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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此女,居然是封玉仙!
  姜行甩开她的手,拿起岸边的长袍,把身体裹了起来:“你居然给朕下药?”
  他可不是抑制不住自己欲望的男人,不然早就倒在别人的美人计下了,除了对温婵不能自持之外。
  “谁指使你来的?”
  封玉仙依旧不知死活,跪伏在地上,泪眼涟涟,伸手去够姜行的脚腕:“陛下,求您让妾身服侍您吧,妾身思慕您,哪怕没有名分,只是做个宫女,妾身也愿意伴您左右,只要能日日见到您,求您,给妾身一个机会,全了妾身的一片真心。”
  她已经抛弃一切,不成功便成仁,性命都舍下了,也要拼一拼,她不信,面对她这么个鲜活的可人儿,陛下居然会不动心?
  姜行厌恶极了,他想到只有,玄衣卫死哪去了,还有千万不能被温婵看见,她一定会误会的,今日两人刚刚吵了架,若因此误会加深,此女万死难辞其咎。
  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外头不仅传来林启详那个狗奴才的声音,还有温婵的声音。
  “娘娘,陛下实在是宠爱您,现在还没开春呢,杨梅产量九成在岭南,头茬的在琼州,统共贡上这么一点子,陛下都给您送来了,这宫里的其他娘娘,可连个毛都瞧不见呢。”
  温婵没什么表示,只是问道:“陛下喝了酒?”
  “是啊,因着您白天不理陛下的事,陛下一直喝闷酒,娘娘您到底体谅体谅陛下,咱们陛下这一颗心都放在您身上了。”
  “我知道了,林公公,我会好好劝劝陛下,请小厨房做点醒酒汤来,泡汤泉喝太多酒,对身子不好。”
  姜行没来得及开心,两人便从屏风处转了过来,将面前景象看了个彻底。
  封玉仙只批了轻纱,里头什么都没穿,还因为汤泉过重的水汽,导致那轻纱全都粘在身上,她还半跪半伏在地上,导致整个大腿和半个屁股都露在外头,被小林子和温婵看了个彻底。
  偏生这个姿势,看不见她的脸,林启详张了张嘴,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难道陛下终于受够哄着贵妃,想要宠幸别的女人了?还想玩点花样?
  身为内侍,他没少听前辈说,宫里那些污糟事,皇帝有时临幸妃子,各有各的玩法,不把低等嫔妃当人看也是有的,不过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妃嫔也不能拒绝。
  可他们陛下不一样啊,陛下一向不近女色,这么多年,也就对贵妃很不一样。
  当然有些皇帝,有口口声声最爱的女人,也不耽误他们睡别的女人,生一大堆孩子。
  哪怕是林启详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反应。
  温婵脸变了变,到底也没有让事情变得更加难看,她只是垂头行礼:“妾身失仪,这就离开,不打扰陛下。”
  姜行只觉得大脑一阵空白,就连带兵打汝阳那年,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失态过。
  “林启详你这个狗奴才,把你贵妃主子留在这里,这女人给朕下药,意图弑君,玄衣卫呢?都成了死人吗?”
  姜行的怒吼,终于被外面远远守着的玄衣卫们听见,匆匆赶来,见到这种场景面面相觑。
  此时也不管什么男女大防了,制住那露着半个屁股的女人,她狼狈反抗,还在呜呜叫着,此时温婵才看见,这女人,居然是封玉仙,顿觉一言难尽。
  林启详终于发现姜行面色不同寻常的潮红,急忙要叫御医。
  “别嚎了,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朕被个女人下了□□?”
  温婵拉住了他的手:“确定是□□,还是叫太医瞧瞧,万一她有别的心思,药里掺杂了别的呢?叫太医瞧瞧保险些。”
  被她盈若秋水般的眼眸望着,本能强压下去的感觉,蹭的一下子燃起来,越烧越旺盛,几乎要摧毁他的理智。
  捏住了她柔弱无骨的手,虽强势霸道,却并没有叫她受伤,这个力道,只是确保,不会让她逃脱。
  玄衣卫们冷汗都要冒出来了,早就查了一圈,这女人根本就不是从正门进来的。
  “陛下,发现了一条密道,侧面有处篱笆被动了手脚,被切开了缝,合上的时候跟完好无损没有区别。”
  侍卫们脸色开始变得凝重,就在陛下和贵妃临幸汤泉别院的半个时辰前,他们刚检查过,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而现在居然有人都能钻了空子,今日只是个想要邀宠的女人,明日若是有人想刺杀陛下呢?
  “把她压下去,此事务必严查,撬出她背后之人是谁。”
  “还在这戳着做什么?看你们主子办事吗?”
  第79章
  温婵脸一红,整个人便腾空而起,被他打横抱在怀里。
  而小林子和几个玄衣卫,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小林子还贴心把门给关上了。
  温泉水蔓过身边时,温婵脩的睁大了眼睛。
  姜行抱着她一起进入到了水中,她本以为,他会把她丢下来的,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此失去理智的时候,他依然小心的呵护着她。
  温泉水打湿了他们俩的衣裳,隔着一层薄薄绸缎,她触到姜行结实的身体是如何的火热,仿佛像是要燃烧起来。
  “吃了那种药,真的不用寻太医瞧一瞧吗?”
  虎狼之药最是伤身的,温婵眉宇间的忧愁,是发自真心,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姜行开心了,简直比封玉仙用的催情剂,更让姜行□□焚身,不能自控。
  封玉仙和她背后之人,到底不是为了要他的命,如今的朝局,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姜行嫡系独占风骚,杀了姜行,姜家绝不会再出现任何一个人,能让这些势力都低头臣服,就算是想要改朝换代,挟幼帝以令诸侯,可姜行无子,而扶持姜氏其他幼童,姜行嫡系臣子们也绝不会认可一个非主上的血脉。
  所以这一回,她们的确只是为了助封玉仙,变成皇帝的女人,用的药,是催情助兴的东西,而且剂量不多,他也只是喝了一杯而已。
  若是平日,姜行只消泡一泡冷水,喝点解欲的汤药,自己呆一晚上,那股躁动就会下去。
  甚至什么都不做,他只要忍着,这一晚也会平平静静,什么都不会发生。
  他早就习惯了忍耐,这一点催情剂,实在不痛不痒,以往也并非没有这种情况,接受宴请,在别人家的院子,喝下了带有催情作用的酒,与那家的家伎被关在房内一处,他都能面不改色,任家伎如何挑逗,他也巍然不动,最后瞧那女人烦了,便把她捆起来,自己在塌上睡了一夜。
  现在,则不行。
  他身边不是别人,是温婵。
  说不清是欲望指使,还是自己早就想这么做,想找个机会,一亲芳泽,所以任由自己顺着□□的作用,而凑近她,亲近她。
  她没有躲,这点认知让他兴奋非常,又觉得开心。
  她早就认了命,不是不愿意跟他发生些什么,只不过是他自己别扭,想要爱他的她,不愿打破自己正人君子的假面具罢了。
  从离开她的那一刻,就有一团火,一直在燃烧着他,烧的越来越旺,现在几乎要将他们两个都吞进去,化为齑粉。
  而现在,只是她表露出来一点真心实意的担心他。
  他心底居然就高兴地不像话,真是没出息啊,姜行,罢了,便也不这么别扭着,何苦呢,只是在折磨自己。
  抱住她,胡乱在她脸上蹭,啄吻她柔嫩的脸蛋。
  “音音,我原谅你了,以前的那些事,我再也不追究,也不放在心上,以后,我们就好好过日子。”
  “原谅?”
  温婵抿唇,垂下眼睫:“妾身做了什么错事,陛下要原谅……”
  整件事中,她自觉最是无辜。
  姜行的双手,抚摸着她的脸,将她困在自己与池壁之间,坚硬的胸肌摩擦着她的身体,酒气熏着她的脸,让她也开始颊面绯红。
  跟姜行分辨对错,是无意义的,温婵想起温姝的话,顿了顿,叹道:“好吧,陛下说妾身有错,妾身就有错。”
  “你当然有错,你忘了跟我的约定,甚至忘了我,你伤透了我的心。”姜行恨恨,在她锁骨处咬了一口,温婵嘶的倒吸一口气,那里已经出现一个牙印。
  “不仅是你啊,你们温家还想要我的命,要不是我命大我就真的死了。”
  温婵蹙眉:“昔日在战场上,爹爹毕竟效忠前朝,可现在……温家也成了陛下的臣子了……”
  “我不是说那个!还有别叫我陛下!”
  温婵吓了一跳。
  姜行按住她锁骨处那个伤口,问她,疼吗?
  温婵不敢不说话,回答不疼,此时的姜行,总有些疯癫模样,不仅不平和,还越发矛盾和狂乱,很像,把她拘在骊山行宫时的样子。
  他却亲了亲她的面颊,又去亲那里的伤口。
  他并没有用力咬,不论自己如何痛苦难过,他总是舍不得她痛的,这里与其说是咬痕,不如说是个吻痕,但她皮肤娇嫩,稍微用力便会留下痕迹,按一按也会疼,实在娇气的很。
  “对不起,我被嫉妒啃坏了心,以后都不会让你痛了,我原谅你,以前种种皆为过眼云烟,我再也不会在意了。”
  他说话实在颠三倒四,温婵完全不明。
  还是说,他把她当成了谁?
  从一开始将她擒住,就摆明要金屋藏娇,若恨的不行,似乎她成了个负心女人一样,然而温婵思来想去,也不认识姜行这么一个人。
  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旁人?
  温婵恍然,感觉好似触极一点真相?
  温婵脸色忽然难看起来。
  “为什么不理我?理理我,我可是你夫君。”
  姜行没有醉,更没有因为催情剂就变糊涂,他只是借着酒和催情剂,顺水推舟。
  “我们从前,认识吗?”
  姜行深深的望着她,见到的仍旧是这个沉静的温婵,不是从前的那个,他想起御医对他说的话,磕碰到头导致失忆,有可能这辈子都恢复不了,而过强的刺激可能会让她心肺中的冷寒之症袭入心脉,强烈的刺激,对她来说并不是好事。
  这就是为何,她如此怕冷的缘故,她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萧舜到底是怎么呵护她的?
  明明那些年,她并不怕冷的,动天下着大学,她都要跑出去堆雪人,小手都是暖烘烘的。
  罢了,既然已经说要重新开始,还纠结过去有什么用呢,她想的起来和想不起来,又有什么分别,何必让她难受。
  姜行不语,只是抱住了她:“良辰难得,夫人还要跟我说别的?莫要辜负才好。”
  温婵的脸灰败下去,也许,正如她猜想的那样,她成了别的女人的,替身……
  他褪下她的衣裳,温柔的亲吻她,从前无论如何亲昵,他身上都挂着一层衣裳,每每到最后,她凌乱不堪,他却仍有衣裳整洁。
  引导着她,也褪下自己的。
  肌肤贴着肌肤,姜行终于发出一声满足喟叹:“如今,才真正是水乳交融,敦伦之乐。”
  她如同一只菟丝花,攀附着他,姜行也失去了往日的居高临下,游刃有余,面上居然难得露出一点慌乱来:“音音,你觉得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很难受,若是难受,一定要告诉我。”
  亲吻她的额头,被温泉水打湿的睫毛。
  醒过来时,外头居然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雪,屋中生了炭火并不觉得冷,温婵趴在窗棱处,看着外头的小雪愣神。
  “现在都是三月了,怎么会下雪呢?”
  “城里没下,只有广陵山里下了小雪,这里一直比别的地方冷一些,春来的也晚。”
  他没拿大氅,直接把被子拿了来,将两人一同裹住,此时的他们俩就像依偎在窝里的两只小鸟,身子给被子围住,只露出毛茸茸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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