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白菡萏这才凑上来,悄悄跟白芙蕖说:“姐姐,你厉害哦。”
“还好,哪有你厉害,”白芙蕖自认为诡计得逞,傲然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秦越楼早就好上了。”
“姐姐!”白菡萏推推她,“你可别告诉别人,免得白玫瑰知道了。也别跟妈说,我现在还没把握呢。”
“你可得加油……”
白玫瑰在后面追着钟瓷,拉住她,“小瓷姐,对不起。我、我真的没想到……”
钟瓷晓得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摇摇头,“没事啦。……唉,原来我还不明白你为什么没法跟她们和平共处,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了,这谁摊上都受不了吧!……唉。”想到白玫瑰还要和这种满腹心机的女生共处一个屋檐下,有些怜悯地摸摸她的头,“还真是难为你。”
白玫瑰笑着拉下她的手,“我没什么,不理她们也就是了。……小瓷姐,你帮我跟钟哥哥说声对不起。”
“放心吧,我哥那人,哪在意这个,白芙蕖也不是第一个觊觎他的人了。”钟瓷摆手。
烧烤泳池派对接近了尾声,女生们三三两两进了更衣室去嘻嘻笑笑地冲凉换衣服。
白玫瑰也跟着众人随意冲了冲,反正回家还要洗一遍。出来的时候,她有意无意地往两姐妹的方向瞟了瞟。
两人已经换上来时穿的礼服了,白菡萏正假装焦急地在包里翻来翻去。最后她抬起头,眼里含着眼泪,喊了一声:“我的宝格丽彩宝项链呢?”
女生们梳头的梳头,穿衣的穿衣,笑闹的笑闹,她这一声喊,把大家都弄得一头雾水,像按了“暂停”键,停下动作和声音,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白菡萏带着哭音又说:“我的宝格丽项链不见了,是我爸爸才从意大利给我带回来的。玫瑰金的,镶了紫水晶、碧玺、玉髓……还有密镶钻石……你们有谁看见了吗?”
有几个女生一听掉了东西,还事关珠宝,连忙喊来了钟瓷。
钟瓷一进屋里,发现又是那两姐妹出事,一阵头疼,“怎么回事?”
“我的宝格丽彩宝项链,不见了。……刚刚我就放在包里的,可是现在怎么找都找不到了。这个项链是我爸爸送我的礼物,虽然才5万多a国币,但是是爸爸的一份心意。”
有个钟瓷的同学在后面嘀咕,“倒也不便宜……不过,这是派对又不是宴会,你戴来做什么?”
白菡萏不理这一茬,只是一径哭着,“小瓷姐,你能不能帮我找出来?”她不喊“钟学姐”,而是跟着白玫瑰喊“小瓷姐”了,弄得钟瓷都一阵恶寒。
“哦,这是应该的,你别急……”钟瓷有些无力。一个好好的派对,被这不请自到的两姐妹弄得鸡犬不宁,搞得一出是一出,真是讨厌。
白玫瑰抱着手臂站在人群后面,冷眼旁观。
钟瓷抚了抚额头,想了想,找来门口的女帮佣,“今天谁在看管更衣室?”
“小姐,没有人看管更衣室,我们都是在走廊守着的,是我和阿霞。”
更衣室外面是休息室,休息室外面才是花厅走廊。女帮佣听说丢了项链,非常惊讶。若是找不出项链,她们可逃脱不了干系,5万多a国币,乖乖隆地咚,折合c国币是将近40万!这个责任谁能付得起!
钟瓷又问:“家里有没有别人进来这边?”
“没有,小姐,就是我们两个人一直守着的。”另一个女帮佣是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对于她们这种在别人家里做工的,哪里赔得起这么多钱。
“好了,不要这么紧张,”钟瓷有点疲惫。她转头问白菡萏,“是什么时候丢的,你还有印象吗?”
白菡萏咬着唇想了想,“我和姐姐一起换泳装的时候都一直还在的,换完泳装我们就出去玩了,刚才回来就不见了。”
白芙蕖接着她的话说:“那就是说,你换泳装之前都没问题,有可能是在你后面换衣服的人拿走了。”
一听“拿走”这个词,在场的女生都嘘起来。说的什么话!虽然不是个个家里都是大豪门,但起码也都有点家业,在这种场合拿别人东西,这种事情还真做不出来。可也没谁反驳,毕竟东西是不见了。
“小瓷姐……”白菡萏眼睫上盈盈带泪。
钟瓷不想看她,问两个女帮佣,“你们确定时时刻刻守着门口,没有人进来?”她得先排除家里帮佣的嫌疑。
“是的!”
“那你们两个人有没有进来过,是否看见了这位小姐的项链?”
“我们没有进来过更衣室!我们不敢做这样的事!小姐,你要相信我们!”两个帮佣都急出了眼泪。
白菡萏适时展现着自己的温柔,“小瓷姐,我相信不会是她们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咯?”女客里有几个人又不爽了。
“不是的……”白菡萏弱弱低头。
一个帮佣有些感激白菡萏帮她们说话,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这两位小姐穿的衣服比较特别,所以我还记得她们换泳装的时间很晚,在她们之后,只有两三位小姐换过衣服。后面就再没有人进来过了,直到派对结束。”
“哦,这么说来,问问那几个人不就行了。”女客里面七嘴八舌道。
“是哪几个人,你们还记得吗?”
“对,找出来问问呗……”
帮佣绞尽脑汁,眼光在人群中穿梭,“记得,记得,有那位……”她指了指白玫瑰。
然后是杨小庄和林子仪。
“你们确定?”钟瓷一见有白玫瑰,没由来涌上了些许忧虑,总觉得是针对白玫瑰的一种阴谋。应该……不会吧?
两个帮佣又认真看了一遍,都很肯定地点头,“小姐,我们确定。就是只有这三位小姐在那之后才换了衣服。”
林子仪气呼呼地走出来,“我没有看见,我也不可能去拿!”
杨小庄很无奈,“我也没有。”
白玫瑰笑笑,“没有。”
这几个都是一个圈子的人,互相都觉得十分荒唐。
白菡萏嗫嚅着,“这可如何是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