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看看别的gay要么肌肉猛男,要么可爱萌嗲,要么禁欲精英,于望舒把自己扒光了站镜子前数腹肌。
  他真的愿意用小肚子换8块肌肉。
  正在惆怅要不要办健身卡,手机滴滴响了好几声,于望舒打开一看,他竟然被人搭讪了,一共是三个人,他一一打开主页看照片。
  哟嚯,有一个是健身教练天天发的都是自己的肌肉,他下拉着唇角摇头,这么多肌肉。
  另外两个是受,于望舒的好感蹭蹭蹭,长相不娘正儿八经的,还有一个画风挺可爱。
  归结原因估计是他没有写明自己是攻还是受,那张照片拍的还是挺“骗”的,起码眼神比平时犀利。
  于望舒几经思考觉得自己不能同时吊着两个人,于是打声招呼后就选了比较心仪的人礼貌的开始聊天,当然不是那个肌肉猛男,他怕一拳头下来自己会没了半条命。
  聊了大概一周,也许是第一次认识别的基佬,于望舒内心澎湃觉得自己没了徐傲就是一条好攻。
  看看人家怎么夸他的,说他温柔!
  所以啊他天生是攻,受,不存在的。
  和对方约了见面的日子,于望舒特地买了新衣服,把头发修的帅气点出门“相亲”,于妈以为他是和杜大磊约会一直叫好。
  通过这次日子以来建立的革命友谊,于望舒现在称呼杜大磊叫磊哥,自称小弟。
  “磊哥,我出门相亲个男的,说是跟你约会,懂不?”
  “懂,去吧,哥罩着你。”
  于望舒就这么喜滋滋的出门,刚要上地铁,不知道从哪挤出的人夹住他就往后跑。
  “你们谁啊。”
  “兄弟,要怪就怪你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第15章
  于望舒被人从后面拉着如同布偶任由人摆布,反方向难以反抗,他挣扎过了但对方都是身材坚硬的壮汉,他被拖到了小巷子里,“喂现在是法制社会,我是学法的!”
  那些人也不理他,拧着他的手腕戴上黑头罩。
  “学法,现在有权就是法!”
  呆傻如于望舒,他再不懂也该猜到了这人背后有势力,然而反抗带来的就是群殴,他被人堵着来了顿‘爆炒猪肝’,直到趴在地上两眼昏发,他都没猜出来到底是谁。
  不过他还记得昏迷前打电话,他下意识就打给了杜大磊。
  杜大磊是和救护车同时到达的,她原本还想调侃于望舒今个相亲的男人长什么样,结果接到电话,那人虚弱的不成样只说了一个地点:“快来。”于望舒出门说是和她约会,现在陪在他身边是理所应当。
  从急诊室出来后她问了情况,医生说打的挺有水准,最大的问题就是小腿有点骨折需要打石膏,其他的都是打在肉上,只要好好休息就成,可能会疼上好几天。
  杜大磊没敢打电话给于妈,怕她担心也怕她追问,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只希望于望舒早点醒早点串口供。
  于望舒醒了却睁不开眼,鼻尖嗅入的是医院专有的消毒水味,他心往下一沉:这次玩的太大了。
  他是傍晚时睁眼的,头顶紧绷不用看也知道是有层绷带,稍稍低头看了看右腿,果然打石膏了,打算动动手结果一动牵动全身,立马疼的嗷嗷叫娘:“妈呀!”
  “你可算是醒了!”耳边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粗音,于望舒往上翻翻白眼,“你小声点。”
  “你都不知道自己趴那多恐怖,我都怕你挂了,你挂了我怎么跟你妈交代!”
  扎心了,于望舒困难的扭头:“我这不是还没死么。”
  杜大磊看他醒了还有气和自己怼,舒坦了一口气:“快想想怎么和你妈说,反正我知道无论你怎么说,你妈知道的时候都是你的死期。”
  “你说的也是。”于望舒的心拔凉拔凉的,“我真不知道是谁整我。”
  徐璈之前就说过江宇最近很忙而且他让自己放心,对方一定不会来找茬,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做那事没意思。
  那到底是谁?
  于望舒急了,“你是不是勾搭的有夫之夫啊。”
  “呸,我都问过了,人家是单身狗。”
  杜大磊愁的挠头,急着出门妆也没画,这会倒是显得清纯点:“算了不想了,你自己给你妈打电话,我不敢。”
  “我也不敢。”
  最后是拜托护士打的,于望舒倒是想隐瞒但是这石膏都打上了,隐瞒的得住?
  况且当时有人也有人抱紧了,人躺在血泊中半死不活的,记者也招惹来了,就刚刚还有护士说赶走了几个来八卦的,于望舒在床上等他妈来,酸痛的手臂抬起放在心口呈祈祷状,回顾最近的事都挺顺利:“嘶……真见鬼了。”
  没几秒,见鬼的念头就被于望舒暂时搁到脑后,因为他妈赶来了。
  于妈见儿子被人打成这样当初就哭了,上去打着他手臂:“你和人打什么架!”
  “妈,手疼!”被打的嗷嗷直叫,他赶紧示意杜大磊把他妈拉开。
  “阿姨,这真不关望舒的事,突然被拉到一边打了一顿,他自己都想不想起来招惹过谁。”
  于妈的怒火并没有因此减淡,气势汹汹的坐下:“这么大人了能不能让家长省点心,在外面过了4年是不是把人都过野了!”
  于望舒被他妈的话气到说不出话,这事他还真的特别委屈,不过没办法,除了忍着还是忍着:“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反正过年后才上班。”
  “都快过年了你想绑着腿拜年?”
  于望舒不吱声了,抿起嘴当透明人。
  于妈骂过了,心里再气也没辙,她拉着杜大磊谢了大半天。于望舒忘不了杜大磊临走前那个‘祝你好运’的眼神,太刺激人了。
  “你看看,你都上新闻了。”
  于望舒直勾勾的看着头顶的灯:“我跟他们没完。”
  “你又不认识他们,怎么没完?”于妈拖着椅子坐下,叹息着抚摸于望舒的石膏腿呢喃,“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也真是的。”
  “妈我真没事,男人嘛这点能耐都没有,怎么混。”也就在这装装逼了,他心里都哭惨了。
  于妈看着浑身带伤的儿子,眼泪又止不住了,出去给他买了饭慢慢喂着,脸色稍微好点:“最近大家都不太平啊。”
  “唔这话怎么说,妈你怎么了。”想想都多少年没被喂过了,于望舒居然有点享受,吧唧吧唧结果又被亲妈抽了一下。
  “老徐家出事了。”
  他随口就问:“老徐家是哪家?”
  于妈瞪他一眼,手里却还是喂过去一勺饭:“你们还是大学同学呢,徐璈家妹妹出事了。”
  “徐蓉……”话音刚落,于望舒眨眨眼呆滞几秒,随后心就像被人戳了一下,漏气了,“她怎么了。”有个可怕的念头正在从他的心底冉冉升起。
  “她男朋友出轨了,徐璈带着双方父母一起去捉的奸,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他包养了一个小嫩模,徐蓉当场就崩溃了,上去给那个男人几巴掌,老徐家是什么地位,全家都是国家正级干部,听说徐璈让人把那个男人扒光了吊在酒店外,那家家长除了钱什么都没有,愣是一句话都不敢吭。”
  于望舒问:“妈,这事应该是藏着掖着,你从哪知道的。”
  “你别小瞧妈的关系网行不行,玩的好的朋友还是有几个的。”
  于望舒神情恍惚的张嘴、下咽,等于妈出去了,他慢慢翻个身,皱眉盯着一点:“不会是他吧。”也不成啊,徐璈不像是说他名字的人,虽然挺讨厌这人但对方的人品他还是相信的。
  他用能用点力的手解锁手机,想看看网上有没有什么消息,和他心里想的差不多,徐家这事是没有半点风声。
  倒是刷到了李氏酒店出现床品不卫生,有客人在里面差点被人贩子拐带的消息。
  这种消息一出,几乎是所有人都对李氏唾骂,并且扬言再也不去这家住。
  “不就是李浩家么。”于望舒嘀咕一声,觉得徐蓉这爱情来的蹊跷也来的富有手段,不过都和他没多大关系,他把手机塞在枕头下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带着忍耐不住的疼痛,脑子里总有一句话在回荡:我可是学法的!
  那是一句脱口而出也不走心的话,多少年了。
  这一夜睡的不舒坦,浑身酸痛的人躺床上动不了,这滋味于望舒发誓不想偿第二遍,他扒着眼睛撑到天亮才勉强睡着。
  但上午警察来了,于妈一腔热血对着警察恨不得高举红旗,于望舒躺床上困到爆炸,满脑子都是叽叽喳喳的小鸟:“妈你声音小点。”
  “我们已经调了那天的监控,下面我们会跟进。”
  “谢谢警察同志。”
  “这事啊估计查不到。”他不想打击于妈,可这就是现实。
  于妈听他说的这么消极,上去又是一巴掌:“一定要让他们吃官司!”她想要一个说法,不是赔偿而是说法,随后无神的坐下,她拍拍于望舒的手,“就算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在我心里也是值得骄傲的儿子。”
  于望舒一向不承认自己感性,但这是他妈,他忍住困意,也覆上于妈的手忐忑说:“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你说。”
  “妈,我想念书。”
  于妈第一反应是儿子在医院里无聊,开口就说:“妈下午就给你带几本书来。”可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她试探道,“你说的是……?”
  “妈,我想读完课程,当年办理的是休学手续。”
  于妈略带惊喜的神情落在于望舒身上,激动的手都开始抖了,嘴里说着:“我以为,我以为。”
  “就是时间有点长,不知道学校还让不让我复学,要是不让,我就去读其他的学校。”
  “不成!”于妈当即拒绝,“我一定让你复学,我和学校的领导关系都不错,你最近没事就赶紧拿起之前的书复习,我相信自己儿子的脑子绝对不笨。”
  亲妈比想象中的还要激动,于望舒撑着颤抖的眼皮后悔了,还不笨呐,四年1200多天,该还给老师的都还过去了,再说四年中变化极大,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否再跟上学校的进度。
  “我现在就去和老张联系,你啊好好休息。”
  于望舒连个屁都没敢放,在床上梗着脖子满脸通红,想到自己还有事没干,他赶紧掏出手机。
  完了,那个看中的男孩不理他了。
  于望舒发张自己的腿:“那天我被人整了,现在在医院,不好意思啊等我出院了见面好不好。”
  信息刚发出去,病房门适时的响起,他头也没抬:“进来进来。”
  “看你这说话的力道,还不错啊。”
  “靠,怎么是你!”他把手机扔在一边,竖起手指指向衣冠楚楚的徐璈,“你还有脸来,滚滚滚!”
  徐璈不恼,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他不紧不慢的坐下,从于望舒带有绷带的脸到打石膏的腿看了个一干二净:“你的事我也是看了新闻才知道,毕竟是因我们家而起,我应该来的。”
  “滚!碰上你们一家真他妈倒霉,这条命都是我捡回来的。”真的好怕怕哦,于望舒在心里恶心了一下。
  “李浩是教训你一顿,他不敢搞出人命,我是知道实情的所以。”男人望着他,一脸云淡风轻。
  于望舒心存警惕:“所以干嘛。”
  “我会帮你讨要一个说法。”
  徐璈拿了梨自顾自削皮,仿佛说的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于望舒气得涨红的脸这一刻像是皮球,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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