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江瑟箐月考英语作文写得不错,下午被叫去办公室交代,今晚要写一篇同题材的长作文。
金中的热水器容量有限,一个人洗后热水器的水都会变凉,乐欣宁洗澡总是拖拖拉拉,如果要等她洗完再去洗太不切实际。如果江瑟箐先去洗,那季音棠就得等热水器的水重新热了才能洗。而江瑟箐刚好有任务,季音棠先洗的话,洗的时间和等的时间刚好可以让她写好这篇作文。
江瑟箐从单肩包里拿出作文纸自顾自地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提笔写草稿。
季音棠拿了睡衣和毛巾就进了厕所。
一上高中就得住宿,很多人觉得上课只是从宿舍走去教室,根本没必要拿起书包,而江瑟箐和季音棠两个人就是那个异类。
季音棠的学习用品必须整整齐齐,以防万一没有带,又或者是课堂上的突发情况——老师讲到其他内容需要做实践,又或者要换课,别人就需要跑一趟宿舍楼,而她就不需要。
江瑟箐则是丢三落四,被季音棠像个老妈子一样说这说那说得烦了才背书包,直到背了书包她才知道书包的重要性。
但后来她又觉得背书包腰痛,改背了单肩包。
这一次的题材是“假设你拥有一个国际好友来自美国,他有意愿将要来中国,问你是否有时间接待。请你给他回信,要点如下:
1.欢迎来华。
2.告知航空信息。
3……)
江瑟箐整理了一下大概思路,按要求直译。
“dear friend.
i was overjoyed to learn that you were about to arrive in china. i have nothing to do recently,and you are welcome at any time.
please tell me your flight number and arrival time so that i can receive you in time.
if you come,you are welcome to stay at my house,where there is an open-air swimming pool and comfortable beds. i plan to bathe in the warm sunshine in the swimming pool with you,eat some delicious chaozhou beef hot pot with you,and finally take a look at the beautiful chaozhou xiangzi bridge. what do you think of my proposal?
if you have any ideas,please feel free to share them with me.
最后写下署名,江瑟箐终于落笔。
季音棠已经洗好坐在江瑟箐身边看着她写,江瑟箐白嫩的食指和中指随着黑笔移动而移动,指尖被冻得和鼻子一样泛红,可娟秀的字迹依旧一笔一笔地书写在了纸上。
江瑟箐肩上搭上了一只手,转头便对上了季音棠总是只对她含情的眼眸。
季音棠刚从浴室出来,周身还散发着热水余下的热气,手间也挺暖和。
季音棠双手捧着江瑟箐冻僵的脸,低声问:“还冷吗?”上铺的喻晴已经拉上了帘子睡觉,使得季音棠胆大妄为。
江瑟箐放下笔握住季音棠的手,说:“冷。特别冷。”
季音棠松手抱住了江瑟箐的腰,暖和的体温把江瑟箐身上的寒气逼的退让三分,江瑟箐总算不冷了。
两人相视无言,但都笑着。
那一瞬间,江瑟箐情不自禁地想吻向季音棠。
“沃操!你俩干嘛呢!”乐欣宁的大嗓门吼了一声,震惊无比地看着江瑟箐季音棠。
江瑟箐:……
季音棠:……
43.出柜
江瑟箐伸手推开季音棠,愤恨地瞪了眼乐欣宁。
寝室里其他人已经无心睡觉,纷纷掀开床帘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婷婷睡眼惺忪,一手掀床帘一手揉眼,骂道:“乐欣宁你神经病啊?你不睡觉我还睡呢。”
出于江瑟箐的“淫威”之下,乐欣宁尴尬的笑了笑说:“没什么。”
其他人见没什么大事就挂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放下床帘继续睡觉了。
张烁琳和林婷婷则是下了床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热闹”值得乐欣宁“大叫”。
寝室的地板是瓷砖,冬天晚上光脚踩着特别冷,江瑟箐又不爱穿鞋,每次走在地上会很冷,脚心都冻僵。季音棠看不下去,心疼小女朋友,网购了一块大地毯在寝室里,事实却是美其名曰为了室友们不冻着。
现在地毯起到了很好的作用——让林婷婷和张烁琳坐着吃瓜。
江瑟箐此时脱了校服外套坐在椅子上,本来就紧张再加上冷简直是雪上加霜。
已经十一月,今年淳城早来了冬,让人们措不及防地穿上冬衣,江瑟箐季音棠也是。
季音棠随手拿了自己椅子上的毛毯从背后把江瑟箐包裹住。
江瑟箐察觉到转头对上季音棠含笑的眼神,眨了眨眼对望无言。
季音棠牵起江瑟箐的手十指相扣,说:“我们在一起了。”
江瑟箐:!
其他三人:!!!
宿舍:!!
“我靠,真的吗?”乐欣宁瞪着眼,就差把不可思议和震惊写在脸上。
江瑟箐措不及防出柜心惊胆战,低下头不敢说一句话,手用力地握着季音棠。
“是的……”江瑟箐觉得浑身发凉,手心已经开始出汗。她不敢想象室友们究竟是什么反应,她只知道她已经耳鸣了,听不到外界的所有声音。
季音棠坦然一笑,露出无所谓的表情。
她从不在意外界的看法与恶意揣测,毕竟人只能活一辈子,自己开心为首要,不必为了外界纷争而否认自我式的精神内耗。与其听信他人言,不如做好眼下自己该做的事和该善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