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部落的男人 (修)

  「凯叔今天麻烦您把渡假村的电箱都全检查一遍」周哲翰叮嘱着
  「不好意思阿，小莫我害你受伤了」凯叔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芸舒感到抱歉
  「凯叔~没事!您这次修缮费算便宜点，当给我压压惊就好」芸舒开玩笑想安慰凯叔，
  「什么算便宜，我自己的工资全都不用了，只收团队其他人的工钱就好」凯叔说
  「那会减很多吗?」芸舒笑笑的问，
  「您检查仔细点，做好一点更重要，我不想再有人受伤」哲翰表情很严肃，芸舒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从前在萤幕前对粉丝都是笑得甜得要命。
  「芸舒姊~~~」远方传来阿硕的声音，阿硕急冲冲跑进主楼，雯雯跟后面
  「芸舒你受伤要不要紧?」雯雯着急的抢先关心
  「凯叔你不是说要帮忙照顾吗?这腿都瘸了!」阿硕带点怒气的问
  「没瘸好嘛!阿硕你太夸张了!」芸舒想让气氛缓和点，凯叔已经够自责没把工具收好这事情了，她不想载给老人家多添不舒服。
  「医生说是皮外伤」哲翰补充说明，他理解芸舒的顾虑，
  「但你这样这几天生活很不方便吧，跟我们回部落吧我好照顾你」雯雯提了一个不错的建议，「不用了啦，今天好很多了，搬来搬去还麻烦你们呢」芸舒说
  哲翰听到芸舒又想一个人逞强，强硬的说「要嘛我那，要嘛去部落，这几天都不准再到度假村，最近施工你一个受伤孕妇只会麻烦更多人!」
  「对啦，来我们那边，我昨天已经被雯雯骂死了，这几天我会来这边监工你就安心去部落养病吧，我们部落你没去过吧，可漂亮了呢~」阿硕再次邀约
  「好吧，那我当小旅行吧，只不过要麻烦雯雯了」芸舒想去部落可能比海边小屋那边不尷尬，她发觉越是待在周哲翰身边自己就越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这种感觉很不好。
  傍晚，周哲翰开车带女人们先上山，阿硕打算今晚留守渡假村
  哲翰也是第一次来部落，上部落的路有些颠簸几次车摇晃得厉害，他从后视镜看到莫芸舒皱了一下眉头大概是碰撞到了膝盖，他便把车开的更慢、更稳些；沿途好多次都被部落青年的摩托车超车，雯雯觉得老闆好像开车技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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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闆，今天下班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山上去啊? 晚上我们有营火晚会」阿硕问
  「好啊」两天没见莫芸舒，哲翰也想知道她伤口好点没，
  再次来到部落，跟几天前不太一样了，变得热闹，阿硕部落有40多人分别住在这片山头的各处，每月15日大家都会在头目家前的广场聚餐，阿硕的爷爷是这任头目，阿硕爸爸之前因打猎受伤，所以阿硕直接被指派为下任小头目。
  「阿硕，这你老闆啊?」部落的妈妈们热情招呼哲翰
  「欢迎阿!老闆好帅啊~皮肤好好阿~」
  阿硕妈妈走到哲翰身边「谢谢老闆一直对我们家阿硕跟小雯的照顾阿，来来来..屋里坐，晚会待会才开始呢」顺势拉着他的手往主屋去，主屋内芸舒跟雯雯正坐在厅内帮忙处理食材，看到阿硕跟哲翰回家时两个人都站了起来同声说，
  「回来了」/「你来了」
  阿硕抱了一下雯雯，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想死你了」
  「快去帮忙营火，孩子们木材堆得让我有点担心」雯雯害羞地推开阿硕；
  哲翰则走靠近芸舒问「今天还好吗?脚还痛吗?」温柔的声音让芸舒心暖暖
  「恩，很好...今天部落的小孩还带我去秘境呢，超级美，你一定得去」芸舒兴奋地说
  「你的脚还有办法去秘境」哲翰很疑惑想这女人精力还真旺盛，
  「我復原力超强的，呵呵!其实是他们开车带我到洞口，我只有走一点点路」
  哲翰不放心的仔细检查了芸舒的膝盖，看似伤口已经结痂。
  「带这颗球，没办法到走太远，听小朋友说山壁一面可看到日出太平洋，一面则是看到日落太平洋，可惜我走不动，一定超美」芸舒光想像就知道一定很浪漫，哲翰脑筋动得很快问「秘境可以开发成一条路线吗? 你觉得呢?」，不得不说他真的挺有商业头脑。
  「我觉得可以，明天带你去看，你现在忙吗? 帮我串肉待会要烤的」芸舒把肉盘直接推到哲翰面前，他很自然的坐下开始照着芸舒的步骤串起肉。
  「快快快，老闆，你要不要生火看看，很好玩的」阿硕跑进来打断了他们的產线工作，哲翰看了一下芸舒「你去吧! 这边我跟雯雯来就好，小心点喔」芸舒示意他快去，
  哲翰因为那句「小心点」心情变得很好，跟着阿硕去外面学习如何搭营火。
  晚上大伙围着营火跳舞，有个部落青年喝多了当眾向莫芸舒告白，
  「莫芸舒，我愿意做小孩的爸爸，你喜欢你!!」青年大喊，这青年是之前丰年祭来打工的部落男孩小光，被告白的芸舒眼睛瞪个巨大，好一会说不出话
  小光走到莫芸舒面前伸出了手低着头，好像在等待愿意交往就牵住他的手
  坐在芸舒身旁的哲翰也因这个年轻人的举动感到十分堂皇，
  周围年轻人起轰着叫嚣「在一起，在一起~」
  「我们部落的男人都爱姊姊，小光果然是我们部落真男人阿，就是要姊弟恋…哈哈哈」阿硕跟哲翰讲，其实阿硕跟雯雯也是10岁差的姊弟恋。
  「谢谢，小光!我很开心你能欣赏我，但对不起!我还没有想帮小宝找爸爸，还有莫姊觉得你马上会遇到比我更好更好的良人，对不起..」莫芸舒站起来摸着肚子很真诚跟小光道歉，她有些难过的想
  『有勇气告白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自己以前也常告白失败，被拒绝真的不好受』
  「我失恋了…我的初告白」小光失望地大喊向外衝，一群年轻人追了出去。
  「没事! 别理小光，这孩子也太早熟了才19呢」雯雯看出芸舒的尷尬
  「真没事吗?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拒绝，是我处理草率了」
  「如果一次拒绝都扛不起来，那也不算什么部落男人」阿硕骄傲的说，他自己也跟雯雯告白了很多次，才掳获芳心的。
  莫芸舒馀光看到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周哲翰，挨着他坐了下来，
  「行情挺不错的呢」哲翰怪声怪调的说
  「哪有」芸舒觉得很不好意思在哲翰面前，但后来想干嘛感觉对不起他阿，
  「被人告白心情还挺好的，还是情竇初开的大学生呢」芸舒故意这么说
  哲翰直勾勾、笑咪咪的凝视着芸舒，把她看得不好意思了把头转向篝火。
  整个晚会哲翰并没有喝酒，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芸舒脸上，篝火的光衬着她的脸庞闪闪发光
  『今晚的芸舒好看极了，怪不得小光那小子会藉着酒劲衝动告白』
  晚上哲翰被阿硕他们留宿了，住在阿硕爷爷的小木屋内，小木屋紧邻着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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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阿~恩恩~ 慢点! 阿硕，不要那么猛」
  阿硕浓浓的呼吸声低喘着，紧紧抱着雯雯不断的进出她的「秘境」忽深忽浅
  「老婆你让我好舒服喔….」
  「 嗯嗯嗯啊阿嗯嗯嗯嗯…」
  夜晚头目大宅内传出男女的交欢声，交叠着床板吱吱作响，由于隔音不是很好莫芸舒在房内脸红的不行，太热了!完全像在听一场实况广播床戏，男女主角还是认识的人，实在太尷尬，她想到外面吹吹风等床战结束再回来。
  『今晚的月光皎洁，又大又圆，老闆来到这里已经半年了还习惯吗?放弃了亮丽的舞台来到这个偏远乡下，他心态上可以甘之如飴吗?』芸舒心想着顺着月光发现站在远处的那熟悉的身影，是周哲翰他也正在望着天空，看起来有些落寞，芸舒慢慢走到他的身边，
  「老闆，你好吗?还习惯吗?住的?」
  「你还没睡?」哲翰低头把视线固定在芸舒脸上心想『小脸蛋这么红应该也是听到了战况』，山中的夜晚格外寂静所以一点点声音都可以听得很清楚；
  「睡不着!来吹吹风」
  「脚好点了吗?」哲翰温柔的问
  「恩,可以跑跳了!」芸舒笑着回答，两个人默契地同时把视线移往了夜空 ，
  「周哲翰你开心吗?我很开心在这边遇见你!」芸舒不敢看他对着天空问，
  这是芸舒第一次叫哲翰全名，来台湾后好像没人这样叫他，他的称谓变成「老闆」；
  「老闆，你消失时很多粉丝都很难过，但大家都相信你会在别的地方发光发热，你还迷惘吗?可还喜欢现在的新事业?」芸舒见他没有回应再次开口打破僵局，
  「没有迷惘，人得向前!」哲翰看着星空隔了好久才开口说
  「很多事情虽还未规划好，但来这得每天都很忙碌踏实，反而没机会去回想过去，能活在当下不后悔当初选择来这里」。两人又沉默了一会，突然
  「恩,好痛~」芸舒皱着眉低头摸着肚子，宝宝好像在肚子内跑步让她持续阵痛，
  「小西瓜怎么了?来这边先做」哲翰紧张的赶快扶着芸舒坐到摇椅上，
  「什么小西瓜!?」芸舒疑惑地问，坐下后好像不那么疼了，
  哲翰指了指她的肚子说「还好吗?」
  「他不踢了，不过老闆你把别人家小孩叫成小西瓜是不是有点过分阿!」芸舒笑笑说
  「呵呵呵…前段日子看你抱着肚子特别像抱着小西瓜」哲翰笑着解释
  「真过分…好吧看在曾经是你的粉丝上，接受了这个胎名」
  「为什么是曾经?现在不喜欢了吗?」哲翰收起笑容，
  「当然是曾经啦，现在你是我的老闆，以前我是你的粉丝，在某着意义上我是你的金主，喜欢的作品、会花钱去你的演唱会、看你电影、买你代言；但现在你是养我的人，给我钱的老闆，所以现在你比较大，要尊敬!还有没有小员工会喜欢老闆的」
  「听不懂你的理论」哲翰皱眉觉得芸舒的歪理真多，但总能说服自己，
  「阿,宝宝又在动了，你要不要摸摸看」芸舒激动地拉着哲翰的手往肚子放，
  「真的…他动得好快，你没事吧?会不会很痛」哲翰本来低着头看着芸舒的肚子，突然抬头关心的举动让芸舒觉得这个男人真暖!
  「没事! 他不动了，医生说孩子翻身动作就会比较大」
  莫芸舒发觉自己的失礼，竟然拉着男子的手摸自己肚子，她尷尬地放开，没想到哲翰的手并没有离开肚子，反而是很好奇的一直靠着肚皮感受胎动。
  「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 」
  「还没呢，只确定了他的姓，呵呵，老闆有好的也建议我一下」
  「小西瓜怎么不动了呢」哲翰有些失望，他觉得触感特别好
  「他可能找到一个好姿势准备睡觉了，他最近晚上老闹，不过今天真神奇你一摸他就安静了，看来他也知道谁是我们的老闆」芸舒开玩笑的说，
  哲翰竟然蹲下在芸舒的肚子旁边轻声的对着肚子说，
  「呵呵…孩子别怕，叔叔是好人」没想到腹中孩子好像听懂似的踢了一下肚皮回应，这让哲翰开心极了「天阿,他在跟我对话呢!」他兴奋的抬头看着芸舒说
  「小西瓜!莫小宝，你听得懂叔叔说话吗!?」哲翰又对着芸舒的肚皮说
  宝宝突然又踢了一下，这让哲翰乐的笑出来了!
  「看来小宝好像也喜欢老闆」
  「你也给渡假村的其他人或是小光摸过你的肚子吗?」哲翰突然发问，
  没发觉到自己开始对莫芸舒有种佔有慾，他不希望这个肚子给很多人摸过，
  「阿~没有阿!谁会随便给人家摸肚子阿!」刚说完就觉得有点拿石头砸自己脚，因为刚才自己不就是那个抓着男人手来摸肚子!芸舒赶紧又解释说
  「老闆是第一个!刚好你每次在我身边的时候，小宝都动的厉害所以让你感受一下」
  哲翰对于自己是唯一一个这件事，十分满足的说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叫我哲翰就好，别叫老闆」
  「恩~好啊，那老闆可以陪我跟小宝在这边待一会吗?我好像还不能回房，呵呵!这摇椅真舒服，看星星真美」芸舒担心阿硕他们的床战还没结束，想说至少再坐个10分鐘吧，且现在气氛挺好，12月的南国夜风不似北方那么冷。
  「恩…」哲翰点头，他发觉莫芸舒真有一种能力，在她身边总能很平静，且跟她谈话很舒服，怪不得会迷倒小朋友，是当妈妈的温柔且强大吗!。
  周哲翰的目光移回夜空他想着『在这边少了很多人的关注，没有华丽的舞台跟掌声，但当初就是想远离舒适圈，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老实讲对台东没有抱持太多期待，但最近这想法有些改变，渡假村的一切对自己来说都是学习，面对往来的旅客，虽然只有短暂相处，却分享了他们各种不同故事，十分有趣。也发现经营很有趣，以前自己是商品，被人保护管理着，但现在自己是那个决策者，更自主踏实；现在的自己是自由的。但现在必须让自己变成一个有肩膀的人，让爱我的人不再伤心与担心，做任何事情自许要更沉着稳重』
  周哲翰发觉芸舒有点过于安静，偏头看向她，果然又睡着了。
  『这个女人真的到哪都可以睡着，太没有危机意识了』；
  他熟悉地靠近把手绕过她的肩好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月光打亮了芸舒白净的脸蛋，哲翰视线从她弯弯的眼睫毛到小巧尖挺的鼻子最后移转到她的嘴唇，他的视线固定在芸舒粉红、丰厚的双唇许久，他低下了头吻上了这双唇
  『好软~比自己想像的更软Q』哲翰的嘴唇轻轻啄着感觉甜甜的…
  好一会他为自己的举动感到震惊不以，他惊觉『现在在干嘛!我在吻一个这个女人』
  他睁大眼赶紧推开芸舒站起，由于动作太大摇椅晃动剧烈，芸舒被惊醒
  「恩…我又睡着了!」她舔舔嘴唇感觉唇上有些湿湿的。
  哲翰有些做贼心虚的说「恩..你真的到哪都可以睡」
  「我之前不是这样的，很难入睡、坐着更是睡不着，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老在奇怪的地方睡着」莫芸舒解释，她也觉得奇怪自己很不重睡眠的，更是难睡但怎么老在周哲翰身旁就像睡神上身总能安稳且不自觉得睡着。
  「莫莫，对不起」哲翰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浑蛋刚趁人之危，简直禽兽。
  「阿~什么?什么对不起」突如其来的道歉让芸舒一头雾水，
  「恩…就是对不起!我」哲翰想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好了，这样的意乱情迷不会再发生了!
  「奇奇怪怪的，那我们进屋吧!想睡了，明天带你去看秘境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晚安~莫莫」哲翰送芸舒到大屋门口，
  莫芸舒觉得『今晚哲翰总叫自己莫莫，是不是有点太亲密了?我有要他这样叫我吗?不过他叫我小名怎么这么好听啊!!』心里甜甜滋滋的。
  而周哲翰回到小木屋觉得刚自己刚是怎么了，他从不曾这样失态，对于感情很严谨也被动『今天是色鬼上身了不成!!!』
  他在床上整夜未眠翻来覆去，不想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对莫芸舒有特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