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本书由 笑嫣然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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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
作者:澹澹
文案一
这大京城的百姓做梦也想不到,一向锦衣玉食的国公大小姐,竟然舍弃了如意郎君,嫁给了一个已经成为弃子的落魄皇子。坊间传言,大小姐此番壮举是为了两个字:真爱。可只有三皇子知道,真相并非如此~~~
文案二
三皇子颜高体美气质佳,话少情淡高冷范,可惜啊,是个落魄弃子……
不过穿越而来的余竞瑶知道,这高冷背后,可是妥妥的毒辣狠绝,恶隐于善。
于是余竞瑶对他的态度是:
众人皆鄙我独惧,举世皆远我独嫁。为了抱粗腿,压赌注,说嫁就嫁。然而,
这个粗腿抱得好甜啊,抱着抱着,呃,就果真被他给抱走了……
食用指南:
11v1双c,he,甜宠,先婚后恋;
2女主软妹,遇宠呆萌,但除男主对外一切人事不入眼;男主腹黑高冷,忠妻护妻;
3历史架空,请勿考据。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甜文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主角:余竞瑶、沈彦钦 ┃ 配角:陆勉等 ┃ 其它:甜宠
作品评价:
一向锦衣玉食的国公小姐,竟舍弃如意郎君,嫁给一个已成为弃子的落魄皇子。坊间不解,道是真爱;旧识冷眼,坐等二人“一别两宽,各自生欢”。不过穿越而来的余竞瑶心里清楚,若想活命,沈彦钦这条粗腿她必须抱住了。于是无怨无悔地伴着他踏上了一条甜宠苦虐,尔虞我诈的逆袭路。本文娓娓讲述了一对各怀心思的男女主,先婚后恋,从陌生到相爱,从相互猜忌到灵犀相通,在潦倒困顿中彼此扶持,最终登上权利顶峰的故事。文中男女主的情感描写温馨细腻,撩动心弦,让人不禁感慨,权利难得,生命可贵,然世间唯真爱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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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洞房花烛
爆竹鸣响,乐鼓高奏,人声喧嚣。
今儿是晋国公家大小姐余竞瑶出阁成婚的日子。
十里红妆,在皇城的这条主街之上铺陈开来,蜿蜒浩荡,有若金龙玉凤从街头延伸到街尾。随着迎亲的仪仗,伴着涌动的人潮,场面之壮观让人不禁感慨,晋国公好大的手笔,宠女如此,无人匹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然他们关注的不是这场盛世婚礼,而是迎亲的那个人。
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能让这位众星捧月的晋国公府大小姐弃才貌双绝的竹马于不顾,一意孤行地要嫁给他。
“仪仗头里的那便是新郎吧!”酒肆楼阁上三三两两的人论着,指着那高头骏马上的翩翩男儿。“生得怪俊俏的,不怪晋国公家的千金能瞧上他!”
“生得再俊又如何,不过是一枚弃子罢了!”一个年长的声音言道,众人不解地望向他,待他解释。
“若非今日这晋国公家的千金非他不嫁,怕是都没人记得他是当今陛下的三皇子了吧。”
“这便是那位寄养在珲亲王家的三皇子,沈彦钦?”
众人感慨,目光迫不及待地又扫向了队前御马上那个身着红纱单衫的三皇子。只见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剑眉如墨画,直鬓若刀裁,深眸玉面,俊美无双。不愧是皇家的人,即便流落,这身上这气质也是难以言表。
沈彦钦脊背挺拔,单手握缰,从容淡定地目视前方,清冽孤冷,不过弱冠之年,却带着一份不应龄的沉稳,这凛然的气势好似与生俱来。
若非指点,还道他是哪家的贵族公子,岂知这位皇子的地位,竟连寻常家的公子都不如。
沈彦钦的母亲原是掖庭宫女,被还是皇子的当今皇帝沈程明临幸,才有了他。然就因为这糊涂之行,差点让沈程明继不得位。再加之他的母亲,那个宫女,竟为了争宠,狠毒地害死了皇帝的嫔妃!气得皇帝一怒之下赐死了她,沈彦钦能留住一命,算是捡来的了。
本应是上一辈人的怨,却总是要下一辈人来承担,于是这位皇子,从小便寄养在皇帝的弟弟,珲亲王府中。数来也有十几个年头了,这十几个年头里,皇帝早已把他忘到了尘埃里,若不是今日这大婚,怕是皇帝都捡不起这段记忆,想不起这个儿子了。
于是众人更是不能理解了,若是余竞瑶为了个荣宠的皇子退了宣平侯家的婚,尚可理解。可为这样一个弃子,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莫不是这小姐又惹了祸事,晋国公一怒之下而嫁?”
“国公这般宠女,怎会?到不若说是那位小姐一怒之下嫁的,眼看着及笄已过一年,宣平侯家迟迟不肯提亲,这骄横的小姐何事做不出?”
“拿自己终身大事赌气?啧啧,这小姐够任性!”
“没准人家就是两情相悦呢!”
“我看是摔坏了脑子吧!你们可知上个月她坠马的事?昏迷许久,醒来便若摄了魂,国公府闹了好一阵子!”
虽是众说纷纭,然他们目的倒是统一,都等着看这国公小姐的笑话,看她能坚持到哪一日,看她哭天抢地地奔回国公府时,如何下的来台……
靖昕堂内,繁复礼仪尽过,拜了堂的新郎和新娘并坐于喜床上。
内室,红烛摇曳,熏香袅袅,红床喜帐在昏暗的灯火下映得朦胧暧昧。连理烛台,凤鸾雕屏,鸳鸯带绾,馨香绵绵的并蒂莲花绣枕……哪哪不是一派同心好合的意象,哪哪不是映着新人的甜情蜜意。
如此的氤氲气氛,这般的旖旎风光,怕是景不醉人人自醉了。
可合卺酒未饮,红喜帕未掀,二人一动不动,不过一拳之距,呼吸声可闻,竟默然坐了有半个时辰。
这倒是出乎沈彦钦的意料啊,这个半刻都闲不住国公小姐竟能稳坐如此之久?想想她平日里那股子骄纵的劲儿,真怀疑这喜帕之下是不是另有他人。
“这合卺酒还未喝。”
沈彦余光瞥着身侧的人,淡淡道了一句。总要有人打破这沉默。
“嗯。”余竞瑶犹豫片刻,轻声而应。
沈彦钦看着她扣着裙带的手攥了攥。她是在紧张吗?她也有紧张的时候?这可不像那个我行我素的晋国公府大小姐啊!
回忆起第一次和她相遇的情景,一个马上一个马下,她垂目傲视自己。分明是一张明艳娇媚的脸,可双眸流露出的却是不屑与冷漠,好似她冲撞的不过是一个庶人而已。非但没有一丝歉疚,连半分的敬意都未曾有,她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沈彦钦无奈地牵了牵嘴角,既然如此,为何又要嫁给自己?
几日前他听闻晋国公府闹得是不可开交,大小姐余竞瑶要和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解除婚约,为了嫁给另一个人。直到前天,宫中来了旨意,沈彦钦才知道,这位大小姐要嫁的竟然是自己。
父亲晋国公势倾朝野,余竞瑶又有倾国之色,虽骄横了些仍受万人追捧。而自己呢?被人遗弃的皇子,无权无势,甚至都不如在朝谋个一官半职的青年才俊。这位锦衣玉食、荣宠于身的大小姐为何不惜与父亲闹翻,执意要嫁给自己?图的是什么呢?她可知日后与自己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今日一过,你我就是夫妻了。”沈彦钦盯着余竞瑶的手,看不见她的脸,只能通过这双手察出她情绪的波澜。
然余竞瑶纹丝未动,静止了一般,连呼吸也微不可查。
“我不知道你为何一定要嫁给我,不过既然嫁了,我会好生待你。”
幽沉的声音透过喜帕传来,余竞瑶心颤了一颤,她缓缓地吐了一口气,紧握的双手松了一松,好像等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见她释然地舒了口气,沈彦钦的心也莫名地柔软下来。
无论她如何刁蛮任性,无论她怀着何种目的嫁给他,余竞瑶终究是一个小姑娘,在人生这个重要的时刻,她没办法镇静自若。她和其他新嫁之人一样,期待的也无非是自己夫君能够善待自己。
的确,不管目的如何,他们已经成亲了,这是事实。
沈彦钦蓦地起身,即便看不到表情,他也觉得出身边的人骤然一惊,双手又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他站在余竞瑶的面前,透过喜帕,余竞瑶只看得见他的靴子。白底黑色锦靴,纤尘不染,裤脚一丝不苟地掩在靴口里。如此猜测,他应该是个整洁之人,可是整洁之人,性子会不会都有那么些古怪。
余竞瑶思量着,就瞧见这双靴子朝着自己靠近了一步,她心猛地一颤,登时提悬到了嗓子眼。浑身僵硬,紧张得手心都沁着冷汗,指尖冰凉的没有了知觉。
许是身前的人猜到了什么,顿了顿,可还未待余竞瑶缓过神来,眼前骤然一亮,头上的红喜帕被瞬间掀了开。
二人相视而望,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却是第一次彼此眸中映出了对方。
余竞瑶的眼中,是一个清俊得让人心跳加速,可又凛冽得让人窒息的脸。剑眉之下,狭长的双目幽邃不见一丝波澜,面沉似水,分明是神色淡淡,怎就让人寒从心生。
而映在沈彦钦眼中的余竞瑶可就不是这般淡定了。她花容失色地望着他,黛眉轻拢,明眸莹莹,虽是粉黛重施,依旧难掩殊胜容颜,氤氲光影下清媚得让人心折,沈彦钦呆愣了住。
沈彦钦盯着她身体下意识地向前探了探,谁知这姑娘猛地向后一仰,惊慌失措地战栗起来,像只受伤的小鹿,瞪起的双目流露出巨大的惊骇惶恐,好似面对的是凶煞野兽一般,下一刻便会葬身其腹。
沈彦钦愕然,她这是在害怕吗?即使是新婚也不至于会吓成这副模样,这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国公小姐吗?她究竟因何而怕?怕自己?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既然这么怕,那你为何还要嫁!
沈彦钦淡然地望着她,僵了片刻,随即双目垂敛,转身而出,一丝犹豫都不带。
沈彦钦一走,余竞瑶长舒了一口气,真是捏了把冷汗。她缓了缓神,随即惊魂未定地抱膝坐在床上,回想今天发生的事,像做梦一般,她累坏了,此刻的她只想静下来好好休息。
都以为自己嫁的如何风光,晋国公如何宠爱女儿,才有了这么大的排场。然谁人知道,在上花轿前她还在和父亲争论,晋国公企图在最后一刻让她放弃嫁给沈彦钦的念头,可她依旧执着不化,气得国公索性把自己关在房中,最后一刻也没送她出门。
若非皇后做媒,父亲肯定是不会同意这门亲的。而皇后的心思,余竞瑶岂会不知,她哪里有那么好心,不过是做给贵妃看的。
贵妃是自己的亲姑姑,备受皇帝宠爱,晋国公就是她的后盾,若是再与宣平侯联姻,那么她儿子睿王的夺嫡之路,必然通畅。
皇后身为太子之母,能不有所忌惮吗?听闻余竞瑶看中了三皇子,她乐不得赶紧把她嫁了,断了晋国公府与宣平侯家的姻缘,也算拦了贵妃和睿王一道。
哎……如今不但是晋国公,连贵妃也恨自己恨得紧,余竞瑶这一意孤行,真真是让她孤立无援了。
但她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她若此刻不坚持,那日后定要遭遇灭门之灾,而灭她一族的,就是门外那个让她即便是想起来都会心生恐惧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新文预收,《姑娘,你别碰我!》谢谢支持~
☆、第2章 拜见帝后
余竞瑶合衣睡了一夜,第二日清早,霁容和霁颜进房伺候的时候见她霞帔未解,便一切都明白了。
她两个是余竞瑶随嫁的小婢,跟了小姐有一段日子了,她的脾气还是摸得几分透。以她的性子,昨晚即便是没闹,也好不到哪去。
她们看得出,小姐嘴上是矢志不渝地要嫁,可这段日子一直愁眉不展的,心里未必是真的要和这位三皇子好,也不知道她到底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