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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

  花著雨闻言心中一惊,脊背上一股凉意慢慢升起,原来,她差点就成了痴傻之人。
  “宝儿,我当时并没有想要伤害你,可我终究还是伤到了你!”沉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悔恨,深深的痛惜。
  “那你救锦色,是纯料的想救花小姐,还是你看透了我爹爹花穆的计策,打算将计就计?”花著雨颦眉问道。
  姬凤离眉头微凝道:“是的,我识穿了他的阴谋,便过去救人,当时确实也是打算将计就计。我将容四救回来后,一直没有带她回府,因为我一直没有想出来,这到底会是怎样一个圈套,后来,婉儿在北朝,查探到萧胤有个失散很久的妹妹,我才猜测到,她可能是北朝公主。”
  “所以,你就让温婉从北朝拿回了挂坠,故意栽在皇甫无双的因套里,将计就计,假装死在了刑场上?”花著雨低低问道,清澈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痛楚。
  原来他早已设计好了一切,她却伤心了那么久。她想起那一段自己生不如死的日子,依旧心有余悸。
  姬凤离注意到花著雨身子轻颤,他胳膊倏地一紧,将她困到怀抱中,契合的犹如生来就该属于那儿一样。
  “宝儿,你还恨我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花著雨感受到他的身子不断轻颤,抱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好似怕她突然逃去一般。她低声道:“我恨过你,不光为了花家,也为了那一封休书,那一杯毒酒,还有锦色的那条命。可在刑场上,当我刺了你七刀,当你在我的怀里停止了呼吸,失去了温度,那一瞬,我就已经不再恨你了。”那时候,她难过的几乎死去,所有的恨,在那一瞬,早已如同风轻云淡。
  姬凤离怔住,低眸一瞬不瞬地望住她,眸底闪耀着奇异的烧灼人心的光彩,他伸指托起她的下颌,轻轻呢喃着说道:“真的?宝儿,再说一遍好不好,再说一遍。”几分小心翼翼,几分祈求,几分卑微。
  花著雨经常听到皇甫无双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从未想到,倨傲如姬凤离,竟然也会用这样的语气。心中不是不动容的,她含笑说道:“是真的。”
  他竟然还以为她在恨他。话音方落,他灼热的唇封住她,吞没她接下来的所有言语。他的舌探入她口中,讲缠着她的软热湿润,直吻得她脑中一片空白。绵绵长长的吻,一会儿轻柔如水,一会儿拼命地讲缠,似乎要和她永远融化在一起。
  “宝儿,你什么时候嫁给我?我今夜留下可好?”亲吻过后,他在她耳畔低低问道。
  花著雨身子顿时一僵,好似有一颗冰晶刺入到柔软的心中,磨砺出浅浅的痛楚。“我......我有件事......”
  姬凤离感受到他的僵硬,一把搂紧她的身子,柔声说道:“宝儿,你爹爹花穆的事情,如若可能,我会想法保他一命的。”他的声音很轻,温柔的近乎珍宠。他伸手拨弄着她散在额前的长发,浅笑道:“今日出去一天,你也累了,早点歇息。我们的事情,不急,我会等你。”
  花著雨心中一松,轻轻舒了一口气。
  姬凤离看在眼里,黑眸微缩,划过一丝深沉的黯然。失落像是一枚锋利的针,猛地穿透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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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封休书,好多亲都盼着宝儿拿出来,原本要在这章出现的,但我考虑了下,眼下气氛不太适合,稍后面会出现。
  正文 第152章 全新章节
  窗外几尾修竹脉脉伫立,清风拂过,技叶摇摆,密牢相击,伴着泠泠水声,愈发显出屋内的寂静和清雅来。
  桃源居书房的书架上,摆满了整整齐齐的各种书籍,都是姬凤离派人为花著雨寻来的。花著雨正拿着一本书翻阅,就听得弄玉在外面轻声禀告道:
  “姑娘,三公主来访。”
  皇甫嫣?花著雨有些意外,她知道皇甫嫣并不喜欢她,但是,花著雨还是很喜欢皇甫嫣的,便让弄玉请皇甫嫣进来。
  侍女挑开帘子,皇甫嫣带着两个宫女缓步走了进来,见到花著雨微施一礼,轻启朱唇道:“嫣儿见过皇嫂。”
  花著雨不禁愣住了,皇嫂这个称呼让她颇为尴尬。
  “嫣儿以前对皇嫂有许多误解。今日是持来向皇嫂赔罪的。”皇甫嫣敛下睫毛轻轻说道。
  花著雨有些诧异地扬了扬眉,她未曾想到,皇甫嫣会向她来赔罪。她还记得。当日在桃林中遇到皇甫嫣和温婉的情况,那时,皇甫嫣看着她的目光中可是有着不可忽略的敌意的。她漫步上前拉住皇甫嫣的手,微笑道:“公主,你这样称呼,我可不敢当。”
  皇甫嫣抬眸一脸紧张地问道:“雨姐姐早晚都会是嫣儿的皇嫂。那雨姐姐是否原谅嫣儿以前的冒犯了,雨姐姐还怪嫣儿吗?”
  花著雨轻笑道:“我何曾怪过公主?”
  皇甫嫣这才放下心来,打量着屋内的环境,笑吟吟道:“雨姐姐这里可真是皇宫中最美的地方,住在这里,一点也感受不到是住在皇宫内,侧犹如置身世外桃源!雨姐姐,我日后可以来姐姐这里玩儿吗?““公主随时都可以来!”花著雨淡笑着说道。
  “谢谢雨姐姐!”皇甫嫣高兴地说道,“那嫣儿去玩了,雨姐姐不和嫣儿一起去?”
  花著雨摇头道:“我身子有些不适。恐不能陪同公主了!“皇甫嫣眼波一转,从花著雨的小腹上扫过,掩唇笑道:“我差点忘了,雨姐姐现在确实不方便,那我去了。“眼见得皇甫嫣带着小宫女到了林中去游玩,花著雨的眉头微微一颦。对于三公主皇甫嫣的性子,花著雨多少是了解一点的。皇甫嫣一直对她诸多误解,如今忽然向她示好,倒令她非常疑惑。
  皇甫嫣坐在湖边,拿了一把鱼竿,坐在湖畔垂钓。
  “你们都走的远点,别惊了我的鱼儿!去林中玩儿吧,没本公主的吩咐,不要过来!”皇甫嫣脆声对身后的小宫女说道。
  两个小宫女闻言,施礼道:“是!公主!”
  阳光明媚的午后,清风、落花、湖光,一切美好的好似一幅水墨画。皇甫嫣坐在湖畔钓鱼,花著雨坐在村下的竹椅上看书。
  四周一片静悄悄的,不时传来皇甫嫣一声欢呼,接着便有一条鱼扑腾着甩到了鱼篓里。没想到皇甫嫣倒真会钓鱼。
  正看书看得入神,就听得皇甫嫣一声惊呼,她抬眸望去,只见皇甫嫣整个人已经掉到了湖中,她在水中扑腾了几下,喊道:“雨姐姐救我!”
  花著雨眯了眯眼睛,快步走到湖畔,吩咐弄玉道:“弄玉,你去把三公主救上来。”
  弄玉脸色苍白地说道:“姑娘,我也不会游水!”
  “叫人!”花著雨冷冷吩咐道。
  弄玉飞奔而去叫人,花著雨站在湖畔看了一会儿,眼见得皇甫嫣已经折腾得没了力气,她伸手在湖畔的树上劈下来两截村干,顺手抛到了湖中,纵身一跃,足尖点在村干上,几番腾跃,便到了皇甫嫣沉水之处。她弯腰伸手将皇甫嫣从水中拉出来,就见皇甫嫣扬着湿淋淋的睫毛。凄然一笑,一边咳着水,一边道:“你不能......嫁给他,我是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花著雨淡淡一笑道:“我知道!”
  她知道这个朝堂有多少人想杀她,更知道有多少人不愿让她嫁给姬凤离,如今再多一个皇甫嫣,也无所谓!
  她将皇甫嫣从水中捞了出来,揽着她的腰肢向岸边纵去。
  风从林中吹来,鬓发被风吹得凌乱,手臂上忽然犹若针刺般的麻痒,花著雨低头望去。只见皇甫嫣低低说道:“我知道你的怀孕是假的,这一次你瞒不过了!”
  花著雨定定一笑,没想到皇甫嫣还真狠,她蹙眉轻笑道:“公主。我一直很喜欢你,但是有些事情,我也希望你自己能好好想一想,不要被别人做了刀使。”这小丫头,这一次还真狠,并不像她所了解的皇甫嫣,毫无疑问是受了某人的挑唆!
  皇甫嫣怔了怔,敛下睫毛。扭头不看花著雨,花著雨冷然一笑,抬眼瞧见弄玉带着侍卫赶了过来,伸臂便将皇甫嫣向岸边抛去。皇甫嫣吓得失声嘶叫,眼看着就要落在地上时,被弄玉伸手接了过来。
  花著雨随后跃到了岸边,弄玉瞧见花著雨脸色苍白,忙过来扶着她,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我没事。弄玉,你扶我进屋去。”手臂上的麻痒渐渐扩散,她伸指点住了肩头的穴道,运内力强行将毒性压制。
  早有皇甫嫣的宫女带着御医赶了过来。皇甫嫣扬声对御医道:“本公主没事。倒是雨姐姐为了救我,恐怕是动了胎气,我皇兄的龙嗣要紧,你快给雨姐姐诊治诊治!”
  那御医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沉声应道 “老臣遵命!”
  花著雨瞬间明了,这御医很显然是皇甫嫣早就吩咐好了的,就等着要为她诊脉的。可见姬凤离说花著雨怀孕之时,许多人都是不信的。她刚想说话,便觉得头脑一片眩晕,心中一凝。未料到皇甫嫣给她用的毒药竟然如此霸道,如若她晕了过去,这御医是免不了要为自己诊脉的,她终于明白为何皇甫嫣说她这一次瞒不住了。
  花著雨趁着自己还有一丝清明。狠狠捏了下弄玉的手,弄玉面色一凝道:“不劳杨御医了,姑娘自有御医诊治,您还是先为公主探病吧!”言毕,搀扶着花著雨就向桃源居院内而去。
  “公主已经无大碍了,可是,花小姐看上去很严重,若是晚了,恐怕会有危险!”杨御医凝眉道。
  弄玉心中一惊,低头看去,果然见花著雨的脸色苍白如雪,顿时有些慌神不知所措!就在此时,就见唐玉带领侍卫快步走了过来,冷然道:“既然是中毒,那交给本官既可!”
  弄玉顿时松了一口气。
  杨御医的脸上顿时一片不甘,还待说些什么,唐玉已经下令道:“桃源居乃王妃安胎之地,闲杂人不易在此逗留,杨御医还是请回吧!”
  杨御医再是不甘,也只得转身退了出去。这桃源居确实不是他能来就来的,今日,倘若不是两个小宫女带了他要来给三公主诊治,他恐怕也进不来。眼见无计可施,只得退了出去。
  皇甫嫣从地下慢慢站起身来,身上衣衫犹在湿淋淋滴水,她咬了咬唇,对两个小宫女道:“随我来!”
  勤政殿内,黑檀木龙案上。凤纹三足鼎里燃着名贵的香料。
  姬凤离正坐在龙案后批奏折,一众内侍静悄悄地侍立在一侧,殿内静谧无声。姬凤离提着笔,在空中停留了半晌,却久久未曾在公文上批下一个字四周明明是一派安谧祥和,可他的心不知为何却一直无法平静下来,今日不知为何,这般心烦意乱。
  有内侍在门外禀告道:“王爷。三公主求见!“姬凤离抬起脸,轩眉轻皱。淡淡道,“让她进来!”言罢,在空中停留了半晌的朱笔终于落下,在奏折上重重批示着。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在他面前不远处停下。半晌不说话。姬凤离放下手中朱笔,将未曾批示的奏折放在一侧,抬脸望过去,黑眸乍然一眯,清声问道:“嫣儿,你这是怎么了?”
  皇甫嫣身上依然是方才那一袭裙裳。浑身湿淋淋的尚在滴水,纤细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冷得,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情潮,抑或是紧张害怕。姬凤离的询问她听得真真切切,却并未开口回答。过了半晌,她才深吸一口气,抑制住不断颤抖的身子。眼睛定定地凝视着姬凤离。
  这么多年了,她虽然喜欢他,但因着女儿家的娇羞,她只敢在暗处偷偷地看着他。仰慕他。一直到他拒绝了母后的赐婚。她的一腔仰慕之情好似被冷水浇过。那时,她虽然心中犹如撕裂般痛苦,但是她一点也不怪他。因为她本就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当他处于凌迟之刑时。他派人找她要她在临刑前送他一杯毒酒。那一次,是她第一次敢大胆地面对他,他对她说他一直当她是妹妹。后来她知悉,原来她真的是他的妹妹。
  这些日子。她已经渐渐接受了他是她皇兄的事实,但是,面对他时,她还从未称过他皇兄。
  她定定望着姬凤离,最终。她扯出很勉强的微笑,幽幽地张嘴唤了一声:“皇......兄......”
  姬凤离微微蹙了蹙眉,柔声问道:“嫣儿,你怎么会来这里,是有什么急事吗?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来人,带公主到后面换身衣衫!”他低低说道,音质不高亢,也不低沉,好似山间流泉一般温润,这声音就像是微风一样,拂过皇甫嫣的心头,她微颤的身子终于不再颤抖,心头平复了很多。
  “不用了,我有些事情想和皇兄说!”皇甫嫣低低说道。
  姬凤离凝了凝眉,抬眸示意屋内的内侍都退了出去,他起身走到皇甫嫣面前,低声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心头隐隐有些不对劲。
  皇甫嫣一声不响,怔仲地仰视他。那双向来灵动的眼眸如今显出一丝茫然来。
  “你真的要娶......那个女人?”她终于鼓起勇气,轻声问道。
  姬凤离叹息一声,走到她面前。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来:“是的!我要娶她!”
  皇甫嫣的眼因一下子红了,唇角却勾起一抹笑意,可这笑容明显是僵硬的,她紧紧抿着唇,睫毛不住轻颤,原本就因落水而苍白的脸色此刻更加苍白了:“请恕嫣儿斗胆说一句,她配不上,不要娶她!”
  这样的皇甫嫣原本教人看了生出无比的心疼。可是因为这句话,姬凤离的眸色却忽然一暗,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睫,沉声说道:“嫣儿!我还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却原来......嫣儿,你们都不了解她,在皇兄心中,没有人能比她好!”
  皇甫嫣忽然咬了咬牙道:“不了解她的,不是我,恐怕是皇兄你吧!她曾经做过太监,和......无双皇兄关系暧昧,这个你是知道的。可是你一定不知道,......她......皇甫嫣嘴唇颤抖着,半晌说不出来,姬凤离不动声色地垂下眼,一双黑眸被睫毛阴影所遮掩,看上去格外的深幽。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深邃。不过,片刻后,他便又抬起头来,轻轻一笑道:“嫣儿,无事你就回去吧,无论她做过什么,皇兄这一生都只爱她一个,也只会娶她!”言罢,回身走到龙案前,端起一杯茶水饮了一口。
  姬凤离这句话显然将皇甫嫣刺激到了,她哑着嗓子喊道:“她......她生过孩子!”
  姬凤离的手微微一抖,杯中的茶水洒了出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从窗扉中透过来的微光。无形地萦绕在他俊美的脸上,原本和煦如风的脸上慢慢地罩了一层寒霜,他的脸色在这一刻是如此的冷凝。目光也已不复平日里的灼亮。而是冷锐一片。
  他缓缓转身,扬眉一笑道:“嫣儿,这些事情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你整日里在宫中不出门,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空穴来风的谣言。倘若让皇兄知道是哪个人在你面前乱嚼舌根,皇兄绝不会绕她的,你走吧,这些日子到你母后的庵堂去住些日子吧!”
  “皇......兄!”皇甫嫣惊骇地抬头望他,简直不相信,皇兄就这样将她禁足了。她的母后聂皇后,自从他回京掌了政权后,就一直被禁足在皇宫内的庵堂内,如今,他竟然也要将她关到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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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皇甫嫣是个好孩子,之所在这么做,一是受了别人的挑唆,二是听说了花花怀孕之事,感觉她配不上姬凤离。
  凤隐天下 正文 第153章
  “皇兄,今日你就是把嫣儿关到庵堂里去,嫣儿也要把话说完。这个女人害得皇兄还不够吗,倘若她真的心仪与你,又怎么会和旁人生孩子?刑场上又为何杀你?她留在宫中,不过是为了襄助她爹爹花穆,她连太监都额可以做的,委身于皇兄又有什么做不得!嫣儿求求皇兄,莫要迷了心窍,听不得别人的忠告。”
  皇甫嫣眼见得姬凤离还在护着花著雨,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口气急说道,生怕姬凤离随时截了她的话头,不让她说下去。
  这一次姬凤离却并没有截了她的话头,而是任由她讲话说完。他站在那里,看上去非常平静,只眸中闪过明明灭灭的黯淡。
  皇甫嫣看到姬凤离没有阻拦她,大着胆子继续说道:“为了这样的女人,真的不值!”
  “下去吧!到庵堂好好陪陪你的母后去吧!”姬凤离转过脸,面无表情地看着皇甫嫣,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说着最残酷的话。
  皇甫嫣仰着头,看了他一阵子,眼里慢慢聚集了泪滴,映得一双眼睛晶莹闪烁,她用哽咽的声音说道:“嫣儿……告退!”她看得出来,皇兄显然信了她的话,这样就好!
  姬凤离确实相信皇甫嫣说的是事实,若放在往日,他定是不信的。只是这一次,他忽然想起了那一日在菜市口遇到她时的情景。
  那时,他以为身为太监的她被皇甫无双下令在菜市口斩首,恰在那日遇到了聂府千金,那时他不知聂府千金便是她,当她扑倒在他怀里时,当时悲痛欲绝的他并未注意她到底怎么了,只记得后来他摸了一手掌的血。
  那时他根本没有心情去在意这些事,就是有人当场死在了他怀里,他恐怕也不会多看一眼多想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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