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为己有 第2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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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盛又夏带着高敏和关名姝出发去机场。
去洗手间的时候,高敏紧紧地跟在盛又夏身后。
“姐。”
“怎么了?”
盛又夏站在镜子跟前洗手。
高敏轻问了句,“你要出国旅游,傅医生知道吗?”
她低垂下眼帘,“我没告诉他。”
那也就是说,傅时律压根不知道她去哪了。按着他们现在这个情况,说不定等十天半月后……他都不会发现盛又夏不见了。
高敏焦急地望向洗手间门口,“姐,你还是跟他说一声吧。”
她根本不知道傅偲的事,也不知道这两人已经心生嫌隙。
盛又夏故作轻松道:“干嘛,你怕我被人卖了啊?”
“我……”
高敏余光看到了关名姝的身影,她赶忙收住了话语。
“怎么这么慢,我都等你们好久了。”关名姝走了进来。
盛又夏擦净双手,“好了,走吧。”
关名姝给了高敏一个警告的眼神。
她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知道……盛又夏还能不能回来。
第296章你可以,给你妈妈捐肾
刚下飞机,国外天气炎热,扑面而来的热浪令人难以消受。
关名姝恹恹的,一路上喊着不舒服。
盛又夏租了个车子去酒店,到了晚上关名姝才缓过神。
吃过晚饭,关名姝睡着了,盛又夏带高敏去楼下的商场逛逛。
“姐……”
高敏欲言又止。
“怎么了?”盛又夏看她似乎有话要说,“敏敏别怕,跟姐没什么不能说的,是不喜欢这里吗?”
“不是。”
高敏知道她一旦开了口,就意味着众叛亲离。“第一次出来玩,有点开心,又有点害怕。”
“不要怕,有我在呢。”
盛又夏看旁边有家店,拉着高敏就进去了。
休息了一整晚后,关名姝第二天就精神了,盛又夏约了出海的行程。
船上游客很多,尽兴而归时已经是傍晚了。
高敏走在最后面,突然轻喊了声,“姐,你的包!”
“怎么了?”盛又夏忙将背着的双肩包放下来。
这么一看,整个包都被划烂了,盛又夏手探进包里,脸色微变。
“是不是东西被偷了?”
“护照和钱包不见了。”
钱包还好说,可护照丢了就麻烦了。
高敏回头想去找,但被盛又夏拉住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的了,先回酒店再说吧。”
高敏望向一旁的关名姝,见她神色笃定,她蓦然反应过来,看来丢护照的事并不是偶然。
回去的路上,下了一场暴雨,几人被淋了个落汤鸡。
回酒店后,盛又夏打算看看去哪吃饭,可关名姝却病倒了。
原本以为吃点药就能好的,没想到到了半夜,却发起了高烧。
“敏敏,收拾下,我们去医院。”
高敏摸着关名姝的额头,很烫,可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还好盛又夏请了一名翻译的。
医院内,盛又夏怎么都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个噩耗。
负责翻译的大学生一脸难色地看向她。
“医生说病人需要做肾脏移植手术,尽快。”
“什么?”盛又夏觉得就跟做梦一样。
高敏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手。
“你妈妈病得很重,当然也可以回国内做手术,不过越快越好,还有……她这样不好奔波,你们最好考虑清楚。”
盛又夏往后退了步,高敏眼圈通红,“现在就能做手术吗?是不是做完就好了?”
“这要看配型的,而且要在医院这边排队等肾脏,有合适的才行……”
盛又夏排过那样的队,毫无希望,很渺茫,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医生用泰语说了句话,那名大学生紧接着将它翻译出来。
“我还是推荐你们去做个配型,如果可以的话……”
盛又夏懂了。
她和高敏对望了眼,“敏敏,你愿意吗?”
高敏有些木然地点了头。
盛又夏没有多想,她自然是愿意的,关名姝这么多年都在遭罪,如今终于要过上好日子了,盛又夏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出事的。
*
傅家。
傅偲听了秦谨的话,这几天接触了一个男人。
那人比她大两岁,回来的时候,有点魂不守舍。
傅时律也在,她进来的时候,他眼角轻扬,冲她招手,“我家偲偲回来得挺早,没碰到什么好玩的吗?”
傅偲扯了扯唇瓣,“就吃了个饭。”
秦谨忙拉着她让她入座,“跟妈说说,聊了些什么?”
傅偲紧抿着嘴角,摇了摇头。
“他惹你不高兴了?哥给你出气,打得他满地找牙。”
“我不想谈了。”
秦谨瞧出些不对劲来,“到底怎么了?”
傅偲带了些哭腔,“他问我谈过几个男朋友,初吻还在不在。”
傅时律捏扁了手里的烟盒,嘴里冷冷地出声,“原来是个色胚,这种人不要也罢,配不上你。”
“哥,你还在怪嫂子吗?她好几天没来了。”
傅时律将那盒烟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内,“你不用操心别人的事。”
“你就不担心吗?嫂子她爸爸刚去世,她身边正是最需要人的时候……”
傅时律从沙发上起身,话语有些冷。
“你懂什么,她追求者一堆,安慰她的人也很多。”
傅时律离开傅家后,没有径自回西子湾,车子不知不觉开到了盛又夏的工作室门口。
他没看到盛又夏的人,也没看到她的车,说不定她这会已经在家了。
安清和陆行有说有笑地从里头出来,傅时律的车很好认,安清经过的时候,给了他一个白眼。
“有些人啊,在这干等有什么用,我师傅说不定正在国外跟某个帅哥来一场美丽的邂逅呢。”
安清才走出去两步,就被傅时律叫住了。
“你说她去了哪?”
“你还不知道啊?也正常,我师父不会跟你说的。她去国外旅游了,可开心了。”
“开心?”
傅时律面无神色。
“那当然,一家人出门能不开心吗?”
安清跟陆行继续往前走,心里是痛快了,可最后还是无奈地走回到傅时律面前。
“我师傅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傅时律冷冷地瞥了眼。“我连她去哪了都不知道,你还指望她跟我联系?”
“我就觉得挺奇怪的,她出去旅游,一个朋友圈都没发。我给她发的微信也没回,实在没忍住打过一个电话过去,她匆忙就给挂了。”
傅时律眼眸浅眯起来,“还有谁一起去了?”
“她妈妈和妹妹啊。”
陆行觉得安清就是大惊小怪,“她只顾着玩乐呢,哪有时间跟你多说,这很正常,这叫乐不思蜀。”
安清也能接受这个说法。
可傅时律心里却不定起来,他坐回到车内,想给盛又夏打个电话。
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