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

  她没看会议室里到底坐了多少人,更不关心他们的会议内容是什么,甚至不去在乎那些人把她当疯女人一样的嫌弃目光。
  她直接冲到了站在主席台上刚准备走下去入座的皇甫少擎面前,抬手就是清脆的一巴掌,实实在在的打在了皇甫少擎菱角分明的脸颊上。
  “啪”的一声,让本就安静的空间诡异的沉寂,众人均是诧异一惊,刹时屏住呼吸,提着心脏,怔怔的看着这一幕的上演。
  门口进来两位保镖,刚要上前带走牧晚秋,却被皇甫少擎一个手势阻止了,两位保安退下,牧晚秋红着眼眶愤怒的瞪着皇甫少擎,根本不知道身后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不是皇甫少擎的纵容,她怎会明目张胆的站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他一巴掌,如果不是他的纵容,她怎会完好无损的继续站在这里,怒瞪着他,怨恨着他,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他皇甫少擎心甘情愿给惯出来的。
  就在皇甫少擎想要开口问问发生什么事情之时,牧晚秋已经愤怒的开口,话语间都是她对他的失望乃至绝望。
  “皇甫少擎,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有心吗?是不是为了你自己,你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恨的是我,你惩罚我,报复我,都没有关系,我欣然接受,我欠你的我来还。“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缓缓的低了下来,红着的眼眶里多了几分示弱的乞求,”霍子墨他的病情现在根本由不得你这么对他,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一双幽邃的深眸紧紧的凝视着她,她突然跑来这里,还是为了那个霍子墨,说到底,能让她牧晚秋失控的,也就只有那个霍子墨。
  悲戚一笑,他抿着唇,沉默着,是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反之,他的沉默对牧晚秋而言却是冷绝,她愤怒的对他吼着,”说啊,告诉我!”
  诺大的会议室里,都是牧晚秋撕心裂肺般嘶吼的回音,可皇甫少擎却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他做了什么?让她这么气愤?和霍子墨有关系,对,只要他碰了她的霍子墨,她就会变成这般张牙舞爪的样子。
  可他该说什么呢?告诉她什么呢?亦或者,她想从他这里听到什么呢?
  无论是她瞪着他那红红的眼眶,还是她绝望至极的话语,都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下一下,带着毒药的刺进他的心口。
  疼吗?
  很疼。
  不只是疼吧?
  对,毒液还在一点点儿的侵蚀着他的血液。
  那是一种就做痛不欲生的滋味。
  皇甫少擎平静的对坐在跑道形会议桌上的诸位无波无澜的沉沉的说了声,“先散会吧。”
  他的威慑力极其强大,即使前一秒还被一个女人狠狠的扇了耳光,被一个女人骂的十恶不赦,在众人面前,他还是威武不可抗拒的总裁。
  众人大气不敢喘的离开纷纷离开,刚一走出会议室,议论声比刚才会议时讨论策划的时候好热闹百倍。
  即使是帝王,感情这种事,也很难操控,抑制的了。
  诺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了皇甫少擎和牧晚秋两人,牧晚秋还在红着眼眶愤怒的瞪着他,她在等着他的回答,她要好好看看,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皇甫少擎双手放进剪裁地体的西装裤袋里,舌尖舔了舔被她打过的脸颊,还真是打的狠心,够用力。
  可一点儿都不疼,心都快疼木了,身体的任何器官也都麻了,疼痛根本不算什么了。
  他面上没任何表情的问她,“霍子墨又怎么了?”
  牧晚秋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怎么这么会装?“你问我他怎么了?我是来问你,你把他怎么了?你把霍子墨转到那家医院了,你不知道他现在病情根本不能转院吗?”
  果然,真的是和那个霍子墨有关系。
  皇甫少擎大概也是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如此不顾一切的跑来找他,不,是跑来打他,就是因为找不到她的霍子墨了。
  他冰冰凉凉的一笑,心脏还是不争气的随着嘴角上翘的弧度而抽疼了一下,幽邃的深眸落寞的睨着牧晚秋,“牧晚秋,在你眼里,我皇甫少擎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牧晚秋盯着他,心脏一痛,因为他那落寞孤寂的目光,还有他此时那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失望,她刚才太过分了吧,打的他疼了吧?
  她的沉默,她眼神里的犹豫,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皇甫少擎特想大笑,说实话,他在她心中,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吧,既然是混蛋,那总要对得起这个称呼吧。
  第二卷,纹身般无法抹去的爱情 137:我希望你们都死
  她的沉默,她眼神里的犹豫,让他皇甫少擎特想大笑,说实话,他在她心中,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吧,既然是混蛋,那总要对得起这个称呼吧。
  皇甫少擎一身随意的气场走到了台下,从容不迫的转了个身,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微仰着头睨望着站在主席台上的牧晚秋,薄唇抿着一抹清冷的浅笑,低沉的嗓音凉凉的化开,“牧晚秋你听好了,乖乖做完我这七天的暖床工具,不然我真的不敢保证,霍子墨是死是活。”
  说完,他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会议室,这个地方再大,都让他压抑的呼吸困难,都说一个人的表面伪装的再完美,他的背影也骗不了别人的眼睛。
  他走的很优雅,可那份跟随他多年,沉重的孤寂,是怎么都挥之不去的。
  牧晚秋就像个傻子一样站在主席台中央,诺大的会议室里都是皇甫少擎最后那句残忍嗜血的话,暖床工具罢了,霍子墨的生命总比她的屈辱重要。
  头又疼了,很疼,一如既往的疼痛难忍,开始反胃,恶心,想吐……头重脚轻,眩晕眼花,整个会议室打开开关的旋转木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牧晚秋,你还真没出息,气势凌人的跑来这里,现在却连挪动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砰,咚,”一记落地声,牧晚秋晕倒在了会议室里。
  被总裁命令把会议室里的牧晚秋安全送回家的特助,打开会议室的枣红色大门,一眼便看到晕倒在地面上的牧晚秋。
  有人说过,当你的心里刻下了那个人的名字,再想抹去就很难了,何况当初刻的那么深呢。
  皇甫集团的总裁专用电梯里,被皇甫少擎抱着的牧晚秋动了动沉重的眼皮,眯眼看清了一脸慌张,额头上还有细微汗珠的男人,皇甫少擎。
  “放我下去。”她没有多少力气,头还是晕乎乎的,低弱的声音命令着他。
  皇甫少擎垂眸睨着她,全当没听到她在说话,淡漠的说,“难道你不是因为,像个泼妇一样跑来一哭二闹的,不好意思走出去,才假装晕倒的吗?”
  他那全都是自以为是的揶揄,听在耳中,让人难受极了。
  牧晚秋抿嘴苦涩一笑,她现在还头疼的厉害,说话都觉得费劲,他却把她当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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