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赵安辰道:我说的,乐儿信吗?
明乐眨眨眼,想了一下,小声惊讶道:天哪,我居然信!
明笑阳郁闷了一阵子,出了书房,见到赵安辰没走,不理自己反倒坐在明乐旁边聊天,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不爽,走过来道:赵逸,你不是走了吗?
赵安辰站起道:嗯,这就走。说着就真的走了。
明笑阳今天真是被气得各种头晕,想都不想就要追出去。明瑞然走出来刚好看到要往外跑的明笑阳,叫住他:你干什么去?去看书!
明笑阳哀嚎道:哎呀~~~~~~~!!!
明乐看到傻哥这个德行,摇了摇头。
康王喝的一塌糊涂,嘟囔着:明兄怎么还没回来啊一歪,睡着了。
明笑阳被关在家里一个月,兵法读了好几遍,阵法画了许多张,闲谈杂记各种故事看了好几本,单单圣贤书没读几行身体力行地要大发慈悲,给寒窗学子省名额。
日子到了,入考场,又是赵安辰骑着马送他进考场,和别人家的前呼后拥比,明笑阳又显得孤零零了。
在考场里面关了三天,放出来,这回压根就没人接爹娘忙,玦哥也忙,乐儿出去玩了,赵安辰被静贵妃叫去了正值秋季,真是秋高气爽心凉凉啊。
过了几日放榜,明笑阳自己去看,因为对自己的倒数前科心知肚明,就打算不浪费自己的脖子了,直接从后面看,果然找到了,心道:呃呵呵,还真是很好找啊,不巧又中榜了,连中两榜,都是倒数第一要是再考一次,都要没脸见人了!
不远处有一人喊道:我中了!哈哈哈!
明笑阳怎么觉得耳熟呢?闻声看去,正是沈玄清。沈玄清也看到了明笑阳,举着扇子喊道:唉?明兄!明兄!挤出了人群走过来道:明兄,我中了!
明笑阳道:嗯,恭喜啊沈兄。
沈玄清道:哈哈!真有缘,咱俩又挨着,嘿嘿!
明笑阳:?
沈玄清笑道:我倒数第二,明兄还是倒数第一!
明笑阳道悄声道:喂!你小声点!很光荣吗?
沈玄清道:当然!榜上有名啊!
明笑阳感叹道:沈兄心胸开阔,我服了。
沈玄清笑道:哎呀,我也想不到明兄对倒数第一这么虔诚,我也服了,嘿嘿,咱哥俩太有缘了!走!必须庆祝一下,一起去喝一杯!去了聚福楼。
伙计上了酒菜,二人闲谈慢酌,喝到天黑才出来,沈玄清满脸通红醉醺醺喊道:明兄有空来找我玩啊!我家住在宣德街沈府!别忘了!
明笑阳今日没醉:知道了!回头心道:鬼才会去,再撞上你老姐,我干嘛给自己添堵。
明笑阳刚一回府,就赶上全家都在,赵安辰也从宫里回来了。白赫云叫过儿子问道:看榜看到天黑?多少名啊?
明笑阳道:倒数第一
明乐道:行,至少没退步。
明玦道:阳阳还小,一年之内考两次,成绩相同也正常。
明瑞然静静地看着明笑阳,一言不发。
白赫云安慰道:别灰心,还有下一次!
明笑阳被惊吓了:什么?还有下一次?不是吧?
白赫云脸上露出慈母笑,手上拳头咔咔作响
明笑阳小声道:哦,知道了。
赵安辰:
赵安辰这晚就住在武国公府,回了房找不到自己的枕头,就走去隔壁见明笑阳正抱着,伸手想从他怀里拉枕头,明笑阳死死抱着不给。
赵安辰道:别闹,枕头给我。
明笑阳道:我都抱了一个多月了,已经是我的了。
赵安辰没办法,又叫人取了个新枕头睡觉了。
睡到半夜,赵安辰听见门外有人,听声音就知道是明笑阳,没理继续睡。
一圈,两圈,三圈明笑阳在门口转了有七八圈。
唉进来!赵安辰轻唤了一声。
明笑阳立刻推门进了赵安辰房间,抱着自己的枕头钻到里侧躺好。动作极其流畅,好像刚才徘徊七八圈的人不是他一样。
赵安辰侧身背对明笑阳道:睡吧。
赵逸睡不着。明笑阳悄声道。
赵安辰道:为何?
明笑阳道:娘说,过几天让我去看白氏产业,顺便学习,我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了。
赵安辰道:多久?
明笑阳道:大概两三年。
赵安辰:
明笑阳道:你和我一起去吗?
赵安辰道:不了。
明笑阳不满道:赵逸,你最近好冷淡啊,你转过来呗。
赵安辰道:不早了,快睡吧。
明笑阳哦了一声,蹭上赵安辰的背,马上睡着了,明明刚刚还说睡不着。
赵安辰微微向下拉了一下领口,过了一会儿,才渐渐睡去。
☆、静好 三
康王府。
明笑阳道:赵澈,过几日我要去扬州,沈凌霜也要回家办点事,我娘让我们同行。
康王叫道:什么?一路上孤男寡女的,不行,我不同意!
明笑阳道:喂!说什么呢,哪来的孤男寡女,我带着我妹和火童,她们沈家也有随从,我们两家本就是世交,我娘让我路上照应她们,有什么奇怪的?
康王道:那也不行啊,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我家霜霜如花似玉的,又喜欢你,万一路上明兄你怎么办啊?
明笑阳笑道:我什么我呀?这个锅我可不背啊,她胡说的你也信?我可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康王小声道:明兄,我我觉得霜霜不是胡说的,哪有姑娘会在这事上胡说啊,传出去多不好,再说了,你那么好,姑娘会喜欢你也是正常的。
明笑阳歪头调笑道:咦?赵澈?康王爷也有今天啊?被情所困了?你的风流潇洒呢?还像个大姑娘似的,自卑了?瞧你矫情的,哈哈哈!
康王道:你个小孩子懂什么?等你将来遇到了心上人,也好不到哪去!笑话我,小心遭报应!
明笑阳笑道:哈哈哈!好,不逗你了,你最近有空吗?
康王道:本王什么时候都空,你要干什么?
明笑阳道:本公子诚邀康王爷到扬州一游,如何?不用谢我,哈哈!
康王道:真的?!
明笑阳道:当然是真的,赵清当皇帝去了,你也够无聊的,闲来无事给你创造点机会,我也顺便甩个锅,看你自己的了!
康王激动不已,上来就抱住明笑阳:明兄最好了!仗义!
明笑阳推开康王:好好好,放手,大男人还抱,别扭死了!
康王试探道:明兄,你真的不觉霜霜特别好吗?
明笑阳道:你有完没完啊,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呢?我才不喜欢那种姑娘!
康王道:明兄喜欢什么样的?
明笑阳当真想了一下:嗯没仔细想过。
康王不依不饶:不行,你不说我不放心!
明笑阳道:啧,你还真是.嗯,我喜欢什么样的极漂亮的,聪慧善良,喜欢我的,身材好,会心疼我,对我百依百顺,只爱我一个人,对我很温柔,柔情似水的那种,笑起来很迷人,闻起来香香的唉呀,差不多就这样,反正不会是沈凌霜那样的母夜叉,放心了吧?
康王道:嗯,这还差不多。
武国公府。
明笑阳准备出发了,白赫云给他一张写好的纸放在信封里道:这是你的行程路线,还有怎样联络各个掌事,拿好了,白氏的掌事各有所长,此次前去定要跟他们虚心求教,记住了吗?
明笑阳道:是,知道了,娘。骑上马,带着火童和明乐上路了。刚到城门口,就看见康王带着一队随从在那早早等着了。
康王道:明兄,霜,呃,沈姑娘呢?
明笑阳道:等吧,女人出个屋麻烦着呢。
明乐道:哥说什么呢?拿着白蛇骨鞭捅了捅明笑阳。
明笑阳道:你还是个小孩儿,长大了可不能学你沈姐姐,到时候嫁不出去!
康王站在一旁:咳咳,嗯
沈凌霜骑着马,带着几个人向城门走来,明笑阳道:走吧。众人骑马上路。
明乐走在沈凌霜身边道:沈姐姐今日真好看!
沈凌霜道:乐儿也好看。
明了笑道:哦,我懂了,这就叫女为悦己者容吧?
康王老老实实地走在明笑阳身边:回头看了看沈凌霜,又侧头看了一下明笑阳。
沈凌霜道:乐儿,不是咱们两家吗,康王为何同行?
明笑阳道:是我邀请康王殿下一起去扬州一游的。
沈凌霜道:哦。
明笑阳这一路上老是回头张望,沈凌霜道:你看什么呢?也回头望去。
明笑阳问道:赵澈,你出来的时候,去天清寺看你六弟了吗?
康王道:当然,我就是从天清寺出来后去城门等你们的。
明笑阳道:他知道我们今天出发吧?
康王道:知道啊,六弟还说让我跟紧你,嘱咐我路上小心。
明笑阳道:那他怎么不来送你?
康王奇道:我那六弟你第一天认识他吗?他能多说两句话已是不易了,我还指望他送行啊?
沈凌霜道:明笑阳,你的剑真漂亮,给我看看呗?
明笑阳小心翼翼的解下剑递给沈凌霜。康王道:沈姑娘要是喜欢剑,我以后一定给沈姑娘寻来更好的。
沈凌霜冷冷道:不必,本姑娘想要什么好剑,自己可以寻来,不劳王爷费心了。
沈凌霜仔细端详这明笑阳的剑,心中叹道:好漂亮的剑!缓缓拔出后更是赞叹道:这剑真是极品,世间罕有的宝剑啊!
明笑阳得意道:如何?这样的剑你可能寻来?
沈凌霜道:此剑是无价之宝,可遇不可求,你是如何得来的?
明乐道:这是宁王哥哥送给我哥的生辰礼。
沈凌霜道:宁王真是出手阔绰,竟然送这么贵重的生辰礼?!
明乐道:不止呢,我哥的汗血宝驹,就是这个天佑也是宁王哥哥送的。
康王道:哦!我说怎么看这匹马眼熟呢?原来是天佑啊?
明笑阳道:你认得天佑?
康王道:明兄,你真是让我心里太难受了,就算我再怎么心胸豁达,也难免不是滋味,不仅是沈呃,我六弟什么都没送过我,对你竟这般好!
明笑阳道:他有那么多好马,送我一匹怎么了?
康王道:他是有很多好马,但是这天佑可是他最好的马了,比他所有的马加在一起都好,更何况天佑来得不容易。
沈凌霜道:如何不容易?
康王道:我六弟十六岁时听吐蕃的使者说起,在吐蕃的一个部落里有一匹汗血马王,是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驹,并且和部落首领的汗血宝驹相配,首领的宝驹刚刚怀上小马,定然会是匹绝世好马。我六弟就去找父皇要小马,父皇也十分为难,毕竟不是在大宋境内。父皇就跟六弟提了一个要求,让六弟日日到御书房去处理政务,为期两年。我六弟就真的从早到晚地去做了两年苦力,父皇才把天佑千里迢迢的弄来,六弟十八岁时得到天佑,天佑刚满一岁,谁知刚一出宫竟然给了你!唉我这当哥哥的都要吃醋了!
明乐道:啧啧啧,宁王哥哥两年的苦力竟便宜了傻哥,唉,鲜花总是插在牛粪上,可惜了!
明笑阳伸手摸了摸天佑的头,什么都没说。
康王道:这又是宝剑又是宝驹的,你可得对我六弟好些,他向来不滞一物的性情,对自己都没这么好。
沈凌霜叹道:我想知道明笑阳你是如何回礼的?将宝剑还给明笑阳。
明笑阳道:我送了他一包春宫图
康王小声道:就是你从我那拿走的那些?
明笑阳点点头。
众人:
明乐道:你要么以身相许,要么以死谢罪,哥你选一个吧!
康王噗的一笑:乐儿你真幽默。
途中歇息,随从们生火做饭,明笑阳坐下喝水,沈凌霜挨着明笑阳坐下,康王向明乐使了个眼神儿,想让明乐坐到自己哥哥身边去,这样康王就能挨着沈凌霜坐了。
明乐不理,挨着沈凌霜坐下。明笑阳一路上都比较沉默,若有所思的样子,根本没注意到康王的各种暗示,康王没辙,干脆把明笑阳推到一边去,自己夹在了明笑阳和沈凌霜中间,坐得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