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

  完了,这酒犯后劲了。
  顾洋自打闻到这满屋的酒味儿,就知道这俩货为啥抽邪风了,本来他是想来这道个别的,明儿就回北京了,结果瞧他俩这副德行,说了也等于没说。于是在白洛因棉袄的衣角上扯了一下,又别有深意地瞧了顾海一眼,径直地走了出去。
  顾洋走后,白洛因还对着门口愣了一会儿神,看得顾海醋意大发,赶紧将小媳妇儿搂入怀中,霸道地吻了上去,“别看了,再看他也不是你男人。”
  白洛因还没明白,“走的人是窝囊废还是村长?”
  顾海这次改口了,“走的是村长,我是窝囊废,我才是你原配男人。”说罢用手在白洛因红扑扑的脸蛋上调戏了一把。
  “那你怎么穿着村长的大衣啊?脱下来,我给他送过去。”白洛因作势要扯。
  顾海一把攥住他的手,“怎么着?偷情偷上瘾了?真不把你男人放在眼里了,走,跟我进屋,今儿晚上咱得好好算算帐。”
  于是,顾海的角色瞬间从老村长变成了窝囊废。
  “你听好了,现在我是窝囊废,你呢是我媳妇儿,我没有性能力,只能看不能上,所以你得尽媳妇儿之责,每天给我表演,让我过过眼瘾。”
  顾海以为,他这话说完之后又得做一系列思想工作才能请动这位爷,结果今儿白小媳妇儿特自觉,直接把花棉袄一脱就上了床,顺带着点了一颗烟。
  白洛因自胸口往上都是红的,轻轻吐一口烟雾,将那诱人的红渲染得迷离失真,眼神若有若无地朝顾海瞟去,血性、阳刚,却又带着那么一丝魅惑。
  他半裸着身体,浑身上下只有那么一条裤子,能把缩裤腿穿得这么性感的也就只有白洛因这两条笔直的长腿了,他将两条腿自然打开,硬朗的线条平滑流畅,腿间微微隆起,小怪兽还在沉睡中,迫切需要唤醒。
  白洛因夹着烟的手指缓缓下移,最终停在两腿之间,缓缓地揉搓着,动作很慢很磨人,亦如他的呼吸,粗重而缓慢,伴随着吐出来的烟雾,弥漫了整个房间。他的目光轻傲懒散,好像注定了这副身体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叼着烟的嘴角偶尔翘起,像是对欣赏者的奚落和不屑,却又带着浓浓的挑逗。
  顾海的瞳孔骤然紧缩,鼻息间漫着一股血腥味儿,这样的白洛因太让他疯狂了!以后就算倾家荡产了,也得买两瓶酒搁家备着,这辈子的性福全指望它了!
  白洛因腿间的小怪兽在慢慢苏醒,若隐若现的轮廓在松垮的裤子上浮现,白洛因把手插进裤中,脖子微微上扬,发出撩人的喘息声,并随之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他嘴里的烟仅仅剩下半截了,就像顾海的耐心,被他的手指捏攥着,再一口口地吸入吐出,很快就要吞噬殆尽。
  白洛因又把裤子往下拉了拉,已经能看到他晃动的手背和浓密的毛发,却看不到手里包裹的东西。顾海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处,炽热的火焰像是要把裤子点着,让里面遮挡的秘密领地全都暴露在他的视线内。
  一根烟抽到底儿了,白洛因捻灭烟头,幽幽地瞟了顾海一眼。
  顾海再也忍不住了,猛虎下山一样地扑到了白洛因身上,硬生生地撕烂了他的裤子。
  “你不是窝囊废么?”白洛因存心问。
  顾海狠狠一顶,“让你丫治好了!”
  疯狂的活塞运动过后,俩人喷射了第一股,谁也没软下来,酒精的催发和气氛的诱导让两个人很快开始了第二轮,这一次白洛因坐在顾海身上,惬意地晃动着腰肢,顾海则躺在床上,悠然地点了一颗烟,一边抽一边欣赏着白洛因的动作。
  白洛因弯下腰,在顾海的烟嘴上吸了一口,全都吐在了顾海的脸上,顾海也吸了一口,包裹在嘴里,等着白洛因吻过来,再把满口的烟渡到他的口中,从彼此的鼻息中漫出来。
  两个人从身体到心全都醉了。
  顾海托起白洛因的腰,突然发力地在下面猛地抽送一阵,白洛因被这豪无征兆的快感刺激得离开了顾海的唇,咬着他的下巴闷哼道:“……别……太快了!……”
  顾海轻笑着放开白洛因,“那你自己掌控速度。”
  白洛因直起身,按住顾海的胸口,缓缓地活动着自个的腰肢,两腿之间的巨物高高昂起,顾海伸手过去把玩,白洛因条件反射地加快了速度,因为激动而扭曲的面孔在顾海的眼里异常的迷人。
  顾海把手伸到白洛因的脸上,白洛因又俯下身和顾海亲吻,两人一起动,情动的喘息和闷哼声在彼此口中呜呜作响。
  “是不是这?嗯?是不是?……”
  “嗯……嗯……顾海……”
  顾海将白洛因的头重重扣在枕边,一声粗暴的低吼过后,他的小腹湿滑一片,而他的精华也尽数留在了白洛因体内。
  “因子,我爱你。”顾海借着酒劲难得动容一次。
  白洛因发烫的面颊贴着他的侧脸,淡淡回了句,“好。”
  “好?”顾海扭头瞧了白洛因一眼,“就这一个字,没别的了?”
  白洛因闭着眼睛嗯了一声,顾海再一推他,白洛因脑袋直接滑到了枕头下面。哎?你别睡啊!顾海晃悠两下,白洛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往那一扎,睡得可香了,香到顾海闷了一口气,都没舍得叫醒他。
  算了,就当你丫的欠我一句,哪天想起来再补!
  第一卷:悸动青春 201两人的除夕夜。
  除夕夜,军区别墅四周一片静谧,完全感受不到过年的气氛。
  姜圆轻轻叹了口气,“去年过年的时候好歹还有个孩子,今年就咱俩人,这年过的,真让人心酸。”
  顾威霆不动声色地看了姜圆一眼,“我应该让你一个人过,这样明年我回来陪你,你就不觉得心酸了。”
  “你讨厌!”姜圆撇撇嘴,“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自个为谁活着了。”
  “孩子是身外之物,即便他们不走,也不会属于你。等他们成家了,还是只有我一个人陪你过年,如果你觉得孤单,可以再生一个。”
  “你以为孩子说生就能生啊?我一个人怎么生啊?”
  顾威霆淡淡一笑,“我可以友情赞助一下。”
  “你……”姜圆被气笑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
  “过奖了,和老白相比还有一段差距。”
  姜圆微微嘟起嘴,姣好的面容上浮现一丝红晕,黯淡的眼神总算有了几分光亮。
  “其实,我们真的可以考虑再要一个孩子。小海和洛因才十八岁,我们年龄也不大,又有能力抚养,多一个孩子,生活会充实很多吧?”
  “我没意见。”顾威霆微挑双眉,“反正我对顾海是不抱任何希望了,如果你能再给我生一个,我也算多了一份希望和寄托。”
  姜圆灵眸闪动,“那……如果咱们真有孩子了,你会宠着他还是严加管教?”
  “宠?我敢宠么?你看看顾海被我惯成什么样了?”
  “呃……”姜圆被吓得花容失色,“你对小海也能叫宠啊?那你要严加管教,孩子得被你蹂躏成什么样啊?”
  “反正他没有顽强的生命力,是经不起我折腾的。”
  “你这么一说,我还哪敢要啊?”姜圆心都凉了半截。
  顾威霆冷笑,“#果他连我的管教都承受不起,怎么配做我的儿子?这样儿子生下来有什么用?”
  “照你这么说,那些有先天性疾患的孩子生下来就该掐死啊?孩子不是拿来用的,是拿来疼的,我现在倒想要个小丫头,能整天粘在我的身边,哭哭啼啼的,想起来就幸福。”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母性了?”顾威霆瞥了姜圆一眼。
  姜圆叹气,“自打儿子走,我就觉悟了,我曾经追求的那些东西太浮夸了,孩子不在身边,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顾威霆不动声色地吃着碗里的饭。
  “我是不是变得太婆妈了?你是不是有点儿厌倦我了?”
  “厌倦也不会再换了,我这人怕麻烦。”
  姜圆,“……!!”
  年夜饭吃到最后,顾威霆对姜圆说,“打明儿起,你就随军吧。”
  “随军?”姜圆目露惊诧之色。
  顾威霆点头,“随军,和我一起回部队。”
  深夜,万家灯火通明,姜圆却早早地睡了,也许卸下了一身的包袱,突然之间觉察到累了,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顾威霆却毫无困意,一个人站在窗前,凝眉冷思,为什么我如此想念我的混账儿子呢?
  他的混账儿子,和老白的混账儿子,正站在一个广场上放爆竹,玩得异常hapu。
  顾海拿出两个钢管粗细的二踢脚,直接放在手上点,白洛因想去拦,捻儿已经开始窜火星了,白洛因后撤两步,惊雷一般的巨响在耳边爆炸。
  响过之后,爆竹管还攥在顾海手里,白洛因心有余悸。
  “你犯二吧?哪有把二踢脚攥手里点的?”
  顾海还挺得意,“你敢么?”
  白洛因冷哼一声,“这算什么能耐啊?有本事你塞裤裆里点。”
  “你丫……”顾海被气笑了,“信不信我塞你菊花里点?”
  白洛因炸毛了,追着顾海打。
  “别打了,大过年打人不吉利。”顾海一条胳膊圈住白洛因的脖子,“咱们还有礼花没放呢,快十二点了,抓紧时间吧!”
  这么一说,白洛因和顾海齐齐朝自个的车走去。
  顾海把烟花筒都放在了后备箱里,打开正要往外搬,结果忽略了手里夹着的那根烟头,眼瞅着火星子呲呲冒了起来,顾海这次没法淡定了,拽着白洛因就跑。
  白洛因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突然一阵爆炸声响起,数十支礼花腾空,十几个人一块点都没这效果,夜空中烟花绚烂。这还不是高/潮,紧接着爆炸声密集成片,烟花开始不走寻常路,到处乱窜,有几个就在白洛因脚底下炸开的。再一瞧顾海的车,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火苗蹭蹭往上窜,染红了半边天。
  过了好一会儿,顾海讷讷说道:“大吉大利!”
  “大吉大利什么啊?”白洛因嘶吼,“车尼玛都没法要了!你往下搬的时候怎么不瞅着点儿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救火啊!”
  顾海一把拽住白洛因,“甭去了,扑灭了也白搭,维修费还不如买辆新车呢!”
  白洛因心疼得脸都皱成一团了,那烧得可是大把大把的钞票啊,顾海瞧见他那副模样,忍不住调侃道:“现在这社会,不烧辆车都没脸说自个是官二代。”
  白洛因恨得咬牙切齿。
  因为意外,导致顾海和白洛因燃放爆竹的计划提前完成,俩人开一辆车回去的时候,街上刚开始热闹起来,绚烂多彩的烟花在车外的夜空里绽放,白洛因的眼睛看着窗外,心里不由的感慨,早知道那辆车报废了,刚才不如多抬头看看了,当时的夜空一定特美吧!
  有些东西,注定要以毁灭性的代价来换取,既然已经付出了,何不好好珍惜那份来之不易的幸福呢?
  白洛因的目光转了回来,眼睛盯着车里的电子显示屏,时间正好卡在十一点五十九分,白洛因屏气凝神,在数字跳转的那一刹那,迅速转过头。
  “过年好!”
  “过年好!”
  几乎同时开口,又是同时露出喜气洋洋的笑容,无需任何伪装,一张脸就可以除掉彼此心中所有的遗憾。
  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年的除夕我们在路上。
  三月中旬,天气渐暖,白洛因和顾海准备启程去西藏。
  收拾东西的时候,顾海还挺舍不得的,“菜市场的大妈都认识我了,每次买菜都把零头给我抹了。”
  白洛因不屑一顾,“我估摸谁去买菜她都会把零头抹了。”
  “谁说的?”顾海据理力争,“年前我买菜的时候她还收零头呢,年后再一去,零头不要了,偶尔还搭几根葱。咱们这一走,以后谁还给我抹零头啊?”
  白洛因幽幽地看了顾海一眼,“你少烧一辆车,你孙子买菜的零头都出来了。”
  “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冷漠呢?”
  我不是冷漠,我是没你那么矫情,什么事都挂在嘴边说。我能不伤感么?好歹在这过了三个多月,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大海,推开窗户就能吹到海风,以后去哪找这么便宜的海景房啊?
  收拾好东西,俩人在这吃了最后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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