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家乐 第170节
沈奶奶看着这些漂亮的小月饼,心里喜欢,不太舍得吃,于是对沈黎说:“咱们要不要先来拍个照再吃?”
一听到拍照这两个词,沈黎的眼睛亮了,“好啊好啊,奶奶,我们来拍照!”
臭美且爱美爱炫的小狐狸精最喜欢拍照了。
于是,等沈舟诚弄好剩下的月饼,把夜晚的饭菜做好了之后,一出厨房就看见那一老一少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摆出各种姿势来拍照,桌子上的月饼已经冷了,却还没有被吃。
沈黎举着个自拍杆,跟沈奶奶凑在一起,专注的看着手机摄像头,“奶奶,你看这个滤镜怎么样?”
沈奶奶提议道:“选这个猫耳朵的,奶奶想看你长猫耳朵。”
沈黎点了一下手机上的粉色猫耳朵,瞬间镜头里的画面就变了,精致漂亮的少年头顶冒出两个尖尖会动的粉色可爱猫耳朵,那两个猫耳朵,配合着那张狐狸精一样的妖孽脸蛋,意外的十分和谐,画面很可爱,看得沈奶奶心都要化了。
她家小黎长得真好。
沈黎自己却不是很喜欢这种假的粉色猫耳朵,他觉得自己毛茸茸的、白色的、会动的狐狸耳朵更漂亮。
还是他本身自带的!!!
如果奶奶看见了他漂亮的狐狸耳朵,一定也会夸奖他的!
沈舟诚站在边上,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沉迷在手机自拍中,连他出来了都没有发现,意外有点落寞的好气啊,他在厨房里做菜,这两却在外面和和美美的玩自拍。
于是他大步走到了长沙发的后面,弯腰向前倾,左手揽一个,右手揽一个,强行加入镜头。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一手揽着一个肩膀往自己身边拉,自己把头摆在最中心,抢占c位完毕之后,沈舟诚一抬头,却意外的看到了镜头里三个粉嫩嫩会动的猫耳朵。
中间那个最大最粉的还长在他的头顶。
沈舟诚:“……”
沈奶奶:“……”
沈黎:“……”
毫不留情的沈奶奶,抬手按住沈舟诚的脸,把自家英俊的亲孙子给推开,嫌弃道:“不要强行加入来辣眼睛。”
沈黎此时却是墨黑色的眼眸亮闪闪的,他发现这粉色猫耳朵,虽然不如自己原本的雪白狐狸耳朵,但是长在舟舟的头上,意外的还不错,
他回过头来拉住沈舟诚,“舟舟,来,咱们一起拍。”就拍这猫耳朵的!
一边说着,一边小手贱贱快速按下几连拍,把此时珍贵的画面保留下来。
沈舟诚在他头顶敲了一下,从对方手上缴获自拍杆,把手机上的美颜模式跳回正常,继续左手揽一个,右手揽一个,把自拍杆架在最中间,“来,咱们拍张朴实无华的全家照。”
拍完了照片之后,一家人终于开始吃中秋节这天夜里的团圆餐,做的菜不多,有鸡有鸭也有鱼,丰盛的菜肴摆在方桌中央,边上还有月饼和果汁。
沈黎喜欢自己的鸡肉月饼,夜晚的那道板栗烧鸡自己吃了一半还不算,又吃了两个鸡肉月饼,最后吃完了饭,边喝着果汁,又吃下了两个甜腻腻的莲蓉蛋黄月饼。
最后的下场就是撑得人形维持不住了,变回一只小白团子,缩在沈舟诚的怀里,他们一起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下面赏月。
今天中秋的天气很好,夜里的天色也很美,云雾很少,皎洁如玉盘似的月华遥遥的挂在天边,那圆月很美,尤其是在蓝灰色的天幕上,月色皎皎,明洁动人。
沈家院子里的水井边上,静幽幽的,边上的桂花树枝头上还残留着一股浓香的气息,沈舟诚抱着怀里的小白团子,坐在桂花树下的秋千上抬头赏月,桂花树下,挂着一个橘黄色的小灯,撒开点点光影,显得温馨又静谧。
沈奶奶出来看了一会儿月色,怕凉,又回屋子里坐着了。
沈舟诚双手交叉枕在脑后,遥看天边的圆月,原本此时的景象应该是十分漂亮的,奈何总有一股不太和谐的声音干扰。
“嗝。”
“隔……”
“嗝!”
……
怀里暖呼呼的小家伙身子一起一伏,声音也波澜起伏,非常有节奏。
“要我来吓你一跳吗?”
小白团子摇摇头,在沈舟诚的怀里卷缩起自己的身体,含泪打嗝。
因为吃的太多了,又贪恋果汁的香甜,导致吃了一堆东西,又喝了一肚子水,胀气了。
沈舟诚让它躺好,伸手替他揉揉小肚子,软绵绵毛茸茸的小肚皮,触感极佳,暖呼呼的,在冬天就是上好的暖手宝。
他捏了捏对方的肚子,发现这个小东西虽然天天胡吃海塞,愣是没有长胖一点,这个小身材,几年了也没有丝毫变化,还是奶猫一样的小家伙。
等长出了九条尾巴,估计一眼望过去,全是尾巴。
尾巴都比身体还大。
在外面赏月消食一小时之后,小狐狸终于恢复了过来,他虽然吃得多,但是消化的也快,身体背后的尾巴,总是逼着他多摄取能量,他要是不吃,会更加难受。
不多吃点,养不起尾巴。
缓过来了之后,小白团子在沈舟诚的怀里变成了沈黎,沈舟诚见他终于变成人之后,脸上浮起一抹笑意,牵着对方的手一起坐在秋千上,相依相偎。
在这样的节日夜晚,还是在圆月之下,他也想牵着喜欢的人一起并坐在月色下面,让两人的影子在地上紧紧相贴。
这才是情侣的节日正常打开模式。
而不是抱着一只吃撑了的小白团子一个人坐在秋千下面,显得他像是一个凄凉月色下孤独寂寥的单身龙。
小狐狸变回人形之后,嘻嘻笑着没个人样,在秋千上正经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整只狐往沈舟诚那边倒过去,从对方身上摸出手机,小脑袋枕在沈舟诚的腿上,开心的翻之前拍的照片。
尤其是要把那几张猫耳朵照片翻出来欣赏欣赏……
嘴里轻轻的哼着自己的狐狸小调,在月色下面坦然露出两个毛茸茸的雪白狐狸耳朵,他摸一会儿自己的狐狸耳朵,又看一下相册里的猫耳。
果断的还是自己的狐狸耳朵更好看。
“舟舟,还是你的龙角比较好看,露出来给我摸一下。”沈黎此时猛然坐起来,突然想起沈舟诚头顶那两个很漂亮的龙角。
以前还是小树杈的时候它一只狐就摸过的。
“行。”沈舟诚纵容他,心想他们两还真是闲着无聊,在月色下面,一个露狐狸耳朵,一个露龙角,如果沈奶奶此时从房间里出来,肯定能抓个正着。
他额头边上闪烁过一片银白色的粼光之后,两根龙角如同新生的枝丫一样在额头两边生长冒出,一路向上窜,足足长够了十公分。
已经从小树杈变成了大树杈。
别看还是个树杈,但却是个无坚不摧刀枪不入的坚固树杈。
如果沈舟诚愿意的话,还可以用额头上的树杈来做很多事情,比如钻洞什么的……
沈黎抬起手来,满意的摸到了龙角之后,身后两条狐狸尾巴蓦地露了出来。
他的手从对方的龙角上感觉到了一股很舒适的力量,让他不知道怎么的,自然而然漏出来了自己的两条尾巴。
沈黎刚想跟沈舟诚说这尾巴不是他故意弄出来的,而是控制不住自己跑出来的时候。
尾巴根上就传来了一股熟悉的剧痛。
第225章 海胆
下一秒, 沈黎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整个身体像一个不倒翁一样摔进了沈舟诚的怀里, 脸色发白,双手缩在胸前, 一阵一阵的痛疼从尾巴根部传了过来,让他连抽一口气的力气都没有。
太疼了。
沈舟诚赶紧抱紧了他,快速检查对方的身体, 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遇见,再加上沈舟诚前几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小家伙要长第三条尾巴了,预先做好了不少准备。
因此, 当沈黎突然倒下来的时候,他也还算镇定, 抱着怀里的人, 瞬移回到了自己和沈黎的房间, 并且快速在房间里布下无数阵法,同时, 他把还在望竹楼里睡在大缸里的龙泉给叫了过来。
大水球龙泉呆萌萌的被叫过来, 一时还有些发愣,他现在每天在望竹楼当一个兢兢业业的水龙头, 已经当习惯了, 夜晚的时候, 正是他躺在缸里慢慢流水做一个幸福小泉眼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就被自家主人叫过来了。
沈舟诚让它在房间里放水。
小水球:“……”
有点慌,它还记得自己上次放水被对方抽了一顿, 这次让它放水,该不会又是找机会抽它吧?
因为怀里的沈黎已经疼得变回了一只小狐狸,身体僵硬,冷冰冰的,沈舟诚浑身颤抖抱着怀里的这个硬团子,语气比往常急躁,“让你放你就放,跟上次一样。”
好吧,这是你主动让我放的,之后可别抽我。
得令之后,小水球愉快的变成一个篮球大小的大水球,开始上蹿下跳在房间里放水,这一次它可是积攒了很久的水,绝对比上次要持久!
龙泉开启了疯狂的吐水模式,不过几分钟,房间里就已经积攒了一米的水深,沈舟诚抱着怀里的小狐狸,瞬间变成了半人半龙的形态,银白色的龙尾淹没的水里,在水里轻轻的摆动,溅起不少水花。
沈舟诚把手心里的小狐狸泡在水里,手上结起繁杂的法印,金色的一层层龙纹在他的手掌心里出现,而后再一层层打入水中小狐狸的身体里。
小狐狸已经疼得意识不清了,只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个柔软轻飘飘的地方,尾巴上的疼痛似乎开始消减了,就是突然感觉身体变得非常沉重,轻柔的毛皮似乎变的像铁一样挂在身上,跟以前拍水掉进缸里的感觉很相似。
迷迷糊糊的小白团子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但是耳朵嗡嗡嗡的,像是有无数只小蜜蜂在它耳朵边跳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逐渐恢复一点点意识的它动了动自己尖尖小耳朵,感觉到有水流进入了尖尖的小耳朵。
我在水里!
它整只狐狸浑身一慌,四只狐狸小腿儿一起胡乱挣扎,本来脸还没进水里,结果它这么一挣扎,一层水把它全都淹了进去,咕噜咕噜的在水里冒泡泡。
沈舟诚赶紧控制好手心里的小白团子,叮嘱对方:“乖乖的,别乱动。”
小狐狸之前就被沈舟诚捧在手心里,把身体的大半部分都淹没在水里,一张狐狸脸蛋,只剩下眼睛鼻子和嘴巴还留在空气中,其余的全都淹没在水里,包括它的狐狸耳朵。
沈舟诚利用自己本命龙泉的龙泉水为媒介,帮助这只小狐狸精吸收灵气,因为他们俩经常做那种互相融合的那啥啥事情,因此他们的身体对彼此的气息和灵气丝毫也不排斥。
在水里吸收灵气,能够帮助这只小狐狸长尾巴时少受一些痛苦。
具体的原理,大概是增加了受力面积吧。
之前沈黎长尾巴的时候,尾巴根部疯狂吸收灵气,所有的灵气都汇集在一个地方,堵得发慌,排队等着进入小狐狸的身体,现在通过一屋子的龙泉水作为水媒介,因为龙泉水的柔和作用,灵气在水里被小狐狸的全身吸收,再汇入进尾巴,过程要比简单粗暴的尾巴直接吸收冲击力少一点,带给它本身的痛苦也小一点。
小狐狸躺在水里,虽然尾巴根还是在疼,但是疼痛的程度减少了许多,如果要用比喻来形容,大概就是从生孩子程度的疼变成了拉肚子的疼。
虽然还是疼,但是好受了许多。
只不过在吸收灵气的过程中,它要大半个身体躺在水里,成为一只溺水狐。
小脑袋微微向下一点,就要全身泡水里。
真难熬!
小狐狸发出了几声软软的狐狸叫,“好难受……”
耳朵里进水了……
让一只怕水的狐狸泡在水里,也是一种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