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鸣上，我们和鸭志他们商量了一下，现在最适合当队长的是你。”
  鸣上隔届接下了队长的职务，他知道为什么会选择他。
  “田中！”
  “来了。”
  长谷川的直线球真的很难接，田中将球接起却因为力卸得不够而飞回了对面场地。
  “机会球！”
  優里西的副攻接住球后传给了二传，青梓在心里默默感慨鸣上学长讲解的严谨性，确实仅供参考，因为现在这位二传打算在平分时来一个二次球。
  青梓看着他的手部弯曲才起跳，球碰到他的手立马回弹在了地板上。
  电子计分器显示24：23，怒所的赛点。
  “青梓你怎么看出那是个二次球的？”
  優里西请求暂停，鸣上心情极好地溜达到青梓旁边，青梓刚想回答却从鸣上学长的大片愉悦下品尝到了一些紧张，比分太靠近了。
  “眼神。”每位二传或多或少都会暴露或者反过来利用的一点，“他的眼神盯的太紧了。”
  “我的你能看出来吗？”
  鸣上睁大眼睛似乎有点担心，青梓有些无奈地按住了不太正常的鸣上学长。
  “不是每场比赛的拦网都会有意识去看，而且鸣上学长的眼神一点都不好判断。”
  青梓的拦网在他所有项目里面算得上最烂的，他的拦网往往只是纸上谈兵，简单触球一次就能心满意足的程度。
  優里西却因为刚刚那个球而以为他的防护等级很高，他在前排时扣球有意无意都不会往他这边来。
  “三人拦网！”
  川岛和鸣上以及古森同时起跳，长谷川在空中面对这堵墙选择往鸣上和古森的中间扣去，鸣上的拦网是及格以上，川岛的身后还有安冈，唯一的选择只有古森了。
  长谷川不再犹豫击下这个球，然后他看见一只手侧移了一点，球被挡住掉在了地上。
  “他们太小看你了，元也。”
  元也听着鸣上学长的激励只是笑着点头，青梓在旁边正在和圣臣密谋些什么，听不清具体内容但是青梓十分激动，圣臣阴沉着脸非常疲惫。
  “……所以这样一定有效。”
  “你和鸣上学长商量了吗？”
  “没商量具体的，但第一步由我来的暗号提前说过了。”
  “你怎么经常在正式比赛冒出这种点子。”
  “你也愿意配合不是吗？”
  圣臣看着青梓得意的脸还是没有说出反驳的话，有机会就试试吧。
  第二局優里西比上一局打得更凶，这一局如果怒所赢了直接进入下一轮，而输了还要再打一局。
  实在是没人想输啊，佐久早斜着扣下这个球，完美的小斜线。
  “優里西和怒所又再现了上一局的场面，怒所进入赛点優里西比分也十分靠近，不知道是怒所能先拿下比赛还是優里西后来居上拿下比赛呢？”
  “机会球，现在控球的是怒所这一方。”
  “鸣上学长，我来！”
  听到这句话鸣上被疲惫笼罩的大脑花0.25秒才思考出青梓的意思，他这个时候来那招吗？
  鸣上一转头就看到青梓横跨跃起直接托球给了佐久早的方向，叹了口气随时准备补救。
  现在压力最大的是佐久早吧。
  并不是，佐久早毫不犹豫地起跳扣出，冷静的人也因为信任而成了共犯。
  圣臣听到青梓的大喊才知道他所谓的暗号居然就是我来，开始了却无法回头，他没有看球的方向，助跑几步在听见球抛出的声音后干脆的起跳。
  球的高度低了一点，但能扣出去就谢天谢地了。
  球发出“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场馆安静了一瞬间却又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恭喜怒所获得这一场的胜利！初次触球后衔接托球的战略十分精彩！”
  “我们赢了！”
  在一片欢呼声中青梓有点心虚地移动到圣臣的旁边，刚刚那个球其实有点低了。
  “抱歉，低了……”
  “你也知道低了，刚刚多危险，而且你上场前和我约定的暗号是用来做这个的吗？”
  鸣上从和大家的怀抱中醒来听见青梓的话忍不住怒火中烧，他很少能遇到比自己还不靠谱的人。
  “你赛前练过吗？”
  “没有。”
  青梓心虚地移开眼睛，然后在队长的押送下被送到教练那里进行赛后报告了。
  “哈哈哈哈哈哈。”
  元也倒是笑得很开心，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充满了青梓的风格，圣臣参与了又像被迫参与，没人来找他让他去自省。
  “你们先中场就在商量这个吗？”
  “对。”
  “你居然也陪着青梓胡闹。”
  元也能感受到圣臣其实也很兴奋，深思熟虑的性格却不会妨碍他去追求刺激，只会让他思考后再去追求。
  “我回来啦，白鸟泽和狢坂初中部是打到第三轮了吗？”
  人未到声音先到，元也给青梓让了一个位置方便他坐下来。
  “对，狢坂的王牌桐生八很强。”
  青梓坐下看向了场内，元也说的那个王牌真的很显眼，“力量和弹跳力都好厉害。”
  “是啊，而且这是第三场体力也没落下风。刚刚没事吧？”
  “没事。”青梓故意往前探头对着圣臣说，“下个月每天多一百个远距离托球而已。你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