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怎么玩自己?(H)
夜凉如水,浓黑到了极致,唯有手机屏幕闪着光,像个等待高潮的寂静舞台。
而她,是导演是观众。
同在戏中。
吞下再多津液,也缓解不了舌根干涩,但万姿完全顾不上这些。
视线紧咬住画面,有梁景明濒临迷乱的脸。她呢喃重复着,用款款柔情下最后通牒。
“把裤子脱下来,撸给我看。”
“乖。”
一声“喀啦”,是皮带被解开的响动。
溃败般后仰,靠在椅子上。他曾在这书桌前日夜端坐,专心解题。如今,理智和西裤一起缓缓褪下。
梁景明没有挪低摄像头,可什么都拍到了。
因为鼓包好大。
“继续脱啊。”
“害羞的话,可以把领结扯松了,遮住你的脸。”
似呓语般轻,她凝视着他,像沉浸在一场如幻梦境。
黑色西装规矩整齐,依旧掩盖不住昭彰的欲。目光下移一格,下身凌乱更得令人喉热。
裤子落在脚面,结实长腿半伸着,衬衫夹似某种情色的蛛丝,绷紧了白衬衣,还有他的肉体。
他果真系得很牢,腿根处都被皮环勒出红痕,可被禁锢还有其他。棉质平角裤不露分毫,但她知道,有风帆被渴意胀满,怯懦又昂扬着,等待她的垂青。
“不要。”
像哀求也像任性,梁景明摇了摇头。半眯着眼,蒙着薄汗,竭力笑得克制得体。
他俊美得像枝水仙,却看不到自己的倒影。
她最爱他这份浑然不知的,欲拒还迎。
“不要?别临阵脱逃嘛。”
仿佛被丝线牵引,万姿不自觉地凑近。精致眉眼慵懒如初,只余整颗心鸣如战鼓。
“如果还是怕的话,那我亲亲你好不好?你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而且,我的舌头好软好湿的……”
吹散一株蒲公英般,她的语气放得更缓。配合眸光寸寸上移,落在那高耸之处。
“我会用它,堵住哥哥的眼。”
梁景明怔住。
呼吸骤停一瞬,立刻随着想象奔腾升温。
无数次,她就是用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口吻,俯下身去,吻住他敏感的那一点。
被热融融的口腔包裹吞没,他总喘息着,有莫大的欲望却无计可施,什么都不敢做,也不舍得做,只能把手指插入她的如水长发。
永远深陷她的河流,无法自拔。
收拢眸光又睁开,回忆疯狂挑逗神经,他受不了这种凌迟。
他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么会褪去内裤,不顾柱顶羞耻地闪着水光,哑声道——
“不是不想脱了,是不想遮住眼睛。”
“我要看着你。”
“好。”
“给你看,什么都给你看。”
体内那簇火苗持续燃烧,盘旋着扩散着,从下腹燎到清亮双目。
单手拎起t恤下角,万姿腰肢如灵蛇扭动,又像是初生的小鹿蜕去胞衣。
赤裸着上身,她如此白皙,锁骨是盛满月华的剔透容器,但梁景明无暇顾及。
只见她神色天真而无辜,却慢慢抬起手来,聚拢着覆住圆润软乳。
手指小巧纤细,唯独漏了樱红两点,娇媚地挺立着,颤巍巍地靠近摄像头,送到他面前——
“哥哥,我捧给你吃啊。”
她说得如鸟雀啁啾般轻盈,却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的声音。
他受不了了。
“哥哥,一个人在新加坡,有没有想我?”
“哥哥,想我的时候,你都怎么玩自己?”
人已在失神的边境,她还在一句句低喘着,令他只能半梦半醒。
似乎被汗珠挂得滞重,他的长睫毛半垂下来。视觉刺激太过强烈,似乎再看一眼就要缴械投降,于是他沉沉低眸,可手中是她的丁字裤。
他逃不开她。
摊开,攥紧,再摊开,如绳艺般缠绕在虎口,直至丝缎系带嵌入皮肉。
然后,他握紧那勃发性器。
她一定看得一清二楚,不然她不会跪着,又慢慢挺起身,胸乳如潮汐般起伏。
红唇轻启着,她把自己揉得更凶,嘤咛着命令他,又像在摇尾乞怜——
“说,玩自己的时候,你都在想些什么……”
“你最喜欢和我怎么做。”
“在哪里……什么姿势……”
快速检视回忆,全都是令人脸红心跳的蒙太奇。万姿不知道他爱哪一幕,只知道帧帧都有梁景明。
那样内敛沉默的男人,会在独处时想起她来。可能背着其他室友,可能带着隐忍难抑的表情,可能在周遭沉寂的深夜或浴室,战栗着耸动着,默念她的名字。
视她为神祗。
再也坚持不住,她几乎跪倒在床铺。一手如同他往常,打着圈揉捏自己的乳肉,一手伸向肚脐之下,那早已成了泥泞——
男式平角内裤前有小兜,那是他平常放肉棒的地方。现在被她紧紧吮着,湿漉漉粘乎乎的,似乎也会隔着电波,淌在他滚烫的柱身上。
“说啊,你最喜欢和我怎么做?”
难以忍受般阖眼,中指顺着布料开口刺入小穴。她大口大口呼吸着,在细嫩软肉中找到那一点:“哪次……哪个酒店……你把我干得很爽……”
“……在家。”
快感随着套弄层层堆迭,但某种渴望却叫嚣得更凶。
可他无法拥吻她,无法贴合她,所以他只能看她自我取悦,哽着喉头补充,和她沉入共同的绮梦。
“周末早晨……你会问我……”
“原来你喜欢那样啊……”
微勾起唇角,可没有力气浮出更多微笑。指尖按住蜜豆弹拨般颤,可勾缠的怀念与空虚愈发涌动,万姿不用再闭眸想象,那一次次的白日宣淫就在眼前——
那些礼拜六礼拜天,正午与黎明的交界,他们才会悠悠醒转,大概是上午十点半。
无事发生,无事可做,吃早饭太迟,吃午饭太早,她好想做爱。
可没法接受不清洁就深吻,又觉得直说破坏气氛,所以她总问得迂回:“要不要一起刷牙,再睡个回笼觉。”
他怎么会不懂她,怎么不懂她那些弯弯绕绕。所以他也总是点头,笑得宽慰:“好。”
“刷牙的时候,你很爱放首歌……”
眼角已泛起嫣红,梁景明如自语般喃喃着。
丁字裤蕾丝剐蹭棱纹,被大手生涩又熟练地握着,一下接着一下,整条手臂薄肌虬起,几乎迸出一声声律动——
伴随着这种节奏,她在过往中坠得更深。
是,刷牙时她总爱放歌。落日飞车的单曲,myjinji,反反复复地听。
浸在懒散浪漫的七和弦里,每条骨头缝都透着痒。他曾经问她,为什么只听这首歌,这个乐队。
她不说话,只眯着眼吻住他。
他会舒眉弯腰,跟着她走,然而一进卧房,她就拉过被子猝然转身——
“好了不玩了,睡回笼觉。”
抬起头,回到现实,他的琥珀眼眸映入眼帘。
湿润得就像那天,却也如出一辙地,在烧着幽暗的火。
仿佛瞬间被戳中精神g点,万姿咬紧牙关。她最见不得他这副表情,不过不要紧,她太知道如何反击——
手顺着蜜豆下挪,顿在那水润的甬道口。打圈碾弄,中指探入,再是食指,直至软穴在粉嫩中兴奋,泅出淫糜的丝。
在他浓烈视线下,奏着不知廉耻的咕叽响动。
“我好喜欢……我装睡时……”
口里混着呻吟,万姿还再添一笔:“你慢慢抱住我……”
是,无论她如何爱闹,乘着烂玩笑飞向天际,接住她的人总是梁景明。
明知道她在假寐,他也不会强迫她露馅。只是一样闭上眼,紧抿起嘴角,在静谧如伊甸园的卧室,轻响沉睡般的声息。
但他会探过去,一点一点。
伪装成翻身的姿势,先是指尖,再是小臂,接着是肩膀,最后把她自然而然地,搂在怀里。
晌午的阳光,被纱帘稀释着透射,暴烈中带着柔情。
周末城市的喧嚣仍在继续,可房间内,只有冷气机运转的白噪音。
还有两颗心脏,几乎在重迭地跳跃。
恍然间,他们就像一对年少情侣。
纯洁杂糅着骚动,沉默之下尽是欲念,在自觉又不自觉中,渴求又羞怯地靠近。
男女间最美好的时刻,莫过于你知道,你会和这个人做爱。
但你们还没有做。
落入宽阔的拥抱里,她反而沉不住气。偷睁开一条缝,只见他下颔靠在她肩窝,唇几乎吻着她的耳垂。依旧乖乖地闭着眼,似乎真在伴她入眠。
可是,睡着时没有人会漾着笑;更没有人会下身这么硬,直直戳在她的腿心。
于是她终究没忍住,转身过来反抱着他。承接他骤现的喜悦,还有那细细绵绵的吻落下,手探入睡衣抚上他的精瘦腰身,她不忘启动音响。
依旧是那滚瓜烂熟的,落日飞车的myjinji。
“我爱放这首歌这个乐队,是因为应景……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有些问题延迟回答,才会更有意义。
在越来越湿热的亲吻中,她轻咬上他的脖颈,用舌头舔弄浮突的经脉,一路含混,一路走低——
“祝你听落日飞车,祝你睡到心上人。”
她的头发浓密且长,有没梳开的蓬乱。他的胡茬在一夜间发芽,刺在肌肤上有点扎。床铺随意团成球,一切都很不完美,一切都很家常。
但他们看不见这些,唇舌交缠距离为负仍嫌不够,只想把彼此抱得紧一点。
再紧一点。
十指紧扣沁出了汗,直至酸胀也不肯松开。
跟着单曲循环,跟着迷幻唱腔,似乎日子就望不到头了,便能一步步地,走到地老天荒。
everytimeyoulieinmyplace
idowanttosay
it'syou,youmybabe
itwon'tbetoolate
oh,don'tleavemebehind
withoutyou,i'llcry
'causeonlyyou,mybaby
onlyyoucanconquertime
onlyyoucanconquertime
……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从后面慢慢抱住我……什么都不用做,我就已经湿了。”
记忆是一枚玻璃糖果,反复舔舐回味,仍不失甘甜色泽,勾起饥馑更多更重。
无法忍耐,两指在穴中动得好猛,白玉般的双腿夹紧了手。
明明已当着梁景明的面,做最私密的事,万姿仍要抬起潮红容颜,撒娇般向他恳求——
“哥哥,你看我一直都好乖的……能不能奖励我,让我用那个玩具……”
“我可以玩给你看啊……哥哥……”
呼吸一滞,丝缎细带勒住冠顶。
他本以为自己不能更硬,直到听见这个提议。
衬衫早已随着动作上移,他的腹肌收缩得极紧。牢牢攥着丁字裤,在囊袋和铃口间反复,越来越灼热,伴随急促的声息,宛如一场渐入佳境的钻木取火。
布料已浸透腺液,湿滑得像在她的穴里进出。
可只要不是真的,他永远不会餍足。
于是他点头。
聚起略带媚意的坏笑,万姿迅速褪下平角内裤,拿起冷落在旁的硅胶阳具。
其实她玩什么花样,哪需要梁景明的首肯,只因远距离性爱,也需要双方全情参与。她喜欢他这份投入,决定投桃报李。
所以,叁二一。
她打开了灯。
仿若璀璨烟火乍然坠落,也点燃心房震动的巨响。他屋子本来就亮着,能贪婪地把一切看得清楚,而她猛地置身光亮,只觉得刺目。
干脆闭上眼睛,把神志交由给欲望。
小马驹般跪坐在床,那个硕大的性器紧夹在腿心。
全身赤裸,从胸到臀,她的线条优美得像把提琴,无人却可以演奏催情的曲。模仿他惯常的节奏,手握着玩具翻覆耕耘,无处不在剧烈颤动,夹杂着娇吟哀鸣,如浪潮般向他奔涌而来——
粉色乳尖早已立起,连带沉甸甸的胸肉,被她自己拽着握着,把玩在掌心;
腰肢白得近乎禁欲,但眸光下挪,穴口被牢牢填满,几乎被撑出透明薄膜……
眼里尽是湿润水色,可她还在说——
“唔哥哥……进去了……轻点操我……”
“慢、慢……就是那里……”
“不行了……要到了……啊!”
四目相对,都流满汗,身躯拉紧,微张着嘴。
在狂舞,在震颤,在痉挛。
在弓拉至满后,全线崩盘。
酸胀积蓄着轰然炸裂,近乎失去知觉的眩晕袭来前,她只听见一声男人的低吼,如兽震山林一般。
显然,他也压抑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