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
昏迷很好办,这里中医和西医一样地位,有喜欢针灸的医生拿出钢针在护士的人中穴上扎了一针,护士悠悠醒来,抬手揉了揉后脑勺,茫然四顾。
“怎么啦?怎么回事?”程怡然扶着叶小曼刚好走到门口,见到一屋子的人立即知道出事了。叶小曼一下子甩开程怡然,一边叫一边踉跄着扑到凌威的床边,双手在凌威脸上摸索着,嘴里喃喃说着:“凌威,凌威,你不要吓我。”
叶小曼的脑中有点空白,手中也没有感觉,这种茫然的动作真情流露,看得程怡然有点心酸,叶小曼和自己一起长大,一般事都不容易让她动心,如此慌乱丝毫没有形象可言,但真实无比,程怡然甚至认为这样才像一个女人。
“叶姑娘,凌威没事。”余庆观察了一下,轻声提醒叶小曼。叶小曼伸手探了一下鼻息,一脸释然,神情立即回复平静,转身看着大家:“发生什么事了?”
叶小曼的转变很快,快得让大家有点不适应,还好都知道她不简单,不以为意,那位护士立即把自己见到的说了一遍,当然在昏迷之前的记忆。旁边的护士提醒道:“你是不是记错了,我见到的是一位穿着长袍有长胡须的老人从房间离开。”
“绝对没错,是一位眼神阴沉的中年人。”那位被打昏的护士语气坚定:‘而且不是长袍。是医生的白色工作服。”
大家一下子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两个人进来?他们又会是谁?叶小曼和程怡然面面相视,也觉得茫然,进房间打伤护士却什么也没做,这又是为什么?
第四百三十八章 云梦山(126)叶小曼的生命尽头
凌威的思绪一直在散漫飘摇之中,他不知道身在何方,将要去哪里,每次想集中思绪,脑袋立即就像爆炸一样,思维更加混乱,他干脆放弃努力,任由思绪漫无目的地飘啊飘。
太湖水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画舫在湖面轻轻摇荡,凌威靠近船舷,欣赏着湖光山色,心中一阵舒畅和温馨,一位身材苗条的姑娘站在船头,极目远眺,和无边美景连成一体,似乎她一直就存在在天地之间,扎根在凌威的心里,让凌威感觉到温馨和牵挂。
凌威抬起手,想招呼那位姑娘,却不知道她是谁,背影有点恍惚,是祝玉妍,还是叶小曼,又有点像小雪,还有,凌威一下子想起了更多人,楚韵,陈雨轩,甚至还有建宁醉仙阁的阁主童婉茹。
“你转过身。”凌威大声呼喊,没有风,呼喊却非常吃力,只是在嗓子眼打转,那位姑娘无动于衷地站立着。湖面不知何时升起了浓雾,遮掩过来,四周变得朦朦胧胧。那姑娘忽然转身,凌威凝神观看,还是看不清,那张脸直觉很美,却在不断变换着,如同湖面的涟漪,渐渐扩散,直到把凌威整个人席卷进去,天地变得昏暗。凌威回到了腥风血雨之中,看到了鬼谷的一片火海,雨在下,雷在鸣,一群人不断厮杀着,血和雨水混杂,火光下殷红一片,不停流淌,流淌,和远处山上下来的雨水连成一体,变成汹涌的浪涛,呼啸着转眼间掩盖了一切。
雨还在下,火光和厮杀已近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前一片汪洋,让人感受到天地的威严和自身的渺小,所有的努力和挣扎在许多时候转眼成空。
思绪越过云梦山,凌威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山洞,一位少女被虚无的白色线条束缚着,发出一阵阵求救的呼喊。那个少女不止一次见过,在保和堂书房的墙壁上,那些线条也在那里见过,另外,在鬼谷禁区里那块玉佩上也有线条和图案,可惜被人抢走了。
少女向凌威伸出手,呼喊声听不清,却感觉到,如同风吹进心头弥漫全身,凌威立即冲过去,冲进那些虚无的线条里。线条在扩散,变得越来越粗,把凌威紧紧包裹起来,凌威用力挣扎,四肢却一点使不上力。只能任由虚无的线条把自己扯起,像风筝一样送入高空,飘啊飘不知过了多久,的一下落到地面,全身像散了架一样,酸得似乎要融化,四周的场景在快速变化,凌威艰难地想爬起来,刚刚动了动又颓然倒下,几个姑娘跑过来,有叶小曼,小雪,还有一个竟然是刚刚认识不久就分开的黄思羽,几个人七手八脚拉着他站稳,凌威刚要表示感谢,那几个人忽然重叠在一起,变成一张清秀的脸颊,很清晰,清晰得让凌威一阵惊喜,大声叫着:“可可,可可。”
可可没有说话,狠狠瞪着他,忽然伸出手掐住凌威的脖子,凌威急忙呼喊:“可可,我是凌威啊。”
“我知道是你,三心二意的家伙。”可可声音很冷,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可可,你听我解释。”凌威焦急地叫着,但可可丝毫没有停留,手攥得更紧,凌威渐渐感到窒息,生命遇到威胁,体内自然而然产生反抗的力量,横冲乱撞,但是却无法冲破掐在喉咙上的手,原本模糊的思维更加模糊。
脖子上的手就在这时忽然松开,体内挣扎的力量就像流水冲开闸门,哗的一下冲进脑中,脑袋凉了一下,一片空明,意识渐渐清楚起来,但四肢还是不能动,又过了一会儿,感觉到自己躺在床上,有许多人在身边吵吵杂杂,叶小曼的声音不高但很清晰,就在耳边:“你们仔细想想,进房间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看就是一位中年人,戴着口罩,一身白大褂。”一位姑娘大声回答。
“不是。”另一位姑娘的语气也很肯定:“是一位老人,瘦高个,穿着长袍,长长的胡须,有点像电视里扮演的道长。”
瘦高个,长袍,长胡须。凌威觉得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脑袋晕沉沉,忍不住晃了晃,旁边传来一声惊呼:“快,他醒了。”
四周一下子变得沉寂,凌威感觉到许多目光正盯着自己,缓缓睁开眼,看到许多面孔,靠得最近的是叶小曼,趴在床头,大眼睛明亮异常,脸颊消瘦,显得楚楚可怜,见凌威睁开眼,她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惊喜,轻声说道:“你醒啦。”
“好像是醒了。”凌威笑了笑,有点狡黠,他知道自己从死亡线上挺过来了,值得庆幸。
“看你那样,现在还开玩笑。”叶小曼莞尔一笑,直起腰看了看旁边的医生,语气愉快:“帮他检查一下,是不是脑袋坏了。”
检查很快,凌威很正常,只是有点虚弱,院长于华然听到消息大步走进来,轻轻拉着凌威的手:“凌医师,你终于醒了,这三四天可把大家急坏了。”
“谢谢院长。”凌威双手按床,有点吃力,于华然慌忙扶着他坐起来,接连说道:“别着急,别着急,再休息几天会好的。”
“应该没问题。”凌威伸了伸胳膊:“就是有点虚而已,我想下床走走。”
“还是歇着吧,别逞能,我让程怡然去搞点吃的来,提提精神。”叶小曼按住正要下床的凌威,向程怡然点头示意,程怡然立即快步走了出去。
于华然一脸微笑,看着凌威和叶小曼:“叶姑娘,小雪现在病情稳定,凌威也醒过来了,我们医院没有让你们失望吧。”
“我明白,我们不会忘记你的功劳,”叶小曼冰雪聪明,立即明白于华然的意思,笑着说道:“你的前途就包在我们身上。”
“叶姑娘客气了,救死扶伤是我们份内的事,谈不上功劳。”于华然老脸微红,却笑得更加灿烂:“不过,我还是要谢谢叶姑娘,我想过了,市里卫生系统也就是个名头,离开医生的岗位我还有点不习惯,只要能把院长坐稳就心满意足了。”
“这样也好。”叶小曼矜持地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医生还是救病治人为第一,贪图名利未免失去了道德意义,于华然迷途知返值得赞扬。
于华然和凌威又寒暄了几句,正要离开,一位护士跌跌撞撞冲进来,语气急促:“院长,小雪、、、、、、小雪、、、、、、”
“小雪怎么啦?”叶小曼和凌威异口同声地叫起来。
“别急,慢慢说。”于华然向那位护士做了个冷静的手势。
“刚才新来的小寒说漏了嘴,说凌威昏迷几天了,情况很严重,被小雪听到了,拼命要起来看凌威。”护士嘴皮挺溜,略着停顿,继续说道:“我们向她解释说她的刀口没有愈合,不能乱动,她就是不听,现在两三个人正按着她的手脚不让她动呢。”
“我们过去看看。”凌威一激灵跳下床,身体晃了晃,于华然和叶小曼立即扶住。
进入小雪的病房,情况和护士说得一样,小雪正在用力挣扎,有两个人按住她的手脚,不过不是护士,而是柳明柳暗兄弟两,小雪正大声嚷着:“你们俩告诉我,凌威是不是出事了。”
“你冷静一点。”柳明被问得有点心虚,在小雪面前不敢说谎,吞吞吐吐地说道:“凌威马上就会醒过来。”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凌大哥。”小雪蹬了蹬脚,柳明柳暗兄弟两体力还没恢复,但按住手术后身体虚弱的小雪还是绰绰有余,小雪根本动弹不得,只是嚷嚷着:“你们快点放手,放手。”
“小雪,这样着急要干什么。”凌威笑着走近病床前,俯身看着小雪。
“凌大哥。”小雪惊喜地叫了一声:“刚才她们说你出事了,我正担心。”
“谁说的,我不过累了,睡了一觉而已。”凌威微笑着:“你别乱动,安心休养知道吗,你的手术是我做的,要是出了意外我可就丢人了。”
“我听你的话,凌大哥。”小雪眼中含着一点泪花,她显然已经知道凌威拼着命救她的事情,从鬼门关转一圈回来的人觉得亲人无比重要。
“这才像个好孩子。”凌威亲密地拍了拍小雪的脸颊,示意柳明柳暗放开手,小雪规矩地躺着。
程怡然提着一个方便袋走进来,一边把东西拿出来一边笑着说道:“我刚买了东西,到病房你们不在,一猜就在这边。”
看到吃的,凌威立即感到饥肠辘辘,打开饭盒看着滚圆粉嫩的蟹黄狮子头,口水差点流出来,不由分说端起饭盒就狼吞虎咽,吃得过猛,被呛得咳嗽起来,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听声音也是中医诊断疾病的方法之一,凌威耳朵很灵敏,虽然都是笑声,有的爽朗,有的含蓄,但其中有一位笑起来明显气力不足,后继乏力,这是病入膏肓,很危险地征兆。凌威立即转脸顺着笑声看过去,心里咯噔一下,微微慌乱,那个人是叶小曼。
“你过来。”凌威向叶小曼招了招手,叶小曼立即靠近,疑惑地眨着眼:“干什么?”
凌威没有回答,拿起叶小曼的手腕,把了把脉,久久无语,脸色越来越阴沉。叶小曼的脸色虽然很红,但明显透着虚白,嘴唇发紫是供血严重不足的表现,凌威担心的这一天还是越来越临近了,叶小曼的生命无可逆转地走到了尽头。
第四百三十九章 云梦山(127)挑逗
雪不大,但接连下了两天,芙蓉镇变得一片洁白,一弯勾月挂在天边,把山区小镇照得更加充满诗情画意。
林家药铺门面二楼的房间内,灯火通明,凌威正坐在一个煤球炉前,看着炉子上的瓦罐冒着热气,眉头紧锁,这已经是第五次熬药了,但愿能够成功。
“歇会吧,吃点东西。”叶小曼端着刚刚热好的宵夜放到桌上,凌威摇了摇头:“你吃吧,我没胃口。”
在医院醒来以后,几乎没有停留,凌威就坚决出院,回到林家药铺,谢绝任何人拜访,一头扎进房间,不停地调配药方,熬制药液,叶小曼默默陪着,反正这里药材有的事,要什么就吩咐别人拿上来,但是,一遍又一遍,总是被凌威倒掉,凌威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又接连两天配置药液,脸颊更加消瘦。
“吃吧。”叶小曼轻轻摇晃着他的胳膊:“我亲手做的,总不能浪费我一片心意吧。”
“我吃。”凌威看着叶小曼的脸颊,笑得无比温柔,端起碗吃了几口,连连点头:“不错,真好吃。”
“是吗,好吃就多吃点。”叶小曼柳眉弯弯地笑着,胳膊支在桌子上,手托香腮看着凌威,似乎在欣赏一副传世名画,百看不厌。
“你在熬什么药,怎么着急。”叶小曼轻声问。
“等会你就知道了。”凌威卖了个关子。
叶小曼沉默了一下,声音柔和:“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又何必费心,身体要紧。”
凌威身体怔了怔,缓缓抬起头,看着叶小曼嘴角的微笑,低声说道:‘你知道什么?““你在熬制消除疤痕的药液,我看到你在自己身体的小伤疤上试验了。”叶小曼声音有点忧伤:“我好像说过,胸口手术的刀疤是个遗憾,所以你想满足我,如此焦急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的生命快要到尽头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对医学很痴迷,遇到难题一定要搞明白。”凌威轻声安慰着叶小曼:‘你要相信我的医术,你会好起来的。““别安慰我了,我看得开,你的医术再高明也是古代流传下来的,古人对心脏移植这一块应该是个空白,除非你找到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叶小曼笑了笑:“我想过自己的死亡,一个成功的总裁会在万众瞩目中死去,总觉得遗憾,现在明白了,有你在身边比那些更重要,我无憾。”
“我只是个普通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凌威伸手握住叶小曼的手,冰凉一片。
“很重要。”叶小曼肯定地点了点头,目光更加温柔。
瓦罐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火候差不多了,凌威把瓦罐端下来,稍稍冷却,挽起手臂,那里有许多在鬼谷激战留下的小伤疤,刚刚有点愈合,疤痕很红颜,用毛笔蘸了一点涂在一处伤疤上,过了一会儿,凌威眉头皱了皱,略显痛苦,有点失望地摇了摇头。
“不行吗?”叶小曼盯着凌威的胳膊,有点疑惑:“一点效果都没有吗?”
“效果当然有,我原来的药方就有奇效,不过痛得人死去活来。”凌威把瓦罐的药液倒掉,接着说道:“我现在是根据青云观地下室得来的养颜去疤秘方结合以前的药方,打算研究出没有一点痛苦的妙方,就差一点点。”
“其实有点痛苦我也能承受。也许压根就没有不痛的良药,世上没有十全十美。”叶小曼惋惜地看着垃圾袋中的药液,这要是拿出去可是抢手货,凌威就这样轻而易举倒掉了。
“我一定要研究出没有痛苦的灵药。”凌威眼神坚定地看了看叶小曼:“我不会让你再承受一点痛苦。”
“谢谢。”叶小曼忽然觉得眼眶有点湿润,转过脸看了看楼梯间:“要什么药材,我去拿。”
“不用,我准备好了。”凌威指了指墙角的一个纸箱,里面堆着许多药材,还有称量的小称。
凌威细心地把药材称量好,调整一下药方,加上水,开始再次熬制。叶小曼看着瓦罐,心中忽然一动,转身走进房间,拿着鬼谷带出来的那个陶罐放在桌上:“用这个试试。”
“我怎么把这个东西忘记了。”凌威兴奋地拍了一下脑袋。立即把药材和水倒进陶罐,重新放到火上加热。
这个陶罐的材质很特殊,有点金属的质地,加热起来很快,不一会儿就沸腾,又过了半个小时,药液变得浓稠。叶小曼一直陪着凌威,也知道火候,探头看了看:“可以了吧。”
“可以了。”凌威把陶罐断端下来,调侃着说道:“你看,我的技术都被你学去了。”
“谁稀罕。”叶小曼撇了撇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想当医生啊。““不当医生生病怎么办?”凌威等着药液冷却,转脸看着叶小曼,眨了眨眼。
“反正我不当。”叶小曼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只要我活着,你就得天天给我熬药。”
“愿意为您效劳。”凌威学着电视剧里的镜头,恭敬地弯了一下腰,逗得叶小曼咯咯娇笑。
药液抹在伤疤上,过来一会儿,凌威板着脸默默无语。叶小曼瞪着水灵的双眼,期待地说道:“怎么样?有效吗?”
凌威缓缓转过脸,看着叶小曼一脸紧张,忽然笑了起来:“成功了。”
“死家伙,吓唬人。”叶小曼抬手轻轻在凌威胸口捶了几下,一把喜悦地抱着凌威的腰,晃了晃,抬起脸,脸色嫣红:“我现在就要去掉伤疤,一秒钟也不等。”
“行,我们现在就用药液治疗。”凌威话音刚落,自己也一下子愣住了,虽然自己是医生,没有男女之防,可是现在是去疤痕,相当于美容,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叶小曼的刀疤可是贯穿胸口上下,未免太不方便。
“怎么啦。快点。”叶小曼迫不及待地推了推有点发愣的凌威。
“我去把程怡然叫来。”凌威有点尴尬。叶小曼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伸手推着凌威向房间走去,同时咯咯娇笑着:“亏你还是个大老爷们,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难道你还担心我对你有什么企图。”
凌威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心中微微荡漾,女孩子说这样的话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简直就是挑逗,他可是再健康不过的纯爷们。
第四百四十章 云梦山(128)世上没有完美
夜深,窗外寒意很浓,房间内却是温暖如春,凌威把暖气的温度调得更高一点,弯腰摆弄着熬好的药液,眼角瞄着叶小曼垂在床边晃动的双脚,轻声说道:“你先把上身衣服脱了。”
凌威的声音尽量平稳,这里不是医院的手术台,温暖舒适的房间,让一个清纯如画的姑娘脱衣服,就算凌威身体很虚弱也有点心猿意马。
叶小曼轻轻应了一声,她胆子再大无论如何开放,就算凌威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也不好意思当着凌威面前换衣服。自己爬上床,立即传来一阵换衣服的声,很快就换了一套贴身的粉红色睡裙,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声音娇羞:“好了。”
凌威转过身走到床前,叶小曼睡衣的纽扣还紧紧扣着,显然有些害羞,几天前在云梦山的山洞里,许多人坐在一边凌威替叶小曼换过衣服,可那是在叶小曼危急时刻,只是满足一下小小的愿望,感受一点温馨,两个人都不会想到其他。现在情形可是充满旖旎,叶小曼双目微闭,睫毛轻轻颤动,腮边一片嫣红。睡衣上半身和裙子是分开的,凌威轻轻解开钮扣,没有胸罩,首先入眼的是正中线上一条长长的疤痕,有点妖艳的红色,紧接着两座玉色的山峰蹦出来,平躺着都显得亭亭玉立,红殷桃般的两点散发着诱人的光彩。凌威的定力算得上一个正人君子,还是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要是叶小曼睁开眼看到不知有何感想。
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神,凌威用一个棉签沾了点药液,轻轻涂在叶小曼胸前的手术疤痕上,只涂了一小块,停下手等待片刻,看着叶小曼的脸颊,轻声问:“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