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夜海与风「Рo1⒏run」
海风吹拂,他们在湿润的海岸赤脚行走,感受着沙泥穿于脚缝的触感。
她穿着人鱼族独有的暴露衣饰,以串联珍珠作为肩带的软贝胸罩,遮挡私处的是以同样材质制作的软贝长裙。软贝独属于深海,因底处的巨大压强,它们的外壳偏软且薄,而藏于内芯的粉肉则是被压扁的模样。
人鱼酷爱软贝,因外壳可以制作衣物,而内芯则是不可多得的一道佳肴,通常适用于晚宴的会请。
塞弥斯以人足行走在她的身侧,在松软的泥沙上留下了自己的脚印。
久违的新鲜空气侵染着桃茵茵,她感受到了自然的美妙,这是只居于一隅无法感受到的惬意。自身的渺小,天地的容纳,海岸的连结,她享受着寓于其中的不可多得的宁静。
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在一处礁石群落矗立许久。
“月亮和星星无论在何处都长得一样呢,以前的天空也是这样么?”桃茵茵是在问一万多年前的夜空,她似乎有些懂得了诗人为何总是取星月作为思乡的意象,因着夜晚的寂寥多思,也因明月的静默包容。
“我们所见到的光,都是遥远天体在几万年或者十几万年前就开始剧烈燃烧的光亮。以前和现在,星月的数量和亮度差距并不是很大,只有一些细微的差别,因为纵观宇宙的沉默运转,一万年的时间跨度其实不过是一粟渺渺。”
“你会想念外面的世界吗?”大概是月色过于寂美,桃茵茵开始吐露一些藏在内心深处很久的话语,“我很想哦,每天都在想。想着自己的父母、朋友,想着可能再也不能遇见的我的家。”
粗糙的礁石踩于脚底,她看着塞弥斯,许久不见的忧郁神色浮于他的面容:“我也十分想念,尽管我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但族内的大家都在等我回归于现世。”
湿润的发丝被她撩于耳后,形成一道略微圆形边角的瀑布,桃茵茵沉默着,伤心愁闷的情绪在两人间来回打转,但也只是过了一时,她就觉得不能再沉溺其中,任由悲观的想法蔓延全身。
她往前走了几步,捧起映着点点星光的海水就往塞弥斯裸露的肌肤泼去,“开心一些,至少我们还有着可以看见的未来。”
十几万年前的星光在有富有生命活力的肉体上炸长了一朵朵花火,像是恒星爆炸的起始,也像是宇宙坍垣的缩影,独有着一种创造的浪漫感。
塞弥斯微笑着,抬起双手在脸部遮掩了一番,待四散的水花下流而去,就起身走向少女。海水蔓延在她的腰部,因着捧溅的液体泛起了阵阵涟漪,他站在她的身前,大而有力的手掌包裹住了瘦小的手腕往自己的脸上放去。
“是啊,我们还有着看得见的未来。被关进这里时,我满心绝望,以为下半生就将要在这里虚度,”族人也失去了生的希望,这是他最为难过的一点,自身的下场如何其实是无关紧要的,但这一点并不能为桃茵茵知晓,“但幸运的是,我碰到了你。”
“你有感受到什么?”少女的手紧贴着他的脸颊,而带着些许咸味的潮水打湿了二人的身体。
皎白的月光挥洒着柔意,稍远几步的海浪拍打着静默的礁石,桃茵茵从他微俯的眼神里看见自己湿乱的倒影,她所能确定的感受,只有从掌心传来的温热,她“有些热。”
他笑了笑,微勾的唇角绽起了弯月,或许今晚的夜空有两轮明月。
“我能感受到你。”
“这黯亮的星莹夜空,辉岚的礁石浅滩,悄音的潮水流淌,此地只有你我。这是我的感受。”
“你遇见我在万年之后,我遇见你只不过是走了匆匆数年。我的生命于你而言不过转瞬,但很幸运,即使是这样渺小的我,居然可以给你带来新的跳动,我荣幸而又惶恐,却又不禁喜不自胜。”
桃茵茵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下意识地说出这么多话,只觉得这里海天相接,静谧的流风拨动着心弦,往日见惯的蓝色眼眸如一滔深邃的海泉,散发着引人沉沦的魔力。
她难以抑制地将身前直立的高大男性拉向自己,去亲吻他的弯月。
冰冷的海水包裹着两人的半身,但情热的浓意却如海底的熔岩不能被浇灭半分。略带湿意的手指抚摸着男人坚实的脊背,紧绷的肌肉,弯如一道弓弦的肩腰,明明他的身躯可以将她完全包裹,但桃茵茵却觉得是自己在将他容纳。
形同虚设的叁角布料被力量扯开,掩于其中的性器开始苏醒,直挺挺地戳在她的小腹,毫不遮掩地显示自己的欲望。她被抱起,原先直立的双腿分跨开缠绕在他的腰部,二人的肌肤紧贴,躁动的血液鼓囊着紧致的皮下组织。
凉夜的海水也难以抑制自己的欲望,塞弥斯此时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被一个除自己以外的人迷倒是什么滋味。尽管最初的目的带着陷阱的功利性,但这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画地为牢。想要与她亲吻,想要与她融合,海是夜天的床铺,而他是少女的奴仆。
交换唾沫是一件无聊且无趣之事,但此时的他们却沉溺于这种不会产生新鲜事物的活动,用自己的全部力气吮吸对方的唇舌,享受着另一人的气息。
海水淹没了他们的相异之处,弯头性器顶着纤薄的水母布料就往那隐秘的私处中入了一个头部。它是第一次造访这里,紧致的甬道犹如会张合的唇瓣将他狠狠咬住。
即便已经是在沉沦的边缘摇摇欲坠,但谨慎和克制还是像一道随时都在发出警示的金箍将塞弥斯牢牢地桎梏。
“进来。”娇如春花的面容泛着水色,倾吐心意的少女在做着请求。
“你知道的,我的条件。”他咬吻着娇小的下巴,露在外处的粗糙舌苔舔吻着娇嫩的肌肤,感受着少女的轻微战栗。
“那就当做,我在爱你。”桃茵茵受够了等待,也受够了拒绝,此时的二人情境不是她蓄意为之,而是普通男女之间自然的情投意合。
塞弥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一口咬住了挺立的鼻尖,她在发泄不满,因着咬人的力道竟让他略微有些同意。
“不能拒绝。”他的主人在下达着不容回绝的命令。
“因为,我在试图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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