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南宫延的病
电话里传来阿昌略带焦急的声音,“家主现在面色苍白,手按在胸口,感觉很痛苦的样子。”
南宫语急道,“他心脏病发作了,你看下他左边第一个抽屉,靠抽屉门侧边有一个白色盖子的小瓶,那是肖酸甘油,你取出一粒来,让他含服在舌下。”
阿昌应了声,南宫语焦急地等待着,过了几分钟,阿昌的声音才又响起,他像是舒了一口气,声音没有那么紧张了。
“好多了,现在呼吸顺畅了,应该没事了。”
南宫语这才放下心来,“既然这样,最好去医院好好看看。”
阿昌低声询问了南宫延几句,才侧头低声对南宫语道,“家主不愿意去,他现在所处的环境不大妙,如果进了医院让南宫家里知道他身体不好,地位很可能不保。”
“这么严重?”南宫语一愣,随即好没气道,“都到什么时候了,还记较着权位!”
但她也知道南宫延的脾性,也实在是放心不下,当即道,“既然这样,我还是过去看看好了。”
阿昌这才长舒了口气,沉声道,“你能来就最好了,语小姐,家主现在情绪不稳定,还是需要亲人在身边的。”
他说到亲人两字,南宫语鼻尖一酸,当下也不多言,道,“你好好看好他,我尽快过来。”
收了线,她转过身去,发现那个醉酒男还站在那里,笑咪咪地看着她。
南宫语头痛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怎么还没走?”
醉酒男笑道,“我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之前那样凶你,是我不对……”
南宫语心急如焚,哪有时间理他,急步向前走去,那醉酒男一路小跑跟随着,嘴里碎碎念叨着。
“我不应该对医务工作者发脾气,更不应该嘲讽她们的努力,在这一点上,我是太过于诛心了,所以我就是要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南宫语己经整理好自己要带的药品,脱下医生服,摘下口罩。
醉酒男的声音突然断掉了,他呆呆地看着南宫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种情形南宫语看得太多了,她艳光太盛,多数人看到她都是这样的表情。
她摇摇头,对醉酒男道,“我要走了,你可以让开吗。”
醉酒男呆呆后退,让出路来,南宫语嫣然一笑,道,“谢谢。”
醉酒男摇了摇头,他想说话,却不知为何,面对着南宫语,之前夸夸其谈的他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脸上还飞上两片红云。
南宫语这样的场合见得多了,当下只作没看到,微笑着点了点头,提着药箱就走了。
她走了半晌,醉酒男才回过神来,大步追了出去,可四周人迹寥寥,哪有南宫语的身影,那醉酒男一直追到医院大门口,就看到一辆的士刚起步向前方开去。
醉酒男追了几步,发现己不可能追上,只能放弃,他掏出手机刚准备叫车,一个电话好死不死地插了进来。
他一看,没奈何却又不得不接,只得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高昂的女声。
“阿沐啊,你怎么还没去啊?“
醉酒男这才想起自己大事还没办,竟然在这里磨蹭了半天,在当对着电话道,“我马上就到了,你放心吧,该做什么我都清楚。”
对方仍是不放心,念念叨叨道,“你记得十二点一定要到啊,那个仪式,过了十二点就不行了,所以你一定要……”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就不能不这么絮叨吗?”碎酒男看到一辆的士过来,伸手拦住上了车,将地名报给了司机。
“好了,我上车了,等我消息吧,不过可能我的消息还没到你手机上,你就全盘内幕了解得清清楚楚了。”
对方顿了顿,委屈道,“好的,你从小就主意大,这次也靠你自己临场发挥了。”
醉酒男笑了笑,“你就放心吧,这次联合几位族里元老,这边南宫延别想像前几次那样轻易过关了。”
醉酒男收了线,一张艳丽无比的脸浮现在他的面前,他靠在车后的靠垫上,细细品味着今天的一面。
不知为何,一想到她的脸,他的心就跳如战鼓,一丝混和着甜密兴奋又害怕的情绪将她笼罩住。
这边南宫语坐了半小时的车,总算来到南宫家公司总部,看着过去熟悉的一草一木,南宫语摇了摇头,她一边上楼,一边给阿昌的打了个电话。
“我己尼经到了,马上上楼了。”
阿昌轻声道,“你敲三下门,我让你进来。”
南宫语有些好笑,“怎么像对暗号似的。”
阿昌笑道,“没办法,现在正好是两年一度的祭祖宗的时候,可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如果南宫族长生病的消息传出去……”
“好了,我到了,你开门吧。”南宫语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也不用对什么暗号了。”
阿昌打开门让南宫语进来,南宫语走了进来,看到南宫延躺在沙发上,眉目紧闭。
她拿出听症器,给南宫延做了一番检查,直起身子,对阿昌道,“还好,暂时没什么大碍了。”
阿昌点点头,给她倒了杯咖啡,南宫语看南宫延睡着了,轻声问阿昌道,“他这是怎么了?突然发病?”
阿昌摇了摇头,“最近祭祖宗出了点问题,南宫族得望众的长辈,出来指家主,拿南慕辰说事,说他一直不肯改姓还宗,日后如果他继承了家主这位,整个南宫家都要改姓。”
南宫语笑道,“这话倒也实在,二叔倒是不好辩驳吧?”
阿昌看了看睡着的南宫延,拉低声音道,“族长抵死不从,日本长老们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他们提出了一个人选,说可以将此人过继到南宫延名下,这样可以保证南宫家后继有人。
“是谁愿意做这便宜儿子啊?”南宫语噗一下笑出来,不经意问道。
“听说是上一任家主留下来的风流债。”
南宫语一听,直接乐出了声,“上一任家主不就是二叔的父亲吗?风流债,那就是搞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