思厚着脸皮说出口。
突然之间，圣拉菲尔想起了一件事情。
以前有“大聪明”想要通过储物道具进入她的仙境里面偷东西，然后这个“大聪明”也就这样直接不见了。
他消失在了现世，却也不在圣拉菲尔的仙境。
就这样不见了。
圣拉菲尔脑袋上面好像有个灯泡亮了起来，然后跳起来说道。
“我知道了。”
“我知道在哪里了。”
赫尔娜还没听圣拉菲尔说明白，圣拉菲尔就拉着赫尔娜，然后在虚空之中一顿穿梭。
天空之中掠过一道影子，再出现就只剩下一个黑点，圣拉菲尔闪了好多下才来到了造物神国的大门前。
她带着赫尔娜从巨大的造物神国之门缝隙中走出，然后变换身形来到了边缘，目光看向了下面。
只看见造物神国之门下面，有着厚重深沉的倒影。
赫尔娜：“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圣拉菲尔告诉赫尔娜：“这里是造物神国之门的倒影，所有没有得到允许但是却敢擅闯造物神国的，都会掉进这扇门的倒影里。”
圣拉菲尔指着这扇门，做起了简单介绍。
“这扇门才是真正掌控空间的存在，可以操控内部和外部的时间流速，并且能够将虚幻的领域具象化为真实。”
“门后面是造物神国，是最伟大的国度。”
“而门的倒影里面也有着空间扭曲，化为了一座倒影界。”
“非常厉害呢。”
赫尔娜掩嘴，然后看着下面：“掉进去会怎么样？”
圣拉菲尔摇头：“不知道，反正没见过出来的。”
赫尔娜：“它也是道具序列里的吗？”
圣拉菲尔：“嗯？”
“它可不是道具，你没看神之杯序列吗？”
“整个造物神国就是希拉大人的领域和国度，而这扇门属于希拉大人的国度和领域的一部分，同时也是希拉大人权柄的显化。”
“希拉大人最开始是因赛神的使者，她是因赛神亲手制造出来的第二个梦境生命。”
“希拉大人以前就掌管着这扇门，是造物神国的守护者。”
“除非希拉大人自己将它剥离出来，赋予它全新的使命，要不然它就是希拉大人力量的一部分。”
圣拉菲尔举了个例子，试图和面前这个有些懵懂的小仙女讲清楚。
“就好像是妖精的罩衣，智慧半神的门，腥红女神的权杖。”
“智慧半神的门是从他们的神话器官和神恩石蜕变而来的，腥红女神的权杖是她的鲁赫印和神话器官蜕变而来的，所以都不被列入道具之中。”
“除非像原罪之神的门那样，被污染剥离了出来。”
赫尔娜点了点头，实则对于这些力量的东西全是一头雾水。
毕竟圣拉菲尔已经是老牌的四阶了，赫尔娜才是一个诞生并没有多久的仙女。
圣拉菲尔觉得很有满足感，同时拍了拍赫尔娜的肩膀。
一副年轻人得多和圣拉菲尔姐姐学习的模样。
赫尔娜虚心求教：“那我们该怎么将东西拿出来呢？”
圣拉菲尔回答：“我们拿不出来。”
赫尔娜：“啊？”
圣拉菲尔坐在了造物神国的大门前，一副安心啦，我们慢慢等就好的模样。
“等一会就会有人帮我们了。”
赫尔娜：“是谁？”
圣拉菲尔：“神圣之舟。”
“神圣之舟她可以前往任何一个地方，没有哪里能够阻拦她。”
“我们可以拜托神圣之舟帮忙，她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两个仙女就这样坐在庞大得看不到顶部的神话之门前，呆呆地看着远方。
直到她们打起了瞌睡，前方才显现出了金光，紧接着一艘巨大的钢铁之船抵达眼前，发出嗡嗡嗡的金属挤压声。
“来了来了。”
“她回来了。”
圣拉菲尔立刻醒来，带着赫尔娜一起朝着神圣之舟挥手，生怕对方看不见自己。
散发着金光的神圣之舟停在了造物神国的大门前，闭着眼睛的金属巨人撞角头颅睁开了眸子，看向了下面的两个小芝麻点。
瞅了半天，才终于看清楚了是谁。
“是小拉菲尔啊！”
“有什么事情吗？”
圣拉菲尔立刻补充道：“是圣拉菲尔啦！”
圣拉菲尔告诉了神圣之舟自己的请求，还有自己的悲惨境遇。
双手合十，一副拜托了的模样。
“小妖精们现在都说我拿走了他们的东西，说我的储物仙境不安全，都不在我这里存宝贝了。”
“伟大的神圣之舟啊，可怜的圣拉菲尔请求您正义的帮助，洗刷冤屈。”
别看神圣之舟在仙女面前似乎并不太强势，就好像平等交流一样。
但是放在人间，神圣之舟也是神话，一位神明。
位列神之杯序列号2。
神圣之舟听到了圣拉菲尔的请求之后，思考了一下。
“圣拉菲尔这么可爱，怎么会做坏事呢？”
“那我就帮帮你们吧！”
圣拉菲尔立刻开心了起来，不断地点着头，而有些害怕神圣之舟的湖中赫尔娜躲在后面，跟着一起对神圣之舟表示感谢。
神圣之舟叮嘱圣拉菲尔和赫尔娜，同时告诉他们造物神国之门的倒影里非常危险。
“幸好你们等我回来，门下面的倒影里对于你们来说很危险。”
“那里的空间和你已知的空间都不一样，完全是错乱的，如同一个空间迷宫一样，扭曲折射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你们没有下去是对的。”
神圣之舟冲进了造物神国之门的倒影里，没有多久就冲了出来，将一样东西放在了她们面前。
在圣拉菲尔和赫尔娜的挥手告别中，神圣之舟朝着门后面的梦幻星海驶去。
赫尔娜这个时候才敢说话：“那可是神话诶，圣拉菲尔姐姐你不慌张吗？”
圣拉菲尔一脸骄傲：“我可是见过造物主的仙女，当时我都没慌。”
实际上，当时慌得连门差点都没敢进去。
要不是一个被栽进花盆里的小妖精多嘴，她估计就在门口转几圈然后跑掉了。
不过圣拉菲尔没有多说。
她和赫尔娜一起，看起了她们掉进造物之门倒影界去的东西。
这是一副特殊金属打造出的封印之棺，上面覆盖着层层锁链。
圣拉菲尔好奇地打量了半天，然后用手敲了敲。
“冬冬。”
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将圣拉菲尔吓了一跳。
“啊~”
她立刻抱住了身边的赫尔娜，指着封印之棺大喊。
“动了动了，里面有活的东西。”
赫尔娜知道：“奥西斯说了，好像是一个叫阿克曼蒙的食尸鬼。”
那不是食尸鬼，是食尸鬼之王。
圣拉菲尔别看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胆子实际上并不大，属于嘴上倔强，说完就怂的那种。
曾经敢口嗨原罪之神，转眼间就生怕碰到对方。
圣拉菲尔惊呆了地看着赫尔娜，问她。
“食尸鬼？”
“活的东西不能够寄过来，也寄不进造物神国的，赫尔娜你不知道吗？”
“我就说，怎么会掉到下面去了呢。”
但是食尸鬼这东西，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
赫尔娜也不知道，她对于易物的标准也是一头雾水，什么都懵懵懂懂。
圣拉菲尔放开了赫尔娜，觉得面前的这个小仙女是不是上当受骗了。
别人要将活物进行易物，她也同意了，明显一副不太聪明的模样。
于是立刻问起了她易物的过程，赫尔娜也就将过程说了一遍。
“用自己的东西，来换自己的东西？”
“这是易物吗？”
“他这是免费的在我们这里存东西，这不是吃霸王餐吗？”
“把我这里当成什么了？”
圣拉菲尔生气了，贫穷仙女都已经这么贫穷，还有人在她这里薅羊毛。
赫尔娜已经够傻了，还有人这么欺骗她。
赫尔娜不好意思：“他说只是放一千年。”
圣拉菲尔点了点头：“那还好，只放一千年哦。”
但是随后圣拉菲尔也反应过来：“只放一千年也亏大了，他这是在吃霸王餐，想要什么代价都不付，就让一个可怜而贫穷的储物仙女，还有一个傻乎乎的易物使者替他白打工。”
“他以为他是谁？”
“生命主宰吗？”
在仙女这里，敢这么做而且真的这么做的就只有生命主宰。
圣拉菲尔看着年轻的仙女赫尔娜：“赫尔娜，你太年轻了。”
“上了那些人间的狡诈之徒的当了，受到了那些骗子的欺骗了啊！”
赫尔娜觉得不是这样的：“可是他并不是普通人，来头很大啊，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吧。”
圣拉菲尔更加确定了，面前这个懵懂的小仙女一定上当受骗了。
她凑近到了赫尔娜的面前，贴着脸竖着手指头摇了摇。
“不不不不。”
“一般说自己来头很大的，都是骗子。”
“真正来头很大的，一般都不会对别人说的。”
圣拉菲尔举了一个很典型的例子，比如她自己。
“我来头多大，我和人说过了吗？”湖中仙女赫尔娜觉得，你都把圣字加在前面了，还想要说什么呢？
“我见过造物主，我和人说过了吗？”就在今天，赫尔娜已经听圣拉菲尔说了两遍了。
“希拉大人亲手送给我礼物过，我说过了吗？”圣拉菲尔伸出了指头，那是一枚戒指，赫尔娜也突然明白为什么她总是将这枚带着戒指的指头拿出来晃一晃。
“我在生命主宰的宫邸里做过客，我说过了吗？”这个貌似不值得夸耀，当时生命主宰要学她们这些林中仙女钻树洞穿梭空间，差点把圣拉菲尔给吓哭了。
赫尔娜说：“他叫奥西斯，是曾经的三叶人，也是希因赛之王。”
圣拉菲尔愣了一下：“希因赛之王？”
圣拉菲尔斟酌了一下，突然觉得这个名字来头还真的挺大的。
希因赛之王。
真正论起来，第二代智慧之王耶赛尔也是希因赛之王。
甚至连智慧之王来德利基，也可以说是希因赛之王。
圣拉菲尔突然不想和对方比来头和背景了，瞬间她的思路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这么说，他应该超有钱的？”
“第一纪元肯定有超多宝贝，他只要找到的话，肯定是有很多宝贝。”
圣拉菲尔眼睛发光：“到时候他要取出来的时候告诉他。”
“因为他非法储物活物，到时候要让他赔偿。”
“而且超时储存，也需要进行赔偿。”
“嗯……是滞留金。”
“一年是多少来着，一千年给他累计起来，肯定不少。”
圣拉菲尔向赫尔娜喋喋不休地传授着自己的生意经，告诉对方千万不能学自己，走错了路，选择了储物仙女这种亏本生意。
“哦！”
“非法储物，要进行赔偿。”
“超时储存，要交滞留金。”
赫尔娜又问：“如果对方不赔偿呢？”
圣拉菲尔：“那就直接没收他的宝贝。”
赫尔娜：“如果他说我们没有做好提醒他们的工作呢？”
圣拉菲尔：“你告诉他们，我们享有最终解释权。”
赫尔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好像知道怎么做以后就不会上当受骗了。
很明显，小赫尔娜的世界观受到了圣拉菲尔的“毒害和腐蚀”。
赫尔娜又看着阿克曼蒙的封印之棺：“这东西怎么办？”
东西拿出来了，问题也终于找到了。
但是这种东西根本进不了造物神国。
该怎么办呢？
圣拉菲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再扔回去吧？”
赫尔娜：“一千年后再取出来？”
两人合力，将阿克曼蒙的封印之棺又推回去了，准备重新沉入了黑色的倒影里。
里面的东西好像又动了，剧烈地晃动，似乎马上就要冲出来一样。
吓得两个胆小的仙女一阵手忙脚乱，头顶在上面才将其推了下去。
“噗通。”
封印之棺就好像是沉入了一片荡着涟漪的黑水，无边的黑暗沼泽之中。
再也没有了丝毫声响，等待着千年之期的到来，才会再度浮现。
圣拉菲尔：“以后不要再接受这种可能是活物的易物哦！”
赫尔娜点头，一副乖巧的模样。
她拿出了一幅布轴，在上面写下圣拉菲尔教给她的东西。
关于非法储存和赔偿。
还有什么超时储存和滞留金。
以及最关键的没收条款和最终解释权。
而圣拉菲尔大大咧咧地朝着造物神国内部走去，一副轻松的模样。
东西终于找到了，信任危机也解决了，这下那些小妖精们总不会还要取回东西吧！
接下来。
在彩虹仙境茶话会上，圣拉菲尔又作为主角进行了发言。
演讲了她是如何通过自己的聪明才智发现了问题，又如何运用了智慧和广阔的人脉解决了问题，又如何在太阳花海里将那些反动的小妖精联盟一一击退说服，并且让它们赔礼道歉的。
没错，是真正的赔礼。
圣拉菲尔的名誉可是很珍贵的，很值钱。
看名字前面的圣字就知道了。
茶话会上，一群不明真相不知道圣拉菲尔过往的年轻仙女们纷纷鼓掌，发出惊呼。
“哇哦！”
“圣拉菲尔姐姐太棒了。”
有人眼冒星星，将圣拉菲尔奉为偶像。
与此同时，圣拉菲尔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将活物通过储物的方法传递过来，就会被截留封印在造物神国大门的倒影里。”
“你说以后会不会有人发现这个秘密， 特意用这种方法，来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封印在里面呢？”
至少现在，基本没有什么人知道储物仙女到底是怎么储物的，也不知道这个秘密。
造物神国之门倒影这个地方属于灯下黑，要不是圣拉菲尔这个储物仙女，其他人一时半会还真察觉不到这个地方。
但是未来，就不一定了。
谁知道有没有什么胆大包天的家伙突发奇想，甚至忽然将某个神话打包塞过来镇压在造物神国之门的倒影里。
圣拉菲尔觉得，非常有可能。
“这有问题，得修补。”圣拉菲尔觉得应该以后和希拉大人说一说。
“能不能将这个地方利用起来呢？”茶话会上有仙女还是第一次听说造物神国之门的倒影是这样的，毕竟她们平常也不进出造物神国，哪怕进出也不会去查看下面的影子。
而在角落里，一个仙女突然说道。
“空间扭曲，非常稳定，不可打破。”
“这里不就是最适合门之仙境立足的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