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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呃…柚莉学姊,虽然现在不太适合说这事,不过你刚刚为什么在哭?」
  亚夜小心翼翼的问向柚莉。
  「我…我妈妈得了骨癌,爸爸又经常出差不常回家,哥哥也忙碌工作几乎不回来,我只有在妈妈身边才能坚强起来,所以每次离开后就又变回那个胆小的自己,深怕哪天妈妈就走了,所以我才会在这里一个人哭泣,比起那空虚寂寞的家,在这里我至少还能听到人的声音,这也让我安心了许多…啊!一口气讲了太多,真奇怪呢,我竟然会把这种事告诉第一次见面的你,你让我有种可以安心诉说给你听的感觉呢。」
  柚莉露出落寞的表情诉说着,随后面带笑容。
  「是吗?」
  「啊!时间竟然这么晚了,你应该也要回去了吧?抱歉,让你陪我留到这时间。」
  「没事,是我自愿留下来的。」
  「那我就先走了,手帕我改天再还你。」
  柚莉站起身,亚夜伸手抓住了柚莉的袖子。
  「呃…我想说天色很晚了,要…一起走吗?」
  亚夜紧张的开口问道。
  他是第一次向女生要求一件事,更何况是第一次见面的人。
  「你…应该没有什么企图吧?」
  柚莉突然护住自己的胸部,表现的很警戒的样子。
  「我不是那种人,我是想说…这么晚了,女生一个人走会很危险,所以我想说送你回家…之类的,如果造成你的困扰,我很抱歉。」
  亚夜低声下气的对柚莉说道。
  「噗哧!开玩笑的啦!当然没问题啊!那走吧!」
  柚莉露出灿烂的笑容。
  亚夜从没看过这么好看的笑容,脸上多了些红晕,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也许这是恋爱的开始?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我竟然在跟第一次见面的男生一起回家?而且还是比我小的男生?!难道这是那个吗?!爱情剧情里才出现的桥段?!我的天啊!他应该不会对我上下其手吧?!我刚刚没想就答应了他,谁知道他会不会对我怎样!还是说…他对我一见钟情?!不对不对,这怎么可能嘛…但也是有可能的?!!!)
  柚莉脑中闪过一连串的想法,摇了摇头,眼神有些混乱。
  亚夜看到柚莉好像在思考什么的样子,有些疑惑。
  「学姊…学姊?」
  「怎怎怎…怎么了吗?!」
  柚莉回过神来才发现亚夜正在叫着自己。
  「我叫了学姊很多次了,你在想什么?」
  「欸?没…没没没…没什么啊。哈哈哈…」
  柚莉强顏欢笑,掩盖尷尬。
  绝不能让亚夜发现自己想的事情,不然会让亚夜觉得自己是个怪人。
  「是吗?」
  亚夜其实就算柚莉掩盖的多好,在亚夜心里早已认定学姊是个怪人。
  「啊!我家到了。谢谢你送我回家,那再见。」
  柚莉正准备进门,亚夜却在这时叫住柚莉。
  「学姊!其实你可以不用故作坚强。我相信你妈妈一定也希望,你能在她面前放开自我,放声的哭泣。希望你能对她吐露你内心的声音,而在这期间虽然可能会放声大哭,但是哭完一定就能露出更灿烂的笑容,则不是强顏欢笑。所以,呃…我觉得,学姊的笑容很漂亮,你妈妈一定也想看你真心的笑容,就…就这样,学姊再见。」
  亚夜害羞的说完立刻就跑走了,柚莉还在慌神中。
  亚夜跑走后发现自己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女生,为何会让自己想要再跟她说点话,想再多看看她的笑容这种想法,感到不可思议。
  (欸?!!什么意思?!!)
  柚莉回神后才发现自己还站在家门口。
  回想起亚夜的话让她感到不知所措,双手捧起双颊,脸上瞬间出现了红晕,惊讶的迟迟不进去家里,睡觉时也一夜难眠。
  路上。
  「喂,老闆,不好意思,我今天去医院探病,就是昨天救的那孩子,所以今天才没去打工,抱歉,太晚说了。」
  森正准备回家,打电话给自己的老闆。
  「哎呀!没事没事,而且你手受伤也不好骑车,这几天你就在家休息吧!」
  「这怎么好意思,我手的伤口没有很严重,对骑车不妨碍的。」
  「老闆说的话是不听了?而且我一听说你为了救孩子而受伤,我的心脏都快停了。你就听我的话,在家好好休息吧!我可不能失去这么宝贵的员工啊!」
  「好吧,那就谢谢老闆了。」
  森掛掉电话,看了看时间。
  「这时间雪应该下班了,去接她下班顺便吓吓她。」
  森笑了下,慢慢走到雪上班的咖啡厅,并躲在咖啡厅的死角。
  「那个,店长,今天真的非常抱歉,我不该失去理智就打向客人。」
  雪下班前向店长道歉,并露出可怜巴巴的样子。
  「没事啦,我也没有怪你,是那位客人一直骚扰你,你也积了不少吧?而且他真的像个变态又像M,如果是我可能就直接揍死他了!」
  店长露出可怕的笑容,让雪一整个感到很害怕。
  「哈哈哈…是吗?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下班了。」
  雪尷尬的笑了下打算赶快逃走。
  「好,如果那个噁心的客人又来的话,下次我一定会把他赶走。就算他是王子还是贵族,所以雪你不用担心。」
  店长的眼神充满坚定,让雪安心了不少。
  「好,谢谢店长,店长再见。」
  雪笑着道别。
  在开门后,看到森正在咖啡厅门口旁待着。
  「森?你怎么在这?」
  雪看到森感到有些惊讶,又想到了这间咖啡厅的隔音很差。
  「你…听到了?」
  雪紧张的看向森。
  她知道,如果听到那种内容,森一定会相当自责又担心。
  「听到什么?我只是来接你下班,回家吧。」
  森假装没听到内容,笑着牵起雪的手走向回家的路。
  「呃…那个,森,我可以自己走,所以手…」
  雪的手被森紧紧牵着,感到有些不自在。
  「抱歉。」
  「什么?」
  森的道歉让雪有些不解,愣了下。
  「如果我在场的话,雪就不会被骚扰了。」
  森低着头自顾自的往前,但始终牵着雪。
  「这件事又不是森的错,而且我也打了人家,也算是扯平了。」
  雪强顏欢笑,想赶快结束这个话题。
  「雪,你从来都不依赖我呢。就连长期被骚扰也从来没跟我讲过。」
  森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雪,低着头,表情有些黯淡。
  「那不是当然的吗?我是你的姐姐,怎么能依赖你呢?」
  「就只是这样吗?」
  「什么?」
  「哪怕只有一次,你从来没把我当作男人看待吗?」
  森抬起了头,露出的表情是雪从来都没看过的,伤心又快哭的表情。
  「我…只把你当作弟弟。」
  雪看到森的表情,心里觉得揪心又痛苦。
  但还是开口对森说出这句话。
  「是吗?我知道了。」
  之后陷入一种沉默的状态。
  两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在思考什么。
  森依旧牵着雪直到回家,两人回到各自的房间。
  「哪怕只有一次,你从来没把我当作男人看待吗?」
  雪又再次回想起森的这句话。
  她知道,她确实是有把森当作男人,但因为这层关係,她不得不间接拒绝森。
  但自己却痛苦了一个晚上,躺在床上,眼睛滑落了一滴泪。
  对不起。
  学校。
  「小雪雪,你知道吗?我昨天去医院看完妈妈,遇到了我们学校的学弟,而且而且,他…他他他…还说我的笑容很漂亮。明明是第一次见,你觉得他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啊?!还是我想的太远了,也许只是我的自作多情。小雪雪,你觉得呢?」
  隔天,柚莉见到雪就开始一连串的语言攻击。
  雪只是敷衍两句。
  「是吗?柚莉的笑容本来就很漂亮,会夸奖你也是正常的。」
  (森今早一如往常的做蛋饼给我吃,而且态度也跟平常一样,之后就一个人去了学校,很明显是在躲我。)
  雪想起昨天的事,觉得自己是不是讲的太过直接。
  但是如果不讲的直接一点,森永远都不会放弃,也许这是最好的做法,但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是这样吗?可是可是,小雪雪从来没有夸我的笑容漂亮欸?」
  柚莉瞇着眼看着雪。
  「而且,小雪雪,你是不是又隐瞒我什么事了?就算你再隐藏自己的表情,我还是可以看穿小雪雪的脑袋!还有小雪雪的那颗心!」
  柚莉虽然天真又少根筋,但是观察力还是比任何人都好,尤其是感情的事,柚莉从来都没有感知错。
  「柚莉,你还是一如往常的天马行空呢。唉…什么事都瞒不了柚莉。」
  雪苦笑了下,把昨夜的事全部说给柚莉听。
  「你说什么?!!!」
  柚莉听完惊讶的大叫起来,旁人看了都瞪起两人,示意安静一点。
  「柚莉,你小声点。」
  雪有些无奈。
  「可是可是,我明明这么支持你们,小雪雪你竟然拒绝了他,明明这不是小雪雪的真正心意。」
  「我已经决定只把他当作弟弟,所以我的这份心意也决定捨弃掉。抱歉,柚莉,让你这么担心,但是我决定的事很少会改变,所以就别再劝我了。」
  雪苦笑,希望柚莉能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这样啊…那好吧。我会支持小雪雪的!小雪雪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听的!」
  柚莉积极的对雪说着,眼神里充满了能量。
  「谢谢你,柚莉。不过,你说的那位学弟,是谁啊?我认识吗?」
  「说了你可能会吓一跳,他是…」
  柚莉把亚夜的事说给雪听,顺便也把昨夜,亚夜送自己回家的事也说了。
  「他竟然是那个亚夜吗?!这组合还真不可思议,不过他应该没有伤害你吧?」
  雪有些担忧。
  但柚莉却笑着回雪。
  「其实他比想像中还要好,还把手帕给了我。」
  「欸~难道母胎单身20年的柚莉终于要脱鲁了吗?!」
  雪故意嘲讽着柚莉,但柚莉却表情凝重了起来。
  「可是他是学弟欸学弟!小我一岁不得了!我想要的是那种比我大又比我还成熟的帅哥啊?!」
  柚莉突然大声激动了起来。
  「他那种面瘫又带点害羞的性格虽然也不错,而且又是个好人,还送我回家。而且他他他…他还夸我笑容很漂亮!但…但是!我我我…我才不会被他给吸引呢!」
  柚莉讲着讲着害羞了起来,大声宣扬让大家都听到。
  雪就只是笑瞇瞇的看着柚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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