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以牙还牙
“娘,坏人把我们家砸了。”欢欢的小奶音里带着哭声,委屈的瘪瘪嘴,脸颊上就挂上了几颗金豆豆。
“乖,不怕,娘等会儿去打坏人去了。”南菱摸了摸欢欢的小脑门。
孩子的眼泪却像是开了闸的水,怎么都止不住了。
南菱看着满地的狼藉也是心中微微酸涩,这时小胜的哽咽声再也憋不住的传出来,“呜呜呜,这是我爹和我一起种的树,我每年都和小树比谁个高的,爹没了,小树也要死了……”
只见那小树,一半的根都露在外面,而且不少树根都被铲断了。为的就是在树下刨东西,约莫是那进来的贼人以为树下藏钱了。
“没事没事,还能活。”这树只要有一条根在都能活,南菱赶紧把刨出来的土给埋回进去,然后从水缸里舀了一盆水倒下。
“小树真的不会死吗?”小胜小心翼翼的问道,黑眸中似乎有一种一触碰就会碎掉的叫做脆弱的东西。
“小姑什么时候骗过你?”
南菱摸了摸小胜的脑袋,伸出袖子给他擦干眼泪,看着一边的欢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鼻头都红了,急忙给她拍着背。
“好了好了都不哭了,这犯病了怎么是好。”南菱给欢欢顺气,拉了拉小胜的手道,“小胜你也别哭了哄哄妹妹,小姑一定揪出那个破坏我们家的坏蛋。”
小胜含泪点了点头,知道欢欢不能犯病,一犯病就要吃很贵的药,他感觉用袖子胡乱的抹了自己脸上的泪,就去哄欢欢了。
“欢欢,不哭了,我们去看看我们的大宝贝还在不在。”小胜说着就牵起欢欢的手走向墙根处去瞧。
大宝贝?是啥,南菱出于好奇去瞧了瞧。
没想到竟然是两个大青菜虫,被两个孩子养在墙根的一个深坑里,两条青菜虫还在一片叶子上爬来爬去,优哉游哉的啃口叶子吃。
“这个是哥哥,这个是欢欢,两个都还在!”欢欢说着拍起了小手,破涕而笑。
南菱皱了皱眉头,这俩孩子啥恶趣味,竟然养虫子。
她想到赵成虎家的出去也好一会儿了,就催促着小胜和欢欢去连婶子家,接下来她要搞一波大的了。
小胜牵着欢欢的手去连婶子家,南菱坐在自家院子里等了会儿,瘦长脸的夫妇人就回来了,跑出了一身热汗道,“支出去了,这真行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让她千百倍偿还。”南菱说着,眼神里露出阴测测的光芒。
瘦长脸的妇人打了个哆嗦,幸好今日这回事儿真不是她干的。
下一瞬,她们出现在南大田的家门口。
先前让瘦长脸妇人干的事儿,就是找个人把毛氏母女和潘氏三人给忽悠出去并且拖个小半个时辰。
南菱从南大田家门口两颗枯死的枣树的树干上抠摸出一把钥匙,这是瘦长脸妇人平日里给南成才留钥匙的秘密之处。
现在毛氏三人被人忽悠出去了,南成才定然是找他的狐朋狗友玩不在家中,南大田这个点在做农活。
“啪嗒!”南菱开了锁,叮嘱了瘦长脸妇人,“你就守在门口,我要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敢在我家乱来。”
南菱进屋之后就回忆起毛氏在自家找东西的位置,枕头上被套里,树下,台阶下,茅坑旁,灰膛里……她一个个地方找过去。
果然在毛氏睡的屋里的被套里找到了二两银子。
想必就是那日自己问连婶子借来给南大田的,南菱心安理得的把这银子揣回了怀了,本来是她们不要搞事情,这钱就算是断亲费,现在事儿没少搞,南菱就把这钱收回。
除此之外,南菱还在箱笼里找到了许多家书,都是南风请了写了寄回来的,每一封都是托人带上一两银子,半年一封,叫南大田和毛氏照顾好自己。
南风是个好哥哥!
南菱眼眶微热,这么些年可恨原主在毛氏的教唆下已经对南风带着极强的敌意,觉得他娶妻生子后就不管自己了。
并且在南风一家子回村住之后,屡屡帮着毛氏欺负他们,也难怪一开始小胜一点都不喜欢自己。
南菱把书信放回原处,又开始找东西,一边找一边破坏。
床单,用剪刀捡了,再“刺啦”的拉扯一下,将里面的棉花掏出来扬得满天都是,毛氏睡得床她也给砍断了一个脚。
南菱出了屋,又开始找。
终于在台阶下的土坑里找到了一个罐子,里面都是钱,南菱嫌弃重,在茅坑边上刨坑的时候把铜钱全丢进茅坑里了。
结果又在茅坑边上刨出来一个钱袋子,里面有一两银子。
南菱又将这一两银子笑纳了,这点就当做是赔偿,毛氏给自家破坏成那样,床单被褥都得买,家具该修整的都修整。
南大田家里破坏的和南菱的小院也差不多了,南菱眼神一转想到了个好主意。
她原先在灶房里找到了毛氏偷拿的自家的东西,腊肉和十几斤的白砂糖,现在就将这两样东西换了个地界藏了起来。
然后不解气一般,又拿起铲子,在毛氏的鸡圈里一铲子撂倒一只鸡。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南菱原本想去后院瞧瞧的,但是在一处乱石堆处,她忽然记得自己好像在里面埋了什么,但是一想就头疼。
挖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南菱正准备挖,屋外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布谷叫声。
南菱丢了铲子就从后门跑了,在离南大田家几百米处的拐角里和那瘦长脸的妇人碰了头。
瘦长脸妇人拍着胸脯说道,“我还以为你没跑出来呢!吓死我了。”
“我住过这么多年的地方,门在哪儿我能找不着?”南菱说着对瘦长脸妇人招招手,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她。
瘦长脸妇人听完之后,狠狠的在地上吐了口浓痰,“我就知道是那老虔婆干的,等待会儿她往我身上泼脏水,等会儿看我不撕了她。”
“婶子,你得耐心!”南菱眯着眼坐等好戏拉开帷幕。
这时,南大田的家里传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啊,哪个龟孙子,天杀的,贱人,乌龟王八蛋的贱种把我家嚯嚯成这样,夭寿了。”
南菱和瘦长脸妇人分开走,坐等毛氏找上门来,南菱听着叫骂半点反应都没有,而且无所谓的掏掏耳朵。
这些事她先在自家做下的,骂别人就是在骂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