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嗐,她抵不过他的厚面皮,也敌不过他那彰于形外,含着侵略与掠夺的强势眼光。热辣得烫人!
得,她甘拜下风!
晏逸初见着小妻子,红成晚霞样醉人的脸蛋儿,嘴角咧开一抹笑。
他揉了揉她的脸,轻问:“饿了没?嗯?”
“有点儿。”事关肚子的福利,她也不忸怩~
丫头们迅捷的摆上晚膳,晏逸初让奶娘抱了馨儿过来后,屏退了本该候在一边服侍的下人。只余他们一家“三口”。
舒念宁意外的发现,她以为的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居然是个极品奶爸。他对照顾孩子出乎意料的驾轻就熟,十分的得心应手。
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温煦可亲的笑容,全程细致而耐心的照顾着她和馨儿。
此刻他望向她的眼神,变得柔和多了,不复刚才的放肆与恣意。
呃,甚至说得上是慈爱有加。。
她不期然有种被深深宠爱着的感觉,就好像她是他另一个女儿一样。。
用过膳,饭饱的舒念宁便有些昏昏欲睡。到底是没休息好,她的眼皮不受控制的打起架来。
晏逸初见状,将女儿交由谢嬷嬷照料后,一把抱住了身子已经不自觉蜷窝起来,且不住打滑的小人儿。
如晚膳时一样,他没有叫丫头们进来伺候她洗簌。亲力亲为的抱她进了洗浴房。舒念宁迷迷糊糊,随他为她洗澡,抱她上床。
他的手温柔的拍抚着她的背,凑近她耳际,耳语般问道:“乖亲亲,告诉爷,你喜欢哪个数字?”
即将沉入梦乡中的舒念宁,晕乎乎咕哝答道:“8吧!9也行!”
。。。。。。
晏逸初望着旋即酣然入睡的小娇妻,有些纳罕:为什么不是6呢?
他还想着不落形迹,顺势而为,日后就唤她真名:六儿。
隔日清晨,舒念宁依然是在雨点般密集的早安吻里醒转。睁眼便是他好看的面容,赏心悦目。
“乖乖,睡得好么?”他声音嘶哑低沉。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酥酥的带着些轻微的麻痒。
“嗯”,她诚实回答。饱饱的睡了一觉后,确实神清气爽精神多了。
“今天要干嘛?”没有完全清明起来,她惺忪着眼傻乎乎问。
语气间不经意表现出的依赖,立时取悦到了晏逸初。
他手指拨弄着她的脸,笑吟吟地回问她:“想不想爷带你去玩?”
她的眼睛马上闪亮起来,惊喜不已。哦,根本是大喜过望。
她没期待过,他会真的专程陪她玩儿。毕竟昨日闹嗑时,谢嬷嬷便说过他事务繁多,且大部分不能假手于人。
须得他事必躬亲,方能做到心中有数。所以,他素来是个日理万机,操劳忙碌的大忙人。
她如今只是个内院里的妇道人家,哪里会指望他这个忙于操持家业的人,会放下正事带她去玩儿。
她可不敢奢望,这古时结婚还能若现代人一般,度个新婚蜜月。。
他主动提出要带她玩,令她喜出望外,雀跃兴奋。
她高兴坏了!
在这个没有电的时空里,没有电视电影和网络。简直世界末日般,让人绝望。。
如斯无聊!
前世里身为一名资深手机党的宅女,不得不体验类似断奶的酸爽~
之前做乞儿终日挣扎在温饱线上,倒也稀里糊涂的混去了些时日。
现在既然物质基础杠杠滴,可不正是精神文明建设的大好时机~
唉,她本质上就素个贪玩的孩子咩~
昨天才立志要做个进退得宜,贞雅娴静的大家闺秀的宏大志向,无声无息间被抛掷脑后。
她正属于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马大哈。。不是事到临头不知道急。。。
“到底要不要?”他逗她:“不要的话,爷就去帐房了。”
“要要要!”生怕他反悔似,她忙不迭回道。
望着她孩气的认真眼神。他沉沉的笑出声。贴在她身上的胸膛震动着,连带着她的小身子也不能自控的抖呀抖。
“爷的小娇娇,怎地这么招人疼呢!”
他直白地说着肉麻的情话,一双勾魂摄魄的深邃眼眸,含情脉脉攫住她的目光。
迟钝若舒念宁也不禁感到脸红心跳。
不是说古人在情爱表达上都是挺含蓄的嘛?她这个夫君分明是个撩妹高手!
热情率直丝毫不逊开放的现代人。
完全有做情圣的潜质~
她娇羞的情态,惹得他心痒难耐。
正待要吻上去,她突地慌张起来:“完啦,完啦,现在什么时辰了?要给娘请安的呀!”
边说边使力推他,今天可不能再去迟了。不然,她那婆婆怕是要将她划入黑名单,一世永黑了!
要玩也得先给婆母请安了再说。事关她的饭碗~主次一定要分清!
这封建社会,被婆母不喜可是大忌!
《孔雀东南飞》的悲剧就素前车之鉴哇。。
看她因紧张而急匆匆毛毛噪噪,显示出来的真性情。
他不知怎的便想到了那炸毛的小奶猫,但觉可爱无比。
她好容易推开他些许,微微起身。
结果,他一个指头轻轻一推,她便倒回到松软的大床上。真的只是一个指头而已。。
他低低沉沉的笑。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头发,对着她睁得圆溜溜,眼神嗔怪的大眼睛,安抚道:“乖!不用急。卯时刚过,还早着呢!”
“哪里早了?还要梳洗,再说了,走过去也要耗些时呢。”她嘟嘟哝哝道。
“要不,我骑马带你过去。”他悠哉悠哉道。
。。。。。。
舒念宁。。
嘎嘎,就不要指望他能为,她与婆婆建立友好邦交出力了~
“起了吧。”她细声央求道:“昨天已是大不敬了,今天一定要早些过去,让娘看到我诚心改过的认错态度。”
“这么乖!”他疼爱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很在乎娘亲的看法?嗯?”
“嗯。”她郑重回道。
第20章 兜风去
“好!爷的乖乖儿,念你一片孝心,咱们这就起了吧。陪娘用了早膳后,再去祠堂里拜拜我们晏家的先祖。
下午为夫带你去后山梅林,现在正值花期,香味浓郁得紧。”
啊哦~她听得向往极了!梅林也~
仅仅是想想那酸酸甜甜的梅子,便觉得生津止渴,口水直流。
今天是他们新婚第三天,按习俗是归宁的日子。
只是云城至庆州,路远迢迢。古时婚礼遇上晏柳两家这般情形,由得夫家宴请一回后,便算尘埃落定。
是以,她也不用归宁,回去见那一大票柳家的“便宜”亲戚~这真是件值得庆幸的大好事!
洗漱好后,晏逸初依旧亲亲热热地拉着她的手,走出门。馨儿还在睡,便由得谢嬷嬷照看,呆会晚些时,再过去祖母那里。
出了门,舒念宁带着孩气的执念,下意识的找寻着吴嬷嬷。她想,今天起得可不迟,这下那嬷嬷应该不会怪她,给那柳家小姐抹黑了吧。
只是她东瞧瞧,西望望。始终不见那婆子的身影。
她不由得失望的嘟起嘴,唉,总是这样,做得好的时候,便是悄无声息;
但凡,有一丝丝小的失误,犯下丁点的错处,则往往要被抓个现行,逮个正着。
有点那个“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的意思。
又譬若你想的总是得不到,你不想的偏偏不请自来,好比若墨菲定律中: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所以她昨日的种种担心,全部付诸现实,无一幸免。。。
前世她便吃够了这类“猫和老鼠”般心理博弈的苦楚。。
自她记事起,几乎没有哪一次她做的“坏事”能瞒得过她家母上大人。。
那双犀利得仿似洞悉一切的眼睛,那成胸在握的笃定表情,无往不利!
次次兵不血刃,便能取得全面的胜利。
她怂,从不做垂死挣扎,每每第一时刻,即放弃粉饰太平的念头,坦白从宽~
说来,她这夫君也有这样“高强”的本领~
唉,天生自有威仪的人,久居高位,那气场可不就能秒杀了她这个小卒子。
晏逸初见她探头探脑东张西望,模样憨趣。
笑问她:“找什么?”
“唔,没有,没有找什么。”她这点小心思上不得台面~
然后。。
屡试不爽的直勾勾视人吸睛大法,牢牢裹住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