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
摸摸孩子的头发,马上端起碗来喂饭。
邢彪蹭到苏墨的身边。眼睛不眨的看着苏墨格外有好耐心的给儿子喂饭。
小口小口的,儿子嗷呜一口吃掉,咕囔着小腮帮子。
“今天咱们喝了不少,我胃里也空空的,媳妇儿,家里还有馄饨吗?我也吃一碗呗。”
“你不是有钱吗?吃什么不行?”
“外头就是做山珍海味,也不如你煮的速冻馄饨好吃。”
“别他妈的在我这献殷勤,没用。”
“哎哟,喝多了,胃有些疼,这有胃病的人就是不禁饿,好疼。”
苏墨气的一摔碗。
“现在知道疼了?疼死你活该,喝酒啊,往死了喝。”
邢彪捂着肚子把脑袋顶在苏墨的肩膀上,哼哼唧唧的。
“媳妇儿,我好疼啊”,“装,你就装!”
“我好饿啊,饿死我了。”
苏墨气的咬牙,也没办法,他那个胃金贵,上次胃出血吓死人,胃病都靠养,时常不短的就犯一回。
把自己的碗推给他。
“吃了。作,你就一直作啊,什么时候做出胃穿孔,切了整个胃,我看你怎么折腾。”
邢彪一听这话,高兴,两口子吵架就这样,吵吵把火的,都能听出他关心自己来。真的要到了吵架都懒得吵了,那就真的走到尽头了。
苏墨火他,生气,还是没有放松对他的关心照顾,这说明啥,感情深。
“胃疼,我拿不稳筷子。”
“给我死去,还想让我喂你啊。”
恩,他是有这个想法的,但是苏墨眼珠子瞪得溜圆,他要点头,苏墨敢把这一碗馄饨扣他脑袋上。
“老头老太太吵什么呢?”
丈母娘的声音一下比一下高,吵得厉害,这是咋的了。
“私藏小金库的问题。”
邢彪一听赶紧把脑袋埋进饭碗,他不挑事儿。
“小爸爸,咱们回家吧。我都困了。”
“回家去吧。”
“我住了多少年的家,处处有秘密,我生活这么多年的人,他还有歪心眼。你跟我说说,这事怎么办?”
“我错啦,就这点秘密,你还不依不饶的。我不就是想藏点私房钱抽烟喝酒啥的方便,有时候儿子要什么玩县,你还限制着不给他买,他打滚撒泼的哭,我只好买啊。零花钱就那么多,东扯西扯的就少了。我保证再也不瞒着你了。”
苏墨看着邢彪,邢彪赶紧做出一副很听话的模样。
“你实话家说,你最开始藏私房钱,是不是想,万一哪天我们离婚了,你可以少给我一部分?”
这是苏墨最生气的,邢彪当时停顿了一秒,那一秒他是不是在琢磨怎么对付他。
“我不否认,最开始咋们结婚的时候,有人说让我提防你。可事实证明,他们说的都是屁话,咋们两口子不是过得很好。”
苏墨还瞪着眼。邢彪拉着他的手,叹气。
“媳妇儿,这么多年我对你啥样你不知道啊,你在怀疑我那真的白瞎我这份心了。”
“谁他妈的这么缺德,挑拨我们的关系。他们以为我就冲着你的钱去的?
哼,老子非要跟你过处一辈子,让那些看好戏的都瞪瞎了,都等不到。”
“对,熬死他们。”
邢彪凑过去楼楼苏墨的肩膀,百般讨好。
“不生气了哦,咱回吧。”
大淘抱着苏墨的左腿。
“小爸爸,回家吧。”
第二百四十五章可把媳妇儿哄家去了
苏墨心软,他就是一时生气,话说开了,爹妈那吵起来了,他觉得藏私房钱这事儿也不是很严重,似乎很多男人都这样。包括他爸。
“不是我不给你零花钱,你需要什么出个声,干嘛藏钱,跟小偷一样。”
“我保证少喝酒,我保证少给大淘买玩具。”
大淘歪着小脖子,玩具少买?为什么呀。
“爸爸,你答应给我买十个小汽车五个奥持曼的。”
苏墨撑着脑袋,他们两个因为孩子的玩具吵了多少次。
“嘘,嘘。”
邢彪拼命给儿子做手势,别说啊,说了苏墨一瞪眼还是买不了。
“骗人。”
大淘生气了,不搭理邢彪,抱着苏墨的腿撒娇,小脑袋蹭着小爸爸的膝盖。
“小爸爸,我要小车车。”
“媳妇儿,回家吧啊。”
“不行。”
“为什么呀啊,我都说要改了,你怎么还拧巴啊。”
邢彪嗷的一嗓子吼出来,苏墨一拍桌子。
“个败家玩意儿,你还学会跟我吼叫了。给你胆子了是吧,明天你还要骂人揍我啊。”
邢彪棒叽一下跪在苏墨的脚边,儿子抱左大腿,他抱右大腿,蹭着苏墨。
“好媳妇儿,你跟我回家吧。家里不能没有你啊。”
苏墨哭笑不得,熊货,他也就这一招。
“真不要脸,你就不会换一招?”
“别逼我打滚放泼。反正你不回我就不走,咱们三口子挤在你那个单人床上,绝对压趴了。”
你狠,贱到无敌了。
苏墨踹了他一下。
“爹妈吵那么厉害,我怎么回去?”
邢彪增的就站起来,推着儿子。
“去,哄哄爷爷奶奶。”
大淘就是一个万能的,推门去了爷爷奶奶的房间,笑的天真可爱,就听到苏大妈吼了一句,老东西,你要把钱给谁。
大淘嫩嫩的说,给我呀,奶奶,爷爷说,我是他的小宝贝儿,要啥给啥。
我要钱钱,买奥持曼。
苏大妈就算是火冒三丈,看见孙子也就消火了,叫着我的乖孙,你爷爷才几毛钱,奶奶给你买。
邢彪这边就开始收拾东西,碗筷刷干净了,提着苏墨的外套等待主子爷穿衣回家。
行啦,满天乌云真的散了,邢彪以为苏墨就这么稀不稀两把泥的算了,这离家出走都回来了,对吧,媳妇儿到家了那还追究啥。
可他真的忘了,苏墨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大半夜的折腾,大淘早就熬不住了,趴在邢彪的怀里睡着了,送回房间,就看到苏墨进了阳台,哪里有洗衣机,保姆阿姨洗东西的那套工具都在那里。
“衣服脏了?你那套西装要干洗,脱下来明天我送干洗店。”
邢彪没在意,脱了外衣换睡衣,就看见苏墨拿了一个搓衣板进来。
往地上一丢,邢彪瞬间觉得,他膝盖疼。
苏墨对他笑得持别热情,特别好看。
“我心里还是堵着一口气,你说咋们俩过这么长的日子了,你咋背着我藏钱呢,怎么想我也想不通,虽然原凉你,但是,家规不整不行,为了避免你下次犯同样的错误,只好给你上堂教育课。”
这是新的搓衣板,保姆阿婊前天让他买的,大淘的衣服脏啊,整天淘气,都不知道在哪滚得,洗衣机都洗不掉,阿姨干脆手洗。
如果苏墨没有挡在门口,邢彪敢窜出去逃跑,他已经预见他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了。
“媳妇儿,不是都过去了吗?你这是,这是干嘛呀。”
也许,今天回来就不太明智,也许他们应该在丈母娘家里住到他彻底消火。
苏墨踢了一下洗衣板,提到他的面前。
“现在是凌晨三点,离天亮呢,也就还有三四个小时,天亮了,你的惩罚也就结束了,跪直了,不许趴下。”
“不是,以前不都是背刑法吗?”
他宁可背刑法,也不要跪搓板。这东西一棱一棱的,疼啊。
“也可以呀,今天不背刑法,背民法通则,治安管理条例,婚姻法,这三个背不下来不许睡觉。你挑,哪个。”
苏墨把床头那最厚的几本拿过来,每一本都能砸晕人。
邢彪撅着个大嘴,能栓两头骡子,他敢瞪眼吗?他敢特爷们的吼一嗓子,老子就不跪,爱咋咋地,那是不想过了。
真不容易啊,娶了这么一个败家媳妇儿,他要被欺负一辈子啊。
欺负了还不能有怨言,惩罚你,你就要遵守。
偷摸的想把枕头扯下来垫在膝盖上都不行,那俩大眼珠子,跟俩大灯泡一样,贼拉亮,偷摸的小动作一点也不敢整。
往哪一跪,白了苏墨两眼,跪到天亮?他膝盖绝对紫了。不就藏两毛钱吗?至于这么不依不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