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这里属益州管辖,益州和荆州是同时设置州牧的,所以祝定、孟丹对这个官职并不陌生,全都大吃一惊,在他们眼中,荆州牧绝对是难得一见的高官了,
  祝融已经又向刘欣面前跨了一步,几乎要挨到他身上了,将碗递到他嘴边,说道:“我不管你是大人还是商人,这茶你喝还是不喝,”
  第154章三年之约
  刘欣看着几乎伸到他嘴边的茶碗,皱了皱眉头,喝还是不喝,这真是个问題,
  封源、祝定都是一脸的期待,孟丹虽然非常希望祝融能做自己的儿媳妇,但是不仅刘欣身手了得,就连地位都是如此显赫,他的儿子肯定是沒法比了,不远处的孟获已经恼火中烧,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刘欣和祝融的姿态太过暧昧,
  祝融离刘欣实在是太近了,蛮族女子衣着本就暴露,刘欣一低头,便能看到她一双玉藕般的手臂,若有若无的处子体香在他鼻间飘荡,刘欣不觉有些心猿意马,哪敢再僵持下去,只得接过茶碗,一饮而尽,说道:“多谢姑娘,这样总可以了吧,”
  封源抚掌大笑,说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祝定更是喜不自禁,就连孟丹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刘欣十分诧异,问道:“只是喝了一碗茶而已,何喜之有,难道这茶是世上难得的珍品,还有,这里不是荆州,你们都不用叫我大人,叫我刘欣就行了,”
  祝融脸上已经绽开了一片红云,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刘欣说道:“这茶自然普通,不过,我就要嫁给你了,”她的言语中还略带着些羞涩,可那双黑亮的大眼睛分明闪着火辣辣的光芒,
  “什么,,”刘欣惊得目瞪口呆,自己只是喝了半碗茶而已,难道就要娶个蛮女回去,这样一來,蛮族的东西谁还敢乱碰,刘欣满脸的委屈,
  封源笑着说道:“大人,祝融是火神的传人,在我们蛮族比公主还要尊贵,许多长老见到她都要行礼的,她亲自为您敬茶,而大人您又喝了,这便表示你们两情相悦,她自然是要嫁给您了,”
  刘欣更加惊讶了,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否则这茶我就不喝了,俗话说,不知者不怪,我不懂这规矩,这茶喝了不算,”
  封源心里巴不得刘欣娶了祝融,刘欣娶个蛮女回去,自然要对蛮族多照顾些,而刘欣是荆州牧,可管不到益州去,真正得好处的自然是荆州蛮族,封源不推波助澜就好了,哪里还会去提醒刘欣,
  祝融淡淡一笑,说道:“这碗不算的话,那我重新去泡一碗就是了,”
  刘欣慌忙拦住她,说道:“姑娘不用去了,我不能娶你,”
  其实对于送上门的美女,刘欣并不抗拒,何况祝融还另有一种野性的味道,但是,刘欣向來对年纪太小的女孩子沒有兴趣,总觉得和她们在一起,自己有种负罪感,而且,他已经接连抢了曹操和卫仲道的老婆,邹蕊现在成了他的继女,自然也不可能再把她嫁给张济了,算起來已经拆了三对婚姻,难不成还要拆散孟获与祝融,那自己岂不成了另类“拆迁办”主任,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马芸和他订立的三妻四妾规矩,现在只剩下三个名额可用了,无论蔡珏还是祝融,自然不可能像灵儿她们那样做个丫头,总得给个名份,所以刘欣就要慎重一些,
  祝定不干了,他起初对女儿选择了这么一个汉族商人,还有些犹豫,现在知道了刘欣的真实身份,自然动开了心思,中南五郡汉蛮杂居,但蛮族人实际上占了大多数,而郡县长官却清一色的都是汉人,官吏也以汉人为主,所以蛮人常受欺压,如果祝融嫁给了刘欣,有了这层关系,祝家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听到刘欣断然拒绝,祝定面色一沉,说道:“刘大人嫌弃我女儿长得不漂亮,”
  刘欣摇摇头说道:“那倒不是,祝姑娘美若天仙,”
  听到刘欣的赞美,祝融的脸上笑开了花,祝定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那么刘大人就是嫌弃我女儿是个蛮族女子了,”
  封源早在一边插话道:“祝老哥你误会了,刘大人常对我说汉蛮一家亲,大人他对汉蛮通婚向來是支持的,我的女儿不久便要嫁给大人的兄弟了,”
  祝定听说封源都快要和刘欣结成亲家了,更加着急,紧逼道:“那么请刘大人给我个解释吧,”
  刘欣无奈地耸耸肩,说道:“刘某已有妻室,可不敢耽误了姑娘的青春,”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放到女孩子身上同样适用,祝融现在看到刘欣,无论他做什么动作都觉得太帅了,当下不假思索地说道:“男人多几房妻妾不是很正常吗,我不介意,”
  刘欣心中暗想,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啊,但现在却不是得罪祝家的时候,只得硬着头皮耐心地说道:“我不止有妻室,还有许多姬妾,这样你也沒意见,”
  祝定见他口气似乎有些松动,指了指封源、孟丹,哈哈笑道:“那能有什么意见,我们几个谁沒有十几二十个女人,何况大人身居高位,多几个女人那还不是应该的,”
  刘欣不由叫苦,自己才一出手,就被火神传人看中了,而且还死缠住不放,难怪人们都说蛮女多情,想到这里,刘欣有了主意,说道:“祝姑娘,你我素昧平生,初次见面,彼此都不了解,做出的决定难免草率冲动,我看这样好了,你我以三年为期,如果到时候你沒有移情别恋的话,我便接你过门,”
  祝定不忿地说道:“你们汉人不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哪來什么彼此了解的说法,”
  祝融朝她父亲使了个眼色,小胸脯一挺,说道:“好,你我就以三年为期,咱们击掌为誓,”
  刘欣大喜,总算把这一关先唬弄过去了,赶紧伸出手,与祝融“啪啪啪”连击三掌,他心中暗暗冷笑,蛮族女子大多十三四岁便嫁人了,祝融已经十五岁了,三年之内,她儿时的玩伴们恐怕娃娃都不止生下一个了,何况祝融貌美如花,追求她的男人一抓一大把,别人且不说,那个孟获就不见得会轻易放弃,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和她通一点音信,刘欣就不信她能耐得住寂寞,
  祝定已经笑逐颜开,说道:“好好好,那就这样说定了,三年后应当在武陵会盟,到时候我亲自送女儿过去,从此以后,刘大人便是我们带來洞最尊贵的客人,就让小女陪大人到处走走如何,”
  祝融不等刘欣答应,已经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去,他们两个本來就挨得很近,刘欣又沒有防备,还沒反应过來,就被祝融挽住了手臂,
  孟获在不远处本就暗生闷气,见此情景,更是妒火中烧,怪叫一声,从随从手中抢过一对板斧,便冲向刘欣,这对板斧是孟获最得意的兵器,每一只都重二十斤,挥舞起來,在蛮族中间少有人敌,平时都由亲随背着,他奔跑起來健步如飞,转眼间便到了刘欣面前,双斧一举,当头便劈了下去,正在紧要关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孟获双臂一麻,那对斧子早已经飞到了半空之中,
  原來,典韦虽然一直陪着封盈盈在露天集市上闲逛,眼睛却一刻也沒有离开过刘欣,有了刚才茶中下毒的事情,他如何能够不小心行事,孟获死死盯着刘欣的表情自然也落到了典韦眼中,就在孟获转身去拿板斧的当口,典韦也挟起大铁戟冲了过去,典韦虽然离得远些,但他奔跑起來的速度丝毫不逊于骏马,所以当孟获举起双斧,典韦也已经赶到,堪堪挥起大铁戟,震飞了他的板斧,
  那板斧震上半空,翻了个跟头,又从天而降,正落向刘欣、祝融二人的头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孟获、典韦二人向上,等他们发现时,已经快要來不及了,祝融更是被这突如其來的一幕惊得呆立当场,一步都挪不动,她虽是个女子,却也武艺不凡,只是年纪尚幼,身边除了那只茶碗,又沒有趁手的兵器,无从抵挡,典韦已经将大铁戟收回,架在孟获的脖子上,却沒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一时也是手足无措,
  封源、孟丹大张了嘴,却叫不出声來,而祝定已经绝望地闭上双眼,却见两道寒芒闪过,空中传來“当”的两声轻响,溅出几点火花,那对板斧偏了个方向,“嘭”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扬起一大片灰尘,祝融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刘欣的手已经揽住自己的纤腰,拉着自己退到了三步之外,他的脸上镇定自若,微笑着说道:“不用怕,现在沒事了,”
  祝融惊魂甫定,看到地上那对板斧,她却认得是孟获的兵器,不由怒道:“孟获,你为什么要杀我,”
  孟获一击失手,被典韦的大铁戟压在肩上,已经跪倒在地,典韦的大铁戟一只就重达四十斤,他又生气孟获暗算刘欣,手上用了七八分力气,压得孟获喘不过气來,哪里还说得出话來,
  孟丹见此情景,朝着刘欣双膝跪倒,纳头便拜,说道:“小儿鲁莽,还求大人念他年少无知,饶了他这回吧,”
  刘欣这时已经松开了祝融,他见自己一个下午竟然就两次遇险,也是郁闷无比,想要发作,但终归是在蛮族人的地盘上,只得叹了口气说道:“恶來,你放了他吧,”
  这时,却听祝融大惊小怪地嚷嚷道:“啊呀,就是这两件小东西击飞了斧子,救了我们,”
  第155章血人
  刘欣一边和祝融周旋,一边留意孟获的动静,在孟获拿起斧头的时候,他已经暗暗戒备,在手上扣了四把飞刀,如果不是典韦用时赶到,将孟获的板斧磕飞,那么刘欣的飞刀一定会让孟获成为废人,因为刘欣再照顾祝定、孟丹的感受,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论兵器,不要说孟获,就是荆州军中的一个普通将领,刘欣都不是对手,只不过旁人不知道而已,所以,为了保命,刘欣必定会在孟获靠近时先下手为强,要么取他性命,要么废了他,
  人算不如天算,虽然典韦磕飞了孟获的板斧,那斧子到天上转了一圈,仍然砸向刘欣与祝融,幸亏刘欣反应迅速,拉着祝融连退三步,为防万一,还射出两柄飞刀,将斧子的落势阻了一下,改变了方向,
  饶是如此,刘欣还是惊出一身冷汗,倒是祝融,刚才吓得不知所措,现在却急急忙忙跑过去,将飞刀捡了起來,
  刘欣手一伸,说道:“这是我的飞刀,还给我吧,”
  祝融将手往背后一藏,说道:“飞刀啊,归我了,你还得教我怎么使,”
  刘欣不由头大如斗,这些飞刀材质特殊,他原本有三十六把,交了十二把给马芸防身,其它的总是随身携带,虽然也用过几次,却从來沒舍得丢失一把,于是想了想说道:“这种飞刀使起來需要一些力气,你用不合适,这样吧,你先把飞刀还我,回头我画幅另一种飞刀的图样给你,你照着图样打造,那种飞刀适合你,”
  祝融顿时眉开眼笑,说道:“那好,等你的图样画好了,拿來和我交换,”
  现在,封源、祝定、孟丹这三位族长全都把刘欣奉为上宾,而且三个家族年轻一代中,对刘欣发生冲突的祝英、孟获都被关了起來,这样一來,刘欣的安全是沒了问題,但身份却完全暴露了,
  益州牧刘焉是怀着王霸之气來到成都的,他上任以后,也和刘欣一样,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來将各郡的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最先被他拿下的便是南中五郡,这里的郡县长官都是汉人,而当地百姓却以蛮人为主,所以原任太守在地方上并沒有什么根基,几乎毫不费力便被刘焉撤换掉了,像现在的建宁太守雍闿、牂柯太守朱褒、越巂太守高定都是刘焉的亲信,
  对于三姓会盟这样的大事,太守朱褒自然要派出眼线,进行监控,于是便知道民荆州牧刘欣竟然到了带來洞,朱褒对这样的消息不敢自专,一面派人继续盯着刘欣,一面连夜飞马赶往成都,向刘焉报信,
  刘焉到了成都以后,从底层提拔了不少年轻文武,像朱褒、高定、张任、张松、吴懿都是些非常年轻有为的人物,得到朱褒的密报,刘焉躇踌起來,现在益州与朝廷的道路已经隔断,这里已经成了他刘焉的独立王国,
  能够坐在大厅里,听到朱褒密报的人,都是刘焉的亲信,对刘焉的图谋也是清楚的,张松在一旁见刘焉沉默不语,拱手说道:“主公,这是个大好机会,若能趁机将刘欣扣下,则荆州唾手可得,”
  同样,因为阻断了道路,所以刘焉并不知道皇帝已经驾崩的消息,当然了,马芸他们之所以知道得这么快,是因为京城中有幻影秘谍留下的眼线,朝廷的诏书到现在都还沒有下发到各地,既然皇上仍然健在,刘焉就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刘欣进入益州撤离职守,却不是他可以问罪的,
  刘焉思來想去,还是下不了决心,对朱褒说道:“你回去盯住他,只要他沒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就由他去吧,刘欣与我同为汉室宗亲,又都是一方诸侯,突然算计他,我这心里终究有些不忍,”
  退出大厅,张松叫住朱褒说道:“机不可失,时不再來,刘欣深入牂柯境内,是他自寻死路,既然主公不忍扣押他,那就……”
  说完,张松做了个砍下去的手势,朱褒会意地点点头,
  张松又说道:“刘欣能够参加三姓会盟,说明他与诸蛮交好,诸蛮凶悍好斗,不可力敌,只宜智取,你可以在他回去的路上暗设埋伏,我也会通知张任趁机袭取南郡,同时传出刘欣的死讯,乱其军心,顺势攻占襄阳,荆州富裕无比,主公欲取天下,从此钱粮无忧矣,”
  朱褒大喜道:“子乔先生算无遗策,他日主公荣登九五,先生当记首功,”
  刘欣并不知道有人已经暗暗盯上了他,他正为如何摆脱祝融而犯愁,不得已,这两天他都所灵儿姐妹带在身边,还当众做出许多亲昵的举动,
  祝融老是被刘欣疏远,心情郁闷,拉着封盈盈问道:“他身边那两个侍女是什么人啊,他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封盈盈并沒有看到过灵儿姐妹的真面目,也是一脸茫然地说道:“他们每天晚上还都睡在一起,你说这两个女人要脸蛋沒脸蛋,要身段沒身段,尤其那腰,简直上下一样粗,跟个木桶似的,大人的品味怎么就这么怪呢,”
  祝融脑子里灵光一闪,说道:“难道他喜欢胖一点的,不行,我要去多吃些东西,我要长得比她们还胖,”
  过了两天,三姓会盟终于结束了,刘欣、封源告别祝定、孟丹,踏上归程,这次牂柯之行,刘欣还是有收获的,他已经和祝、孟两家达成协议,这两家的蛮人进入荆州无论经商还是务工,都可以享有与封家同等的待遇,汉蛮一视同仁的政策对他们也同样有效,
  对于祝、孟两家來说,这自然是件大好事,他们这里出产大量金、银、铜、铁、香料、皮毛,过去只能卖给当地的汉人,价格低贱,如果运到荆州,那肯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从刘欣这方面來说,他可以得到大量急需的物资,更重要的是,从桂阳到牂柯道路坎坷,满是荆棘,刘欣记得一句话,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变成了路,祝、孟两家要将货物运到荆州,自然得开辟出一条道路來,而这条道路将來也可以成为他大军入川的通道,
  所以说,这样一个结果是皆大欢喜,
  因为在牂柯郡多耽搁了一天,刘欣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初十,也就在同一天,襄阳的马芸接到了朝廷的诏书,刘宏谥号灵帝,刘辩登基继位,上表朝贺新帝的事自然有沮授他们办理,不用马芸操心,只是她手里还握着一份刘宏的遗诏,让她对刘欣轻率入川更为恼火,
  刘宏临死之前,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心中不舍,他内心中意的是刘协,但碍于大将军何进手握重兵,也不敢废长立幼,刘宏更担心自己死后,何皇后会趁机加害刘协,不知怎么,他便想到了刘欣,一直以來,他都认为刘欣是群臣中对他最忠心的一个,
  于是,刘宏便口述了一道诏书,让刘欣尽心护佑自己的儿子,当时在场的只有何皇后兄妹,刘宏不敢明说叫刘欣保护刘协,只能模棱两可,谁知,何进代拟的时候轻轻一改,便成了叫刘欣尽心辅佐新皇刘辩,
  得知遗诏后,沮授、田丰不觉都有些心灰意冷,原來金甲神人对刘欣的暗示,并不是叫他坐天下,而是让他辅佐新皇,这个落差实在太大,他们两个一时接受不了,
  马芸当然知道,刘辩恐怕都活不到年底,但她却不能说出來,而且,遗诏是沮授代接的,那么刘欣不在襄阳的事就瞒不下去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來,如果传出去,落在有心人的耳朵里,趁机发难也不是沒有可能,你叫马芸如何不着急上火,四月初四,马芸就派出了第一拨信使,拿着刘宏的遗诏,她只得又派出了第二批快马,
  刘欣正在回程的路上,他的内心也十分焦急,但是在蛮 的地盘上,他又不能脱离封源的队伍单独行动,好在來的时候,道路两边的荆棘已经被清除了许多,不似來的时候那么难走,估摸着有半个月的时间也就能到桂阳了,
  他此时穿了一身蛮族男子的装束,和封源边走边聊,就在比赛结束那天晚上,他的那件白色长袍莫名其妙地被一个蛮族姑娘泼了一碗汤水,祝融自告奋勇要拿过去帮他洗洗,结果还回來的时候短了一大截,原先那件据说被她不小心搓烂了,刘欣身材高大,这衣服短了自然不能穿,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只得换上蛮族男子的装束,不仅如此,刘欣画好了图样送过去的时候,祝融双手一摊,那两把飞刀被她弄丢了,看着她一脸的无辜,刘欣只能鼻子一捏,权当她粗心大意吧,
  去的时候队伍满载着货物,回來的时候竟也沒减轻多少东西,几十辆大车仍然装得满满的,反正快不起來,刘欣索性下了马,跟着队伍慢慢步行,倒也悠闲自在,
  队伍在山路上走了七天,已经将近一半的路程,在前方开路的亲卫突然发现路边一个人浑身是血,已经奄奄一息,
  第156章山顶巨石
  亲卫们见状跑上前去,有人已经认出來,这个浑身是血的人竟然是张飞手下的校尉王威,王威见到他们的装束,知道是自己人,挣扎着说道:“前,前面有埋伏,快,快带我去见主公,”
  朱褒背手站在山岗上,看了眼山下那条少有人走的小路,向左右问道:“刘欣离这里还有多远,”
  校尉李浔说道:“回大人,按日程估计,还有三天的时间,他们戒备甚严,我们的人不敢跟得太近,现在还沒有弄清楚刘欣在队伍中的具体位置,”
  朱褒叹了口气,说道:“这次的目标只是为了杀掉刘欣,本來以五千人马对他们千余人,可以稳操胜券,谁知道,刘欣在这里也藏了几百人,差点功亏一篑,我们的伤亡统计出來沒有,”
  李浔脸色顿时难看起來,说道:“回大人,沒想到荆州军如此悍勇,区区三百人竟然杀死杀伤我们各一千多人,现在能战者不足三千,”
  朱褒点点头,说道:“是啊,那还是他们毫无防备,仓促应战的结果,如果现在和刘欣正面对敌,还真是胜负难料,看來只能依照张先生的吩咐,來个智取了,告诉军士们,不许走漏半点消息,”
  李浔为难地说道:“刘欣的手下沒留一个活口,只是那千余伤兵,如果不尽快送回去治疗,恐怕……”
  朱褒不等他说完,断然道:“事关重大,多死几个人沒什么了不起的,现在首要的是搞清楚刘欣在队伍中的位置,必须一击便中,”
  这时,另一名校尉张基说道:“大人,末将有一计,可知究竟,这里是益州境内,我们虽然暗中跟踪不易得手,却可以在路上设道关卡,明着查查刘欣到底在哪里,”
  李浔赞道:“好主意,我听说刘欣队伍里有一辆豪华马车,他十有**便坐在那辆车上,”
  刘欣随行队伍中也有两名郎中,已经帮王威止了血,又喂他喝了点水,王威恢复了些神智,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众人知道,
  王威带了一百名飞虎亲卫和两百熟悉丛林作战的第二军团士兵,就在前面高岗处驻扎,掩护刘欣大队安全通行,昨天清晨,士兵们还在沉睡之中,他们的营地突然遭遇不明來历的攻击,对方足有数千之众,王威带领士兵们在仓促之间奋起反抗,终因寡不敌众,全军覆沒,王威也是身受重伤,滚下山崖,被一棵大树挡了一下,这才保住性命,他同敌人交手多时,可以肯定这些人不是蛮族,而是汉人,
  不仅如此,王威还带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前天傍晚,士兵们在巡逻时碰到几个迷路的人,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襄阳方面派出的信使,皇帝已经架崩了,这几个信使原來准备昨天天亮后再出发,结果遇到敌袭,也丧生于敌军之中,
  刘欣惊闻这个消息,顿时怒火中烧,可以肯定,这些人是冲着他來的,如果他猜得不错,这三百多条人命,都是因为他而死的,
  封源知道前方有埋伏,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王威冒死前來示警,他们贸然前进,必定会落入别人设好的圈套,到时候他这一族千余条人命可就凶多吉少了,想到这里,他不安起來,对刘欣说道:“大人,我看还是先回带來洞,请祝定多派些人护送才是,”
  刘欣摇了摇头,倒不是担心祝定会玩什么花样,而是他现在已经归心似箭了,一开始听说前方有埋伏,刘欣也曾经怀疑过会不会是祝英或者孟获派人报复,现在知道实施偷袭的是汉人,那他们两个的嫌疑就可以排除了,能够出动数千人偷袭,如果只是山贼的话,那么这支山贼的力量一定很惊人,而刘欣从來沒听说过牂柯境内有什么厉害的山贼,这样一來,答案就只有一个,实施偷袭的只能是正规的军队,这里是益州的地盘,不用说,这些人一定是刘焉派來的,
  刘焉既然能派军队到前面阻截,难保他不会在后面也设下埋伏,现在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何况,刘宏死了,天下很快就要大乱,刘欣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襄阳这个大本营去,怎么可能答应再去求助祝定,
  刘欣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就这样硬闯过去,或许自己可以逃脱,但是随行这一千多人,又不知道有多少生命会葬送在这荒山野岭,
  典韦双眼通红,走上前來,说道:“大哥,让我带两百人在前开路,我就不信,这些小贼能反了天去,”
  刘欣朝他瞪了一眼,抬头看着天空,这是他至今所遇到的最艰难时刻,沉默良久,他突然说道:“我们只有一直向前,不能退缩,这些人的目标是我,就由我去引开他们,你们回到桂阳以后,叫翼德带人來剿灭他们,”
  典韦惊得魂飞魄散,双膝跪倒,说道:“大哥,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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