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如何能够

  那一天之后，我们的关係成了不能说的秘密，我保护着这层关係，因为我知道如果崩坏了，那我们之间也会跟着崩坏
  是何时开始，开始变了，你的温柔淹没我，呼吸变得急促，我们都开始捨不得对方了
  「我爱你」不知道谁先说的，我们互相抱着彼此
  我知道这种事你不会掛在嘴边，但知道吗？那天那天夜里你抱着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真的要沉沦了......
  「小雨....小雨.....」
  是谁在叫我？
  「小雨！别睡了！快点回到我身边吧！」
  那声音我好像认识
  是谁！谁在叫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重要很重要......
  「小雨....我爱你⋯⋯你还不打算醒来吗？」
  声音这样说着，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别哭......我在......
  我想拉着什么，却好像什么也没拉住
  「小雨......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拜託你......不要在离开我......」
  我想叫住他，却发不出声音
  声音安静了好久
  办公室里你在办公桌前坐着，你戴着眼镜，头发因为汗水有点变形，但依然不减你那身帅气，真希望这个样子的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后来你发现站在门口的我，朝我笑着，我关上门，想一辈子将你的笑容只留给我......
  「等下大嫂弟妹会来，你衝过去吓到他们了，还好有他们陪你....你还不想起床吗？他们很希望你赶紧起床陪他们去逛街的.......医生说你的旧伤又裂开了，脚腿断裂，但人没事，可以慢慢好起来的，是因为你觉得丑才不想起床见我吗？现在医疗这么方便，不会留疤的....只要你愿意醒来，我....爱你....雨烟.....」
  「我......」
  没抓到他，他的声音也没有了，安静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吗？
  有一天我和姐妹们出去逛街的时候，三兄弟跟在身后，我们打了游戏机，夹娃娃，彷彿回到了学生时代，但是这次有你陪伴，我玩的特别开心，尤其是在我游戏打赢你的时候，你懊恼着，我笑着，一场又一场......一整天你牵着我的手，好像不曾放开过......
  别走！我握紧他.....
  「小雨！？」
  我被双大手回握....
  嗯.....好痛....怎么这么痛.....这是哪里？我看着朦胧的上方，什么也看不到，突然黑影进入我的视野，还是看不清，许久似乎适应了印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又不熟悉的脸......
  一个男人满脸鬍渣，头发乱糟糟他，也不知道多久没整理了，有点像流浪汉的样子，眼泪一直流下，滴在我脸上
  我想伸手，却发现我没啥力气，身体也是不能动
  「雨烟！你终于醒了！呜......」他将头埋进我的颈中
  「ㄐ⋯⋯」好乾....
  「ㄐ⋯⋯」他好像没听到....
  「雨烟水在这，医生马上来。」他还在流泪
  啥时他是这么爱哭的我不知道了？
  他用棉籤沾水给我喝，我才不觉得乾燥
  「晋瀧，我......」他抱着我，喃喃着没事了
  「让你担心了....你去整理一下好不？好像流浪汉....都不帅了⋯⋯」我尽量和他开玩笑
  「等医生检查好我再去。」
  看出他的坚持，我也不说什么
  医生来了，女医生？真少见
  「你好薛太太，我是您的主治医生，敝姓薛。」
  薛家有着一位美女吗？
  「表哥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表哥啊？
  「为什么？」死活不走的样子
  「虽然我们都知道人家高小姐是你的人，但你这样人家会不好意思的，毕竟你一没娶二她未嫁的，请你回避。」
  似乎也知道我们的事了？
  他看着我，似乎希望我让他留下来
  「出去吧薛总....」我的确希望他冷静一下拍拍他的手，请他出去
  薛晋瀧走出去
  「抱歉，他实在太...烦人了，有什么问题就会暴走，实在不适合在这里。」
  「我懂你意思。」我点头，表示理解
  「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情吗？」
  「嗯......」我脑海有许多事情，有点不确定哪件事才是最后的画面？
  「不记得了吗？」
  「我不知道，我好像在办公室？」
  她顿了一下说：「......半个月前你和朋友逛街发生车祸了，有印象吗？」
  半个月前？我昏迷了半个月？发生了什么？车祸？
  「.....啊！我记得跟闺蜜们逛街...然后要回去....然后......」我记得我们在等红灯？
  「你应该只是有点混乱，你那时候跑道马路上了......」
  「对！小朋友跑到马路上，我好像去救他...我救到了吗？」
  「那孩子没受伤，你抱着那孩子，但你还是被车撞上，虽然那轿车有煞车，可是还是来不及，将你撞上了，还好表哥他....晋瀧哥在场，马上就将你送到了医院，签署了开刀协议....」
  这样啊....
  「别担心，手术很成功，你好好修养就好了。」
  「谢谢你，薛医师。」
  「不过你背后的旧伤有裂开了，右脚大腿骨断裂，都是然后可以好的伤......」
  「好，我好像常常车祸。」我故意说的轻松，意思是我的背后应该有两个伤
  「表哥......他似乎不知道你有在吃避孕药，还请我们确定有没有怀孕，不过如果你真的不想要孩子，最好还是跟他说清楚......你的药单是你朋友跟我说的，表哥不知道，不过这种药副作用也很多，你吃多久了？」
  「半年左右......」
  「唉！好，我不会跟他说的，不过他都没注意到？」
  「我都在他睡着吃，不然就是他出差的时候吃。」
  「我知道了，你的药我收起来了，给你开营养剂，你身体太虚了。」
  「好的，谢谢你，薛医生....」那些药虽然不舒服，但还好只有头晕，虽然有点噁心，但可以忍耐
  「我比你小，我们以后也会成为亲戚，你可以喊我名字，我叫薛南杨，或小南。」
  「小南...？」
  「你好二表嫂。」
  晋瀧走进来，鬍子剃了，整理了头发，看起来乾净帅气
  「表哥，二表嫂才刚醒来，吃的东西要清淡，我就先去忙了，好好休息。」薛南杨走了出去
  「雨烟....我去帮你买粥？」
  晋瀧坐在旁边握着她的手，非常紧张的样子
  「还好，你吃了？」
  现在过中午了，他点头，但看起来却不像吃了，瘦了很多的样子，跟记忆中的他有点不一样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可以吻我吗？我现在没力气起来....」我觉得这是最简单可以让他打起精神的方法
  他轻轻的......非常轻吻着......
  「没想到你也有温柔的时候？」我轻笑，这半个月辛苦他了
  「都是你的错！你要怎么补偿我？」他咬着唇，似乎在憋着什么
  「我想想......」
  他看起来比我还像病人，我可以依赖他......对吗？
  「以身相许如何？」
  「不反悔？」他忍着声音，颤抖着
  「吻我晋瀧.....」
  这次他加了一点力道，看来比较有精神了
  「在你睡觉期间，我们结婚登记了。」
  登记？啥？我们结婚了？怎么....
  「正常来说不是需要本人吗？」
  「有什么是我办不到的？这样你也安心，对吗？」彷彿他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一脸幸福的样子
  「你想好了？这代表你不能出轨了？我不接受出轨的唔⋯⋯」他用嘴堵住我接下来的话
  「有你在，我才不会有别人。」
  「有啊！我这三年工作唔.....」又不让她说
  「你用太久将我拿下了！第一年就该如此了！」
  最好是！感觉我第一年如此，一定会被赶出去。
  「能在见到你，真好。」
  「我也是，不要在离我而去了。」
  我们拥抱在一起......
  我用一个月离开医院，又过两个月我们坐上飞机，带晋瀧回我家，虽然我在住院期间我父母就来过了，他们也认识了，但晋瀧一直觉得要登门拜访，并提亲。
  提亲啊！
  下飞机，我父母就站在登记口，我快步走去抱住他们
  「小雨，欢迎回来！身体还好吗？」爸爸担心的说着
  「嗯，医生说我恢復的很好。」虽然走路不太顺，但真的比两个月前的我还要好了，虽然还会痛......
  「医生明明说不要跑！」在身后生气传来，是晋瀧，一脸无奈宠溺的脸
  「你们好。」晋瀧毕恭毕敬鞠躬
  没看过他这么低声下气，我依然来在母亲身上
  「晋瀧啊，你们辛苦了，我们走吧。」
  我被晋瀧抱起来，放到轮椅上，母亲推着我，他们一般的速度我完全跟不上
  回到深山上，为了我方便，老家的一楼主卧留给了我们
  晚上的餐桌前，晋瀧向我父母提亲，虽然早就知道了，虽然早就做好心里准备了，但是......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下来
  「我一定会珍惜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