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
苏韬知道自己现在的弱点,他与王国锋相比,不是医术的差距,而是资源的差距,弥补这个差距,需要后天的努力。作为一名医生,可以接触到不同的人群,靳国锋就是他打通其中某个人脉资源的通道。
几分钟过后,苏韬换了一件亚麻的外套,背着行医箱走了出来,然后跟着冯少校上了一辆军用吉普车,望着车辆绝尘而去,杜平眼中闪烁着复杂之色,若是几个月之前,谁能想到苏韬与目前东部战区最有潜力的少壮派军官靳国锋有如此亲密的联系,同时心中暗下决心,未来要与苏韬打好关系,指不定在未来的仕途上,能借上一股力。
杜平没有直接离开,而是与王鹏聊了会天,留下自己的名片,嘱咐他日后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自己商议,王鹏不过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能接到市委大秘的名片,自然兴奋异常。
从汉州到琼金,驱车只需要一个多小时,过了高之后,没有往城区走,而是往南边行驶,进入了林木茂密的丘陵,苏韬知道这是东部战区的大本营所在地。部队一般都驻扎在山中,一方面是隐蔽,另一方面也是有好的训练环境。车辆蜿蜒游走,最终抵达门口,站岗的哨兵见到车牌之后,敬了个礼,未经检视,直接就放行进入。
冯少校有意观察苏韬,现此人虽然年轻,但个性非常沉稳,若是换做另外一人,早就左顾右盼,想看看周围的环境,但他始终平视前方,嘴角带着微笑。刚才一路行来,冯少校与之聊天内容虽比较随意,但也能看出,苏韬是一个博学多才之人,所知道的内容不少,尽管不多言,偶尔几句便能说中核心。
车辆停靠在家属院的前方在,司机拉开车门,冯少校在前面引路,来到三楼,敲响了房门,一个年轻的警卫员打开门,微笑着欢迎道:“您就是苏韬吧,长在书房等候多时了,他说过,只要你过来,直接进去就可以。”
苏韬伸手在虚空中按了按,他听见从书房里传出声音,靳国锋虽然声音不大,但肯定是在和别人打电话,便笑道:“我等一会儿吧。等靳少将打完电话,你再进去通报。”言毕,坐在沙上,等了片刻,警卫员连忙送上了茶水。
半个小时之后,屋内的电话终于结束,警卫员便前去请示,靳国锋连忙起身出来相迎,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让苏神医久等了。”
苏韬摆了摆手,连忙道:“您的时间更加宝贵,每个决策都是国家大事,我的时间相对而言就微不足道了。”
靳国锋暗忖苏韬会说话,处事滴水不漏,笑道:“在我看来,你的时间更加珍贵,妙手回春,举手投足,挽救的就是一条生命。”
苏韬谦虚温和地一笑,直接地说道:“咱们还是找个地方看看伤处,有没有好一点。”
靳国锋连忙笑道:“咱们去卧室吧。”
这套宿舍是三室两厅,两人来到了客卧,床头摆放着靳国锋女儿芷瞳的照片,靳国锋笑着说道:“芷瞳一直说想见见你。”
苏韬微笑道:“等她彻底康复,咱们有机会见面。”
靳国锋点了点头,躺在了一张钢丝床上,苏韬走到他旁边,轻轻地按了按几个穴位,询问靳国锋的感觉。靳国锋如实说道:“不按的话,倒也不会有太明显的感觉,按到了的话,就会有酸麻肿胀之感。”
苏韬知道上次治疗虽然时间不长,但已经激活了靳国锋的僵死的血脉,如今他有了触感,这其实是好事,道:“这是正常的反应。现在为你针灸,等再治疗几次,就能痊愈了。”
靳国锋听说能痊愈,心情比较激动,由衷地说道:“苏神医,真的是特别感谢你了。对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苏韬从行医箱里取出针盒,笑问:“请说!”
“我的一位老长如今住在省军区疗养院内,不知道能否请你给他治疗一番?”靳国锋对苏韬的医术深信不疑,暗忖那群省专家都治不好的病,指不定能被这个民间年轻神医予以解决。
苏韬倒也爽快,笑道:“治病医人,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所在,等给你针灸完毕之后,我就随你探望一下那位长。”
见苏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靳国锋也心情愉悦,打趣笑道:“那就好,请放心,诊金肯定少不了你的。”
第0184章 给老首长治病
给靳国锋做完针灸之后,又给他做了个推拿。天 籁小说苏韬采用的主要是推拿手法中的拍击法,震动靳国锋的腿部。拍打时,两手半握拳,拇指伸直,形成空心掌,掌心朝下,叩击时,双手有节奏地进行上下交替,靳国锋很快就觉得旧伤处的位置有股热气腾腾的感觉,这种滋味犹如枯木逢春,干涸的沙地突然遇到了甘霖。
等推拿结束之后,靳国锋感觉身上满是汗珠,笑道:“我以前也做过推拿,虽然也觉得很舒服,但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苏韬用湿毛巾擦拭了一下双手,微笑着说道:“推拿也有学问,是中医治病防病的一门重要技巧,不过很多人现在将中医推拿和普通按摩混为一谈。中医推拿讲究顺气运行,不仅起到舒缓肌肉和筋骨的效果,还能理顺人体的气血运行,起到强身健体,治病除疾的效果。”
靳国锋慢悠悠地下床,微微动了动脚,只觉得有股绵软的力量涌动,他望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笑道:“时间不早了,等吃完午饭休息一会儿,咱们再去拜访老长吧?”
苏韬点了点头,道:“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靳国锋越看越觉得苏韬是个人才,他虽然年轻,但行事稳重,有锋芒但收敛起来,宛如利剑归鞘,给人一种极其舒服的感觉。在客厅里随便闲聊了一会,餐厅飘来一阵菜香,靳国锋拉着苏韬进入餐厅,因为知道苏韬下午要去给老长看病,所以就没上酒。靳国锋以茶代酒敬了苏韬一杯,苏韬不卑不亢,淡然应对。
苏韬这并非托大,而是遵循医者的规矩。靳国锋在别人的眼中是将军,但对于苏韬而言,只是个普通的病人而已,如果自己对之谄媚迎合,不仅有失医者的尊严,还会让病人产生不信任之感。中医治疗疾病,更讲究对病人心理的调节,尽量提升病人的自愈和免疫能力,从而起到治病的效果。
部队里的菜肴,油盐酱料使用的比较多,苏韬站起身,将几道菜调换了一下位置,微笑道:“靳少将,今天刚做过针灸和推拿,所以要尽量少吃点荤腥。”
靳国锋无奈地摇头苦笑,道:“今天做好准备,要好好款待苏神医,做了一堆的荤菜,平时我也吃得比较清淡。”言毕,夹了一筷子空心菜放入口中咀嚼。
苏韬哪里瞧不出靳国锋的饮食习惯,也不点破,继续说道:“不仅要吃得清淡,还得少饮酒。”
靳国锋尴尬地笑了笑,知道苏韬瞧出自己嗜酒,道:“谨遵医嘱。”
靳国锋毕竟是个少将,苏韬也得考虑他的心情,便笑着说道:“说到酒,给你讲个故事吧。一个酒鬼喝醉了,突奇想,打算冰上钓鱼。于是他带上工具出了,很快他找到了一块很大的饼,坐下来之后就开始凿洞。这时候突然传来个声音,哥们你在下面是找不到鱼的。酒鬼四下看了看,找不到何人与自己说话,就继续开始凿冰,那个声音又在劝说,我已经告诉你,下面没有鱼了。酒鬼上下张望,还是没有人嘛,依然找不到人,继续开始凿,声音第三次响了起来,我已经警告过你了,那里没有鱼。酒鬼火了,质问,你怎么知道冰下没有鱼,难道你是上帝吗?那个声音很镇定地说道,我虽然不是上帝,但我是这家溜冰场的经理。”
靳国锋听到最后,忍不住失声笑道:“这个故事有趣,不过也有警示意义。”
苏韬点了点头,笑道:“少量的酒精可以刺激血液运行,但酒多伤肝,若是酗酒的话,更是会对身体造成极其严重的负荷,因此我建议你不要饮酒,否则,你这病腿想要彻底痊愈,至少要拖延两到三年。”
靳国锋张大嘴巴,被苏韬这么一吓唬,顿时连忙摇头,笑道:“请你放心,我一定不再碰杯,其实喝多了酒,那滋味并不好受,很多时候都是在酒桌上,碍于颜面,才会拼个死去活来。有了苏神医开口嘱咐,日后上了酒桌,我也有了最佳的脱身说辞。”
苏韬淡淡地笑了笑,暗忖只要是人都惜命,所以医生的嘱咐,事关健康,一般而言都有权威性。
午饭结束之后,苏韬就和靳国锋一起前往军区疗养院,车子开得虽快,但很平稳,半个小时之后,就抵达目的地。靳国锋先打了个电话,然后朝苏韬招了招手,暗示他跟着自己。来到疗养院的花园,就看到一个年过七旬的老爷子,躺在一个折叠椅上,旁边隔了个便携的木质茶几,除了紫砂茶壶之外,还有搁置了个鸟笼。
老爷子闭着晏静,照着日光浴,看上去心情不错,旁边放着老式的收音机,声音放得不是特别大,里面放着一段昆曲,他手指不停地拍打着扶手,后面站着一个俏丽的女子,年龄二十岁出头,外面披着一件藏青色的针织衫外套,脚上穿着齐膝的棕色长靴,黑亮的头柔软地搭在两肩,从背影望去,让人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靳国锋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那女子侧过脸露出精致的面容,她眉毛细密浓亮,使得皓若皎月的双眸宛如秋波,她身材不算丰腴,略显得清瘦,但从侧面望去,如同飘在湖中的浮莲,给人一种我见犹怜之感,这当真是个水一般的女子,温柔婉约,透着股清纯的味道。
“爷爷,靳叔叔来了。”女子趴伏到老人的耳边,低声提醒道。
老人睁开眼睛,缓缓直起腰神,摆了摆手,靳国锋朝苏韬微笑着点头,道:“咱们过去吧。”
靳国锋走到女子身边,先与她打招呼,笑道:“君卓,你今天怎么会在?”
水君卓淡淡地扫了一眼靳国锋身后的苏韬,面带微笑道:“正好休假,就来看看爷爷。”
靳国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低声道:“老爷子,怎么样了?”
水君卓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还是与之前一样。”言毕,她将修长的手指放在嘴边,无奈地摇晃了两下,露出无奈苦涩。
靳国锋悠悠吐了口气,正准备介绍苏韬,这时从不远处走来一名身穿白色大褂的大夫,身后跟着一名护士,大夫看上去年纪也不算大,三十出头,远远地便道:“外面天气冷,长不能受凉,还是赶紧回屋吧。”
水君卓脸上露出淡淡的尴尬,道:“管大夫,我爷爷觉得里面太憋闷了,所以才想出来透透气。”
管阳叹了口气,道:“还是进屋吧,要为他做全身性的检查了。”
水君卓也是无奈,毕竟医生的命令,必须要慎重考虑,便凑到水老爷子的耳边,低声劝说几句。水老爷子轻哼了一声,径直往屋内走去。苏韬望了一眼水老爷子的面部,不动声色。
进了病房,管阳带着护士给水老爷子检查身体,靳国锋便给水君卓介绍苏韬的身份,笑道:“这位是苏韬,你别看他年纪轻,是一个艺术高的神医,我带他过来,是想给长看看病情。”
水君卓打量着苏韬,尽管对靳国锋很信任,但她很难相信外表看上去如此年轻的苏韬,能有什么惊人的医术,无奈道:“爷爷已经失声近一个月,此间也请了不少名医过来诊治,都没有效果。因为从身体的各项检查来看,根本没有问题,都说静静修养,调理身体,等待自然康复。”
所谓的失声,就是不能开口说话。
正说话间,管阳已经检查完毕,走了出来,他淡淡地扫了扫水君卓,暗叹她的清秀脱俗,琢磨着若是自己能有这样的女友,该是何等幸福。
水君卓关心爷爷的病情,连忙将注意力转向管阳,问道:“大夫,我爷爷的情况,究竟如何?”
管阳为了表示自己的权威,皱了皱眉,摇头叹气道:“这个说不好啊!”他这么评价老爷子的病情,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这表情会给病人家属误导,以为出了什么大问题。
水君卓只觉得心头微紧,道:“你不用瞒着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直言便是。”
苏韬在旁边皱了皱眉,暗忖这管阳也太会装深沉了。
管阳咳嗽了一声,无奈道:“要不去我的办公室坐坐吧,咱俩好好聊聊老爷子的病情。”
水君卓心系爷爷的身体状况,自然爽快地点头,道:“那行,我跟你去办公室。”
管阳心中一喜,他自从第一次见到水君卓,就觉得心脏扑通扑通地直跳。管阳的家庭背景很不错,但对他而言,无时无刻不想着能够更进一步,水家虽然在政界不显山露水,但在整个东部战区地位显赫,弟子众多。管阳有自己的抱负,在军区疗养院固然收入不错,但他更希望能找到一个跳板,一飞冲天!
目送水君卓离开,苏韬无奈地摇了摇头,靳国锋察觉到苏韬的变化,以为他看出了老长的病情,也觉得棘手,沉声道:“苏神医,难道你也束手无策吗?”
第0185章 质疑刁难微言
苏韬复杂地笑了笑,水老爷子的病情属于怪病一类,省军区疗养院内不乏高明的医生,关键在于没法找到病情的根源,苏韬只是粗粗看了他一眼,虽然瞧出些许端倪,但还是得把脉之后,才真正定症,他与靳国锋委婉地说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老长如今口不能言,所以无法得知他身体的状况,单靠医疗器械检查,一切数据又是正常,所以才会显得棘手。”
靳国锋见苏韬如此说,知道他肯定有办法,道:“要不等下你给水老切个脉?看他究竟病因何在?”
苏韬点了点头,谦虚地说道:“我试试吧?”
前后不到十分钟,水君卓已经走出管阳的办公室,管阳虽然脸色凝重,但内心却是异常振奋,刚才在办公室借着聊水老的病情,他已经成功问道水君卓的私人联系方式。管阳是一个情商很高的男人,虽然三十岁了还没结婚,但并非不解风情之人。他之所以迟迟没有选择合适的婚姻对象,只是一直在等待那个正确的人到来,在他看来,水君卓就是个不错的候选,长相清丽脱俗,知性充满睿智,有很好的教养,也有足够的家世,若是能娶到水君卓,管阳觉得人生都圆满了。
水君卓走到靳国锋身前,满是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靳叔,刚才我问了一夜爷爷的情况,尽管口不能言,但其他身体状况都不错。”
靳国锋又继续提起苏韬,笑道:“等下让苏神医,给老长看病吧。”
神医?管阳顿时皱了皱眉,他上下仔细打量着苏韬,年纪只有二十岁上下,背着个陈旧的行医箱,哪里有个神医的模样,怕是神棍吧?管阳皱了皱眉,低声提醒道:“水女士,我建议你还是相信咱们疗养院的实力,不要随便轻信他人。”
水君卓也觉得苏韬太年轻,犹豫地说道:“靳叔,爷爷的脾气你也知晓,他尽管嘴巴说不出话,但什么都清楚,如果你告诉他,让苏……一个年轻医生给他治病,恐怕不会太配合。”
靳国锋皱了皱眉,他觉得有点生气,自己好心好意带着苏韬来给老长看病,结果却被拦住,不悦道:“君卓,我与你爷爷的感情,你是知晓的,难道我还会拿他健康开玩笑?”
水君卓犹豫不决,她内心深处不愿意让苏韬给自己爷爷治病,毕竟信任是一个很难迈过去的坎,但靳国锋的面子,她又不能不给!
管阳这时候站了出来,拦阻道:“要给水老治病,必须得经过咱们院领导的同意。”
靳国锋被气得不行,若不是这几年慢慢磨砺出了良好的藏气功夫,早就一巴掌朝管阳给抽过去了。
苏韬瞧出靳国锋的尴尬,知道靳国锋之所以如此郁闷,完全是替自己考虑,担心自己现在不受重视,从而觉得受辱,便开口与管阳道:“那请你们院领导过来吧,有没有资格给水老诊脉,我觉得你也做不了主!”
苏韬此言听上去有些刺耳,不过说得也是实话,管阳三十岁在疗养院属于刚进入的年轻医生,给水老也只是做个简单的检查,真正如何诊治,他做不了主。那副专家派头,只不过是伪装出来的假象,欺骗水君卓上钩而已。
靳国锋冷冷地扫了一眼管阳,管阳觉得身上顿时有一股寒气,咳嗽了一声,道:“我这就请主任过来!”
水君卓见靳国锋匆匆离去,暗叹了口气,琢磨着事情弄得复杂,其实让苏韬给爷爷看一下病情,稍微巧妙一点,倒也无妨。虽说爷爷的性格比较暴躁,但看在靳国锋引见过来的医生,还是会积极配合的。水君卓是个聪明人,她瞧出管阳对自己有意思,之所以给苏韬施加压力,也是为了展现他的人格魅力,这心态也寻常,雄性动物都喜欢雌性动物面前,表现出比其他同性更加强大的实力。
管阳在军医大学硕博连读,是一名基础扎实的医生,否则即使靠关系,也很难进入省军区疗养院这个极难迈入的单位。现在突然出现一名年纪轻轻,封为神医的人,他内心就觉得不痛快,想竭力地拆穿骗局,以此也可以在水君卓心中加分。
只可惜管阳还是处事不够圆滑,他并不认识靳国锋的身份,否则,也不会意识到在刚才的交流之间,已经严重得罪了靳国锋。说得好听点,管阳在靳国锋的面前摆架子,那是尽忠职守,但说得难听点,这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不知好歹。
水君卓撩起丝,苦笑道:“靳叔,你不要生气,我只是……”
靳国锋摆了摆手,淡淡道:“跟你没关系,那个姓管的大夫,水平不够,还摆架子,我今天倒是想看看他能怎么折腾!”
水君卓顿时愕然,意识到靳国锋生气了,只不过不好对自己火,转移到了管阳的身上。
大约五六人迈着轻快的步子匆匆而来,为的是一名六十岁上下的男人,他鼻梁上架着眼镜,怀里夹着蓝色的文件夹,等见到靳国锋,微微一怔,心中将管阳暗骂,这靳国锋是如今东部战区极有权力的人物,管阳没见过他,将之当成了普通人。
“茅院长!”靳国锋主动笑着迎了过去,自嘲道,“我带了个医生,想给水长看看病,听说要经过你们的同意,所以不得不请你们过来了。”
茅永胜连忙笑道:“不好意思,还请靳少将见谅,这是咱们院里的规矩,也是为了长的健康着想。”
站在茅永胜身后的管阳立马脸色变了,茅永胜是副院长,人脉广泛,能进入这里的,大多数非富即贵,而他对靳国锋如此态度谦和,足见靳国锋的地位和实力。管阳暗骂自己愚蠢,心乱如麻,忐忑不安。
靳国锋微微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道:“水长,进入疗养院进行治疗已经有月余,还是没有任何起色,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只能办理手续,将他转移到燕京军区总医院进行治疗了。”
茅永胜脸上露出尴尬之色,若是什么重症急症,转移到总医院,倒也无妨,关键是水老的各项指标正常,只是不能开口说话,若到了总医院被那群国手治好,会显得省军区疗养院没有一点实力,这是折损颜面的事情。
茅永胜连忙说道:“我们已经6续请燕京的专家来给水长治疗,长他的年龄也大了,加上如今身体有恙,最好还是不要长途跋涉。”
靳国锋摆了摆手,暗忖这帮人嘴上说得好听,但心中恐怕有自己的想法,沉声道:“等下让我请过来的小苏大夫,给老爷子把把脉,你们有没有意见?”
茅永胜上下打量着苏韬,见他背着个行医箱,疑惑道:“请问苏大夫在何处高就?”
苏韬如实道:“我有个家传的中医堂,另外还在江淮医院挂职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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