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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她一哭,莫东炀倒不亲她了,没好气说:“哭什么,勾搭了野男人有功了啊!”苏荷愤恨瞪了他一眼:“谁,谁是野男人,你,你才是野男人。”
  莫东炀语气阴下来:“再说一遍,谁是野男人?”
  苏荷没用垂下头,心里说了无数遍,可嘴里就是一声都不敢吭,莫东炀见她那样儿,心就软了,莫东炀也不想心软,今儿真气坏了他,刚才还跟他使性子,要不也不至于这么收拾她,可这会儿她眼泪一掉,抽抽搭搭那样儿,他那颗从来硬如铁石心忽悠一下就软了。
  莫东炀把苏荷手腕上领带解开,还把她牛仔裤穿上,拉上拉链,他是想要她,可这里确有点不妥,刚才他是气急了。
  给小兔子套上裤子,还把她头发上橡皮筋弄下来,用大手给她梳理顺了,又重扎上马尾,才把她抱怀里,恨铁不成钢点了点她额头:“你傻不傻啊,那个孙海有什么好,你非要嫁给那么个混蛋,当着你面就跟别女人勾勾搭搭,你是瞎了还是没看见?”
  苏荷抽搭了两下抬头:“你,你胡说,那是他,他同事。”心里腹诽,还有比你混蛋吗,嘴里自然不敢说,却撇着嘴瞪着他。
  莫东炀给她这样气乐了:“同事?今儿我让你看看,他跟这个同事到底干了什么?”落下车窗冲赵明招招手。
  赵明倒是一愣,习惯性看看腕表,暗道这也太了,以老大一贯记录,这根本不可能啊,难道没干成事,心里虽疑惑,却不敢怠慢,忙跟司机上了车,瞄都不敢瞄后头一眼,就听老大说:“回去刚才鱼馆,跟着那俩狗男女。”
  狗男女?苏荷觉得这个词儿真刺耳,但同时她也忍不住往自己跟莫东炀身上联系了联系,仿佛知道她脑子里想什么,莫东炀大手从她腰上掐了一把,凑到她耳边说:“敢把我跟你想成狗男女,看我回去怎么整治你?”
  “谁,谁想了。”苏荷此地无银三百两反驳了一句,莫东炀低笑了一声,张嘴咬了她耳肉一下,苏荷嘶一声,急忙抬手捂住耳朵,光顾上头了,被莫东炀从她t恤下摆里伸进手去,从她背后胸衣暗扣那里一过,便挑开了。
  苏荷急忙伸手去按住他作乱手,就听他自己耳边低低警告:“如果你不想我车上要你,就给我老实点儿嗯?我就摸摸,解解馋。”
  苏 荷很清楚,莫东炀这个禽兽什么都做得出来,他不怕丢脸,可她丢不起这人,前座有赵明跟你司机呢,可这男人手根本不老实,揉揉捏捏,顶端拨弄着,很,她发现 自己有了反应,那股子熟悉燥热从心底深处升起来,缓缓爬满全身,她觉得浑身发软,呼吸都有些不稳,糟糕是下面开始潮,润粘,腻,她想忽略都不行。
  而这混蛋手从上面往下游走,悄悄解开了她牛仔裤扣子,然后,拉链,她宽大t恤掩盖下,直接伸到了她下面……
  苏荷急忙屏住腿儿,她屏很紧,夹住了莫东炀手指,可莫东炀还是摸到了一丝潮湿,不禁笑了一声,伸出舌头舔了她耳背一下,小小声说:“小兔子,你那里湿了,是不是也想要了,嗯?”
  苏荷恼羞成怒,大力把他手拽了出来,整理好衣服远远坐到一边儿,莫东炀倒没再折腾她,主要他觉得这事不必急一时,反正今儿有是时间,让他能细嚼慢咽吃兔子肉,那才鲜美,囫囵吞枣有什么意思,这会儿先把孙海那个碍眼家伙处理了,省得隔三差五就来恶心他。
  其实莫东炀很清楚,小兔子一点也不喜欢孙海,可就是谈婚论嫁这点儿,恶心到了莫东炀,小兔子从皮儿到肉都是他,那个孙海想掺合一脚,不整死他算他命大,不过这些事落后再说,再让他过两天舒坦日子。
  他们没等多长时间,差不多刚开到鱼馆对面,就看见孙海跟那个什么苏红走了出来,一起上了孙海车。
  苏荷小声嘟囔了一句:“同事之间顺路搭个顺风车有什么好奇怪?”
  “顺风车?只怕顺着顺着就顺床上去了。”小兔子不见棺材不掉泪模样儿,莫东炀刚消下去火又有点往上窜,他量压了压,让司机跟上去。
  晚 上路上车少了很多,又上了速,前头孙海车速提了上去,但莫东炀车始终后头不远不近跟着,这个距离使得他们能隐约看到前面两人动作,如果小动作自然看不清, 但坐副驾驶孙红,趴伏了下去,后面就看一清二楚了,而且她爬下去位置相当明显,就算苏荷再傻,也能知道她正干什么。
  孙海舍不得苏 红,就是因为这个,虽然心里清楚苏红不是什么好女人,可哪个男人扛得住这种诱惑,干这事时候,苏红能压□段,怎么活怎么伺候他,孙海尤其喜欢她用嘴,而 且,现还车上,她趴自己身下,带给他一种极致又刺激享受,他真爽翻了,但他强忍着没射,而是等到车子开进苏红家小区楼下,找了个略隐蔽车位停下,熄火一翻 身把苏红按身下……
  车子摇动尺度相当大,即使亲眼所见,苏荷还是不能相信,孙海会干出这种事来,既然他跟女同事都这样了,还非跟她结什么婚。
  苏 荷垂下脑袋,却被莫东炀抬了起来,固定,让她脸对着车窗外不远车,莫东炀声音响起来,苏荷觉得他声音像恶魔:“怎么不看了嗯?刚才你不说同事搭顺风车吗? 道上事儿就当没看见,这会儿该看清楚了吧!用不用我让赵明下去敲敲车门,惊动一下这对野鸳鸯,让小兔子好好看清楚这对狗男女,亏了还傻不拉几要嫁给里头那 个狗男,你这小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赵明听见老大要让自己下去敲车窗,险些一口气上不来,这差事真缺德,他能不能不去,好听苏荷说了一句:“我今天本来就是跟他说分手。”
  小丫头这句话一出口,赵明就觉车里气氛都不一样了,刚还冷飕飕呢,这会儿就暖融融了,从严冬到暮春,也不过一瞬,心里说,早说出来多好,也省得自己跟司机一路上提心吊胆了。
  “哦, 出来谈分手?”果然老大语气都变了,听着异常和悦,可下一句苏荷又说了:“就算跟孙海分手,也并不代表,不代表,我就得跟你,跟你……”苏荷说道这里,咬 咬唇,终没说下去:“总而言之我要辞职,我已经跟你说很清楚了,从今天起我跟你毫无关系,你强迫我也没用。”说完,推开车门跳了下去,撒丫子跑了。
  赵明愕然,试着问了一声:“老大……”莫东炀却笑了,就是笑让人慎得慌:“让她走,我倒是看看小兔子有什么本事能跳出我手心。”
  赵明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来,很放下,跟莫东炀说:“苏荷弟弟出事了,我一早让人盯着他,那小子不学好,今天晚上把人家女同学约出来,看了电影之后,意图□未遂,让人女同学家父母告到了公安局,女孩儿父亲是个小有名气律师,这事估计不好了。”
  莫东炀笑了:“送我回去。”忽而想起什么跟赵明说:“我这算不算守株待兔?”赵明心话儿,您都一早安排好了,什么守株待兔,根本是天罗地网强迫就范……
  作 者有话要说:苏荷想来想去觉得这世上也只有她老公公莫老爷子才能制得住莫东炀,她于是直接定了张飞机票收拾了几件衣服,趁着莫东炀上班时候就跑到了莫家 来,老爷子看见她异常惊喜,老爷子为什么就喜欢苏荷呢,而且偏爱异常明显,别人一开始还觉得老爷子是爱屋及乌,毕竟都知道老爷子疼就是老九,老来子吗,虽 然老九总跟老爷子对着干,可丝毫不影响两人感情,而且有越吵越亲意思,自打老九娘肚子里时候,老爷子这心就偏了,一偏偏了四十年,哪里还正过来,后来苏荷 进门,老爷子虽说一开始反对,可老九说了谁不让我娶媳妇儿都不行,我亲爹都不行,不接受我媳妇成啊,从今后,我也就不回来讨嫌了,把老爷子气险些没厥过 去,后还是服了软,后来倒是越看苏荷越顺眼,一见苏荷就眉开眼笑,嘴咧开跟个小孩子似,何况这回儿苏荷肚子里还有他金孙,而且重要老爷子知道,老九那小子 离不开小媳妇儿,媳妇儿都来了,儿子还远吗……
  47四十七回
  ???苏荷跟后头有鬼追她似,一鼓作气跑出去老远才停下,回头看看,发现莫东炀车没跟上来,才松了口气,气一松立马觉得累,浑身发软,腿都有点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没用。
  抬头看看,侧面正好是个小公园,夜色中看过去,颇有几分花木扶疏味道,她怕莫东炀又追过来,索性进了公园,找了个椅子坐下,喘匀实了气,把包里手机拿出来,想看看点儿,才想起来始终没开机。
  她按了开机键,手机屏幕刚亮起来,就看到十几通未接电话,都是她妈妈,苏荷楞了楞,想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急忙打了回去。
  手机半天才接通,一通了,话筒就传来她妈焦急声音:“小荷你跑哪儿去了?手机也不开机,你想急死妈啊!”虽然她妈语气不算太好,但苏荷心里还是热乎了一下,但听到她妈下面话不禁苦笑一声,自己果然想多了。
  “小荷,你弟弟闯祸了,我们xx派出所,你过来,孙海你旁边话,好把他也带过来,好歹他是市科委,门路总比咱们家多,又不是外人,让他帮帮忙也应该,无论如何你弟弟不能进监狱,他才多大啊,进了监狱人生就毁了,妈也就不活了……”
  苏荷没说什么,只说我马上过去,挂断手机出公园拦了辆出租就奔派所去了,苏荷到时候,她妈正跟一个穿着颇体面中年男,正说着什么,一脸祈求神色,那意思就差下跪了,他继父脸色灰白坐走廊一侧椅子上,深深弯下腰,两只手抱着头。
  中年男人身后不远坐着个小女生,穿着苏磊他们学校校服,低着头一声不吭,苏荷走过来,就听见她妈正求那个中年男人:“求求您了,咱私了成不,孩子才多大,真告上法院判了刑,这一辈子就毁了,求求您,你行行好,我们认头赔偿,您说个价?多少钱我们都答应。”
  那个男人带着一副金框眼镜,一脸精明,镜片后眼里却明显带着不屑:“赔偿?开价?就算我开了价,你们家能赔得起吗?”
  “赔得起,赔得起,您说个价,只要不让我儿子坐牢,砸锅卖铁我们也认了。”男人冷笑了一声:“那好,一百万,不然你儿子就等着坐牢吧!”
  苏 荷倒抽了一口凉气,一百万?这男人真敢开口,她妈踉跄了一步,苏荷急忙上前扶住她,周月云看见苏荷,仿佛看见了希望,她一把抓住苏荷:“小荷,你帮帮妈好 不好,你弟弟才17,真坐了牢,你让他以后怎么办,妈还有什么指望……”苏荷拍了拍她妈手:“妈您别着急。”“我能不着急吗,那是我儿子。”说着又抓住苏 荷:“家里实没这么多钱,你那个朋友党蓝家不是很富吗,你向她借点儿,妈妈会还,一定会还,要不,你问问孙海哪儿有多少,先凑凑把你弟弟事了了再说。”
  苏荷咬咬唇,还是决定直说:“妈,即使是朋友,我也不能管党蓝借钱,何况这么大数目,您说要还,怎么还,您老两口那点儿退休费猴年马月能还清,孙海哪儿不可能,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什么?”周月云一把推开她,嗓子异常尖利嚷嚷:“你个死丫头,妈白养活你这么大了,我知道你心里恨你弟弟,恨我偏心你弟弟,你恨不得他坐牢,恨不得他死了才好呢。”
  “妈,您说什么?”苏荷不敢置信看着她妈,人情急情况下可以口不择言,但她是自己妈妈,亲妈妈,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周月云仿佛恢复了理智,却仍跟苏荷说:“算妈求你,小荷,党蓝家那么有钱,一百万对她算什么,又不是不还,妈回头把房子卖了倒出钱来就还她。”
  那个中年男人这时候开口了:“先说好,一百万只是我女儿精神损失费,我女儿受了这么大伤害,还怎么国内待着,我决定送她出国念书,而这笔费用也是你们家该负担。”
  周月云有点傻:“你不说一百万就私了吗?”中年男人笑了:“我没这么说,我只是开出一百万精神损失费而已。”
  苏荷这时候才打量这个男人,穿倒是人模人样,可他脸上他眼里有着明显恶意,这不是个好人,即使他有一定社会地位,正是因为有这些,他才明目张胆欺负人,说到底,还是苏磊不争气。
  苏 荷想起今年白天苏磊事,本来还想跟她妈说说,让妈好好管管苏磊,可还没来得及,就出事了,其实,苏荷比谁都清楚,即使她跟妈妈说了,妈也管不了苏磊,从小 苏磊就被妈妈宠坏了,又馋又懒好高骛远,虚荣爱花钱,如今看来,这些都不能算大毛病了,苏磊竟然强,奸女同学,虽然未遂,这也是一起相当恶劣事件,苏磊是 没成年,那个女同学可也未成年,这件事真闹到法庭上,量刑三到七年逃不掉。
  而这个男人,妈妈电话里已经跟她说了,是本市小有名气律师,打起官司来,自己家能落什么好,而且,苏荷也看出来了,这男人根本就不想私了,就是想毁了苏磊。
  苏荷看向那边女孩儿,女孩儿仍然低着头,长长头发垂下去,遮住了脸,长相都看不清,苏荷把她妈妈拉到一边,小声问:“谁报警?怎么发现?”
  周月云情绪略稳了稳:“你弟弟就是傻,看完电影送女同学回家还没事儿呢,到了人家楼下,对女孩儿起了心思,正巧让女孩儿爸爸发现,直接报了警,非要告你弟弟强,奸未遂,还拍了照片,照片我们看了,你弟弟太冲动……”
  冲动?苏荷觉得,苏磊不是冲动就是欠管教,不过仅凭照片就断定强,奸未遂,这明显有点过:“苏磊承认了吗?”
  周 月云摸了摸眼角:“我们还没看见你弟弟呢,不让见,不定受了什么罪呢,你弟弟才多大,懂什么,被这些警察一吓唬,还不什么都认了,怎还偏偏遇上个律师,我 跟磊磊爸打了一晚上电话,都没找着门路,平常那些亲戚说好听,真到事儿上又怕欠人情,又怕咱们借钱,一个个撇比谁都。”
  苏荷暗暗叹了口气,如今谁不这样,能躲就躲,亲戚算什么,你有钱有势了,亲戚自然上门,,像她们家这种,亲戚巴不得躲远远。
  周月云扯住女儿胳膊:“小荷,妈也知道妈这些年对不住你,偏心你弟,总催你嫁出去,可你也理解妈妈,妈妈也是盼着你有个自己家,这个家毕竟姓苏,可苏磊还是你亲弟弟,难道你就真狠心看着他去坐牢。”
  苏荷望着她妈脸色,越来越黯:“妈,您不觉得苏磊闯下今天这么大祸,跟您一味溺爱他有很大关系吗,我知道您疼他,可您光疼不教育,不是爱他是害她……”
  周 月云没等苏荷说完就不耐烦挥挥手:“我知道,我知道,可就是管教,也得先把你弟弟弄出来再说,你总教育妈有什么用,你刚才说跟孙海分手了,这个节骨眼儿正 是用他时候,你怎么分了,既然指望不上孙海,你给党蓝打给电话,党家那么牛,不说钱,门路总有吧!你跟她又是这么多年朋友,你有难了,她帮一帮怕什么?”
  苏荷垂下头:“妈,如果朋友建立这样互相利用基础上面,那就不算朋友了,党家是牛,是有钱,但我不能张这个嘴,你明不明白,苏磊如果犯了罪该判,也是他罪有应得,如果无罪,法律自然会给他公正。”
  “你 胡说,我就知道你盼着你弟弟坐牢,你弟弟坐了牢,我也不活了,不活了……你个不孝女,你个没人心东西,你滚,滚,我没你这个女儿……”周月云歇斯底里发起 火来,把苏荷连着推了好几把,力气大吓人,苏荷一个踉跄摔地上,手蹭到椅子脚划了个口子,几乎立刻,血就出来了,很疼,可比手疼是心。
  她继父走过来扶住周月云:“你这是做什么?小荷能帮什么忙,你别为难她,我再找我大哥试试,看看他哪里有多少钱?”
  周月云推开他:“你大哥?你大哥都恨不得把你妈送咱们家来养着,每个月都来要钱,说你妈他哪里住着,咱们就得给赡养费,几百都跟咱们算这么清楚,能借给咱们钱?我自己亲闺女都指望不上,还能指望你大哥?”
  苏荷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浑身冷飕飕,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亲情,爱情,事业,她失败自己都忍不住唾弃自己,也许就是因为自己这么没用,所有人都看不起她,欺负她……
  手机响了好几声,苏荷才从包里拿出来,扫了眼来电,默默按断,然后盯着屏幕,果然,很又打了过来,那混蛋永远比她有耐心,或许知道她早晚会接。
  她后真接了,那边传来莫东炀颇有些慵懒声音:“小兔子,用不用我帮忙啊?”
  作 者有话要说:莫东炀进家门时候,一老一小正后头种菜呢,这是他们家老爷子爱好,要说老爷子年轻那会儿,也不是农村兵,不知怎么老了想起种地来了,莫家大宅 后面原来是个挺大花园子,不说奇花异草,也称得上花木扶疏,好多还是莫东炀大哥从国外弄来,多少钱就先别论了,就光运费就大了去了,何况还有专人打理,可 老爷子种地念头一起,管你什么贵不贵,让人都拔了,搭上架子,种上黄瓜,丝瓜,豆角,西红柿,茄子,大葱,韭菜,花园够大,得折腾,菜也种全和,莫一看, 不知道还以为到了农家乐呢,老爷子不仅自己下地干活,谁回家让他逮到,都得一块儿干,跟劳动改造似,弄不到万不得已,莫家儿女能不回来都不回来,可你不回 来也不行,老爷子直接打电话逼着回来种地,莫家这些儿孙看见地就皱眉,也就苏荷乐颠颠,这方面跟老爷子情投意合,一老一小,菜地里忙活有来道去,这会儿裂 开嘴笑没心没肺,莫东炀目光那张小脸上扫了扫,有些沉,这才一天功夫就黑了,她自己不心疼,他还疼慌呢,莫东炀暗暗咬牙。莫老爷子抬头瞅见小儿子,欢喜打 了个招呼:“老九回来了。”苏荷脑袋都没抬呢,听见声儿,嗖一下就躲老爷子后头去了,那动作麻利,跟看见吃人老虎似,把莫东炀给气乐 了……@@##$l~*_*~l$##@@
  48四十八回
  如果不是白天看见苏磊家行为,苏荷都差点儿以为这事是莫东炀使坏,尤其这会儿,听到他声音,苏荷觉得,他或许正等着自己求他,越跟这厮接触时间常,苏荷对这厮劣根性儿越门清,亏了以前自己还以为他是什么好人,简直是瞎了眼。
  苏荷才不想求她,不是她不想救苏磊,她觉得苏磊既然做出这样事,就该得到教训,就算这会儿花钱了了事,以后呢,就凭妈妈跟继父对他溺爱,以后不定闯出大祸来,而且,她也不会中莫东炀计,说好一刀两断就断干干净净。
  想 到此,苏荷深吸一口气,用一种相当陌生声音开口:“莫总,我家私事就不劳您关心了,以后我不是东炀员工,您也别再给我打电话了,不合适,再见,不,永远不 见。”说完,直接挂断,苏荷忽然觉得,自己真挺幼稚,但对莫东炀她实成熟不起来,她看了那边妈妈一眼,觉得这里闷难受,她走了出去想透透气,却听有人叫她 名字。
  “苏荷。”苏荷回头,跟着自己身后走出来个警察,貌似是他叫自己,而且他直接走到自己跟前站定,笑着说:“苏荷真是你,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我是丁建国啊,怎么着,这才几年,老同学都不记得了。”
  丁 建国,他一说出名字来,苏荷忽然想起貌似高中时候,有个狂追党蓝三年末果男生就是丁建国,不是他们班,是二班班长,记忆中长挺帅,尤其篮球打不错,跟唐一 杰都是校队,是唯一跟唐一杰说上话男生,只不过具体什么样儿,这会儿儿也记不清了,但眼前男人看上去是有点儿熟悉。
  一身深蓝警服穿身上,相当帅气威武,丁建军见她疑惑看了自己半天不说话,以为她还没想起来,笑道:“果然你还跟高中时候一样不记人,不记得我,那唐一杰总应该记得吧,咱们一中校草,我们俩那时候一块儿打篮球。”
  苏荷脸色有点热,唐一杰她怎么会不记得,前些日子还一起吃过饭呢,苏荷点点头:“我记得你。”
  丁建国长出了口气笑道:“我还真怕你怎么也想不起来,以为我跟你搭讪呢。”
  “怎 么会?”苏荷小声说了一句,有点局促不安,丁建国目光落她捏一起手上,不禁挑挑眉,高中三年里,如果说男生里帅招眼是唐一杰,女生里毫无悬念当属党蓝,直 到这会儿,丁建国都还记得第一天报到时候党蓝,穿着海军蓝衬衣,白裙子,黑色平底儿皮鞋,梳了一条麻花辫儿拨到一侧,漂亮五官镶嵌白净透亮皮肤上,美丽程 度能秒杀所有春心萌动少年,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只不过玫瑰花好看是好看,可刺儿太扎手,自己追了三年都没丝毫进展,现想起来都觉扼腕。
  如果说党蓝是美丽公主,那么苏荷就像邻家妹妹,两个无论各方面都南辕北辙女孩儿,却是要好朋友,高中三年焦不离孟,后还考进了同一所高等学府,这算缘分吧!
  虽然没有党蓝那么令人惊艳,但小小巧巧,文静内向苏荷,也蛮令人难忘,只不过因为过于内向,又有党蓝前面挡着,那些对苏荷起意男生?,也因为惧怕党蓝对苏荷望而却步,甚至这里还包括唐一杰。
  说起来真令人想不到,高中三年里,自己都没看出来,唐一杰会喜欢不起眼苏荷,多年后有一回跟唐一杰喝酒,大概因为太高兴了,唐一杰喝有点儿高,两人说起高中女孩儿,自己说:“党蓝是漂亮。”然后唐一杰很久说了一句话:“苏荷比党蓝漂亮。”
  那时候丁建国才恍然大悟,闹半天唐一杰喜欢是苏荷,要不然,只要长眼睛,都不可能觉得苏荷比党蓝好看,除非情人眼里出西施。
  丁建国拉回飘远思绪,重回到苏荷身上,她变得不多,依旧是那个文静内向女生,丁建国刚才从里头出来,瞄见苏荷才跟着她出来,自然知道苏荷跟自己手里这个案子有关,知道这里说话儿不妥,略扯了扯苏荷,苏荷跟着他进了旁边大院里一间屋。
  进来之后,苏荷发现貌似这里是间小会议室,丁建国让她坐下,去饮水机前接了半杯水递给她才问:“今儿天拘起来那个男生苏磊,是你弟弟?”
  苏荷点点头,却没说什么,丁建国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苏荷你还真过去一模一样,什么都没变,咱们是老同学啊,又这里遇上,你问问我你弟弟案子也没什么?”
  苏荷抬起头看着他:“如果苏磊真犯了罪,就应该受到惩罚,我妈太宠他了,我觉得,这次让他吃点亏或许不是坏事。”
  丁 建国摇头失笑:“话说这么说没错,可你弟这事儿有点冤,从案件过程来看,外头那个小女生既然答应你弟弟约会,并且一起去看了电影,就存一点恋爱倾向,你弟 弟送那个女生回家,门口两人有什么过激亲热行为,就认定是强,奸,有点牵强附会之嫌,这事完全可以牵扯不到强,奸上头,麻烦是那个女生父亲是律师,很清楚 法律条文,所以他当时照照片角度相当专业,也就是说,从照片角度上,认定你弟弟强,奸未遂是可能,他正是捏住了这点儿。”
  苏荷连 忙问了一句:“那这件事怎么解决对我们有利?”丁建国道:“你弟弟这个案子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完全取决于对方态度,目前案子还没报卷,只要女生一方吐口 私了,这事定性为两个孩子早恋,跟强,奸搭不上边儿,你弟弟就没事了,至多就是学校落个处分,比坐牢强多了,所以,我建议你们家跟对方谈谈,量私了。”
  私了?苏荷苦笑一声:“我也不瞒你,我妈就差给外头那人跪下了,那人一开始说要一百万,我妈说卖了房子给他?,他又说要送女儿出国,费用我们家担负,我觉得,他就是想让我弟弟坐牢。”
  丁建国皱皱眉:“他风评确不大好,这样,你从这儿出去,别提我是你同学,我替你想想办法儿解决这事。”
  苏荷没想到他这么帮忙,说起来,两人虽是高中同学,可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苏荷有点不好意思,呐呐道:“如果会给你带来麻烦就算了,我自己再想办法。”
  丁建国忽然笑了:“苏荷我开始怀疑你这些年怎么过来,这个世界是有一定规则,而总有些人跟关系是游离这些规则之外,放心吧,这个案子既然这么巧落我手里,我要是不帮忙,就太说过去了。”
  看着苏荷出去,丁建国翻了翻桌子上卷宗,拿出手机,找到号码拨了出去,很那边传来唐一杰声音:“怎么又无聊了,想找我出去喝酒?”
  丁 建国笑了,他跟唐一杰关系,外头人知道不多,高中同学是没一个知道,唐一杰是自己表弟,嫡亲表弟,唐一杰母亲是自己亲姑姑,当年姑父出事以后,姑姑把一杰 送到国外,就是高中毕业那一年,对唐家来说是倾覆般灾难,但一杰心里那道坎儿恐怕永远也过不去,不然,他也不会放弃他专业而进入政坛,他是想彻查姑父当年 死因,可那些事涉及太深,恐怕不是轻易能翻出来,但丁建国也异常清楚,这个表弟有多固执。
  或许苏荷能阻止他也不一定,毕竟一个男人心里记了这么多年女孩儿,影响力是不可预知,而且,他想自己也该给一杰一个机会,能跟心里喜欢女孩儿修成正果机会,这个机会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拥有。
  打定主意,丁建国直接问他:“哪儿呢?”
  唐一杰习惯按了按耳朵上蓝牙耳机,看着前面堵成长龙车阵:“今天来临市开会,开完会,遇上父亲原来老朋友,吃了顿饭,遇上前面有事故,正堵高速出口呢,估计半个小时能进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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