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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嫉恨(h,4000含加更)

  直到半夜,风生才风尘仆仆赶来梅娘这里。
  在此之前,她将七月十五的事交由总管处理, 自个儿带着初南上作坊熟悉工作去了。
  风生隐隐感觉自己大抵没办法在这里久留,而这个孩子迟早是要继承家业的,或许两年后,或许就是明天,到时可能会一塌糊涂,不过她并不在乎,也不关她的事。
  近来,她总也感到自己身为妖怪与这里格格不入——先前她并不在乎这种格格不入,可最近……与梅娘的事让她不安。
  将近子时了,风生推门而入,梅娘薄软的身子弱柳扶风的倚靠在床帷边,像在等她。
  听闻动静后,她淡白的脸从阴翳中缓缓抬起,哀哀戚戚地投来一道视线,虚弱道:“难为你还记得我……”
  她哭得两眼如桃,风生拧了拧眉,缓缓走近,抬足踩上踏板,俯视了半晌她这副单薄娇弱的模样,适才在榻缘坐下,“听如意说,你有话要对我说。”
  她这话说的,好像她们已经没有一点情分。梅娘眼眶又是一酸,悻悻移开视线,弱弱道:“我们人妖有别,究竟不是一路人,我称了你的心,等善之病好后,你便放我们走,到时你我就没有瓜葛了。”
  “人妖有别……”风生周身一震,仓皇不语,半天才动了动身体,屏息厉色道:“你是认真的,还是气话?”
  如此一问,梅娘却又咬唇不语。
  风生细细看她,从微微颤抖的低垂湿睫,到让人心软的咬唇,像一朵易碎的花,让她不由轻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早就厌烦做凡人了,你要当真这么想,我马上就可以走,”话音微顿,她慢条斯理道:“可是我走了的话,这个秦家怎么办?”
  她抓着她的手臂将她强制拉近自己,“你要是为了那个死道士离开我,我不光会杀了她,这个秦家也就完了。”
  “你放开我!你、”梅娘气得垂泪,“什么是为了她,我哪一次不是正大光明去见她的,何曾隐瞒过你,为什么我要为了她,我难道不可以单纯是想要结束了么!你放开我,你把我弄成这样就一走了之,将我弃之不理,你既然如此厌恶我,何不结束了痛快……”
  说着,她的眼泪越掉越多,很狼狈很可怜地挣扎,淡白的脸哭得涨红,“你说我不懂你,你就找个懂你的妖怪去……你这个混蛋,你对我如此狠心,明明有了别的女人,你让她把她的耳环还有镯子一块儿拿走,我一点也不稀罕……”
  风生恍惚了一瞬,忽然想起之前那个山妖的小厮向她讨要耳坠。她看着她,不觉各种滋味涌上心头,片刻,她怔怔松手,低声问:“我让你心寒了,是不是?”
  梅娘兀自抹泪,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突然这么问的用意。
  “梅娘,我只问你一句,”风生沉默良久,蓦地沉下话音,“如果温恨真想杀的人是秦雍,你还能像如今一般平和地面对她么?”
  话音落罢,梅娘眼眶中的泪水不由一滞。
  她看向她,见那人轻笑,“如果她非杀秦雍不可的话,你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容忍吧。”
  “有时我就想,是不是只有我真被她杀了,你才有可能恨她。还是说,你也觉得我是妖怪,所以死有余辜?”
  “我没有!”
  “没有?”风生反问,“你敢说你不曾与她筹算着怎么杀我?”
  “……”梅娘眸中碎光愈浓,“难道你真的觉得我会杀你?”
  “这谁知道呢,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她讽刺地耸肩,“至于那个耳环,我发誓纯属意外,我没有其他女人,也不可能有。”
  言罢,二人皆是陷入沉默。
  梅娘抽泣了一下,低着头,抽抽嗒嗒哭得很委屈很无助。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番自白,梅娘不得不承认,如果是秦雍,可能她确实会……说没有愧疚是假的,可这人眼下又对她如此狠心,让她的愧疚无处安放,让她不知所措。
  其实她只要她哄一哄就好了,好好跟她说,她绝对会认错、会改的,为什么非要这么对她不可。
  但风生看着她此时的样子,心中明白的却是,这女人绝不会忍心秦家完蛋,她不会就此弃秦家不顾,也不敢离开自己。
  风生一面凑过去,将手掌托住她的后颈带向自己,俯面吻住她的唇,可梅娘却依然挣扎,“唔、不……”
  风生按住她的后脖颈,话音紧绷道:“我为了你们秦家累死累活,差点半条命都没了,难道亲一下就委屈你了?”
  “我不想这样……”
  “那你想怎么样?你说清楚,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非要结束不可?可以啊,我们可以恢复以前的供需关系。”风生愠怒地咬牙,“还是说你想见那个死道士?你担心她了是不是?你们最好真的能杀了我,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们……她这是已经认定了她与恨真勾结了。梅娘不可置信地看她向她带着嫉恨的双眸,顿觉身上凉了一片。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她满目皆是破碎。风生呼吸一窒,却还是冷笑道:“妖怪不都这样么?”说罢,将她以吻封缄。
  梅娘也不再挣扎,只是心碎地承受,咬着牙,将所有的求饶与呻吟都咽回肚中。
  但忍耐的结果就是让那人更加肆意对待她,企图从她口中听到恣意淫荡的呻吟哭叫。
  这就像一场博弈,梅娘必输无疑。
  尽管这次那人已经温柔了许多,她也依然坚持不了多久。
  她像禁脔一般被她抱在怀里肏弄,激烈的颠簸让她浑身都抖得十分厉害,让她脑子都搅得浆糊一般。波动的乳房被一张湿热的口含住吮吸,白细的双腿跨跪在蛇尾两侧,这个姿势像骑马似的,被动的深撞肏得她目眩神迷。
  她的身体并未恢复过来,稍微深入一点的侵犯,就让她浑身簌簌发抖,太阳穴突突直跳,感觉快要窒息而死,泄了几次之后,意识就逐渐变得朦胧。
  “啊、唔嗯……求你……”身体中的快感再次累积了上来,快到极限了,她虚弱而崩溃地哭泣,甚至终于不再缄口强撑,而是开口求饶,“求你……唔呜……不要……”
  风生满足地吻住她的下巴,将她向后仰去的脸蛋按下来,任凭自己亲吻索取,“叫我的名字……”
  梅娘的身体紧绷到了极限,却嗷嗷哭着不愿开口顺应她的要求。风生见状,气得更深更重地顶进去。
  梅娘的身体在每一次的颠簸中,被抛顶得越来越高,几乎腾空后,狠狠地失重落下。
  她预感到这次的高潮过后,将再次晕过去,因此每一寸肌肤都因为极致的情欲而陷入无边的恐惧,战栗,发抖。花心在百般蹂躏下被无数次狠心撞开刺穿,娇软的身躯就在这样简单粗暴的肏干下,被肉柱干脆地捅了个彻底,从里到外,没有一寸领地幸免于难。
  快感累积得越来越凶猛,方高潮不久的身体再次迎来新一轮的潮涌。最后到达顶点的时候,便眼前一黑,快感在她的身体里烟花似的轰然绽放爆炸,滚烫液体浇入花心,鼓鼓囊囊的小腹又撑得鼓了起来。
  良久的席卷后,四肢骤然软下去,梅娘气息奄奄地向后倒去,单被一双手托住薄背,脑袋无意识地沉沉向后坠。
  风生又气恼又心疼地吻住她,给她渡气。
  不时,梅娘渐渐在舒适中睁开眼。
  她迷蒙地看向这个强硬怀抱的主人,感觉身体变得又轻又热。
  她大概知道她做了什么。以往为了让她在漫长性事中撑下去,她总是会在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给她渡灵气,以便她继续没有节制地占有。
  但是这股热意却是从未有过的。
  这股热意自小腹深处升腾起来,让她感到……
  空虚?
  没错,就是空虚。
  梅娘的呼吸渐次急促。
  她大概猜到了她的用意,因此一时间悲愤交加,柔荑攀着她肩,发白的指甲死死陷入肩胛骨的肌肤内,愤怒地微喘道:“混蛋……”
  “我混蛋,我该死,我人人得而诛之,你满意了?”风生一面自嘲,一面继续缓缓挺动起来。
  “唔、嗯哼……”梅娘伤心流泪,却抵不住身体的渴求,媚肉紧紧缠裹着入侵者,渐次加快的抽插摩擦让她的身体越来越燥热,快感不断涌入数次高潮后酸软无比的腿心,身体的敏感让那种酥麻爽意扩大无数倍,让她忍不住难耐呻吟。
  她此时的嘤咛就像发情期交欢的猫,很快乐又好像很痛苦,像渴望更多,极为诱人。
  夏天的夜很短,直到外面天蒙蒙亮,她们之间的战役却还在继续。
  梅娘望着窗棂上蒙蒙的光亮,意识到自己竟然被这个人侵犯了一夜。
  她呻吟哽咽了一下,颤颤巍巍又泄了过去。
  密密麻麻的高潮反复侵袭着她的神志,让她从里到外,整个人都淫乱狼狈得一塌糊涂。
  可她的身体依然燥热,甚至感到舒服至极。
  像一条搁浅的鱼瘫软在她的身下,张开腿,毫无抵抗之力地任她占有,糜烂猩红的腿心狼藉得像被海水浸润,高潮中,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喷出水来,浇在那人的大腿根上,最后透过竹席往下渗。
  两具肉体都被液体与汗液濡湿,床榻上水汪汪一片,梅娘尚未消退红痕的娇躯再次布满瘀青与吻痕。她含不住哭吟的微张檀口,两条手臂无力地被两条细蛇分别绑在床栏上,双腿亦是如此。
  明明她早已经无力挣扎,可这种束缚却该死得让她的身体感到紧张兴奋。
  “不要……不要了……”梅娘不住求饶,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坏掉的,她会……
  说着,风生便感觉穴中媚肉再次绞缩起来,吸得她腰眼发麻。她微喘着密密麻麻地吻她,在她的唇上、脸颊上,身体上,一面顺应她身体的需求加速捣入。
  已经太多了,多到每被撞进来一次,她就感觉她肚子里的液体跟海水似的晃动,装不下了,便怀孕似的鼓起来,那条粗硕的蛇尾兴奋地扭动,好像不知疲倦。
  “唔呜……停下……”梅娘被撞得直哭,束缚她的细蛇不知何时消失,可她的四肢却早已难以动弹,无力地垂在脑侧。
  她已经累到,即便再激烈的高潮,身体也无力紧绷。
  她被肏得一滩烂泥般,像被妖怪吸去精气,在极度的舒爽里,被索取得逐渐奄奄一息。
  直到梅娘再次失去意识,风生适才停下。
  她仍保持着张腿挨肏的姿势,肉柱消失的时候,腿心红肿的小穴缓缓收缩,留出一个幽深口子,便合不拢了,像张饥渴的小嘴般翕动蠕张,花瓣外翻绽放,延绵不绝的浊液缓缓从里面溢出来。
  她全身上下只有这里没有吻痕。风生看得两眼发热,俯身抱住她的大腿,埋入她一片狼藉的腿心,含住被肏得合不拢的糜烂牡蛎肉,深入细长的蛇舍,极用力地吮吸。
  梅娘实在受不住这般刺激,登时抽息,惊叫一声醒来,哭得声嘶力竭,大叫着不要。但是她的身体很乖巧,只是软绵绵地躺着,红肿挺立的乳尖因为急促的喘息而娇弱战栗,等待迎接再一次的高潮。
  已经几次,梅娘彻底记不清了。她只觉得身体好似一直飘在云端,她不断被雷击中,被入侵,被强行打开到最深处。
  都说没有耕坏的田,可她深刻觉得,她绝对已经坏了,被吃得一干二净。
  直到清晨,这个人又再次给她渡气。
  她害怕得直哭,却无法拒绝,只能瑟瑟发抖地哭求,“不要……不行……不可以了……”
  “叫我的名字。”风生一面吻着她,一面柔声低语。
  彻底在情欲中感到绝望的梅娘没再拒绝,而是迷乱地呜呜应道:“风生……”
  “我记得你想知道五百年前的事情,是不是?我现在就让你看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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