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温艾躲在房间里根本没收拾,许长洲已经把他昨天被绑架时遗失的手机和钱包还给了他,这会儿他摸出手机,直接往航空公司打电话,打算订一张立马回中国的机票。
  订票的时候,话务员要求温艾提供护照号,温艾在抽屉里翻出护照把号码念出来,电话那头响过一阵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后,话务员非常抱歉地告诉温艾,他被限制出境了,无法购票。
  温艾不信邪,连着打了十几通电话,把大大小小的航空公司都试了个遍,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复,护照有问题,人家没法把票卖给他。
  温艾郁闷地往床上一倒,瘫在上面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许长洲这招够可以啊,直接把他困死在美国了,难怪早上会答应他的要求,这是笃定了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啊。
  温艾把枕头拿过来蒙在自己脸上,心情很不美好。
  系统趁机劝他:“既然这样,你就再坚持一下呗,女主也快来美国了,你留下来也好助个攻。”
  温艾把枕头蒙得更紧了,声音闷闷的:“不然还能怎么办……”
  其实温艾想过向家里求助,但赵父再怎么厉害,势力范围也只限于国内。这里是许长洲的地盘,而且人家黑白两道都有生意,他就算告诉了家里人,也只能惹得他们干着急而已。
  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温艾正烦着呢,抱着枕头不耐烦地打开门:“不是让你们等着——许、许长洲?你怎么来了……”
  许长洲的视线在温艾身后的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又回到温艾身上,淡淡道:“还没开始收拾?”
  温艾心虚地低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小声道:“我刚刚休息了一会儿。”
  “累了?”许长洲连人带枕头一块搂进怀里:“那我们不收拾了,等会儿买新的去。”
  “你不是要上班吗?”温艾预感许长洲已经知道自己刚才打电话的事了,犹豫地问道,“你来这里是因为……”
  许长洲用下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脑袋:“宝宝不乖,想逃跑,我只能放下工作来陪你了。”
  温艾睁大眼睛:“你在我手机里装了窃听器。”
  许长洲大方承认:“三年前就装了,还有gps定位仪。”
  “你实在是太、太——”温艾隔着枕头往他胸口上锤了一拳,“我要换手机,你不许再往上装乱七八糟的东西。”
  许长洲:“那又出现今天这种状况怎么办?”
  温艾肩膀往下一耷拉:“不会了,我护照都被你冻住了,还能玩什么花样啊......”
  许长洲揉了揉他的后颈:“好,可是如果再有下一次,我要惩罚你了。”
  温艾哦了一声:“行了行了,我真的要收拾了。”
  温艾把常穿的衣服和一些重要的物品装进行李箱里,许长洲接过来帮他提下了楼。一辆豪华轿车正等候在楼门口,司机帮他们拉开车门,坐进去的时候,温艾多看了带着墨镜的司机一眼,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等到司机坐回了驾驶位,温艾才在对方后脖子上看到一块枪疤,顿时想起来这就是第一次来送外卖的人。
  温艾用手肘捅捅旁边的许长洲,惊讶道:“那家外卖店是你开的?”
  许长洲点头:“我看你在这里吃得不习惯,就派人把以前你爱吃的那家店的厨师请来了。”
  温艾:“丹尼是不是也是你收拾的啊?就大一那时候?”
  许长洲又点头:“他后来没再吵过你吧?”
  “没有。”温艾又接连问了好几件事,然后发现那些原本他以为是自己撞了狗屎运的好事,其实都是许长洲在背后默默安排的。
  温艾心里泛起了点感动,水润的眼睛闪着光:“你……那什么……谢谢。”
  许长洲点了点他的小鼻子:“现在谢还有点太早了,我说过要照顾你一辈子。”
  一整个暑假,温艾都过着天上一样的生活,你问他怎么上去的?
  许长洲宠上去的呗!
  天气热,温艾不爱出门,就赖在家里吹空调,各种电子产品摆了一床,玩饿了就从零食箱里挑几样来吃。中午的时候,许长洲一般都会回来给他做饭,吃完了两人就一起躺床上睡午觉,温艾睡到下午三点多才会起,再在游戏上泡两个小时,许长洲也就下班回来了。
  周末的时候,许长洲会带温艾去游泳,消一消这个星期攒下来的肥膘。温艾不会水,刚开始的时候特别抗拒,每次呛了水之后就往许长洲身上撒气,漂亮的小脸蛋湿哒哒的,看着更惹人疼了:“学什么学啊,我肚子都鼓起来了!”
  许长洲按了按他软绵绵的小肚子:“鼓起来是因为你平时吃太多。”
  温艾不乐意听,一拍水面,溅起来的水花直往许长洲脸上蹦:“你还嫌我胖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带我来游泳就是想占我便宜!你刚刚摸我屁股好几回了!”
  许长洲百口莫辩:“只是不小心碰到的。我不扶着,你会沉底。”
  在许长洲的坚持下,温艾渐渐能游出去几米了,他得了乐趣,反而喜欢上这项运动,到了周末就催许长洲带他去游泳馆。
  一个暑假游下来,温艾身体素质确实比以前好了。
  开学的时候,温艾在学校里遇到了来哥伦比亚当交换生的孙梦真,孙梦真初来乍到,跟他又是高中同学,两人很快熟络起来。
  温艾找了个机会把孙梦真和许长洲一起约出来,就跟修学旅行那次一样,没跟他们提前打招呼,先把人凑在同一张桌子上再说。
  可这一回,许长洲没上次那么好说话了,冷下脸拉起温艾就走,一路飙车回了公寓。
  温艾基本没怎么见过他生气,这下缩手缩脚地扒拉在门框上不敢进门。许长洲把人给拽进来,抵到墙上去一顿狠亲,温艾呜呜呜地叫唤,怎么推也推不开他。
  等到许长洲放开温艾时,温艾那两片唇已经肿得像两根横躺的香肠了,上下碰一碰都麻。
  温艾眼泪汪汪地瞅着许长洲,听起来还特别委屈:“你干嘛这么用力啊,疼死我了......”
  许长洲没说话,去冰箱里拿了点冰块,用布包起来给他敷嘴唇。
  温艾哼哼唧唧的:“还用什么冰块啊,我看你的脸就够冷。”
  敷了好一阵,许长洲把冰块包给扔茶几上,轻轻吻了吻温艾稍微好了点的嘴唇:“宝宝,你可以折腾我,冲我发脾气,但是别把我往别人那里推,我会生气。”
  许长洲的脸上闪过一丝脆弱,温艾心里也跟着不舒服起来:“我没有别的意——算了,我道歉,我道歉好吧?”
  虽然道了歉,但温艾一看许长洲那表情就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翻篇。他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许长洲把他摁在沙发上,非要给他放gv的时候,他的内心还是有些崩溃。
  第18章 原来你暗恋我·十八
  出于好奇,温艾以前也在成人网站上下过几部男男小电影来看,两个肌肉男互相摸一摸舔一舔,再捅一捅叫一叫,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别说起反应了,他没吐出来算是尊重演员。
  但是许长洲挑的这部不一样,有剧情有铺垫,上正戏的时候意境非常唯美,跟那些灯光打得超足、拍出来跟记录片一样写实的gv完全不同,温艾看着看着,小小艾就有苏醒的苗头了。
  温艾红着脸尴尬地往沙发边儿上溜,被许长洲一把抓回来按大腿上坐好。
  许长洲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宝宝,我很生气。”
  温艾被他紧紧地箍着腰,拼命往前伸着小胳膊小腿儿妄图逃离:“生气也不是看这个来调剂啊!你快让我下去!”
  许长洲按住温艾乱动的手脚,把他的脸掰过去正对着电视屏幕,固执道:“看。”
  电视里的美少年正被强壮的快递员扒光了进入,嘴里逸出一声声痛苦又欢愉的呻吟,气氛越来越旖旎。
  温艾脸红心跳地靠在许长洲怀里,扯低衣摆挡住自己鼓起来的裤裆,顺便悄摸摸往许长洲下面瞄了一眼,惊讶地发现居然没动静。
  许长洲低下头看他:“你在看什么?”
  温艾赶紧把脸转到一边:“没什么。”
  许长洲伸手在温艾的裤裆上揉弄起来,贴着他的耳朵问:“想要了?”
  “唔——”温艾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乌黑的眼眸泛起水光:“别、你别弄我……”
  许长洲不听,把他放倒在沙发上,几下功夫就把他的裤子给脱了。
  温艾慌乱地抬腿踢他:“你说了不碰我的!”
  许长洲一言不发地攥住他的脚腕,将他白皙的双腿朝两边拉开,露出粉嫩的腿心,俯身直接亲了上去。
  “啊!”温艾像条被抛上岸的鱼一样挺起腰挣扎了一下,要不是有许长洲摁着,他能直接从沙发上蹦起来。
  自从和许长洲同居到了一起,温艾发现小小艾不听话的次数变得多了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窘迫地跑去厕所浇冷水。但是大部分情况下许长洲都会及时发现,然后用手帮他解决,而像现在这样用嘴……
  完全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温艾羞耻得全身泛粉,支起身体想要逃开,可是许长洲的动作太温柔了,含得他好舒服,魂儿都要飞出来了,理智和节操也全都化成蝴蝶扑扇着翅膀离家出走了。
  结束之后,许长洲抽了几张纸帮温艾擦干净,自己顶着裤裆那一大包去了卫生间。
  温艾睁着眼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感觉自己就像游泳横渡了大西洋一样,全身疲软又无力。他算是长记性了,以后千万别轻易惹到许长洲,一言不合就扑上来做口活,多来几次他要跟不上营养了。
  第二天,温艾找到孙梦真跟她道了个歉,说怪自己没提前告诉许长洲,结果饭没吃成,还搞了个不欢而散。孙梦真大大方方的也没生气,温艾就趁机帮许长洲刷好感度,说许长洲昨天是碰巧心情不佳,平时脾气很好的,说来说去,昨天的事都是自己的锅。
  这件事过去后,温艾暂时收敛了一些,至少近期内他是不敢再动把男女主约一起的心思了,但是平时在学校里,他经常找孙梦真聊天,有事没事就跟她安利许长洲。
  温艾端坐在孙梦真对面:“你别看许长洲高三的时候退学了,人家接受的是哈佛大学的远程教育,去年就拿到学位证了,平均绩点3.9呢!”
  孙梦真埋头玩着手机:“嗯嗯,厉害厉害。”
  “那是!”温艾骄傲地扬了扬下巴,“人家现在还是银行家,斯图尔特你知道吧?世界十大银行之一那个,许长洲就是他们的ceo,不说财富,光这社会地位就让很多人望尘莫及。”
  孙梦真继续看手机:“嗯嗯,牛逼牛逼。”
  温艾没察觉到她的敷衍,还在那儿捧着许长洲吹:“而且他长得多帅啊,上次你见着了吧?一九三的高挑个,大长腿笔直笔直的,人家还坚持健身,肌肉线条可漂亮了。”
  孙梦真放下手机,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行了行了,知道你老公天下第一好,能饶了我这条流浪的单身狗吗?”
  温艾脸一红,小手别扭地攥在一起:“什么我老公……”
  综上可见,温艾的牵线任务做得非常不顺利,几乎没什么进展,整天想东想西的,还把自己给搞疲惫了。
  许长洲看他焉耷耷的,默默买了一大堆山药、党参、当归之类的补气的食材,每天炖鸡汤的时候抓一把进去一起炖。炖汤特别耗时间,许长洲又不愿意给温艾吃隔夜的食物,于是每天早上四点钟就起来把汤锅给架在灶上,回房间睡一会儿就起来看一下汤,等到温艾八点钟起床的时候,热腾腾的新鲜鸡汤刚好出锅。
  温艾有一次吃着吃着就掉眼泪了,许长洲眉头一皱,走过来把他抱怀里,端开他面前的汤碗:“不爱吃就不吃,我给你做别的。”
  温艾哭得更厉害了,用牙咬住他的衬衣领子,吐词不清道:“以对我介么好做什么……呜呜……”
  许长洲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你就在我的心尖尖上,你要是不好了,我的心不也跟着疼吗。”
  温艾“哇”地一下抱住许长洲的腰,扑进他怀里哭个没完。
  许长洲对他真的太好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实在没办法招架这样温柔又强势的温情攻势了。
  温艾突然情绪失控,许长洲不可能去上班,搂着他耐心地安抚,等到他哭声渐渐弱了才开口问:“哭完了?”
  温艾一声不吭地坐起来,用纸巾擦掉自己脸上那些湿湿滑滑的东西,又把鼻涕给擤干净,然后捧起许长洲的脸叼住了他的嘴唇。
  许长洲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瞬,随即欣喜若狂地回吻了他。
  两人的舌头亲密地勾缠在一起,口腔内逐渐攀升的热度将他们的心融合在一起,再也没办法分开。
  和许长洲在一起后,温艾开始试着改变自己作里作气的小脾气,结果沮丧地发现改不回来了。
  许长洲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没关系,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温艾双手抱臂,抬高下巴一派恃宠而骄的模样:“我现在这样还不都是你惯出来的。”
  许长洲从善如流地背上了锅:“嗯,我活该负责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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