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暗中告状
梅箬听到陆尚这样温柔的说话,不觉有些恍惚,明明是他好几天没有回家,就这样干晾着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来找他的话,怕是这一个月都见不到了。
“我听说你最近工作很忙,就熬了汤过来看看你,工作再忙也该回家休息啊,在公司总是不方便的。”
梅箬将手中的汤放了下来,打开盖子单独给陆尚盛了一碗,那贤妻良母的样子任凭是谁都容易被迷惑。
陆尚没有拒绝也没说话,直接端起汤喝了一口,“嗯,这汤不错,你的手艺有长进。”
“再怎么不错,也没有沅姨做的好呀,我想让沅姨帮忙来着,可她也不愿意理我,我也只能自己摸索了。”
陆尚虽然没有回家,但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
沅姨最是喜欢宋一夕,很讨厌梅箬张扬的个性,如今她这样登堂入室,又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呢?
“沅姨一个人要操持整个陆家,当然十分忙碌,你如果真的想学,我可以请老师到家里去教你。”
梅箬明里暗里就是想要告状,可没想到陆尚一副不咸不淡的神情。
“那样也好,我只是觉得沅姨照顾你这么长时间了,她做的饭菜肯定合你的胃口,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也应该好好照顾你才对,我的孩子现在已经4个月了,再大一点就不能穿婚纱了,我们什么时候……”
现在陆尚回不回家,别人怎么看她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成为陆尚名正言顺的妻子,让宋一夕彻底消失,剩下的那些人都好对付。
“梅箬,结婚是件大事,你现在怀着我的孩子我不想委屈你,公司之前两次遭受创伤,好不容易才走上正轨,你的胎象也不稳,需要好好静养,我想着等到医生说,你的胎象稳定了,公司也没有那么多事情了,到时候再好好操办,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陆尚的话让梅若十分感动,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有这一番话,梅箬就觉得自己还是有盼头的。
梅箬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孩子带来的,如果让陆尚知道孩子不是他的,自己就会瞬间从天堂掉落地狱,可是她已经不在意了,这辈子她都没在天堂里面呆过,就算是海市蜃楼,她也想相信。
“这样也好,只要有你这句话,我就已经知足了。”
陆尚觉得自己演的也够像了。便起身说道,“我一会儿有个会要开,li你送她回去。”
………
梅箬现在缠住了陆尚的脚,陆琛终于逮住机会可以接近宋一夕了。
他经常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去医院找宋一夕,有的时候还在门口等着,可宋一夕现在已经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也没有再理会他的理由了。
所以她看见了也就当没看见。
一天宋一夕值班的时候,外面忽然跑进来的护士,宋医生,紧急情况。
宋一夕赶到的时候,先是看见满地的鲜血,随后看见陆琛躺在病床上,龇牙咧嘴的。
“病人怎么样?”
陆琛看见宋一夕来了,立马挣扎起来拽住了他的胳膊,“我就知道,我如果成了病人,你是一定会来见我的。”
宋一夕这才看见他胳膊上深深的刀口。
“陆琛你是不是疯了?”
陆琛露出了满意的笑脸,他释然的躺在了床上,仿佛连伤口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见我了,甚至还和我说了话,我这一刀也没有白划。”
宋一夕现在没时间听他在这里疯言疯语,开始紧急的帮他处理伤口。
“一夕,你这么着急,说明你还是有些担心我的是不是?”
宋一夕一个使劲,将手中的消毒棉棒直接怼在了他的伤口上。
陆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也看不见那玩世不恭的表情了。
“如果不想疼死,你就给我闭嘴。”
宋一夕的举动让周围的护士不觉面面相觑,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觉得今天的宋一夕,有些粗暴了。
宋一夕给陆琛处理完伤口以后,就心急的要往外走,这个时候陆琛察觉到,立马拽住了她的手腕。
“我都已经拿出这样的诚意了,你难道就不能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吗?”
宋一夕已经从陆尚家里搬出来了,她短时间内真的不希望再和陆家扯上任何的关系,尤其是陆琛这样的人。
“好,我就给你时间,我倒是要听听你要和我说什么。”
陆琛松了一口气,他支起自己的身子,勉强的坐了起来。
“你为什么从我哥哥那里搬出来?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要重修旧好了呢。”
这些天宋一夕一直用工作麻痹着自己,她已经给自己打过预防针了,可是当这件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空洞。
“重修旧好, 难道你忘了,你哥哥已经失忆了。自残到我这里来,难道就是为了问这样无聊的问题吗?”
“一夕,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弄伤我自己,是为了见你。我想见你。”
宋一夕听到这样的话,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相信荀进是真的爱她,但是她绝对不会相信,陆琛会真的喜欢谁。
“陆琛,你到底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啊?你嘴里说的喜欢,不过就是因为你嫉妒陆尚,他拥有了一切,你都要抢过来,可我是个人。不是没有灵魂的物品,我有我自己的思想,我劝你省省吧。”
陆琛身上的刀口隐隐作痛,眉毛不断的抽动,可他依然坚持着,毕竟这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见面机会。
“你怎么知道我嘴里说的喜欢是嫉妒,如果我真的喜欢你,在我哥已经左拥右抱的时候,你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陆琛这一辈子都生活在陆尚的光环之下,所有人都知道陆家有一个叫陆尚的天才,而他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二少爷,走到哪里都会因为自己这个哥哥受人讥讽。
他的心是那样的空旷虚无,他的情绪是那样的反复无常。