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

  “唉,是啊,你说我咋就摸不清现在的人都想的啥呢?”司亚任本来觉得账上有了资金赶紧进一批条绒布做些外套啥的,但是这几天他越琢磨越不敢进货,生怕做出来衣服又砸自己手里。
  叹了口气,司亚任用商量的语气说道:“老弟啊,你帮我想个法子,我这厂子到底咋能红火起来,不仅是为了我,还有这一百来个工人等吃饭呢。”
  王新志笑了一声:“司厂长,咱也不是合作一次了,说句冒犯的话,你已经跟不上现在的潮流了,厂子要是在你手里早晚得倒闭。若是你真想问我要主意,那我给你一个建议,不如你和上头商量商量,把厂子卖给我的老板,这样你的厂子才能红火起来。”
  “你的老板?”司亚任有些迟疑。
  王新志轻笑了一声:“忘我自我介绍了,我的另一个身份是腾达家具厂的副厂长,这两次的衣服不过是我们老板想赚些零用钱,小打小闹而已。”
  “腾达家具厂……”司亚任有些闪神,做了这么多年国营企业的老厂长,他自然对腾达家具厂的前世今生十分了解。当年家具厂就是因为经营不善倒闭,被私人买去,结果短短几个月就扭亏为盈,现在更是成为华国家具行业的佼佼者。
  不过……
  司亚任百思不得其解:“这做家具和做衣服有关系吗?你们老板咋啥都想买呢?”
  王新志笑了:“按照我们老板的话说,这叫有钱,任性!”
  第113章 买宝
  听着电话那边十分壕气的话,司亚任一时间都没回过神来,直到对面把电话挂了,话筒里嘟嘟嘟响了很多声,他才一脸恍惚地挂断了电话。
  采购部主任陈海生在办公室门口等半天了,见司亚任终于放下了电话,忙不迭地进来问:“厂长,咱厂里又没订单了,要不咱还是进条绒布生产厚外套,那玩意抗风。”
  司亚任看了眼陈海生,语气有几分落寞:“老陈啊,你记得去年秋天街上穿条绒外套的人多不多?”
  陈海生挠了挠头:“我们胡同的那些老头去年秋天都穿条绒外套,说可抗风了还耐磨,一件穿了十来年都不坏。”
  “那年轻人呢?”司亚任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年轻人?”陈海生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整天花里胡哨的谁知道他们想穿啥?”
  “是啊,我也不知道,所以咱厂越来越不景气。”司亚任叹了口气:“采购的事先不急,我有个事好好琢磨琢磨。”
  王新志放下电话后,看了看墙上挂钟的时间,一直等到晚上六点多,估计着蓁蓁下班到家了,这才拨通了她家里的电话。
  “董事长,服装厂的司厂长似乎有些意动,若是您决定要涉足服装这一领域的话,我下一步就去找政府谈收购的事。”王新志在电话里踌躇满志,他本来就因为喜欢经商才考的商学院,国内的创业形势又一片大好,再加上蓁蓁全力的资金支持和放权,让他很有干事的激情。
  听到王新志的话,蓁蓁不假思索地回道:“可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等把服装厂收过来以后你直接到这边当厂长,不过家具厂那边孙厂长一个人也顶不过来,刘副厂长办事还是有些过去的拖沓的作风,你在家具厂的时间也不短了,弱势发现咱们厂里有管理潜力的人才就和孙厂长商量着提拔一下,若是咱厂里没有就从外面直接聘请也可以。”
  王新志想了想才说道:“我倒是有两个人选,不过得和他们具体谈了之后才能确定。”
  “行,那我等你消息。”蓁蓁爽快地说道:“那个服装厂如果政府那边如果一时半会谈不下来的话你也别泄气,大不了我们自己成立一家服装厂,单我们这两个月赚的钱就够投资一个厂的了。衣食住行啥时候都是老百姓或不可缺的东西,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正是老百姓服装变革的关键时期,只要我们抓住机遇,就不会不赚钱。”
  王新志被蓁蓁的一通话说的无比豪气,他立马保证道:“您放心,无论是收购还是新建,我都会用最快的时间完成。”
  放下电话,李老太看着蓁蓁直摇头:“你说眼瞅着都要结婚了,咋就不紧张呢?还整天担心厂子厂子的,赚多少钱是多啊?”
  蓁蓁笑嘻嘻的搂住李老太的胳膊:“赚多少钱都不多,因为你孙女马上就要开始烧钱了。”
  “烧啥钱啊?”李老太吓了一跳:“点火烧了呀?那不是有病吗?”
  蓁蓁忍俊不禁地笑道:“您想哪儿去了,我是说我过一阵准备做的事比较费钱。”
  李老太也不知道孙女脑袋瓜里琢磨啥,不过她知道,自己孙女干的都是大事,别说北岔、伊东了,就搁帝都这,李老太也不相信有比她孙女还能耐的女孩子,才多大年纪啊,就那么大一个厂子了。听桂花说,夏天蓁蓁还定了一批衣服,光桂花那里跟着就赚了两万块呢。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现在搁老李家人的嘴里居然都成了常态了。
  拉着蓁蓁坐下,李老太开始和她说婚礼的事。打进了九月份,李老太就打电话把蓁蓁结婚的日子告诉了老家的李木森和冰城的李木林,让他们带儿孙过来参加婚礼。两人接到电话后都很高兴,一个是高兴大侄女要嫁人了,再一个也是想见李老太了。其实算一算,自打李老太跟着李木武一家来了帝都后,李木森和李木林都有四年多没见着亲妈了,平时只能按月给李老太寄钱,然后发个电报报平安。
  其实也不是他们不想来,那帝都搁他们心里都是一辈子向往的地方,做梦都想去帝都看看。可李老太别说平时,就是过年都不让他们来。
  这件事,李老太自己有主意,自己生了四个儿子,老大李木文不必说,人家是一刀一枪在战场上拼出来的前程,如今在部队职务也很高,去哪儿都跟着勤务兵;老二李木武两口子没啥本事,一辈子就一个孝顺,李老太和他们住了一辈子别提多顺心了;老三李木森和李木武一样老实,奈何他没有像蓁蓁这样能耐的孩子,因为只能平平淡淡的过他的小日子;老四李木林就是个没长心的,当年好悬没气死李老太,他那个媳妇更是一肚子小算计,虽然在李老太面前不敢使出来,但当不住看了就闹心。
  李老太刚来帝都的时候,李木森和李木林家的儿子都结婚了,算起来也都是三代人了,要是让他们来帝都过年,住倒是住的下,可这么多人不得把蓁蓁吃穷了。要不说哪个孩子养在跟前就亲哪个孩子,在李老太太眼里,李木武家的五个孩子是最疼的,蓁蓁更是心尖上的肉;其次就是李木森家的孩子,好歹小时候也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其他两家在李老太心里又淡了一层,也不是不喜欢,就是没有那种疼在心窝子里的感觉。
  自家住的这宅子,是靠蓁蓁挖到的大黄鱼换的钱置办的,又改造了好几个地方买了家具,当时李老太总觉得蓁蓁手里也不剩下几个钱了,李木武的工资也不多,养活自己一家老小吃饭还行,要是人再多就困难了。因此李老太咬死了不许他们来,她才不能让他们一大家子那么多人吃穷自己的孙女呢,除非交出一年工资来。
  李木森两口子还好,娘说的啥是啥,不让去就不去呗,按月打钱就行,想了就打个电话发个电报啥的。李木林也觉得无所谓,就是他媳妇张春华看着眼热,想跟着去住两天,不过让她交一年工资比搁她肉还疼,不给钱李老太一句没门就打发了回来。张春华忍不住嘟囔了李老太偏心,可是说了几回都被李木林堵了回去,张春华又没那个胆子给李老太打电话理论,再加上两个儿子明书和明信都大了,一个个都和她唱反调,更让她不敢惹事了。
  若说张春华怕李老太是当年被抽眼袋锅子留下的心理阴影,如今怕儿子是担心把儿子惹烦了以后自己老了没人伺候了。张春华就奇怪了,以前儿子小的时候也就暑假寒假去趟老家,平时都是自己带的,咋就一个劲儿的胳膊肘往外拐,嘴里念的心里想的都是李老太和明南明北几个,一点都不向着自己,自己真是白把他们养这么大了。
  李老太才不管这个儿媳妇怎么想呢,在她心中蓁蓁最重要。现在蓁蓁毕业了,又在那么有名的单位上班,私下里又开了厂子,据说有几百个工人呢。
  眼瞅着孙女这么出息,又马上要结婚了,一辈子最大的喜事,李老太这才松口让全家都过来给蓁蓁庆祝庆祝,也撑撑场面,总不能蓁蓁结婚,娘家没几口人吧。
  “你三叔他们今天上火车了,你四叔和他们一辆车,五六天就能到了。”李老太拿着黄历和蓁蓁说:“保姆都把屋子收拾出来了,也幸好咱家宅子大,要不然来那么多人可住不下。”
  蓁蓁笑了笑:“我请了个摄影师,等结婚那天给我们拍照,咱一起照个全家福。”
  “那必须的。”李老太一听这个就精神了,她四处瞅了瞅,最后指了指自己卧室的墙上:“到时候给我洗个大的挂墙上去。”
  “行,还给您洗本相册。”蓁蓁搂着李老太的胳膊往她肩膀上蹭了蹭。
  “多大的孩子还撒娇呢。”李老太揉了揉她的头发:“对了,你这还有半个月结婚,时候能放假呀?”
  蓁蓁无奈地看着李老太:“其实婚假没有几天的。”
  “那不行你和领导说说,这谁还不结婚了?”李老太有些闹不懂为啥结婚不给放大假,以前几个儿子结婚的时候都得准备一两个月呢,哪有现在眼瞅着结婚了,两人还都上班的。
  “知道了知道了。”蓁蓁站起来在李老太的脸上亲了一口:“奶,我回去睡觉了,明天我休息,我多睡会懒觉,别等我吃早饭。”
  “那你喝完牛奶再去睡。”李老太在外面遛弯时听人家说睡前喝牛奶能睡的更香,打那以后她一天去打两斤牛奶,睡觉前一人喝半斤。
  蓁蓁接过来王素芬递过来的牛奶,一口气喝完一碗,拿手帕擦了下嘴就急匆匆地回了屋子。
  “这孩子,多大都和长不大似的。”李老太笑着摇了摇头。
  蓁蓁回到屋子洗漱以后并没有入睡,而是直接到了津岛的一户人家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一个男人叼着烟晃悠出来打开门,看见蓁蓁嗤笑了一声:“哎呦,你真来了,我家那些破烂你确定都买?”
  蓁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少废话,东西都收拾出来了吗?”
  “收拾出来了,你进来看吧。”男人趿拉着鞋转身往屋里走去。
  若是别的女孩子在这么黑的晚上要跟着一个看起来不是好人的男人多半有些打怵,但对于蓁蓁来说,这完全不是事,要是这叫冯二的男人有什么不轨的心思,蓁蓁分分钟就能让他恨不得立马钻回娘肚子里去。
  跟着冯二往里走,顺便用意识先去屋里探了一圈,果然在一个房间里发现了十几件古董。冯二指了指放古董的屋子,顺手从桌上又拎起一瓶二锅头灌了一口:“都在那了,可得按在那天说好的价,少一分都不行。”
  蓁蓁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哪儿那么多话,你把东西都搬到这屋里,我得看看才行。”
  “小丫头脾气还挺横。” 冯二斜了她一眼,把桌子上的零碎往地下一扫,就进去搬花瓶。看着满是油渍的桌子,蓁蓁从空间里掏出一块抹布,先抹了一遍,又从沙发上找到一个略微平整的床单铺在上头。
  冯二出来看见也没说什么,反而把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在桌上,许是知道这些东西要是磕碰了会影响出售的价格,因此冯二放古董的时候倒是十分小心。
  蓁蓁从包里拿出一个放大镜和一个水电筒,仔细地查验着每一件瓷器。大约看了一个多小时,蓁蓁终于把手电和放大镜收了起来,冯二半躺在沙发上都睡了一觉了,这会儿半梦半醒的发现小姑娘验完货了,这才懒洋洋地坐了起来:“我和你说,这都是我家老爷子传下来的好东西。”
  蓁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既然知道这是你家老爷子留下来的,你还卖?”
  “卖!”冯二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说这玩意什么用,不当吃不当喝的还占地方,要不是没人买我早就想卖了。”
  “行吧。”蓁蓁从口袋里掏出了三百块钱,冯二眼睛顿时亮了,伸手就想抢,蓁蓁猛然抬起腿将脚尖抵住他的胸口:“先去大门外把我带来的箱子搬进来。”
  “事真多。” 冯二有些不耐烦,但是想起昨天自己在这小姑娘手上吃的亏,他还是有些发怂,看了眼蓁蓁手里的钱,冯二依然有些不甘心地去搬了箱子回来。
  蓁蓁把钱丢在一边的沙发上,趁着冯二去数钱的时候,蓁蓁把古董一样一样的放在箱子里,用后背挡冯二的视线,蓁蓁在把古董放进箱子的一瞬间已经移到了空间里,这些明显都是宫里流出来的宝贝,蓁蓁可舍不得让它们有一点磕碰。
  冯二数完了钱,蓁蓁也盖上了箱子盖,用意识最后扫了一遍屋子,蓁蓁忽然问道:“你家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老物件了?”
  “没有啊?”冯二挠了挠头:“当年老头子死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些。”
  蓁蓁的意识盯着地底下的两口大箱子,若说自己刚才买的这些是皇帝御用过的摆设,可地底下那两箱子是连过去皇帝也视若珍宝的古董啊。
  蓁蓁用意识一件一件地看着那些古董,忍不住问那男人:“冯二,你祖上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冯二见提起祖上倒有些自得:“我家祖上都是在宫里当差的。”
  蓁蓁下意识就想到了一个族群:“太监啊?”
  “什么话?”冯二不乐意了:“要是太监能有我吗?我可是我们家的独苗。”
  蓁蓁打量了下这乱糟糟的屋子,忍不住冷笑一声:“独苗这不也要断根儿了。”
  这倒是事实,冯二小四十的年纪了,头一个媳妇死了以后到现在也没再娶上一个,其实是没有愿意嫁他的,这种要能耐没能耐只会喝酒耍懒又没有工作的人,谁那么想不开会往火坑里跳。
  冯二看着蓁蓁有些嘲讽的眼神,忍不住吹嘘道:“我和你说我家祖上可是内务府的人,这皇帝老儿吃的用的我祖上都能说上话。”用手指了指蓁蓁的箱子:“这些都是我祖上从宫里偷出来的。运动的时候我爹为了保护这些玩意好费劲了,恨不得埋地三尺。也幸好埋起来了,这不他刚挖出来就死了,要不然也不会捞我手上。”
  蓁蓁点了点头:“若是我想买你家地底下的东西你卖不卖?”
  “地底下?”冯二下意识看了看地下:“我家地底下有东西?”
  “不确定。”蓁蓁笑了下:“我琢磨着万一有呢。”
  “不确定啊?”冯二眼睛转了一圈:“那你给我一百块钱,要是挖到算你的,要是挖不到你也不许把钱要回去。”
  蓁蓁看了看他没说话,冯二有些心虚地伸出一只手:“要不五十,不能再少了,要是挖到一件可值二十块钱呢,挖到三件你就赚回来了。”
  “如果挖出来的不止三件呢?你就亏了。”蓁蓁看着他:“要不然你挖挖看,要是挖到了直接卖给我不就得了,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
  冯二有些意动,可他想想院子的面积又立马摇了摇头:“不干,挖那玩意多累啊,万一挖不着我不就白挨累了。反正就五十,你要就是你的。”
  蓁蓁丢给他五张大团结:“行,先给你五十,回头我抽空来挖。”在冯二错愕的神情中,蓁蓁扛着大箱子脚步轻快地出了门。
  夜已经深了,附近的人家都睡熟了,蓁蓁把箱子收回了空间里,用脚尖点了点地面。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两只箱子忽然从蓁蓁脚底下的地面破土而出,蓁蓁快速的把箱子收进空间,地面又恢复了原样。
  回到空间里,蓁蓁迫不及待地开箱把里面的宝贝拿出来,一件件在后世有名的名品被小心翼翼地摆在架子上,把上面的摆好,蓁蓁才颤抖着把箱子角落地一个用布包的严严实实的小包裹拿出来放到了桌上。
  一层层打开外面的棉布,露出了里面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这玩意可是后世收藏界的神奇,曾经一只小小的杯子就拍出了二点八亿港币的高价,是华国瓷器收藏家梦寐以求的极品。
  把明成化斗彩鸡缸杯放在宣德炉的旁边,蓁蓁美滋滋欣赏着:“这老朱家的好玩意可真多。”
  看着满空间的陶瓷、古家具、玉器、漆器、金属器,蓁蓁十分有成就感,她在运动期间不知抢救了多少文物,从那时她就有个愿望,要开一家私人的博物馆,以后这些古董宝贝都要放到博物馆去免费请国人参观。
  虽然上辈子没能耐建什么博物馆,但是听也听说过,这是个十分烧钱的行当,她必须得有十分雄厚的资产才能确保自己的博物馆正常运营。
  但华国人目前是刚解决温饱问题,他们更关心的是能吃穿住行,对这种老祖宗的东西并不是十分感兴趣。蓁蓁这几年一有空就在帝都、津岛、冀省寻找古董,寻宝时为了节省时间,她每到一个地方之前先用意识探一遍,哪个地方有宝谁家想卖宝贝做到心中有数了这才直奔目标。如是有愿意卖的她就全都收购回来,若是自家也有懂行的不愿意卖的,蓁蓁也不强求,因为她的想法一直就是尽可能多的将这些保存下来,至于保存到谁手里无所谓,只要别毁坏了就行。对于那种想当传家宝的人家,蓁蓁还会告诉他们一些古董的保养常识,省的他们将好东西给糟蹋了。
  蓁蓁将东西收好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明天她还有个重要的地方要去。上周日蓁蓁带着口罩来津岛的时候,听到一个叫老明的人和他的狐朋狗友说自家有个祖传的宝贝想出手,让有合适的人介绍介绍。
  蓁蓁听了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是什么宝贝?若是好东西我可以买。”
  本来老明看着蓁蓁一个小丫头片子不想搭理她,蓁蓁只能从包里掏出一摞大团结朝他甩了甩,老明这才正眼瞧了瞧他,只是也不知什么缘故,并没有直接领着蓁蓁去看货,而是另约了周日的时间。
  蓁蓁在津岛半夜才回来,早上起来吃了早饭后又匆匆出门了,惹的李老太嘀咕了半天。
  来到了约定的地方,蓁蓁这才发现,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两个陌生人,就是不知道他们也是买家还是老明请来的托了。
  跟着老明七拐八拐,几人终于来到了一个破房子里,瞧着还不如冯二家好呢。老明将几个人扔外头屋里,自己则进里屋翻了半天,最后抱着一个明黄色盒子出来了。
  蓁蓁用意识看了一眼就愣住了,这时老明慢慢的打开盒子盖,一方质地温润洁白的玉玺呈现在众人面前——雍正皇帝的御宝白玉九螭钮方玺,是雍正皇帝仅有的五方玉雕印玺之一
  老明对于这古董这东西比冯二懂多了,他专门找了个块绒布垫在桌子上,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玉玺取了出来。
  蓁蓁瞅了瞅老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祖上是内务府的?”
  “内务府那帮孙子……”老明冷哼了一声:“老子祖上是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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