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回程路上
言非笑着伸出小拇指,和她的手指勾在一起,道,“一言为定。”
经过言非这么一安慰,宋蔷心里舒服多了,她躺下来,又把杂志样本看了一遍,心里头美滋滋的。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拿起手机,拨通了言非的电话。
“言总编,你好,我是宋蔷。”
对方笑了,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知道,怎么了?”
宋蔷不好意思道,“我想问问,那天拍了很多街拍,但选用的只有这几张,余下的照片能给我吗?”
“那有什么问题。”言非回答得很爽快,但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不过我得整理一下,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约个地方见面吧!”
“好啊,我是没什么事,就看言总编什么时间了。”宋蔷开心地笑起来。
“我刚收到通知,明天就要赶回h市,这样吧,等你回来了联系我,我们再约时间。”言非顿了顿,似乎是怕她失望似的,又连忙补充道,“不过不要紧,我己经和吉米说好了,过几天的拍摄,他会联系你的。”
吉米就是这次采访的摄影师,宋蔷感激道,“谢谢言总编!你真的太帖心了!”
言非笑着说了两句,挂断了电话。
过了三天,南慕辰一家就飞回了h市,这次的c市之行可谓上状况百出,一言难尽。
南慕辰之后打电话给肖总致歉,肖电没说什么,形容有些淡淡的,但南慕辰也明白,他此次进入影视行业的核心圈可以说是一次失败的行动,但他并不感到气馁,圈内人对他的态度其实是好奇观望居多,必竟他手上有几部业内看好的片子,如果片子能够成功,这才是真正敲开核心圈子钥匙,如果失望,这次就算能打进圈子,也会被他们踢出来。
资本就是如此无情,只看结果,他在这有如原始丛林里的战场撕杀了这么多回,早己磨练得钢筯铁骨。
最让他头痛的,还是和唐璇的关系,那天他一觉醒来,唐璇竟然不在他身边,他四处都找不到人,最后才知道,唐璇己经办理了出院手续,离开了医院。
他联系了程雨飞,程雨飞告诉他,唐璇说有要事,己经坐最近的飞机飞回h城了。
想到此处,南慕辰无声地叹了口气,她还是在躲着他,自己如果一天不解除婚姻关系,这一切就是他和唐璇心中的一根刺,两人永远都无法走近,可想要解除婚姻关系,对现在的南慕辰来说,并不现实。
南宫家依然是南宫延做主,他在一天,就不会同意自己和南宫语解除婚姻关系,南宫延对他和唐璇的关系有所耳闻,但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他提出想要离婚,南宫延一定会毫不犹豫,立马出手,那时唐璇也会陷入危险之地。
南慕辰看了看身边的南宫语,她斜靠在靠背上,正在小睡,不知为何,这次风波后,她瘦了很大一圈,本来丰润的脸凹陷下去,整个人看起来像风中的竹。
南慕辰看着南宫语的眼神充满了担忧,他不知道在南宫语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但他答应过南宫语,要等到她自己对他说的时候,之前绝不干涉她。
他也不是没想过离婚对南宫语的影响,南宫语的父亲南宫勋唯利是图,如果知道南宫语离婚,对她绝对没有好脸色,而且肯定又要介绍一堆富豪给她,为了南宫语的安全,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贸然离婚。
可自己就要这样和唐璇渐行渐远吗?这是他自己绝对做不到的事情!南慕辰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一切,都像一个悖论,自己该如何选择?他不知道。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为难过,就算在商场,他也是游刃有余,沉着稳定的,像最有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猎物松懈的那一刻,但只有面对唐璇,他的一切风度,沉稳,耐心都像被扔到九宵云外,在她的面前,他就还是二十岁那个热血愣头青,恨不得一个箭步跑到她的面前,将她拥入怀中。
南宫语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下,她慢慢睁开眼睛,现在飞机正行驶到云层的上面,万道金光射来,将云层都染上一层金色,真是如梦似幻。
飞机上的人都传来一阵惊叹,人人看着这奇景,露出陶醉的笑容,只有南宫语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一声不响。
好像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无她无关似的。
这一趟c城之行,对她来说,是解开一个迷题,也是坠入一个恶梦。
是人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这是人对过去的渴望,但知道了过去,反而将未来都葬送,这一切,值得吗?
她不知道,但如果让她重新选择,她还是想要得知真相。
这些年来,她一直生活在自己父亲的pua中,他总是对她抱怨世界的不公,总是说自己怀才不遇,南宫语对他充满了同情,处处精心照顾他,可最终,南宫勋透出自己的意图,他要借着南宫语的婚姻,实现自己的野心。
可惜那里南宫语早己不是天真无知的黄毛小丫头,她毕业于长青藤,早己形成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所以,她非常干脆利落的拒绝了自己父亲的无理要求。
可这样,却惹恼了南宫勋,他对南宫语实行各项冷暴力和pua手段交织,虽然南宫语做为一个独立女性,拒绝了这些无理的要求,可时间久了,她对自己父亲,产生了一分内疚之情。
可能如果换一个顺从的女儿,父亲会过得幸福吧?有时,这样的念头会从心底升起,跃入南宫语的心田。
虽然她很快打散这样的念头,但在南宫勋不断的pua之下,那份内疚在加大,这句话也时不时涌上心头。
还好,南慕辰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而现在,南宫语终于明白,自己和南宫勋,其实竟然是血海深仇。
他逼迫了自己的母亲,害得她跳楼身亡,而后,他又想用同样的方法,在自己身上榨取到最后一点剩余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