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没有直接回答他最想要的问题,不过没关系,林如海低着头摸索到徐韬的唇角吻了吻,不带情色的亲吻温柔到人心坎里,再一吻就吻住了唇尖,他吮吸了几下,“我是你的现任也是终极。”
  徐韬没忍住,吐了一下舌头:“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肉麻。”
  “没有。”
  徐韬也不是第一天接触发神经的林如海,被哄着睡了一觉,他醒来往男人怀里靠去,手脚暖和不再冰冷,摸到手机都会在屏幕上产生水雾。
  于望舒早上又发了信息,徐韬想了想,打出【我哥是徐璈】又慢慢删除,重复打了好几次,字数也在一次次增加修饰,在最后一次删除时突然从身旁窜出一只手,帮他点击了发送。
  “你说的已经很好了,睡觉。”然后把人摁在怀里,手脚都捂着,林如海把自己当成了暖炉,“电热毯睡多了没好处,以后我天天陪你。”
  徐韬脸都快看不见了,许久才从被子里传出一声很浅的回应。
  他感觉这辈子也就林如海会对自己这么好,仅此一个。
  ……
  七天年过去了,街头所有店铺都开始的营业。
  徐璈也从父母家回到自己买的公寓里,他开着车准备去宠物馆接猫祖宗,中途打了个电话给于望舒问要不要喝一杯,毕竟这些日子大家都比较愉快,结果没人接,两小时之后也没有回复。
  发出的消息也是石沉大海了无音讯,徐璈考虑着于望舒是不是失踪了,但当他见到宠物店里的人时撤回了那个荒唐的想法。
  “于望舒。”手刚搭上对方肩膀,徐璈就感到了于望舒身上怒气冲冲的架势,紧接着手腕被紧紧抓住顺势翻转。他反应快迅速转到于望舒身后将他压在车上,手摁着脖颈都能感受到急速跳动的频率,徐璈道,“你又怎么了。”
  “你还问我?”于望舒愤怒道,“我他妈怎么这么倒霉,总是碰上你们徐家人,碰一个还不够?”
  说起来是很气愤了,满心欢喜准备带去见家长的对象是前对象的弟弟,严格来讲都不能算是前男友,前炮友还差不多。
  还有什么比这更荒唐的事了,他是不是应该去买彩票看看能不能中奖?
  下的第一个软件认识的人就是徐璈的弟弟?
  于望舒想了半天,觉得这简直就好比他中奖的几率,万分之一,千万分之一,可又能怎么样,他还不是碰到了这种狗屎运。
  于望舒气得脑门青筋直跳,涨红了脸,挥长手臂去揍徐璈:“靠,老子不neng死你!”是故意耍他还是有意耍他?
  徐璈脸色发青,摁着于望舒压低声音:“我不知道那事!”
  “呸!”于望舒一脚踢上去,徐璈那熨烫的没褶子的西装裤上顿时出现一大脚印,“谁信呐!”
  “我信!”徐璈单手揉眉,凑近于望舒解释。
  “要不是当初你说徐韬的名字,我都不会知道你的下家是我弟弟!”
  “你放屁!”于望舒觉得自己都快要炸了,他之前还梦到和小可爱嘿咻嘿咻……
  “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你要是告诉我,我打一辈子光棍都不会和他联系!”
  想起那个梦,于望舒脑海中猛地蹦出了其他画面,都是当时记不得但现在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那晚上的梦全都记得了,他握紧拳头不敢置信的失神,那晚上换脸了,也在位置上发生了质的改变。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碰上你们一家子!”
  怎么倒血霉了,怎么不说缘分这事是天注定的?徐璈反手将于望舒控制住,另一只放在于望舒腰那:“你得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谈的好好的突然被吹,他妈的搁你身上你不生气?”腰那不能碰,于望舒忍不住想笑,于是吹胡子瞪眼的面部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徐韬的动作似乎是太快了,徐璈松开他:“这事真不怨我。”
  门外那么大的动静,宠物馆里的人都注意着外面,于望舒一口气憋着发泄不出来,蹲在地上开始抽烟,徐傲的脸之前被他的拳头擦过,左颊红了半边:“你真喜欢他。”
  于望舒瞪他:“你屁话怎么这么多。”可能是有好感想要抓住他,于望舒又不是20几的小年轻,徐韬在自己面前有些拘谨,他不是不知道。
  “他的前男友是林如海。”
  “什么?”于望舒除了生气还多了点被欺骗的暴怒,“现在这所有的都是一个笑话,徐傲你们家真厉害。”
  徐傲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跟着蹲在一边,吐掉嘴里的血水:“徐韬没有骗你,只是最后选择了林如海而已。”
  “成吧,我不懂我不懂,昨天那个戏是不是你故意让我看到的。”
  徐傲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说:“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厉害,居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于望舒没心情开玩笑:“徐傲,没话说。”
  晚上他接到了徐韬的电话,说有话对他说,于望舒不是不讲理的人,冷着脸去了,见到徐韬身边的男人时他脚步一顿,又立即跟上:“早来了?”
  “嗯。”也许是心有愧疚,徐韬说话比平时更小声了,“我……”
  于望舒摆摆手:“事情我也知道了。”
  这时林如海握住徐韬的手,真挚道:“对不起。”
  徐韬想把手抽出来,结果没抽出去。
  “后来知道你是我哥的前男友,我就知道咱们肯定是没可能了,这个信息给了我后退的理由,如果我当初说说我哥,也不会产生这么大的误会。”
  “都有责任谁都别怪谁。”前面撒着一盆狗粮不想吃,于望舒站的笔直,徐韬不是不给人牵手,重要的是给谁牵。说起来当初大家也没有确认男男朋友关系,只是说先处处,非要说怪,只能怪自己自作多情。
  于望舒摸着心口说一把年纪了,淡定。
  淡定的结果是他去魅色喝酒了,周五是工作日的最后一天,这一天通常是魅色生意最火爆的一天,他自从回京都后衣服就进行了大换血,佛靠金装,人靠一装,他一颓废青年的形象在于妈的妙手下吸引了不少人。
  有几个是攻想问约不约。
  “……”于望舒透过威士忌的酒杯只看的一个模糊的人影,“我,是上面的。”
  第24章
  今晚酒吧里的氛围被推到最高点,于望舒一个人抱着酒杯坐在沙发上摇头晃脑,音乐有些吵。
  他觉得烦闷:“唉,融不进去呀。” 瞄着对面一个小男生长得不错,他分不清是心情在影响自己还是说已经自甘堕落,扶着头走过去试探,“0?”
  走近看发现男生长的很清秀,说实在的在这酒吧里,攻受除了长相,他发现性子也能看出来,不过也得先忽视那些例外的。
  比如说隔壁沙发上的胡子叔叔,欧美款的深邃双眼皮,俩眼睛就像是黑暗中的星炯炯有神,他好奇之下多关注了几眼,结果胡子叔叔脸颊带红的抱上一个比他脸干净的男人,现在正在沙发上打啵。
  要知道他之前猜的是,胡子叔叔是上面那个。
  于望舒作为一个涉圈极少,但又奇葩的弯了好几年的男人,其实心里还有着不太正确的想法,在下面的那个应该有比较女性化的特征,比如楼上扭腰的男人,再比如是台上留着长发的美男,虽然他不觉得自己有在里面,因为他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是攻,谁让他没有以上举例的行为呢?
  今晚留在魅色里时间长了点,他没想到会趁机推翻之前不正确的想法。
  吧台边喝酒的男生可能一时没听清楚他问的什么,就把头凑过来:“你说什么?”
  现场声音很大,于望舒看看周围,朝他耳朵大声喊:“你是0吗?”
  结果正在调酒的小哥听到这话,噗通一声笑了:“你说话怎么这么逗,太直白了吧。”
  小男生的身体随着音乐晃动,左耳边宝蓝色的耳钉随着晃动也透着微光,他靠近男人:“第一次来?”
  “第二次来。”于望舒老实说,“我叫……”
  “诶~”小男生暧昧的用手指点点他的嘴唇,“在这玩呢,最忌讳自报家门,有点危险。”
  于望舒有些意外,现在是不是都流行这样的套路,那啥完就跑这么6?
  “你不会是想长期吧?”小男生歪头摸摸对方手臂发现身材还算好,灯光昏暗但看人长得还行又是新手,就是不知道技术怎么样,但他也不是特别介意,“看你很脸生当交个朋友,去楼上?”
  “楼上?”
  于望舒现在完全被对方的大方给震惊了,以至于忘记了本来想说的话,被无骨似的小男生牵引着来到房间,他才发现这酒吧真的很大,第一次很紧张,他尝试着和对方说话缓解陌生感:“怎么称呼?”
  小男生神神秘秘的咬了一口他的耳朵,手则是往他腰上捏了捏:“明天告诉你。”要是技术不行,那就没有认识的必要不是吗?
  于望舒有个死穴就是腰上的肉,碰一下就要抓狂因为太痒了,小男生突如其来的一爪子让他忍不住想笑,但现在情况特殊。
  “我叫于潇。”他说。
  “你不怕我是坏人?”
  于望舒猜着自己也没说真名啊,叫于潇的还真不止他这个前s长儿子一个,况且都过去四年了,他也不怕这名:“总要有个称呼,你说是不是。”
  “那我就叫你哥,你叫我小宝贝~”
  “……”现在的小孩子还挺会调情的。
  少年喝多了酒,双颊透着粉色看得于望舒心里发痒,从一楼上来后才看清他的模样,有点痞性的坏但显得有些可爱,而且笑起来有两颗老虎牙,虎牙也把那份痞性给掩藏了,他估计着对方年龄发现有些困难。
  “进来吧。”
  说是进来,其实于望舒是被拉着的,手刚摸上灯就被怀里人亲上了。
  黑暗增添了不可预计刺激感,少年皮肤不算光滑却摸着十分舒服,他闭上眼也不知道是谁先把谁推上了床。好在意识还清醒,他提出要做安全措施。
  小男生说没必要,也就一层薄膜啊。
  可于望舒不愿意冒这个风险执意要找套,他在自己刚弯的时候没少查资料,艾滋怎么来的?
  就是菊花出的事。
  他还想活的久一点。
  于望舒在镜子里看到了床上的男孩,很年轻,正是最适合肆无忌惮挑战人生的年纪。
  抱着要温柔的态度,他脱了上衣钻进被子:“你叫什么?”
  “叫我阿斗吧。”阿斗调笑着,手指绕着他耳朵轻声咛语。
  于望舒察觉出不对劲吓傻了,他都还没怎么样呢,怎么就这样了?
  耳边突然想起片里才会出现的声音,他不习惯也想不到,摸摸鼻子继续上,于望舒像是赶赴刑场的犯人,抵上去的同时再次听到些浪的没边的话,他整个人都安静了。
  于望舒手撑在他的耳侧:“为什么要叫?”
  阿斗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因为舒服啊。”
  “可是我并没有……”说难听的有点太骚气了,真要进去倒是先后悔了,“经常这样?”
  “嗯哼?”阿斗用行动回答了答案。
  “对不起。”于望舒嘴里说着抱歉,下床扔掉滑腻腻的套子:“还是……算了吧。”
  阿斗不以为然的起来,打开大灯并遮住头顶的光:“是你要约的,结果现在又不约了,你有病吧。”
  如果说之前是酒后糊话加上脑子不清醒,现在周遭环境安静可以醒了,于望舒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胆小,箭在弦上都能给缩回去,可他不缩不行,因为……
  阿斗叫的越浪,他反而萎了。
  作为道歉,他从兜里掏出几百块钱放床头,在对方生气前开口:“这房间是你定的吧,上来前我看了一下价格,这是房钱。”
  于望舒是带着一身轻松出来的,他确定自己需要一个爱人而不是炮友,他干不出一夜情,前期柔软的触感可以给他兴奋,却无法带来后期的亢奋,心里怪怪的总觉得哪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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