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
张鸣就是个小混混,肯定是他!是他传染给她的!!!她每次跟张鸣在一起,那人死都不戴套,说是穿袜子洗脚不舒服。她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期望不会有危险……天哪!
苏芳呆了一阵,骤然跳下床,冲过来就给了白芙蕖一个大耳光,“你干的好事!说!是谁!”
“妈……”白芙蕖哀求着,“求求你,别在这里……”她还是个女孩子,她还要脸。
苏芳不管不顾,疯了似的在她头脸上乱打拍搧,嚎哭着,口中只是骂:“我怎么教育你们的!你就这样乱来!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白芙蕖抱着脑袋,缩在床上,红肿的脸上涕泪齐流,极其难看,但是她的眼里充满了恨意,她想到那次放安眠药不成,反而被白玫瑰摆了一道的事,从那时起,再没有一件事顺过心,所有的倒霉事全是白玫瑰这煞星害的!
两母女发了一阵疯,就被护士带人从病房里撵走了。
白家,白川终于眉梢带喜地从公司里回来,一脸志得意满、睥睨天下的表情。
这一次,他从吕氏集团和吕锋手中撬走了一块地皮,出了一口恶气。本来吕氏正在做一个超级大盘,成功后将成为a市目前最大的盘,生态概念、生活趣味,一定会大卖。但是三期地皮的事情尚未解决,正在竞标,白川特意使了点手段,从市国土局那里拉关系,愣是把吕锋看中的三期地皮撬走了。他打算就在这块地皮上兴建楼盘,紧挨着吕锋的超级大盘,占点便宜。不过手中的资金一时受限,也是和银行协商解决了。嘿嘿,气不死吕锋!
坐在饭桌上,他看见只有白菡萏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禁问道:“菡萏,你妈和你姐呢?”
“哦,她们、她们回老家去了……”白菡萏甜甜笑着,掩饰忐忑不安的心情。
“又回老家?”白川皱皱眉,“你妈这两年回老家的次数也太多了。怎么不带你去?”
“……因为我快要高考了……”
“好吧,你给你妈打个电话,叫她快点回来。”白川有几天没开荤了。
“哦……”
第九十章
白菡萏在父亲迫切眼神的注视下,硬着头皮给母亲打电话,接通之后,听见了母亲压抑的颓丧声音。她把父亲的意思传达清楚,母亲沉吟几秒,让她把电话递给父亲。
“川哥,……呜呜,我大伯去世了,家里正在给他办丧事,一时回不来啊,我们这里要停够七天,下葬之后,同族的后辈要在家里守足49天,然后再请帮忙的乡亲吃饭……嗯,家里人要忙两个月,我要不提早回来一些……”苏芳漫天扯谎。
白川不悦道:“那算了,忙完再说。你不要耽误了芙蕖的学业,让她早点回来。”
“……小辈子来了就要守够时间啊,不然去世的老人会带走她的……”
“你们那里哪来那么多规矩,我记得你们家是在一个城市吧?这明明是小村寨才有的规矩啊?”白川总算起了点疑心。
“不是的,我们家规矩大……”
“行了行了,那就这样吧。”白川懒得再问。
白菡萏是亲眼见到了母亲和姐姐的惨状的,显然母亲是在争取时间,不知道能不能修补好她们的身体……
两个月后,母女俩才满脸疲惫的回来,苏芳一下子像老了十岁,白芙蕖也蜡黄憔悴得不像个年轻人。
当时苏芳只是注射了胸部,但是为了营造巨-乳的假象,注入的材料比较多,那两坨东西从乳晕和腋下分别挖了个孔打开之后,里面的乳腺组织与果冻样的奥美定长在了一起,流出来脓黄中掺杂着血色的物体,而且怎么流也流不尽,又用生理盐水反复冲洗,直至看似没有物体流出。她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异想天开地问医生,能否重新植入硅胶隆胸?医生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蛇精病。都这样痛苦不堪了,还想着大胸?没给她全切了算好的。
白芙蕖更惨,她先治疗了一个月的梅毒,才上了取掉奥美定的手术台,时间一拖,脸上的多个部位已经开始溃烂了。她手术麻醉前,先拽着医生的手问,能不能重新整容。医生根本没搭理她。太阳穴注射的奥美定往下流动,整个脸皮像被掀掉了一层,再也恢复不了年轻女子的靓丽肌肤,从她胸部挤出来的奥美定组织,医生整整接了两个手术盘。
专家告诉她们,这只是第一次取出,里面肯定还有没被发现的、和组织长在了一起的物体,因为这里接诊的多个病人都是如此。但目前已没有更好的办法,人体又不是随时想打开就打开的,只能回去好好养着,注意定期检查。
两人没有回白家,而是让白菡萏送了她们的衣物,暂时到原来的别墅住着。苏芳的胸部紧紧包着一层纱布,已经是个平胸,手都抬不起来;白芙蕖更夸张,除了胸部之外,连整个头部都包着。看得白菡萏心惊胆战。
苏芳避开白芙蕖,苦涩地拉着白菡萏的手,对她说:“菡萏,你姐姐算是废了,我们娘仨以后就要靠你了。你一定要把秦越楼拿下,至少要有秦家这个靠山,否则你看妈妈这个样子,说不定会被你爸爸赶出白家的。”
白菡萏拼命点头。
白芙蕖就在门边的墙上靠着,捂着自己的嘴,无声流泪。到现在,她依然不肯相信现实,总觉得一定有办法可以变好。而且,她还在想嫁给钟墨……
a大校园里,白玫瑰朝气蓬勃地抱着自己的书本走在路上,和几个同班女生一起叽叽喳喳讨论去校园附近的小街逛逛。上一世自己无法处理好的同学关系,这一世很轻松就驾驭了,诀窍就是:只要表现得和每个女生一样,吃吃小零食,买点小饰品,生活真的可以很简单。
谁也不会想到她在外面已经拥有了自己的不少产业。她披散着乌黑的长发,戴着一个俏皮的发箍,发质如匹如缎垂下,在纤薄的背部形成惊人的唯美风景。她穿着和别的女生看起来差不多的小外套、t恤和牛仔裤,只是仔细看就能感觉品质要好许多,不过她从来不会在人前刻意显示自己的有钱。
“哎,白玫瑰,你这个发箍多少钱啊?我在alexandre zouari看到一个差不多的,好贵啊,少说也是5000块,你这个也挺漂亮的!”一个女生瞧见了白玫瑰发间的配饰,不禁问道。
白玫瑰点头,“嗯,在外地看到的,是仿的。”只要有人问起她身上穿的品牌,她都这么说。
“仿得真好!这种高仿也很贵的。白玫瑰,你住独立公寓,你们家挺有钱的吧。”
“还好吧,一般般。”白玫瑰浅笑。
“我也想买一个发箍,吃完饭去后街逛饰品店?”
“好啊!”
经过篮球场,几个女生停下了脚步,尖叫道:“哇哦,快看,那是大三的齐牧人!”
“真帅!不愧是系草!”
“咦,场边那个给他递水的女生是管理系的钟瓷吗?”
“对啊!现任学生会长!”
“看不出来他俩这么好!是男女朋友吗?”
“应该是吧,好登对……”
“呜呜……我也喜欢齐牧人。”
白玫瑰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觉得篮球场边的情景让她心里有点酸酸的。高大英俊的齐牧人只穿着背心,看来是打了有一段时间了,头发润润的垂在额头前,汗水从他刀削般的鬓角和高挺的鼻峰滑下,随意用毛巾抹掉,露出的手臂是介于白皙和古铜之间的过渡色,肱二头肌随着仰头喝水的动作隆起,很有男人味。他对着钟瓷在说什么,笑了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闪闪耀眼。
钟瓷的个子有一六八公分以上,和白玫瑰差不多,但站在齐牧人身边却显得娇小秀气,她一贯是穿着长裙,身材纤美动人,长发披散,两边各分成一股扎在脑后,非常优美。她微笑着跟齐牧人说话,眼中仿佛只有眼前这一个人。
这对男女是场中瞩目的焦点,男生都在偷看钟瓷,女生都在偷看齐牧人。
白玫瑰望了一会儿,有点闷闷不乐,拉拉身边的女同学,想让她们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