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判处死刑缓期执行的,在死刑缓期执行期间,如果没有故意犯罪,二年期满以后,减为无期徒刑;如果确有重大立功表现,二年期满以后,减为二十五年有期徒刑;如果故意犯罪,查证属实的,由最高人民法院核准,执行死刑。
对被判处死刑缓期执行的累犯以及因故意杀人、强奸、抢劫、绑架、放火、爆炸、投放危险物质或者有组织的力性犯罪被判处死刑缓期执行的犯罪分子,人民法院根据犯罪情节等情况可以同时决定对其限制减刑。
刑罚这一块儿还没有念完,邢彪打上呼噜了。
就说了,他睡不着的时候,一读刑法邢彪马上睡的跟死猪一样。这不,心里有多大的事儿,不也睡沉了?扒拉他都不来醒的。
就奇怪了,刑法比安眠药还管用啊,见效也太快了。
苏墨好气好笑,把书籍放回去,看了一眼邢彪,把被子给他往上拉了拉,摸摸他的额头,恩,感冒好了,没有发烧。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灯光下,睡得张大嘴巴打呼噜的邢彪蛮帅的,也蛮可爱的。这个爷们真的是蛮可爱的。在外是英雄,在他面前就是狗熊。不管做什么,一旦沾上苏墨的边,他就护到底。做什么事儿都已媳妇儿为重。
妈妈说的对,他对自己很好。
低头,在邢彪的额头亲了一下。
晚安,亲爱的。
白桦九指儿他们动作很快,连夜就把歌舞厅收拾好了,砸掉的东西都清出去,桌椅板凳按着以前的样子重新换新的,就连灯光夜市白桦自己安装好的。砸碎的玻璃也安装好。等第二天邢彪去歌舞厅谈判的时候,也就剩下一些收尾工作了。
白桦有些担心的迎上来,昨天说好了今天谈判,他们两口子现在也应该有些想法了,怎么决定的?
“大哥,这个舞厅咱能留下吗?别等我们辛辛苦苦收拾好了给别人了。”
“把收尾工作弄好,晚上继续营业。”
百花一听,这肯定是要留下呀,真不错,大哥就是大哥,有魄力。
八点不到,朱文带着一个律师赶来,胳膊打着石膏,昨天邢彪那一钢管,打碎他的肩骨。清白着脸走进会议室。
对方律师已看到苏墨,愣了一下。现在谁不知道苏律师啊,能把无期的人无罪释放,这可是新蹿起的律师界神人。
不用多说了,这次谈判,没多少胜算。
朱文开门见山。
“我找人评估过,这个歌舞厅,四层楼,市中心位置,占地过一千平,设备都是新的,去年重新装修,按这个地段跟规模,一千一百万绝对合理。当时我分你一半干股,大家兄弟一场,五百五十万给你。但是,你对我造成伤害,我胳膊断了,对我的名誉也造成损失,我要赔偿。七百万,你要的话,给我七百万,你不接受这个价格,我也找好了人,直接把这里卖给他。”
苏墨昨天也算过,这个价格还算合理。
“这个舞厅我要了,但是价格我不承认。这么多年你把这里当提款机,每次都提走不少,这怎么算?你把这里打砸了,你还伤了我的兄弟,又怎么算?”
“妈的,谁上的比较严重,你看看我胳膊,老子骨折了。”
邢彪一拍桌子吼出来。
“我兄弟还在医院躺着,现在还在昏迷。”
“我带来的人也受伤了!”
“你把我场子砸了,这笔账怎么算?”
苏墨皱了一下眉头,这么吵下去没有个结果。拉了一下邢彪,邢彪哼了一声,点了一根烟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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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留言啊!话说,彪子这话我爱听,就是要饭我也把你喂饱了。艾玛,要是有个人对我这么好,老子跟他要饭去都成啊。怎么办,我又爱上彪子了。
那个啥,饥荒的意思就是外债。东北方言。
第九十一章合伙算计一把人
朱文一看邢彪不再说话,他的话马上跟了上去。
“邢彪,你别忘了当年,这么多年也算兄弟一场,我也带你不薄,既然今天分家,那就分的干脆点,这里价值多少盈利多少我不清楚,因为你的人把我架空了,直接把我挤兑出去,搞得我没办法参与管理,按着平时的客流量,酒水,你这里日盈利有十万吧,我把你扶起来,你别过河拆桥啊,就算过河拆桥,你别太赶尽杀绝。都是道上混的,讲宄一个义宇,做了什么说出去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能让别人戳你脊梁骨骂你忘恩负义。”
“我就是一个单纯做生意的人,玩不了你的狠绝,你要强行霸占我的场子,那我也只好去警察局报案,到那时候,就别说我做的狠了。”
“这么说你是想让警察介入?”
苏墨淡淡的抬眼看着朱文。
“把我逼急眼了我什么都干得出来。不让我好了,我也不让他好。”
“也可以,既然你不想好好的谈判,想让警察介入,那就报警吧。申请破产,公开拍卖,到时候,价格绝对没有这个高,你想鸡飞蛋打,我们奉陪。现在邢彪不单单只有这一家赚钱的地方,公家办事一直很忙,托下去对我们没什么影响,其他公司场子也照旧盈利赚钱,你不行吧,你就这一个地方赚钱,拖下去能拖垮你。我们无所谓的。”
“哼,这里都经营什么不用我说,你们心知肚明。做台小姐,出来卖的不少吧,摇头丸毒品也有吧,到时候警察一查,你就不怕事你们什么都落不下,就连他都进监狱?邢彪,你要再进去就是二进宫,你可想好了。”
“你有证据吗?”
苏墨冷笑了一下。
“没证据我告你诬陷。别忘了,邢彪的先生,我,是一名律师。你能把他弄进去,我就有办法把他弄出啦。不信的话,可以试试看。”
朱文愣了一下,他一边的律师拽了一下朱文。压低声音在他耳边低语,这个苏律师风头正劲,一举成名,是炙于可热的大律师。他这话可不是吹,极有可能办得到。
邢彪摇头晃脑,一把拉住苏墨。
“我最大的资本,就是我有一个好媳妇儿。我媳妇儿是万能的,我现在特别相信你那句话,娶了他真是我福气。”
“也就是现在国家同意了你们可以结婚,在几年前你们不也是偷偷摸摸要当成神经病吗?苏律师你还真是一个贤内助啊,应了那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
朱文哼了一声,狠狠白了一眼苏墨。
还不等苏墨说什么,邢彪忽的站起来,抄起椅子就要对着朱文砸过去。
“你个满嘴喷屎的瘪犊子,再他妈的对我媳妇儿说一句不好听的,老子豁出去弄死你!”
直接戳了邢彪的肺管子,可以打他骂他,问候他的祖宗,就是不能对他媳妇儿丢一个白眼,他绝对饶不了给他媳妇儿委屈的人。
苏墨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这时候打起来,他们占不了多少理,打官司他们也要进行赔偿,这是没必要的。
硬生生拦住邢彪行凶,扯住他的胳膊不松开。
“撒手!”
“坐下。”
“他骂你!”
“坐下。”
邢彪气呼呼的看着苏墨,苏墨缓了一口气。另一只手摸着他的后背。
邢彪的火气被硬压下去,砰地一声挥了椅子,气呼呼的坐下。
“有事说事,你他妈的再敢对他出言不逊,小心你全家!”
朱文吓得躲闪,抱着头躲到一边去,邢彪真的急眼了谁也拦不住,谁知道苏墨给拦下来了。朱文还嘴硬。
“我告你恐吓我!”
“你要真想继续这么僵持,那我马上报警。”
苏墨沉下声音。
朱文哼了一声,坐下。这就说明他还想好好的谈。
苏墨也坐下,翻开他手边的评估资料。
“按着市价,歌舞厅现在价值千万公平的很。七百万我们要。但是,有些账目还是要好好算算。”
“这十年来的账目公开,你可以找会计师算一下,进账出账,每日净利润。你们合作十年,到第三年的时候歌舞厅开始建,变成四层,这笔花销花去一年的利润。去年重新装修,花去三个月的净利润。从五年前你就退出歌舞厅的管理,断断续续从歌舞厅账面提走钱,以前没有多少记录,就单单从这三年记录,你就从账面上提走两百万,这两百万流到你的口袋,邢彪一分也没得到。你要不相信的话,这里有银行的三年记录,这笔钱,平分的话,你应该还给邢彪一百万,七百万除去一百万,六百万。昨天,你打伤小江,故意打伤他,砸掉歌舞厅。至于你的伤,那只是邢彪的自卫还击,不在我们赔偿范围内。对歌舞厅造成严重的影响,这一个月内都不能照常营业,小江受伤严重,现在还在昏迷,他伤好之后会做伤残鉴定,我会做为他的辩护律师对你提出赔偿诉讼,如果你不想跟我打官司,那我要求,砸掉歌舞厅的赔偿款,小江的赔偿款,在一百万。五百万,给你五百万这个歌舞厅就是邢彪的。”
苏墨把手里的资料递给朱文。
“上面很清楚的说明,你这几年提款记录,你要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银行查。这么多年的盈利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也可以找会计师来查。小江的医嘱我这里也有。砸坏的东西赔偿清单也有,价格也表明了,你可以详细算算。”
苏墨都准备好了,就为了压低价格,什么都准备上了。
朱文有些目瞪口呆,一口气就压下两百万?
“这是最后的价格,多一分我们也不出。你有任何怀疑都可以去查。就算是你卖掉这里,找第三方,我还会对你提出赔偿诉讼,两百万的赔偿款。”
苏墨是压着朱文的底线出的价格,他们讨来了老底,朱文有四百万外债,他绝对急于要钱,把价格压得低一些,能省就省。
这是今天他们俩商量的结果,朱文不仁不义,那就别怪他们俩不忠厚了。生意场上,无奸不商,谁也不怕钱扎手。
朱文咬着牙。
“六百万。”
“五百万,明天我就把钱划到你帐上。”
“五百五十万。”
苏墨摇头,咬着价格不松嘴。
把手放到桌子底下,捅了一下邢彪。邢彪低着头抽烟,在朱文看不见的地方,给东城老大打电话。这也是他们设下的局,在价格上嚼着谈不拢的话,邢彪就给东城老大打电话,想几下就挂断东城老大接到信号,给朱文打电话催款。
朱文撕破脸跟邢彪打起来,邢彪道上混了这么久,这城市四人平分,有生意来往也有交情,私底下一通气儿,就成盟友。做好了局等着朱文跳。
果然,朱文的手机很快就响起来了。
“朱老弟,你再不快点我也没办法做你的保人了。澳门人有些着急,怕你携款潜逃啊。他们这就喊着去抓你的媳妇儿闺女,你可快点弄到钱啊。”
“让他们别动我老婆孩子,别动!我这就有钱了,我明天就把钱给他!”
朱文绝对不可能用他年幼的小闺女去抵赌债。着急的跟东城老大吼着。
“那你快点啊,我只能帮你做担保到明天。”
邢彪凑近苏墨,手悄悄搂上苏墨的腰。他真的很有福气,有了抚摸,帮忙谋划大局。这个局也是早上吃饭的时候,苏墨偶尔来了一句,要是能逼朱文妥协最好。这部,他就跟东城老大通气儿了。局就设好了。
苏墨冷着脸不说话,心放下来,一切都按着他的计划进行。
朱文挂上电话,咬着牙。老婆孩子跟赌债,他必须妥协。
“明天早上八点,五百万划到我账上。”
苏墨嘴角提了一下,成功。
打开公文包,拿出合同,他早就拟定好了。
“上面签字,法人代表过户,我就先付你三百万订金,其余的两百万明早就到你账上。”
朱文看都没看,他带来的律师就是一个没用的了。直接签上他的名宇。
很好,歌舞厅现在是邢彪一个人的了。分家分的彻底,分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