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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封家大院 第103节

  红果忍着要打他一顿的冲动, “快说。”
  “我正要去下井的时候,那井里又出来了一个人,扎着长头发,一开始以为是女的,但那人很壮,后来看清他脸上的胡渣,我才知道是个男的。”
  是大胡子!
  李英雄在旱井里跟大胡子偷偷见面!而且是接了电话之后去见面的,接了谁的电话?红果和宗炎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大概有数,李英雄肯定还有不少事瞒着他们。
  老鹰继续说:“等那个人走远了,我才偷偷下的井,不过井里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我猜他们肯定在那里密谋什么大事。你们小心点,木得人狡猾的很。怎么样?我这个信息值钱吧?我要不告诉你们,可能你们被下面的人卖了,都不知道。”
  一路上,老鹰嘴巴嘚嘚没个停,到了关口,寄存枪支,回到封家大院,刚好遇见霞姑收档回来。
  老鹰跟着宗炎先进去了,霞姑问红果他们带回来的老头是谁?
  “在木得认识的一个人,在我们这儿住一段时间。”红果背着包,看霞姑手上拎着一个大袋子,问道:“你买什么了?”
  “妹儿要放暑假了,你奶奶让我买了一些吃的,晚点给你姑姑家送去。”
  红果对妹儿没啥印象,寒假一起吃过两次饭,她当时倒没看出来奶奶那么疼爱外孙女的。
  进了院子,曾家门口贴了红对联,院子里还有零星没扫干净的红色鞭炮纸,曾玉宁前两天结婚应该挺大排场。
  回到家,把老鹰安排给飞叔一起住,老鹰跟屁虫似的跟着宗炎,红果怕他跑,把他钱都扣下了,他以为宗炎比红果好说话,想着法子要钱呢。
  奶奶在房间里睡午觉,红果收拾好行囊,换了衣服,去厨房找吃的,冰箱里有绿豆沙,红果舀了一碗喝着,霞姑在剁鸡和鸭,晚上打算做丰盛点。
  霞姑轻声跟她说:“你奶奶在生闷气呢。”
  “怎么了?跟谁生闷气?”
  “昨天跟你姑姑吵了一架。老太太今天想缓和关系,特意让我买了吃的,晚点给送去。”
  虽然奶奶和姑姑吵架是他们李家常事,红果还是好奇问道:“为什么吵架?”
  “莫八镇的商铺和房子刚到手,你姑姑就想着都卖了,你奶奶不同意,房产证不还在你奶奶这里嘛,就没给她,你姑姑就闹了,说你爷爷遗产分的本来就不公平,现在还压着房产证不给,说你奶奶故意刁难她的。”
  “我姑姑为什么着急卖房?”
  “还不是为你姑父升职的事,你那姑父……”霞姑想想也不好嚼舌根,就叹了口气,“你奶奶总归还是为你姑姑好的,但你姑姑就是想不通。”
  穷的时候一起喝粥都还好,现在眼看着娘家有钱了,自己还什么都没捞到,心底难免会失衡,红果理解姑姑的不平衡,但凡她姑父靠谱点,她自己出钱给他升官都不在话下,但她姑父就是个没本事的小男人,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单位混吃等退休,何必折腾浪费钱呢。
  有些人就是这样,本事没有,还看不清自己的实力,只会感叹命运不公,最后瞎折腾,非得把自己辛辛苦苦攒的钱搭进去不可。
  她姑姑姑父是不止要搭进去自己辛苦攒的钱,还要把刚继承的遗产也搭进去,那实在是不会算账了。
  刀太钝了,霞姑剁骨头剁到一半,弯腰拿出磨刀石来磨刀,她道:“有时间,你劝劝你姑。”
  “我奶奶说的她都不听,我说更没用了。”红果吃完绿豆沙,帮忙把菌菇找出来浸泡上。
  吃了晚饭,洗完澡,红果在卧室把锁进抽屉里的四头铜鸟拿出来细看,又把三头铜鸟也找出来对比,两只铜鸟除了形态、大小不同外,用料是一样的,四头铜鸟比三头铜鸟要大一些。
  红果找出印泥,把铜鸟的印戳在白纸上盖了个章,两个长方形的小小印戳上各有一个字,应该分别是柬姬和早夭王子的名字,云滇文字和汉字很像,但也只是很像而已,红果完全看不懂。
  她爷爷房间底下挖出来的那几本笔记簿也是用云滇文写的,那是谁写的呢?那笔记簿里除了当初封家消失的宝藏名单外,还有一张北斗七星图,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百思不得其解……
  宗炎洗了澡进来,他见红果手里拿着四角铜牛在发呆,便把房门给关上了。
  “明天我们去找韩队长吧?刚才老鹰把地址给我了。”
  红果点头说好,她把吹干的头发微微挽起,颈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宗炎拿了碘伏替她涂抹。
  “还疼吗?”
  红果摇头:“不疼。”
  “真是奇怪,你的伤口好的很快,老鹰被山鸮啄伤后却中毒了。”
  “我也想不明白。难道那些山鸮还分有毒和无毒两种?”
  “按道理同一个品种的,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用唯物主义解释不清了。
  碘伏涂多了,棕色的药水往下流淌,宗炎抚了抚她的颈脖,帮她把多余的碘伏擦掉。
  “痒!”红果轻轻一缩,趴在了椅背上。
  她颈项细白,趴在椅子上微微有些困倦地眯着眼。
  宗炎忙把眼神移开,起身出去洗手,等他再次进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精致的皮革盒子。
  他把盒子递给红果:“给。”
  红果接过来一看,是国外某知名品牌手表,至少要上万一个吧,在这个年代,这可太奢侈了。
  之前宗炎送她的手表,安红的人绑架她的时候把手表也薅走了,后来她在玉衡边境海关口上的商店随便买了一个戴着,手表在她这儿也就是个时间工具,好不好看美不美观并不重要。
  虽然她现在有钱了,但老板给她买了一个上万的手表,她还是挺高兴的。
  宗炎取出手表给她戴上,大小刚刚好,他品味不错,也知道她不爱花里胡哨的东西,这表真是低调奢华,恰到好处。
  “谢谢老板奖励,我会更加努力工作的。”红果难得乖巧地谢了一声。
  宗炎刚刚还满是笑意的脸上,顿时沉了下来,谁特么给员工奖励好几万美金的手表?!
  “怎么了?”红果见他突然乌云密布,以为他不是送的,要她自己出钱,现在木得那边的花销可大了,她手上也没多少现金,要她给钱,那可没门,但她还是小声问了一句:“多少钱?”
  见宗炎爱答不理的,红果气了:“哎,我是你老婆!”
  说完红果自己忍不住笑起来,“哪有你这么小气的。”
  宗炎刚才还拉着的脸,被她一轮的自言自语给逗笑了,他道:“睡吧。”
  “不再聊聊吗?”她脑子里一堆的疑惑呢。
  “睡醒再聊。”宗炎躺床上,关掉了灯。
  红果取下手表,放回盒子里,塞进了抽屉,她躺在床上,侧身向着他,想起他给她画的小悟空,不由轻轻碰了碰他,她唤了他一声:“哎!”
  宗炎闭着眼,眉头微皱,呼吸和缓,过了许久,他才应道:“什么!”
  “手表你是送我的吗?”
  “嗯。”
  红果开始笑意浮上脸,“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你不是刚说了吗?你是我老婆。”他极力装着冷淡。
  红果强忍着笑意,但还是笑了,她往他脸上亲了一口,说了句,睡吧!然后转身关灯睡了。
  只留下宗炎睁开了眼,摸了摸刚才被她吻过的地方,这让他怎么睡得着。
  …………
  清晨,老鹰和飞叔两个一起蹲在月洞门口嗦米线,他们两个倒是聊得来。
  噼啪!噼啪!噼噼啪啪!
  大院门口响起了鞭炮声,老鹰好奇地站起来往外看,结果曾家的大黄狗听见鞭炮声吓得汪汪乱窜,刚好窜到老鹰边上,因为不认识老鹰这个陌生人,那狗叫了两声,冲老鹰撕咬过来!
  老鹰一着急,直接一脚给踹过去,大黄狗被踹的嗷嗷叫。
  今天是曾玉宁三朝回门,曾玉宁和刁明理一起拎着东西进来了,曾家人是放鞭炮的放鞭炮,迎新女婿的迎女婿,做饭的做饭,没人理会大黄狗的嗷嗷叫,特别是曾老太此时都乐得笑开花了。
  刁明理一进院门就看见东跨院月洞门前站着个陌生人,他现在对于李家的一切都感兴趣,等放好手中礼物,他走前来给老鹰递了支烟。
  老鹰吃着粉,摆手说:“不抽。”
  “以前没见过,您是李家什么人啊?”
  “我啊。我也不知道我算李家什么人。”老鹰想了想,道:“犯人。”
  刁明理一愣,“什么意思?”
  老鹰正想解释,被红果给叫住了。
  红果被鞭炮声吵醒,结果一出来就看见刁明理跟老鹰在套近乎,她忙把老鹰叫了进去。
  进去后,红果叮嘱老鹰:“别跟外人乱说话。”
  “放心,没乱说话,我有数。”
  红果才不相信他。
  吃了早饭,红果前段时间给月洞门定做的铜门做好了,上午在安装,老鹰盯着那个铜门,摇头道:“把我锁这里了?这不成监狱了吗?”
  飞叔道:“他们早就定做好的,大哥你别多心。”
  红果故意气老鹰:“就是故意锁你的。”
  老鹰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用戏腔唱道:“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这边红果正往外走,她姑姑来了,李晓青拉着红果的手要进书房里聊,结果宗炎正在书房画线稿,她又扯着红果去卧室。
  “我跟你奶奶吵架的事,你知道了吧?”
  红果点头应了一声。
  “你怎么看?”李晓青问完眼神定定地着看着红果,似乎是期盼着红果能站她这一边。
  红果如实建议:“最近木得时局动荡,现在卖肯定卖不上价的。”
  “木得什么时候不乱?就没太平过。我怕以后会更乱。”
  “现在房产证在奶奶手里,你也卖不了啊。”
  李晓青轻声道:“所以我才要找你啊。”
  红果以为姑姑让她去劝奶奶,忙道:“奶奶也不会听我的。”
  结果姑姑却说:“能不能申请房产证遗失,再去补办一份?中国这边是可以的,木得应该也可以吧?”
  按道理肯定是可以,不过红果不想帮这个忙,只好道:“这个我不清楚。姑姑我劝你不要现在卖,缓一缓,过了这一段再说。”
  “过了这一段,你姑父都要退休了。”
  “姑姑,其实奶奶还是很清醒的,你不妨听她的,这么做没有意义,浪费钱……”
  红果话没说完,李晓青直接打断她:“我就知道你跟你奶奶一个样,都看不起我,看不起你姑父。这次遗产分配这么不公平,我心里堵的慌,我是女儿,你是孙女,你是隔了一代的,凭什么你继承了大部分,而我只能捡你不要的?”
  她爷爷的遗产确实分的不公平,姑姑心里不平衡红果可以理解,但她自问已经做出了让步,主动给姑姑三套房了,当时都同意签了协议的,现在再拿出来说,就没意思了。
  “姑姑,遗嘱是爷爷立的,遗产是我去要回来的,你要是心里不平衡,你可以上诉打官司,不要每次吵架都拿出来说一遍。跟奶奶吵的时候说,跟我吵的时候也说,没完没了。”
  李晓青头发白的早,她捋了捋花白的齐肩短发,“我就是心里不平衡还没处说理,遗产分配就给我那么一点点我也认了,结果房产证还压着不给我,这算什么呀?就欺负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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