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浮出水面
回到万瓷都后看着堆了一地的青花瓷任宁有些心痛,这可是用白花花的银子买来的,一两银子相当于二百块钱,一千两就是二十万,这可是任宁想都不敢想的一个数目,如今却打了水漂。
尤其是想到明日还要花费一千五百两银子收购范家陶瓷那三十件青花瓷,任宁想死的心都有,这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只剩下任良德留下的五万两。
若持续下去恐怕那五万两银子也没有善终,逼迫着任宁赶快相处应对之策。
任宁还算理智,仔细的分析着问题,万瓷都之所以没了顾客是因为被范家陶瓷抢了生意,要想抢回市场就必须断了范家陶瓷的货源。
范家毕竟有些势力,也不能硬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断了氧化钴的渠道。
对那名家丁下手没任何意义,范家大可以再派其他家丁,对老翁下手也无济于事,他不过提供了交易的场所。
只有跟踪黑衣人,找到氧化钴的来源进而对其破坏,才能重掌青花瓷市场。
然而黑衣人轻功了得,绝没追上的可能,又要另寻他法。
“老子跟他拼了!”看着地上的青花瓷任宁心力交瘁,立即想了个冒险的办法,轻声的在几人耳边说着。
小三子义愤填膺,信誓旦旦的跟随任宁出生入死,高伯有些担忧,不愿任宁再入险境,不过想到万瓷都现状也没更好的办法。
小灵除了担心之外帮不上忙,或许他们中间还缺一名武功高手。
为了有更好的精神状态几人睡的很早,暗自做着准备。
第二日换做高伯去收购三十件青花瓷,总不至于露出破绽,任宁也没必要去西窑盯梢,按照手绘地图他已经能找到那户人家。
这三十件青花瓷直接运往南窑,万瓷都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
高伯在南窑恰好遇到秦歆瑶,给她讲了大概,秦歆瑶表示可以派出秦家家丁协助任宁,却被高伯拒绝了。
此事的成败不在于人数,人多了还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秦歆瑶点点头不再多说,她相信任宁会处理好这件事,毕竟没有难倒他的问题。
高伯回到万瓷都已过午时,吃过午饭后任宁带着小三子、小六子出发,只留下高伯一人镇守。
作案之前自然需要道具,任宁出入了几家杂货铺收获颇丰,这些东西见不得人全都装在布袋里,由小六子背着。
接着几人按照地图进了小巷,转了一个又一个的弯总算到了目的地,躲在角落里静静地等待天黑。
“宁哥!宁哥!那孙子出现了!”黄昏刚入那名家丁已经鬼鬼祟祟出现,立即被小三子发现。
任宁点点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小六子显得有些紧张,他可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等这名家丁进了大门,几人快速来到院墙旁边,在两个人梯的协助下任宁顺利扒住墙角,露出一双诡异的眼神。
这名家丁跟老翁的交易仍旧那么迅速,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有片刻耽搁。
等家丁离开后小三子小六子急忙通知任宁,身穿夜行衣的任宁蒙了面,双手用力扒着墙角向上爬,最终在两个人梯的努力下才上了院墙。
按照计划他应该潇洒下落给老翁一个措手不及,然而看着两米多高的院墙任宁有些心虚,犹犹豫豫不敢下落。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老翁注意到他的身影,眼神中露出犀利的目光,任宁明白再不下落肯定会露出破绽。
这一跳在任宁看来是坠入了万丈深渊,必定粉身碎骨,为了显得洒脱不被老翁看出破绽,任宁双腿微屈,右臂在前同时落地,颇有一种高手风范。
幸亏是黑夜老翁没发现任宁最先着地的是屁股,更没看到面纱后面那痛苦的表情。
任宁强忍着剧痛一步步走到老翁面前,清了清喉咙装出沙哑的声音“钱。”
这一切都由不得老翁怀疑,把银票交到任宁手中,同时接过装满货物的布袋。
就在老翁接手的那一刻任宁突然从布袋中掏出一根木棒,狠狠的砸向对方的后脑勺,晕死过去。
事实证明电视剧里将人打晕的那些桥段有一定道理,人的脑分为大脑、小脑跟脑干,大脑控所有思考、活动,小脑掌握身体平衡,脑干控制心跳、呼吸,后脑勺恰是脑干所在,受到猛烈撞击轻则昏迷,重则死亡。
任宁把手放在对方的鼻孔,发现还有呼吸这才放心,否则触犯了杀人的大罪,就算不被绳之以法也内心难安。
这时小三子也在小六子的协助下翻过院墙,接着用绳子把小六子也拉进来,虽说气喘吁吁终归是按计划行事,却没想过可以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为了防止老翁坏了计划几人用绳子把他捆在屋里,还用破布塞进嘴里,急忙开始“布置场地!”
他们的计划需要一定的运气,昨日家丁走后黑衣人立即出现,中间没有丝毫空隙,今日家丁的提前出现给他们短暂的时间。
几人的速度很快没用一刻钟已经大功告成,小三子、小六子躲在角落,任宁蜷缩着身子站在中间,远远看去像极了老翁。
任宁低着头,时不时看看房檐,等待着黑衣人的出现,内心充满了忧虑。
他确信自己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必须凭借方才布置的机关取胜,而触发机关的绳子在自己与房檐的中间,倘若黑衣人从另一个方向出现的话,计划将彻底失败,还有可能被人发现破绽,身临险境。
任宁想过这个可能,大不了撕破脸皮,用手弩防身,就怕误杀对方,坏了大事。
人在紧张的时候喉咙会干渴,任宁一口口咽着唾沫,紧紧的握着手弩,不知出了多少冷汗。
“嗖!”黑影在任宁的焦急与不安中出现,还是那个屋檐,还是那个位置。
任宁悬着的心总算落地,静静的等待着黑衣人靠近,等待他触发机关。
然而黑衣人却没有靠近的意思,看样子等待任宁主动去拿他手中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