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未来(四)
尹碧蔚毫不在意的吐出,“怎么说不出口?不过是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而已,哪里非要和那么多男人上
床,只要证明我有魅力,不就够了。”
“就嘴硬吧,你就没有摆脱过尹泽的阴影。”
尹碧蔚破罐子破摔,一口气把一杯红酒喝进肚中,脸颊微微泛红,醉意泛起,“那我能怎么办?要知道初
夜对于一个女人还是很重要的,他那晚喝醉了,我又没有喝醉,他那晚认错了,我又没有认错人,他那晚记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却清清楚楚的记在脑子里。他问我有没有印象,你觉得我会说有么?就算我说有,那又怎么样,他那次醒来之后根本就没管我,而是去找他在意的那个女人去了,你说说就算我走出来走不出来,又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尹碧蔚让安念楚有些心疼,当初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消失殆尽,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受伤的小女孩。
“有些话是可以说的,如果你一直不把埋在你心里的那些话说出口,可能他一辈子都不知道。”
尹碧蔚苦笑,摇晃着红酒杯,“念楚,有时候我很羡慕你,至少你喜欢的是你可以喜欢的人,可是我喜欢的却不是,你说如果说出去,我该怎么介绍他?说他是我养父还是说他是我喜欢的男人?我是他养女已经十几年了,认识他的人几乎都知道有我这个养女的存在。如果我跑去和尹泽说我喜欢他,问他喜欢不喜欢我,你觉得他会怎么回答?难道他会说喜欢?”
安念楚想着尹泽的举动,微微一笑,“这可不一定。”
“我都已经害怕那未知的答案了,就像你当初在纠结要不要和秦慕宸在一起,我现在纠结的不是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而是纠结要不要告诉他我的想法,可如果我说了,我害怕我和他都无法继续现在这份养父女的关系,至少现在我时常在他的身边。就算他身上有着各式各样女人的香水,可他至少每天晚上回家。”
尹碧蔚眼眸里有着害怕,那是安念楚曾经熟悉无比的一种感觉,饶是现在的她也会害怕。
安念楚握住尹碧蔚的手,那酒杯碰了一下尹碧蔚的酒杯,把尹碧蔚从自己的思绪里拉出来,“但如果不尝试,那你一辈子都不知道结果是什么。迈出不迈出那一步,可能会影响结果。”
“至少现在我还不想告诉他,他三十岁,年轻有为,样貌出众,而我呢,吃的喝的用的全部都是他的钱,除了这张脸和身体不是他给的,其余全部都和他有关。这样的我站在他的面前,都觉得矮了很多,至少我想成为能配的他的女人,起码不要在花他的钱,经济上必须独立。”
安念楚勾唇微笑,“真是难得你打算经济独立,可是你身上这套衣服就比那些上班几年的人拿的工资还贵。”
尹碧蔚扶额,双手撑着下颌,“都是他带坏了我,从小锦衣玉食,你说说我现在出去,能找到什么工作。如果我说要上班,他都会给我安排的好好的,甚至连工资,可能都是他发给我,和现在给我零花好像一点区别都没有。”
“有个有钱人养着你,你还不乐意了是不是,当初你不是骂人他就不让你刷卡,那会儿你不是还想骂人么?”
“那确实是想骂人,那是他该骂。从小收养我了,几乎一天到晚都在忙着他的工作,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收养我,难道我小时候长得很可爱,招人喜欢?可他好像不怎么喜欢小孩子,我真是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收养我。”
安念楚抿了一口红酒,缓缓吐出,“如果他不收养你,你们会认识么?如果你是在孤儿院或者是被别的人收养了,你觉得会有认识他的可能么?”
“这可说不定,如果我和他不是养父女的关系,那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像勾引别的男人一样勾引他,他不是就爱那些身材好的女人么?我身上哪里差了,该有的都有。可我和他是这样的关系,这不就是一条横沟么?难道你想到时候在报纸上看到,养女为求财产故意爬上养父的床?这事儿我可做不出来,丢不起那个脸。”
安念楚忍不住笑出来声,拿手指戳了一下尹碧蔚的额头,“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你觉得就算有报纸收到消息,他们敢报道和尹泽有关的消息么?你觉得尹泽会让他们曝光你么?你可算是被尹泽保护很好的小公主。”
“那是他有钱,有什么问题就拿钱摆平。可爱情哪里是能用金钱衡量的,虽然他在本市算是比较有钱的人,年轻人中最有钱的,有钱人中最年轻的。但我还是觉得很不好,我自己知道自己不是贪图他的钱,可别人谁知道呢。尹泽一直只觉得一个女人不贪图他的钱,其余的都是为了钱接近他,那个女人根本是我不可打败的对象,念楚,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放弃了?这么多年了,那些不该发生的事情我是不是应该忘掉?”
“如果你忘得掉。”
尹碧蔚趴到桌子上,嘴里吐出来的话都有些不清楚,她说:“那个混蛋,自己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可是我什么都记得住啊,他一句抱歉的话都没有说,就去满世界的找另一个女人,虽然我那个时候才十八岁,可我还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觉的人,我忘不掉那件事情,更加忘不掉发生那件事情之后他的态度。他觉得愧疚,之后不管我提出来多么无理的要求,他都会答应,不管我一天刷他副卡多少钱,他都没有任何反,更是在那件事情之后,他那一两年里,几乎没有回来过,都是让助理传话给我的!!!”
“现在你们不是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在一起么?”
“现在是我一点没有人权,做什么事情他都干涉,以前他是给钱了什么都不管,现在他是恨不得什么都管,最为奇怪的是,他几乎没有带女人到家里过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