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你不信任我。”孙笑天似乎智慧受到了侮辱,大声说道:“我就留在你船上,等到那一天。”
“你好像很自信。”凌威见孙笑天一脸认真,奇怪地说道:“你有什么理由我们会成功。”
“万事万物都在天地之间,按照一定的规律运行,只是我们光盯着一点,忽视了自然的变化和每一件事和物体的关系。”孙笑天提起自己的专长立即眉开眼笑,望着远方水天相连的湖面,大声说道:“刚才师小燕姑娘问卦的时候天地之间艳阳高照表示事情没有一点挫折,竹篙在水面划的一横很长,说明还要一段时间,水流很微弱,竹篙顺着划过去,说明一帆风顺。”
,“好像有点道理。”师小燕摇着船,微微点头,看了看凌威:“凌大哥,你认为孙笑天的解释怎么样。”
凌威没有回答师小燕的问话,眼睛看着远方,神情沉静,嘴里喃喃念叨:“天地,人活在天地之间,自然影响着人体,也可以改造人体,我们只是从病人的具体病症出发,是不是有点进入了死胡同。”
想起耿忠对五禽戏的见解,不拘泥于体内,放眼外界无边空间,凌威似乎明白了什么。陈雨轩听着凌威的话也灵机一动,轻声说道:“中医最高境界在黄帝内经上就是合于天地,把握阴阳,疾病的起因也是外界引起的,医书记载得明明白白,外感六邪,风寒暑湿燥火,内伤七情忧思哀乐悲惊恐…”
“如果放下局部病症不论,把人体放入一个好的环境,就像面对美景会心旷神怡一样,是不是也可以治病。”凌威眼中闪动着炙热的光芒,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利用自然康复疗法,国外有许多报道。”楚韵见识广博:“我国也有一些部门在研究。”
“他们都是按照西方体系,用的是人体机能,肌肉结构,核糖核酸等理论。”凌威摇了摇头:“我说的是中医提到的那种真气,以及看不见摸不着的天地灵气。”
“医学我不懂,但万事万物都是相通的。”孙笑天对玄学的悟性似乎不错,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岛:“就像这个岛屿,原本在太湖上和四周融为一体,灵秀自然,现在岛的四周竖起很多桅杆,挂着灯不知是警戒还是为来往船只指引方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灵气的格局遭到破坏,小岛布满阴邪之气,”
“你别危言耸听。”师小燕打断孙笑天的话:“我看这个岛一片碧绿,生机盎然,据说正在开办一个研究中药的场,报纸上说造福人类呢。”
“你看的是表面,我看并非人类之福。”孙笑天似乎对自己的见解很自信。
“我看的是表面?好像你目光深远。”师小燕不服气地说道:“你怎么没有算出来今天会被人追赶,落荒而逃。”
“谁也不能算无余策,总有疏忽的时候。”孙笑天想起今天的事,脸色有点尴尬。
“你再算算今天会不会有灾难。”师小燕歪着脑袋盯着孙笑天。
“世上哪会有那么多灾难,遇到你们几位贵人相助,几天一定顺顺利利。”孙笑天笑得有点讨好。
“不。”师小燕一脸严肃,煞有其事地说道:“我算到你有灾难。”
“什么灾难?”孙笑天不解地皱着眉头。
“你再想想。”师小燕望着天边的一小块黑云:“我觉得那块黑云预示着你灾难临头。”
“不可能吧。”孙笑天仰脸望着天空,轻声笑道:“云层飘忽,吉祥之兆。”
凌威,楚韵,陈雨轩也看了看黑云,转脸又望了望师小燕,同样感到奇怪,师小燕狡黠地一笑,一手摇桨,一手悄悄拿起竹篙,看着依然仰望天空的孙笑天,大声说道:“想到了没有,灾难马上就要到了,要不要我告诉你。”
“什么灾难。”孙笑天话语中充满好奇。算命的人很少用肯定的口吻,万事留有回旋余地,不知师小燕怎么说得活灵活现,心中微微觉得不妥,准备转身和师小燕理论,脸颊刚刚侧过来,师小燕的竹篙已经打在他的后背上,身体一个踉跄,向湖中栽去,耳边听到师小燕放声大笑:“我告诉你,水灾。”
凌威等人一声惊呼,接着也大声笑起来,师小燕一手划船,保持旋转,另一手把竹篙伸向水中挣扎的孙笑天,咯咯笑道:“接着,下次记住了,祸从口出。”
楚韵笑得含蓄一点,眉毛轻扬,嘴角微翘,端庄的脸颊难得地露出一丝妩媚。陈雨轩笑得可就没有那么文雅,一手按着腹部,弯着腰,笑得酣畅淋漓,指着孙笑天说道:“快抓住竹篙,现在知道师小燕姑娘不是好惹的了吧。”
“抓住,抓住。”师小燕把竹篙伸到孙笑天舞动的手掌边,忽然,几个人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孙笑天竟然没有抓住竹篙,脑袋在水中沉沉浮浮,动作慌乱无比。
“师小燕,玩笑开大了。”凌威失声惊呼:“他不会水。”
“刚才他说不会水,我还以为是骗人。”师小燕也有点慌张,大声说道:“凌大哥,你们谁会划桨。”
“我来,”陈雨轩接过船桨:“我以前经常在紫玉河上游玩,划船马马虎虎。”
“保持平稳,我去救人。”师小燕说完一个鱼跃,扎入水中,转眼间又浮上来,看着茫茫的水面,游目四顾,诧异地叫道:“人呢?”
“刚刚沉下去,就在你右边。”楚韵焦急地指着水面。
师小燕快速转身,游了几下,脚部碰到了孙笑天逐渐下沉的身体,立即沉下身,从后面抱住孙笑天的腰,在水下向小船慢慢靠近。
救落水的人一定要从后面反手抱住他的腰,因为惊慌之下,落水者会胡乱挣扎,手臂如果缠住施救的人,两人就会同时有危险。师小燕久在湖上,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做得也很到位。可是孙笑天却很不配合,身体扭来扭曲,手臂竟然缠住师小燕的腰,脑袋紧紧贴在师小燕微微鼓起的胸部,晃来晃去,晃得师小燕忍不住要把他撒手扔掉,可人命毕竟比女孩子的羞涩重要,她还是吃力地把孙笑天抱上船,仍在船舱里,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叫道:“凌大哥,看这家伙死了没有。”
“还有气息,可能被呛着了。”凌威快速把孙笑天翻过来,趴在船舷上,孙笑天吐了一大口水,哼了一声。
“没事了。”凌威把孙笑天扶起倚在船舱内,孙笑天看着师小燕苦笑了一下:“我还是学艺未精,竟然没有算到水灾,实在惭愧。”
“这时候你还有心事开玩笑,真是佩服你。”师小燕站起身,微风拂过,忽然打了个寒战,看了看湿透了的孙笑天:“你冷不冷。”
“不冷不冷。”孙笑天眼光在师小燕面前转了转,师小燕衣衫湿透,贴在身上,玲珑毕现,想起刚才在水中孙笑天的脑袋在自己胸前磨蹭的情景,立即感到全身火辣辣一阵燥热,面红耳赤,狠狠瞪了孙笑天一眼,冷着脸说道:“你相不相信我会挖了你的两只大眼。”
第三十三章 妙手回春(三)高手如云
春暖花开的江南,艳阳高照的上午,许多游玩的姑娘已穿起单薄的衣裙。但是掉进水里的滋味却不好受,立即感觉到什么叫春寒,师小燕和孙笑天虽然不至于哆哆嗦嗦,却也是脸色苍白。幸好永春岛不是太远,又过了二十几分钟就出现在眼前。
永春岛的南边是一个小码头,十几艘画舫已经停靠,迎宾的青年都是西装革履,英俊挺拔,姑娘们上身粉红配着青色套裙,落落大方,笑容可掬。可能是因为岛主女儿病重的缘故,没有太大的欢笑声,寒暄也都是适可而止。
负责接待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鼻梁挺直,浓眉虎目,虽然微笑但有一股不容逼视的气魄,正不断和客人打着招呼,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对讲机,不时汇报几声,显然是向老板说明每一个人的来历。
师小燕把小船系在岸边,几个人快步走上来,另外一些人恰好从画舫上上岸,打了个照面,凌威认识其中几个,戴金丝眼镜,略显秀气的是一春堂的曹龙,旁边一位金黄头发的青年好像叫秦于夏。
“凌医生,幸会。”曹龙抢先打了声招呼,伸手和凌威握了握,又转脸向陈雨轩,楚韵:“两位美女今天真是光彩照人。”
曹龙倒不是刻意奉承,楚韵和陈雨轩虽然都是穿着淡红色衣衫,发型也是普通的马尾状,但天生丽质,一个温和端庄,一个水润清丽,在众多客人中分外耀眼,而且中医人才中女孩并不多,来的多是门下弟子和家人,凑个热闹,她们俩的名医气质更是出众。
“曹医师。”接待的中年人和曹龙打了声招呼,转脸看了看陈雨轩和楚韵:“在下程明清,不知哪位是保和堂的二小姐,因为二小姐刚刚回到建宁不久,恕在下眼拙。”
“程先生客气了。”陈雨轩笑着说道:“我是陈雨轩,这位美女是长宁医院的楚韵姑娘。”
“楚韵姑娘,久仰。”程明清微微有点吃惊,楚韵的名头在其他行业可能不是太大,但提到治病的医生,在建宁排在前几名,几乎无人不知。程明清重新打量几眼,语气有点疑惑:“不过,我们请的都是中医,楚医师是外科能手,但恐怕无用武之地。”
“没关系。”楚韵淡淡一笑:“我现在经常在保和堂出入,也算沾着点中医的边,今天来就算长长见识。”
“欢迎欢迎。”程明清脸上笑容展开一点:“各位请到客厅说话。”
“程先生,您这里有没有换身的衣服。”孙笑天从凌威身后转过来,湿漉漉显得有点滑稽。
“你怎么啦?”程明清吃了一惊。
“不小心掉水里了。”孙笑天拉过师小燕:“还有这位姑娘,因为救我下了水,现在有点冷,再说这样的打扮未免有失岛上的体面,我想找几件衣服换一换。”
“衣服当然有。”程明清向远处招了招手:“程新华,过来。”
“爹,什么事?”一位身材健壮,剑眉大眼,鼻尖微微有点勾的青年应声大步走过来。
“查一下这两位落水的客人是谁接来的。”程明清沉声说道:“竟然出了这种意外,让他立即卷铺盖走人。”
“不用查,不用查。”孙笑天慌忙摆手:“我们是自己划船来的,和你们的工作人员无关。”
“原来是自己来的。”程明清脸色稍微缓和,向孙笑天挥了挥手:“你们俩跟着新华到房间里换衣服,别忘了喝碗姜汤去去寒气。”
“谢谢程先生。”孙笑天客气一句,拉着师小燕紧跟在程新华的身后,程新华步履坚定沉稳却很快捷,两人几乎小跑才追得上。
岸上是一片开阔的场地,种着许多花草,不远处的草坪上停着一架私人飞机,显得主人的不同凡响。沿着几条石板路走过去,几幢朝阳的别墅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茶树之间,欧式建筑,融入一点江南园林的风味,恢弘大气而不失*精致,几种不同颜色的琉璃瓦在阳光映照下流光溢彩,待客的大厅在最中间别墅的底层,许多桌椅沙发,式样豪华,但摆得有点杂乱,显然是临时布置。陈雨轩和凌威楚韵在靠边的一张桌子边坐下,一位姑娘立即过来倒上茶水,异香扑鼻,可能就是岛上最名贵的清明前茶。
“你是否感觉到大厅有点古怪。”陈雨轩靠近凌威,低声说道:“不大像待客的地方。”
“临时改装的吧。”凌威倒是没有发觉什么不妥,淡淡笑道:“不过平时哪有这么多客人,我觉得大厅宽广,有点浪费。”
“这应该是练武的地方。”陈雨轩眼角瞥了一眼大厅旁边不起眼的一扇小门:“刚才我见到那边门内有许多木板,是跆拳道练习专用的那一种。”
“练武场不大可能吧,这里远离河岸,也不可能是一个武馆。”凌威轻轻摇头:“也许老板喜欢健身,离岛去健身馆不太方便,有的是钱,干脆建一个。”
“小声点。”楚韵纤细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低声说道:“程明清一脸严肃,正戏要开场了。”楚韵的比喻虽然不是太恰当,但一群人熙熙攘攘,不管熟识还是不熟识都在打着招呼,更有几位年轻小伙子盯着别人带来的姑娘观看,偶尔搭讪几句。整个场面看起来确实有点像戏台。
凌威立即正襟危坐,目光静静扫视一下全场,停留在前方的一个小舞台上。台上的主角是程明清,脸上带着淡淡微笑,拱了拱手:“各位,老板心情不好,不方便见客,还请多多海涵。”
女儿重病,心情恶劣在所难免,凌威可以理解。不过,这位大老板一定在某个房间内看着大家,注视着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如此有钱的主,稍有脑子的人都能想象出一定有监控设备,说好听点是保安系统。
现代飞速发展的科技,给了许多人堂而皇之窥探别人**的自由。凌威忽然觉得就像动物园关在笼子里的猴子,全身不自在。但是人类在观赏猴子,又何尝没有被猴子所戏弄,此时此刻,别墅的主人一颗心可能都寄托在这群人身上。在平时,对这群人或许不屑一顾,然而,纵是家财万贯,在疾病和死亡面前都要低下高昂的头颅。
“程先生,客气话就免了。直接说一下病情吧。”一位身穿长袍,典型中医郎中打扮的老人站起身。脸色红润,声音很亮,从他身上让人感觉到长命百岁不是幻想,让他看病一百个放心。
“老先生稍安勿躁。”程明清微微笑了笑:“我们老板比大家还要着急,但是病比较复杂,还希望等一会大家一起交流,先熟悉一下。”
“也好,难得见到这么多中医界同仁和一些后生晚辈。”老人大声说道:“老夫马长利,从省城赶来,只为治病救人。”
言下之意,并非为了紫色玉佩。他老于世故,一眼就看出人群中混有一些报刊等媒体的记者,追名逐利是每一行的大忌,别一时好奇毁了半辈子英名。
“陈雨轩。建宁保和堂。”陈雨轩站起身向大家一抱拳,保和堂小有名气,几个字就够了,她接着向马长利笑了笑:“马老先生,和长春经常提到你,二十年前你们师兄弟三位在省城的一支堂可是赫赫有名。”
“难得和长春还记得老朋友。”马长利哈哈笑着:“陈姑娘小小年纪就代表保和堂,真是年轻有为。”
“马老先生过奖,以后还请多多教诲。”陈雨轩客气着坐了下去。曹龙立即站起身,声音略显斯文:“在下曹龙,建宁一春堂,家父有事外出,我代表一春堂来长点见识。”
曹龙措辞委婉,谦虚谨慎,却没有了陈雨轩那种阳光和霸气,听得程明清微微皱眉,他不喜欢畏畏缩缩的年轻人,抬手示意曹龙坐下,转向陈雨轩旁边不远处的几位青年:“几位就是来自建宁新开张的益仁堂吧。”
这次站起来的是三位,一位姑娘齐眉短发,目光温和,尖尖的下巴带着一丝调皮,两位青年一胖一瘦,胖子满脸和气,像一位开店的掌柜,瘦子脸色严肃,一丝不苟,如同随时战场厮杀的将军,两个人形成鲜明对比。
“在下单月亮,我和卢天浩,岳小怡都是来自江南医学院中医专业。”瘦子声音刚劲有力:“我们益仁堂是唯一一个不是靠祖传或是名师传授,只凭学院支持开办的中药铺。请各位同仁多多关照。”
“单先生客气了。”程明清对单月亮等人倒是很恭敬:“你们虽然刚开张,可是江南医学院可是名头响亮,我们老板特意指出,必须请到你们,因为你们打破了中医的界限,据说采取的是以中医为主,中西结合的疗法。一定大有作为。”
“只是一种尝试,走出中医一些固步自封的误区。不敢妄言有什么作为。”单月亮话语虽然谦虚,声音却很坚定,让人听起来有一种高高在上,独领风*骚的感觉。凌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锋芒毕露,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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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妙手回春(四)我是她师傅
年轻人朝气蓬勃,初生牛犊不怕虎,值得赞赏。可锋芒过于强烈,难免招来非议,尤其是各自为政,各有绝活的中医界。
凌威的担心并非多余,单月亮话音刚落,人群中有不少人接连哼了几声。一位西装领带,不像个医生,倒像个白领的中年人站起来,瞄了刚刚坐下的单月亮等人一眼,大声说道:“白一帆,祖传中医,在五百里外的晓春市开一间中药铺,勉强度日,不过我相信中医还是对疾病有独特之处,今天来不为别的,只为中医扬一下眉,吐一口气。”
“白一帆?”凌威见中年人矛头直指单月亮,气势非凡,思索着喃喃说道:“看气势有两下子。”
“晓春市就他们一家中药铺。”陈雨轩低声快速说道:“专治疑难杂症,因为治好市长夫人的食道癌而一鸣惊人,还得过全国杰出中医师的奖牌。”
“看来今天的客人中真是藏龙卧虎。”凌威轻声说着,不断有人站起来自报家门,每报一次四周就是一阵窃窃私语,有赞叹也有惊异。
足足有二十多家中医代表,都有特长,妇科的擅长崩漏带下,月经疼痛,乳痈宫寒,骨科的擅长骨节脱位,骨坏死,皮肤科的擅长溃烂黑斑,牛皮癣鱼鳞病。专治心脏的心悸不安,心绞痛,专治风湿的关节屈伸不利,肢体变形,甚至于擅长儿科夜啼不安麻疹胎毒的都有人到来。
“这么多能人。”孙笑天和师小燕不知何时坐到了身边,随着大厅里议论声越来越大,介绍也接近结束,孙笑天感叹了一句。
凌威转过脸,孙笑天换了身名牌西服,白衬衣银灰色领带,师小燕也是流行的粉红套装,质地精良。凌威忍不住笑了笑:“今天这趟来我们不知有没有收获,你们俩这两身行头算是赚了。”
“这是师小燕的功劳。”孙笑天眯着眼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别猪八戒抱烧纸,假装读书郎。”师小燕在桌下踢了孙笑天一脚:“你看大家都在议论,你也帮凌大哥分析分析今天的情况。”
“你别逗了。”孙笑天撇了撇嘴:“凌大哥和二位姑娘都是医生,哪有我一个相面的插嘴地方。”
“说说也无妨。”凌威见陈雨轩和楚韵都是柳眉微蹙,把目标转向孙笑天:“当局者迷,或许你看得最清楚。”
“听到没有,凌大哥让你说说。”师小燕白了孙笑天一眼。
“那我就说说。”孙笑天清了清嗓子,声音很低,楚韵和陈雨轩也一起凑过来,人在犹豫或疑惑的时候,总是下意识期待别人指点迷津,哪怕胡说八道也好。
“来的人各有所长,而且各不相同。”孙笑天扫视一眼全场:“可见病人的情况谁都没有底,都有碰运气的成分,也就是说每个人的情况一样,不见兔子不撒鹰。谁都在期望病情和自己的绝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