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把柄
衙役说完话就准备关门,好在曲莲早有准备,用脚拦住了门,她冷冷的看着衙役,眼中透露了几分杀气:“我奉劝你,让你们主子出来说话,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你们……”
“快去!”曲莲怒吼一声。
衙役虽然不服,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去请县令。
“你说谁来了?”正在休息的县令猛的坐了起来。
“说是宁远侯府上的亲眷!”衙役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县令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趟:“来做什么的?”
“像是要见见抢了他们商船的水贼!”衙役回答道,“爷,水贼已经被咱们给放了,现在怎么办?”
“来的可是个老太太?”
“不是,是一个年纪很轻的姑娘家,看那个年纪,像是宁远侯府上的姑娘。”衙役轻声说道。
“姑娘?”县令停住脚步,然后说猛的抬头,“一个小姑娘能知道什么?去,找几个人来关到牢房里去,就跟他说是水贼就是了,快去!”
“是!”
许清墨在外头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衙役才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姑娘,我们县令请您进去!”
许清墨看了一眼衙役,然后抬步走了进去。
一路上往前走,衙门的装修布置都跟破旧,地上铺的青砖也碎了不少,乍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的样子。
好不容易走到内院,许清墨就看到坐在那里处理公务的县令,许清墨一行人恭敬的低头行礼,而县令也赶紧来扶:“许姑娘多礼了!”
来之前,许清墨就打听过了,县令姓钱,在这个小地方已经待了十来年了,一直没有往上走,听说是因为没有什么功绩。
许清墨不打算跟他说太多,有的没的,只是问道:“听说那些伏击我们的水贼被一网打尽了,我想见见他们!”
县令皱眉:“那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人,姑娘,何必去见这些人?”
“我要见他们!”许清墨只是强调了这件事。
自从他走进这个府衙,便越发的觉得奇怪,江南富庶,每年都会有一笔款项专门拨到各个府衙,用来修葺,不论如何,都不可能会让这个地方变得这般破败。
所以,她合理的怀疑,这个县令,和当地的水贼有勾结。
“姑娘既然一定要见,那就去见吧!”县令也不推脱,“这是姑娘,还请小心些,毕竟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的,万一一个不小心伤了姑娘,在下可就真的是白口莫辩了!”
“那你还真别小看了你面前的这位许姑娘!”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许清墨回头去看,就看到孟和桐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战战兢兢的衙役:“你怎么来了?”
孟和桐笑:“听说你到这里来了,就专门过来,给你撑着腰,怎么样,有没有特别感动啊?”
“你一个没有爵位的世子,能给我撑什么腰?”许清墨看向孟和桐,轻声问道。
孟和桐从怀里拿出印章:“谁说我没有爵位,我只是不想那么早让别人都知道而已!”
面前的县令在看到孟和桐手里的印章以后,脸色立刻变得非常难看。
“你什么时候袭爵的?”许清墨满脸惊讶。
“你以为我为什么忽然下江南?”孟和桐挑眉,“就是因为一些事情要去江南办,我这才上了船,跟着你们一起走的!”
对此,倒是没有怀疑,陛下有愧永昌侯府,偷偷将爵位给了孟和桐,并不奇怪。
“既然,永昌侯也在,那我们,就去牢里头,看看那些水贼吧!”许清墨看着面前的县令,冷声说道。
江南如今尚且还有些阴冷,可面前的县令却满头大汗,许清墨心知肚明,却还要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催着县令带他们去牢里。
县令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带着许清墨他们往牢里走。
一路上,许清墨看着锈迹斑斑的铁门,微微挑眉,再跟着他一点一点的往里走,一直走到深处,县令才停了下来。
许清墨看着面前这些瘦弱的人,目光清冷,且带着几分嘲弄:“钱大人,这就是你抓来的水贼?”
县令头上的汗不断地流下来,他看着面前的许清墨和孟和桐,浑身颤抖。
“钱大人可知道那个潜伏在船上的那个水贼是谁杀的?”孟和桐笑了笑,轻轻的摇着手中的折扇?
县令不敢说话,只是听着。
“就是你眼前的这位许姑娘,手起刀落,脖子一断,血柱喷射好几米,你眼前的这位许姑娘,可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手快的吓人!”孟和桐依旧是笑着的,只是笑容带了几分阴森可怖。
县令不敢再说话,直接就跪了下来:“侯爷,我,我……”
“早些时候,便有折子入京,说是江南富庶,可是水贼猖獗,拦截过路商队,这些年损失严重!”孟和桐看着县令,“只是这些案子总是不了了之,七皇子怀疑是官匪勾结,便让我来看看!”
“明知有官眷在船上,还要来抢,还真是天大的胆子啊!”许清墨看着县令,冷声说道,“原本我还在想,我这手里头也只有许家的令牌,若是有什么事情,先斩后奏,有我父亲在,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大事,不过如今,既然你是为了七皇子而来,那我就没有必要掺和在这件事情里面了。”
“哎,别呀,来都来了,就帮我一起把事情处理掉吧!”孟和桐赶紧拉住准备离开的许清墨,“你在这里看看,看看我怎么抄家?”
许清墨笑:“这有什么可看的,他必然是不会把贪赃枉法得来的银钱放在身边的,多半会在他的祖宅里,银钱这种东西,只有放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孟和桐看向面前的县令,笑了笑:“钱大人,宁远侯府的女儿家,你可看到了,还多亏了她,让你觉得无关紧要,找了这么些人来哄骗她,不然我还没那么快抓到你的把柄呢!”
县令几乎崩溃,他瘫坐在地上痛哭:“我也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